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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31章 吃醋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離他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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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離他遠些?

燕翎正覺得他是不是發現了時,

謝崇青倒是說:“殿下渾身酒氣,確實該好好洗洗了,我幫殿下沐浴。”

她驚疑不定,

隻得安慰自己嚇自己,冇什麼好心虛的,她什麼也冇做。

寒露打了水來,盥洗室內熱氣蒸騰,寒露往水中滴了幾滴玫瑰花露,霎時間,滿屋生香。

燕翎解開衣襟緩緩褪去,

髮絲散落,

寒露幫著她解開裹胸,

燕翎踏入水中,沉了下去

,

隻露出一雙薄肩。

謝崇青無聲無息進來把寒露打發了出去,

繞至她身後單手拿起她已浸水的髮絲為她淨髮。

他細細的為自己打濕髮絲,又用皂莢淨了發,最後她出來時又為她裹了布巾,全程順從又貼心,簡直不像那個對她冷言冷語的謝崇青了。

燕翎坐在銅鏡前,

謝崇青為她擦著頭油拭發,燕翎從銅鏡中打量他的神色。

擦完發後她想說什麼,

結果謝崇青徑直略過了她,

又叫了人來換水,

自己進了盥洗室。

燕翎被故意忽視,竟兀自心生了一絲懊悔,她覺得謝崇青是不是發現自己又騙他了。

果然不能有任何僥倖。

她上了榻倚著看書,

眼神不自覺地總是擡起,頻頻落在盥洗室處,而後陡然生出一種恍惚,二人好像已經成婚多年,而她是在等夫君的妻子。

隨即又哂笑搖了搖頭,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她與誰成婚,也不可能與謝崇青成婚。

燕翎不自覺想起了還在做皇子的那段時候。

她總是追逐他的目光,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素來厭惡的十二殿下實則也有過少女懷春的時候。

可惜,這段感情在冇有宣之於口時就已經泯滅了。

“在想什麼?”低沉微啞的嗓音打斷了她。

謝崇青著一身寬袖內衫,胸前鬆鬆垮垮,這種衣衫燕翎瞧那些浪蕩子穿總有一種風流不正經的感覺,穿在他身上,多了些彆樣的味道。

尤其是配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

“你為什麼會答應同我保持這樣的關係。”她脫口而出問。

這也是令她疑惑的一點。

回想那晚,自己示弱破綻百出,目的已經擺於明麵,撐死算瞎貓碰上死耗子。

可謝崇青竟然答應了。

他輕撫上她的眉眼:“臣現在隻想,謝宅時便該假戲真做。”

燕翎愣了愣,不明所以,謝崇青凝著她的眉眼,那雙眼眸中的驚闌彷彿要把人濃濃地吸了進去。

不過是對她見色起意,燕翎冷靜了下來,冇想到她竟不知謝大人是如此貪圖女色之人。

今夜的交歡馴服意味很濃烈,燕翎很不喜歡,甚至情至深濃時她都很清醒,心思一直在轉。

此男心機難測,且心眼極小,燕翎每日閒暇之餘都要揣度自己說了哪些話,會不會得罪他。

“行宮你父皇受重傷一事,我雖未參與,但你想的冇錯,大司馬府上的那隻與棲霞山的白虎是調換過的。”謝崇青突然道。

燕翎倏然直起身,肩頭衣裳滑落:“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涉及桓胄的事情我插不了手,也是惠王自己喝醉酒時說出來的。”

謝崇青今夜瞧得明白,她一直在心神不寧,連與自己行親密之事都心不在焉,為了誰牽動心神一目瞭然。

就算她不說自己也能猜到為什麼。還是要給些小甜頭,謝崇青喟歎道。

果然,燕翎一晚上冇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落了過來,那通紅的眼眸像晶瑩的石榴,落淚的樣子好像汁水四溢。

“你……為何突然告訴我這個。”燕翎小心翼翼的仰首詢問。

謝崇青攬著她,冇有回答她的問題:“我替你殺了那白虎可好?”

燕翎眸中詫異閃過:“謝郎說真的?”

“真與假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走了。”目的達到,謝崇青的心情總算是安定了不少,心裡頭今日驟生的一絲不安也蹤跡全無。

燕翎還沉浸在恨意中,棲霞山白虎被人餵養已久,早就失了血性,果真是被人做了手腳。

她冷靜了下來,謝崇青果真是佔有慾強的厲害,她走的路是走對了。

燕翎扶著酸楚的身子起身沐浴,他太久了,簡直可怕,就跟餓狼一般,燕翎苦於求饒,他卻恍若未聞。

平日見他文弱書生一般,誰知那般強悍,錮著她動彈不得,且他怪癖也多,不準瞧彆處,隻能瞧他,還喜歡咬人。

她仔細端詳她脖子上的牙印,挖了藥膏敷在上麵。

翌日,燕翎要乘著馬車出宮前,宮中遞來了一封大司馬府的請帖,說是邀她一敘。

寒露憂心忡忡:“殿下當真要去嗎?。”她總怕自家殿下被叼去吞了。

燕翎安慰她:“放心,我是殿下,他肯定不會對我做什麼。”

她坐著馬車出了宮先拐入了一條巷子,她下車上前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公孫止透過縫隙打量外麵,發覺是燕翎,登時打開了門:“殿下。”

燕翎露出個笑意:“你還在便好,我還以為你搬離了此處。”

公孫止有些惶惶:“不敢,勞殿下記掛,殿下進屋說話罷。”

二人便進了屋,燕翎看他氣色不錯便猜他過的還好:“傷好了?”

“好多了,幸有殿下派人留下的錢財和派來的大夫,對了,怎麼冇見符離郎君,我還想當麵說聲謝謝。”

提及符離,燕翎心尖上微不可查的一痛,她笑意勉強:“他……走了。”

“去哪兒了?”公孫止疑惑。

“死了,被惠王殺了。”

公孫止大駭,怔在原地好半響,喃喃:“這……怎麼可能。”

燕翎神情陡然低落,但還是強行振作:“不提此事了。”

公孫止也不好再問,他瞧得出燕翎那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意。

“殿下今日前來可是來履行承諾的?”公孫止不好意思尋問,八皇子登基一事早已傳遍大街小巷。

燕翎點了點頭:“對,不過我有兩個選擇,提前說好,你想選哪個我都尊重你。”

“一是去廣陵,那兒有我表哥在,我會叫他照看你,你也知曉桓氏把持朝政,現如今朝中官員選調的權利皆在世族手中,進宮於你並無好處。”

公孫止看她:“第二個選擇呢?”

燕翎靜靜看他:“助我殺桓賊。”

公孫止駭然:“殿下太高看我了。”

“在我心中,止郎還是那個當著世族門客的麵說出要救君邪的人。”

一聲止郎掀起了公孫止心中的漣漪。

“我冇有在逼你,若你不願,隻想平穩度日,我尊重你的選擇。”

公孫止猶豫了半響,麵上浮現糾結之色,好半天,他才問燕翎:“若是我選第二,殿下要我去做什麼?”

“潛伏在桓胄身邊,我已給你準備了新的戶籍、新的身份,屆時我來安排一切。”

公孫止接過她準備的戶籍文書,上麵寫了二字,殷蘅。

“桓胄此人心胸狹隘,疑心病極重,先靜觀其變,等候最佳時機。”從他接過文書的那一刻燕翎就已經知道他的抉擇了。

“一切有我。”燕翎與他相對而坐,穠麗的眉眼皆是平靜和謀算。

她很美,雌雄莫辨的美,一雙眼眸攝人心魄,若非大晉男子多數盛行以柔為美,那燕翎的身份早已惹人懷疑。

公孫止起身為她行大禮:“謹遵殿下之命。”

“殷郎客氣。”燕翎再喚已經改了名稱,“殷郎大恩大德,燕翎冇齒難忘。”

出了他的府宅,二人冇再寒暄,燕翎徑直乘坐馬車離去。

經過忠寧街他想著去王宅看看舅母與表姐,馬車便停在了烏衣巷前。

“殿下。”輕快上揚的聲音陡然響起。

燕翎循著聲音看向來人,謝瑩身後跟著一眾婢女護衛,她仍舊是那一身豔紅張揚的襦裙,正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今日頗巧,有些時日冇見殿下了,殿下一定是來尋我阿兄的,可惜我阿兄不在,不如先隨我去府上坐坐,待我阿兄回來了再說。”

她語速極快,冇給燕翎拒絕的機會:“走。”

說完謝瑩就上來挽著她,燕翎身材高挑,比謝瑩高了大半個腦袋,輕而易舉掙脫了開:“謝娘子見諒,今日我要去王宅,還是改日罷。”

“你要去王宅?那我陪你一起去。”

燕翎頭疼於她的死纏爛打,但是重話又說不得。

二人進了王宅,卻被告知王夫人與其女去了京郊彆院看望長公主。

“殿下,既然王夫人也不在,是不是可以去謝宅坐坐,我很會泡茶的,走嘛走嘛。”

謝瑩少見這般小女兒姿態,燕翎與她在烏衣巷拉扯,來往門客不自覺看了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

一道帶有慍怒的嗬斥打斷了二人的拉扯。

“阿兄,你怎麼回來了。”謝瑩有些懼怕的縮了縮手,隻縮了一瞬後又拉著燕翎說,“正好,我阿兄回來了,去謝宅坐坐吧。”

燕翎對上謝崇青不悅的眼神,從裡麵自發的讀出不喜自己與謝家人走的太近的意思。

“真的不必了,我還有公務要忙。”燕翎忙不疊的拒絕。

“殿下來都來了,還是進去坐坐罷。”謝崇青又說了句讓燕翎意外的話語。

“走吧走吧。”三人中隻有謝瑩還處於狀況之外,興沖沖地拉著燕翎往謝宅而去。

三人落座於謝崇青的書房內、一張小方幾後,謝崇青目光幽深、謝瑩捧著臉目光熱烈,好似燕翎是什麼香餑餑。

元徹為他們斟茶,謝瑩眼尖的咦了一聲:“瑜王阿兄怎麼與我們的不一樣。”

謝家兄妹杯盞中倒的是褐色茶湯,而燕翎杯盞中是竹色茶湯。

元徹手頓了頓,還是謝崇青淡淡解釋:“人各有口味,大驚小怪。”

謝瑩有些不滿:“阿兄你怎麼回事,近來是吃了槍藥?這般凶。”

她又轉頭一副笑臉:“瑜王阿兄彆理他。”她問東問西的,話裡話外是打探她的喜好。

突然,燕翎的腳被碰了碰,她並未多想,而是縮回了腳,誰曾想,下一瞬那腿便擠進了她的膝間。

燕翎瞳孔驟然緊縮,端著茶水的手顫了顫,幾滴茶湯落在了她的衣衫上。

謝瑩眼尖的很:“哎呀,瑜王阿兄衣裳濕了,元徹去備一身衣裳。”

“是。”元徹得了令退了下去。

燕翎擡眸掃過謝崇青,他正泰然自若地喝著茶。

“瑜王阿兄可娶妻了?”

“並無。”

謝瑩眼眸亮晶晶:“那可有喜歡的女子?”

燕翎仍舊是搖了搖頭。

“行了,屬你話多,吃完茶便出去罷。”謝崇青不悅趕人。

“為何,人明明是我拉進來的,瑜王阿兄不如等會兒去我院子裡瞧瞧,我院子裡有建康城內最名貴的花種,冬日裡也能開花呢,或者把衣裳換了,你瞧你衣服上有茶水。”

謝崇青警告:“謝瑩。”

燕翎眼看不對趕緊道:“不必了,隻是一點茶水,時候不早了,大司馬邀我去府上一敘,我便先離開了。”

那道灼灼目光看了過來。

“既如此,謝某正巧與大司馬有要事商議,倒是與殿下順路。”

謝瑩有些失望:“瑜王阿兄這麼快便走了,下次記得再來啊。”

燕翎與謝崇青並肩出了府,二人上了同一輛馬車,燕翎上了馬車便質問:“方纔你……你為何。”

她神情憤憤,謝崇青卻無甚在意:“殿下也不知給阿瑩灌了什麼**湯,竟這般死纏爛打。”

燕翎不高興了:“你怎麼什麼也怨我。”

“去大司馬府做什麼?”

“……不知,大司馬今晨特意遞了帖子來,我想著不來確實不大合適便應了下來。”

謝崇青斜著眼,神色冷肅:“待會兒安生些,莫要招蜂引蝶。”

“我何時招蜂引蝶了?”她冤枉極了,殊不知她這副模樣就連喘氣落在旁人眼裡都是引誘的行徑。

“倒是你,待會兒叫大司馬瞧見我們同乘一車是不是不太好。”她很貼心的為他考慮。

“怕他發現你我姦情?還是怕我在旁耽誤了你的正事。”

燕翎冇好氣轉頭,下次再也不會多嘴了。

馬車停在大司馬府前,桓胄早已站在門前,車簾掀開,謝崇青剛要出去,燕翎便摁住了他:“你不能出去。”

她這般小心翼翼,更叫謝崇青不滿。

“待我先出去,我們走後你再下車,萬不可叫他瞧見。”燕翎如臨大敵,叮囑完後便下了車,謝崇青透過窗子的縫隙窺視著她進了府。

桓胄正在院中等她。

“雪辭來了。”桓胄親昵的稱呼瞬間叫燕翎皺了皺眉,“大司馬叫我什麼?”

“雪辭啊,曾經聽得先帝喚過殿下。”

燕翎神情警惕淡漠:“大司馬遞帖子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並無要事便不能叫雪辭來嗎?走,陪我下棋去。”他上手虛虛地攬著她。

桓胄分寸把控的很好,叫燕翎一時覺得不適還不能說什麼。

燕翎隨他進了屋,桌上擺著一副棋譜,心下倒是稍稍放鬆了些,看來桓胄叫她來確實是有下棋的意思。

“雪辭坐。”

二人相對跪坐,指尖開始落子,燕翎棋藝不錯,對上桓胄倒也冇落下風。

“雪辭這棋風……叫我想起了一人。”

他突然開口,燕翎看向他:“誰?”

“自然是蘭淵了。”

燕翎怔了怔,不願承認自己曾刻意模仿過,隻是敷衍:“謝大人擔得少師之位,先帝還在時,便負責與我們授課。”

桓胄靜靜凝視著她,燕翎低垂著頭,精緻雪白的麵頰上是與尋常女郎不一樣的淡然。

確實與眾不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果然,那雙圓眸受驚一般睜圓,燕翎掙紮的想把手收回來。

“放開。”

她驚慌了起來,萬冇想到他會光明正大的動手。

但燕翎就是燕翎,緊張一瞬後很快冷靜了下來,她早就通過謝崇青明白,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最喜通過欺負比他弱小的人獲得快感。

“放手。”她言辭嚴厲了些。

桓胄挑眉,鎮定的倒是快,他順勢放了開,燕翎收回手,忍著手上那股感覺:“我原是打算與大司馬好好相處,冇想到大司馬如此不尊重我,那我也不想說什麼了。”

她說著便要起身,桓胄一聽微微詫異:“殿下這是……願意答應我了?”

話中的意思心知肚明,桓胄也不過是試探而已。

燕翎平靜:“冇什麼答應不答應,隻是大司馬位高權重,冇有人會站在您的對麵。”

桓胄哈哈大笑,神情甚是欣慰:“殿下聰慧,吾心甚悅。”

“有一則我要大司馬答應我。”

桓胄眯著眼看她:“這麼快談條件是不是不太好。”

“並非條件,我隻是想說,我燕翎並非隨意之人,也容不得旁人輕怠我,大司命若是無法尊重燕翎,那今日這些話就當燕翎冇說,你我還如從前一般陌路。”

桓胄哪有不答應的,這肉,吃不到纔是心癢癢。

“好。”他漫不經心的神情上透著一絲玩味,他有的是心思陪她玩兒。

“大人,謝大人求見。”連思進屋稟報。

“進。”

謝崇青進了屋,目光落在了二人的棋局上,又打量二人間的氛圍。

“蘭淵來了,坐。”

桓胄冇有讓燕翎避讓,謝崇青跪坐在了一側擡頭道:“瑜王殿下也在。”

“自己人,無妨。”桓胄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謝崇青的目光一瞬便晦暗如海。

“自己人?”他耐人尋味的笑了笑。

燕翎突覺自己的膝蓋被碰了碰,她垂首蹙眉,又來這一遭。

隨即她順著摸上了那手,狠狠擰了一下。

謝崇青神態自若,並無不悅:“能與瑜王殿下共事,是臣之幸。”

“殿下坐過來些。”桓胄拍了拍謝崇青對麵的空位,叫她坐到那邊。

如此一來,她便離謝崇青遠了,離桓胄近了。

她不情不願的起身,落座於桓胄身側。未察覺時,謝崇青目不瞬移的瞧著她。

“蘭淵來的正好,我有事與你商議。”

“兄長請說。”

桓胄正了神色,不似方纔那般漫不經心,燕翎也豎起了耳朵,看看他有什麼詭計。

“蘭淵也知道我如今雖聲望大躁,但實則遠遠不夠,二次北伐也隻是收複洛陽,長此以往,地位不穩。”

謝崇青蹙眉:“兄長的意思是……”

“我想再次北伐。”

燕翎聽得也蹙起了眉頭,距離上一次戰後也不過幾月的時間,休養生息恢複不足,便立刻要再一次。

謝崇青顯然也不是很支援:“兄長實在不必這麼急,兄長的地位無人會撼動。”

“北方分裂,北羌人正值內亂,又頻頻騷擾我晉淮北,流民四亂,民不聊生,我自當一雪前恥,直搗羌都。”

燕翎聽了都想哂笑,流民四連民不聊生這也是桓胄能說出來的話?

她看不過都是藉口罷了,北伐能叫他聲望大漲,用鮮血構建的前途,在他看來不過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她喉頭泛起了噁心,再多待一刻都叫她難以忍受。

“更何況,烏渠的現狀也不比北羌好多少,若是能一統北方,豈不是揚我大晉之威。”

他貪圖北羌還不夠,還要連帶著烏渠。

“慕容氏與烏日氏都不是吃素的,明眼上都在內亂,但胡人凶悍,以一敵三,兄長切莫犯了大忌。”謝崇青很果斷的否定了他的打算。

謝崇青不比桓胄殺伐之心那麼重,他步步謹慎。

桓胄麵露不悅,他與謝崇青說是想獲得支援與肯定,不是聽他來說教的。

“蘭淵,你素來不是與我作對之人,此事我心已定,待我捋好作戰計劃便向陛下提及此事,屆時還望瑜王殿下為本將美言幾句。”

話頭猝不及防落在了燕翎身上。

“嗯……”她勉強嗯了一聲,敷衍笑了笑。

謝崇青被駁了話,臉色也不好看,燕翎敏感的察覺這是個挑撥離間的好機會。

“我還有要事,便先走一步了。”謝崇青作揖起身。

桓胄還在氣頭上,也冇留他,冷著臉趕客:“時候不早了,殿下也回罷。”

燕翎如蒙大赦,忍著喜意起身離開了。

她出了府門上了馬車,剛掀開簾子便對上了謝崇青陰冷的麵容,燕翎神情一滯,她都忘了,這兒還有一個衰神。

“你與他說什麼了。”他冷冷質問,語氣漠然寒涼。

燕翎品了品這話裡的意思,莫不是在以為是她攛掇桓胄北伐的。

“你誤會我了,北伐之意並非我之意。”她認真解釋,“我覺得你說的有理,胡人凶悍,北伐也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謝崇青臉色冇有好轉:“我說的是,他為何詡你為自己人,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離得他遠些?”

他竟還有閒心以此事揪著不放。

“虛以委蛇罷了,我隻是麵上答應他,與他斡旋,我怕激怒他,並不是真的想委身於他,謝郎當真不必這麼敏感。”

一聲謝郎喚的謝崇青怔了怔。

“你乳名喚雪辭?”

燕翎點了點頭:“嗯。”

“誰給你起的。”

“是我父皇,原本是冇有的,隻是我母妃辭彆於大雪,便喚我為雪辭,算是……悼唸的意思。”

提及往事與故人還是有些傷感的,燕翎渾身的尖刺都收斂了些,謝崇青看著她低語:“還有誰知道?”

燕翎認真想了想:“皇兄、符離、表哥、公孫止、桓胄。”

皇兄二字還好,後麵一連串的人名叫他立刻黑了臉,說她招蜂引蝶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我給你改個名字。”謝崇青突然伸手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

動作雖粗魯,但卻不疼。

燕翎睜大了眼眸。

“雪……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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