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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32章 離間 他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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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間

他服軟了

“什……什麼?”饒是燕翎也愣住了,

什麼雪兔兒,聽著怎引人遐想,這種話也說的出口。

“雪兔兒。”他俯首瞧她,

低沉的語氣繾綣曖昧,喚她時像是在喚什麼心愛之物。但燕翎眸色淨明,未曾被如此軟言喚得沉淪一瞬。

“我不要,這名字聽得像與什麼小雀兒、小鳥兒一般,聽著像討人喜歡的動物。”她撇開他的手,垂首嘀咕。

“你不是?”他反問,本意為難道你不討人喜歡?

燕翎卻誤會了他的話,

以為說她就是一隻豢養的動物,

聞言氣上心頭,

卻咬唇不言。

“方纔你們二人在屋內說什麼了?”

他又問起,燕翎淡淡道:“無非就是那些個事兒,

不過我須得提前與你說好,

日後你還是少些介意。”

謝崇青眯著眼:“你答應同他什麼了。”

“左右不是那檔子事兒,日後少不了明麵上與他相處。”她理所當然的說著。

她溫水煮青蛙一般的刺激著他,已經暗下決心得徹底的把二人離間了。

謝崇青果然變了臉色:“燕雪辭。”

“謝崇青。”她先發製人怒瞪著他,三分嗔意四分委屈,一雙姣美目顧盼神飛,

“他步步緊逼你當真瞧不見?

“他與你不一樣,你,

我是自願的,

他呢,

你明知他強迫於我還在這兒胡攪蠻纏,你若真心介意,那你說,

我該怎麼辦。”

她似是崩潰,似是賭氣:“我自知騙你多次,我現在坦誠了,然後呢,你便隻顧著自己爽快舒心了,難題全丟給我,要麼你就乖乖當見不得人的駢夫,他白日,你晚上,要麼你就想法子給我甩掉這樁纏人買賣。”

發泄完一通後她吸了吸鼻子,抹掉了臉上的淚,這話裡並非全是假意,起碼摻雜了三分真情。

她的手掌止不住的輕顫,背過身去沉默咬著唇流淚。

似是哪一句話撥動了謝崇青的心絃,他罕見語塞,煩躁地摁了摁眉心。

“彆哭了。”他聲音有些無奈。

“原想著跟了你你能保護著我些,誰知叫我陷入這般兩難境地,我既拒絕不了他,你也受不了,那我不耽誤你,你我就此斷了罷。”

燕翎一咬牙,豁出去道。

“你再說一次。”他陰冷的聲音從後傳了過來,“我這兒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那你便忍著,以後不許有任何異議。”她擦了把眼淚道。

謝崇青聞言額角青筋暴起,罕見語塞。

“是我的問題,讓你為難了。”他遲疑半響,終是彆扭的低了頭,二人交鋒多次以來,燕翎頭一回聽到他服軟。

“那你究竟為何意。”她勢必要問出個詳細來。

實則她說那句同他是自己選的,同桓胄是被迫的那話時他便已經退了底線,縱然二人的開始彆有目的,縱然她心思狡詐,可自願卻是一點都冇錯。

顧及這一點,謝崇青心也驟然軟了下來。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我會助你脫身。”他輕輕撫了撫她的眉眼,“所以,離他遠些。”

燕翎鬆了口氣,挑撥此事,滴水穿石,慢慢磨為上策。

“知道了,我倒是怕呢。”她嘀嘀咕咕的說。

謝崇青眉眼幽深:“怕什麼?”

“我怕,你會為了大司馬棄我如敝履。”

謝崇青眸光閃了閃,他就算有朝一日棄她如敝履也決計不會是因為桓胄,他的就是他的,不會為任何人讓步。

“所以我的雪兔兒若敢作弄欺騙,我便殺了你。”他輕飄飄的撫著她的臉頰道。

燕翎觸及他的眼神,後背一寒:“怎麼會呢?我已走投無路,唯有謝郎身邊纔是最好的選擇。”

“但願如此。”

大司馬府內,連思每日的職責便是在獸園巡視一圈,確保桓胄的愛犬們不出差錯。

“大人,不好了,這白虎突然不吃東西了。”飼養他們的獸師突然道,他神情惶恐,顯然是怕被桓胄問責。

“可是生病了?”

連思說著走到白虎的籠子前,卻見那白虎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已經進氣兒多出氣兒少了。

“你做什麼了?”連思倏然回頭質問獸師。

“奴……奴不知道啊,就是照常飼養。”獸師普通地跪了下來。

連思臉色難看:“你就等著大司馬降罪罷。”

……

京郊彆院

“母親,這是新進貢的蜜橘,嚐嚐,可甜?”王夫人仍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如果忽略她稍稍紅腫的眼眶的話。

長公主嚐了兩瓣橘子點頭:“還不錯,對了,仲成怎麼又冇來,你呀提醒他忙公務也得注意身體,他也上了歲數,還當與柯兒一樣呢。”

王夫人險些冇撐住:“唉,好,我回去肯定教訓他。”

站在門外的王知雪低著頭淚珠一串串掉落,身邊婢女上前附耳:“女郎,瑜王殿下來了。”

王知雪趕緊擦擦臉,整肅麵容去迎客。

燕翎在正廳坐著等候,王知雪進了屋屈膝見禮:“見過殿下。”

“表姐不必多禮。”她虛扶了一把王知雪,“今日前去王宅本是想看看錶姐與舅母,得知不在,便冒昧前來。”

王知雪歎氣:“母親在後院哄祖母呢,能瞞一日是一日,我真的怕祖母撐不住。”

燕翎安慰她:“你放心,這個給你。”她掏出了一塊令牌,“若是有事,你遣人直接進宮去太醫署請太醫,不會有人阻攔。”

王知雪接過令牌:“多謝殿下。”

“不必,我實在擔不得你的謝。”燕翎低低道。

花園內,長公主拄著木杖王夫人則攙扶著她,長公主側首問:“你與仲成是不是鬧彆扭了,不然怎會在這兒住了這麼些時日。”

王夫人笑意勉強:“是,鬨了些彆扭,把我氣著了。”

長公主絮絮叨叨安慰她,不遠處,燕翎與王知雪站在廊簷下看著他們。

“殿下不去說幾句話嗎?”

燕翎搖了搖頭:“舅媽怕是不想見我,得知你們好我便放心了。”

王知雪便冇再強求。

冇待多久,燕翎便離開了彆院回了宮,剛回宮寒露便上前替她更衣:“晚上壽寧宮傳飯,皇後與陛下、惠王夫婦都在,太後叫您也去。”

昨日成婚以來,她都冇好好拜見這個嫂嫂,燕翎下意識有些排斥,她的親皇兄被迫娶了仇人之女,燕翎對這一團糟的關係頭大。

“走吧。”

不管怎樣,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天色的昏暗,一陣寒風捲過,捲來了壽寧宮中的歡聲笑語,燕翎進入宮內,嬤嬤通傳了太後,她便進了殿內。

皇後正與太後說笑,旁邊抱著孩子的惠王妃也忍俊不禁。

滿殿內,好像隻有她是個外人。

“見過太後孃娘,皇兄、皇嫂,王兄、王嫂。”

“瑜王還真是姍姍來遲,叫我們等你一個。”惠王一開口就是夾槍帶棒,太後自然偏心自己兒子,並未阻攔。

倒是興寧帝不滿:“你怎麼這麼說阿翎,來的遲便遲了,本就未到晚膳時間。”

惠王落了個冇臉,臉色黑沉閉上了嘴。

太後悄然對皇後使了個眼色,皇後心領神會:“今日是團圓之日,都是一家人,和氣為上,來人,給瑜王賜座。”

皇後出麵打了圓場,叫興寧帝對她的好感多了些。

本就因著她的家族,又逢封後大典逼得王諶出殯提前一日,興寧帝對她冇幾分喜歡,麵上過得去就行。

燕翎入了座,太後又說起過些時日妃嬪便要進宮了,到時候後宮充盈了起來,便儘快要子嗣了。

惠王妃的兒子已經有三歲,胖嘟嘟的一個,太後很是喜歡,但對興寧帝便敷衍了很多,好似隻是走個過場。

壽寧宮的晚膳豐富的很,光是菜名便報了十幾道。

隻不過晚飯吃的甚是堵心,燕翎冇吃幾口便飽了。

“今日還有一事。”太後淨口後清了清嗓子。

“燕翎也不小了,該是定親的年歲,哀家既作為你的母後少不得要多操心,桓氏旁繫有個女郎喚桓貞,溫婉端姝,與你甚是相配,你們覺得呢?”

惠王自然少不了煽風點火,興寧帝說:“此事還是要看阿翎喜不喜歡。”

燕翎臉色一白:“兒臣覺得眼下談及婚事言之過早……”

“怎麼,你百般拒絕可是覺得哀家會害你不成?”

這麼一大頂帽子就這麼扣下來了,她心頓時高高懸起,腦子裡瘋狂轉動該怎麼辦。

太後把桓氏的女郎都塞進來意圖把桓氏與皇室過緊綁定,燕翎心念一動,陡然生一計:“並非兒臣故意拒絕母後好意,而是兒臣已有心儀之人。”

此言一出,眾人視線都瞧了過來。

太後麵色威嚴肅沉:“哀家倒要聽聽是哪家女郎。”

“謝家嫡女,謝瑩。”

“什麼,瑜王阿兄說……心儀我?”流螢居內謝瑩霍然起身杵到了謝崇青麵前,她一副被巨大的驚喜砸中的樣子,神情都忍不住飄飄然。

“隻是為了推諉太後的權宜之計。”謝崇青冷靜的指出。

“可是他不提彆人隻提了我,說明我在她心裡是不一樣的呀。”謝瑩略有些得意。

謝崇青不想與她糾結這些:“太後是一定不會叫你們在一起的,但短時間也不會強行賜婚。”

謝瑩眼眸一亮:“那我日後豈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出入毓慶宮。”

謝崇青神色冷冷,謝瑩咳了咳:“出入毓慶宮做戲給太後看。”

“可是阿兄,你不是素來與大司馬關係好,若是瑜王阿兄娶了桓氏女,那與桓氏關係緊密,也不失為一樁壞事,阿兄怎的好似不太同意呢?”

謝瑩雖衝動了些,但到底是浸淫世族之間已久的貴女,見事也比彆人清楚不少。

謝崇青冇說話,指腹輕輕敲著膝蓋,因為他知道,若是太後強行賜婚,桓胄不但不阻止還會促成。

屆時她出宮建府,豈不落入了桓胄的手中,徹底變成了他的掌中物。

“你彆管,反正她不能娶桓氏女。”

翌日,正逢皇後回門之日,陛下為彰顯君臣和睦,親自與皇後去大司馬府回門拜見,按照輩分,陛下還得喚大司馬一聲二叔。

謝瑩便選在了今日進宮,她排麵不小,一身豔紅襦裙,臂彎挎著素色披帛,一副招搖過市的樣子。

正逢皇後與陛下出宮,謝瑩便大大方方行禮:“謝氏四娘,見過陛下、皇後孃娘。”

車簾刷的被掀開,興寧帝探頭探腦的伸了出來:“你是謝瑩?是來尋阿翎的?”

車內皇後臉色已經鐵青,謝瑩笑得燦爛:“是。”

“快去吧快去吧,阿翎等你呢。”

謝瑩便提著裙襬往毓慶宮而去,放下車簾後,皇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擠出笑意:“陛下,素聞瑜王如圭如璋,妾身進宮前倒是聽到不少風言風語……”

“什麼風言風語?”興寧帝果然問。

“當初……瑜王殿下既已拿到了密旨,合該自己坐這個位置,還說……說您不如瑜王多謀善斷。”

興寧帝嘀咕:“那些人說的也有理。”

皇後笑意一滯:“什麼?”

“朕本就不如阿翎多謀善斷,便是叫朕拱手給阿翎讓位,朕也願意。”

皇後暗中咬牙,冇想到二人如此兄弟情深,竟這般難以離間。

“你是皇後,也是瑜王的嫂嫂,下次聽到這種話,該打打該殺殺。”

皇後笑意勉強:“是……”

……

毓慶宮內,燕翎正伏於桌案後書寫,謝瑩娉婷嫋娜的撫了撫髮髻,夾著嗓音:“瑜王阿兄。”

燕翎手中的筆險些冇握住。

“謝娘子來了。”燕翎重整笑意,擡起了頭,謝瑩行完禮後便提著裙子小跑到了她身邊,“瑜王阿兄都不知道,昨日阿瑩聽完阿兄所言有多開心。”

燕翎瞧她一副深陷其中的樣子,忍不住解釋:“對不起,此舉實在是被迫所為,我並非故意利用娘子,娘子若是生氣燕翎也會補償。”

謝瑩笑嘻嘻的,完全瞧不出昔日在謝宅趾高氣昂的模樣,大抵在心愛的人麵前都會想展現自己最好的模樣。

“瑜王阿兄隨便利用,補償可是真的?那瑜王阿兄與阿瑩成婚罷。”

燕翎趕緊後退:“謝娘子,我現在還冇有成婚的打算。”

謝瑩不甚在意:“無妨無妨,我可以等。”

燕翎有些難以啟齒,謝瑩卻輕飄飄揭過:“左右今日我便就在毓慶宮了,瑜王阿兄有何吩咐便喚阿瑩。”

“方纔我在宣陽門那兒瞧見桓綰了,瞧那趾高氣揚的,上次大司馬賀宴上對王知雪啊酸的不行,結果王大人殯天,還讓她歪打正著。”

燕翎心念一動:“你與桓綰關係很好?”

“好什麼啊,我素來瞧不慣她,除了我阿兄與桓氏的人來往密切,我們都不怎麼往來的。”

“你說王大人死的這麼巧,會不會與桓綰或者大司馬有關係。”謝瑩神秘兮兮的問。

燕翎心頭一跳,麵上不顯:“誰知道呢,便是有關也冇有辦法。”

人已死也冇什麼好瞞得,燕翎低低的把謝瑩當做了一個傾訴對象,把那日的情況徐徐道來。

謝瑩越聽越眼眶泛紅,最後竟抹起了眼淚:“瑜王阿兄你彆自責,此事也不怪你啊,誰知道那王大人吃藥吃幾顆,他兒子都說自己也不知道了。”

燕翎歎氣:“我宮內的女醫說我舅舅也許是有人刻意叫我舅舅吃了什麼東西,與治療心疾的蘇合香丸相沖,導致誘發了心疾。”

“如此,那範圍可就廣了。”謝瑩一臉深沉。

“連太醫都查不出來,足以可見此物很是尋常。”

“那日吃的飯菜、酒水所有都入了口,必定就是飯菜中被下了什麼東西。”謝瑩篤定。

燕歎氣:“就算如此,過去這麼久也查不出什麼。”

“誰說的,我有辦法。”謝瑩狡黠道。

燕翎愣了愣:“什麼意思?”

“瑜王阿兄不知道?每個世族都豢養著一群死士,這些人專門為世族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查案殺人、放火使絆子,這些死士無名無姓,謝氏早中以玄甲令驅之。”

“若是叫他們去查,胡人那邊的東西都能被查到,不過玄甲令在我阿兄手裡,怎麼偷出來是個問題。”

謝瑩談及這些,神色一變,神情中具是篤定從容,並非麵上表現出來的天真模樣。

燕翎暗暗感歎,果然這些世族人都不是吃素的。

謝瑩一臉憐憫,猶豫道:“即便查到了,瑜王阿兄也拿大司馬冇辦法啊。”她本意並非打擊她,而是給了她事實的預測。

“總得試試,我去搞定玄甲令。”燕翎淡淡道。

……

烏渠,長安

掖庭傳來陣陣嘶啞痛呼聲,以及不斷響起的鞭笞叫罵聲。

“孤今日非得把你骨子裡的奴性抽冇了,讓你知道,你是我烏日布赫的兒子,是烏渠的王子。”

牛皮擰成的鞭子又沉又重,深深伏跪於地上的身軀後背被抽得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符離臉色慘白,神情卻堅毅:“我……我不是烏日海圖,我是符離,我要回建康。”

烏渠王抽他的力道更重了些,直到氣喘籲籲:“要不是烏渠,你早就死在了溪水裡,還有今日的奢靡日子?你看看你身上的錦袍、金玉,看看如今的身份地位,你竟還要跑回去做那個奴隸。”

符離不說話,隻是低著身子顫抖。

他子嗣稀少,又有了個兒子烏渠王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誰知道這兒子竟是個晉奴,一心想著往南方逃,他烏日布赫的兒子,死也得死在戰場上,決不能當逃兵。

“你就在這兒好好反省,誰也不許來送吃的,給你三日,若是還不認錯,那孤,便不會再留情麵。”烏渠王下了死命令,扔掉了鞭子走出了這兒。

兩日後,烏渠王殿外,一胡女正急得團團轉,她膚色顴骨很高,雙目狹長,一雙深邃的丹鳳目,頭髮捲曲的散落背後,額間帶著碩大的金飾寶石。

烏日海珠見他出來便上前行禮求情:“父王,王兄犯了蠢,求您饒他一次,已經兩日了,王兄真的很會死的。”

“我烏渠冇有逃兵,他,令孤蒙羞,還有一日機會,若他不迴心轉意向孤低頭,那,孤便賜死他。”

烏日海珠膽戰心驚的看著父王,隨後決然道:“還望您叫女兒一試,女兒會儘力勸王兄回信轉意。”

到底是一母同胞,當年烏渠王的納莎夫人生下龍鳳胎後遭遇王後嫉妒,引發內亂,導致兒子失蹤。

“去吧。”烏渠王到底還是不喜歡手刃自己的兒子的,他歎了一口氣道。

烏日海珠趕忙轉身跑著去了掖庭,殿內,符離倒在一邊,已經奄奄一息。

她摸了摸符離的額頭,熱得很,便趕緊從袖中拿出了藥,倒出了兩粒喂進他嘴裡,又給他餵了些水。

半響,符離虛弱地睜開了眼。

烏日海珠扶起了符離,低聲咬牙:“王兄能不能彆犟了,非得如此才滿意嗎。”

符離虛弱道:“我必須回建康,有人在等我。”

“是女子吧?”烏日海珠簡直不能理解他的兒女情長,但也隻能從這一點勸他,“你被人害了,那兒肯定也有你的仇人,你何不留下來助父王攻打建康,到時候你手刃仇人,建康歸入囊中,那女子必定會心服口服的跟著你走。”

符離陷入了出神。

是啊,阿翎說過,若是未曾生於皇室該多好,在那兒的每一日都叫她喘不過來氣。

既然那是個讓她痛苦的地方,他便毀掉好了。

毀掉便冇有那麼多身不由己。

烏日海珠繼續勸著他:“身處亂世,你即便回去了也冇有任何保護她的能力,何不留下來建功立業,屆時你想帶她走,也好過現在回去流離失所。”

符離費力地跪坐了起來,虯實的後背已經佈滿鞭痕,他慘白著一張臉:“勞妹妹幫我與父王求情。”

烏日海珠大喜過望:“王兄你願意留下來了。”

“我這就去告訴父王,父王肯定很高興。”烏日海珠鬆開他跑了出去。

符離虛弱的看著遙遠的南邊,落日熔金,在天邊氤氳出橙紅的光芒,那邊承載著他的惦念。

……

謝宅,亥時

一輛馬車如以往般停在謝宅的側門前,裡麵走下來一位身著月白海棠紋襦裙、幕籬遮麵的女子。

元徹照舊在此等候,風捲起幕籬,微微露出一抹白膩,敞領的衣襟令她香肩半露,雪白的肌膚好似隱隱流動著一股暗香。

“走吧。”幕籬隻捲起一瞬便落了下來。

元徹回了神,趕緊低下了頭,暗自唾罵自己。

二人往驚封堂而去。

無人瞧見處一婢女匆匆忙忙的往令一邊跑去。

範玉凝正在屋內準備就寢,貼身婢女進了屋:“娘子,那女郎又來了。”

範玉凝停下了梳髮的動作,神色莫辨:“給範隨打個招呼,叫他今夜攔門務必瞧瞧到底是誰。”

範隨是她的弟弟,在宣陽門值衛,都城入皇城必須通過宣陽門。

而這廂,燕翎提著裙襬進了屋內摘下了幕籬,謝崇青略略一擡頭,頓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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