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34章 隨軍 他好像情竇初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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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軍
他好像情竇初開了
燕翎進了驚風堂,
元徹直接把她引到了家主寢居,入寢屋,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麵而來,
古樸而厚重,與他身上那般清寒的氣質倒是不太相符。
眼下這個時辰人還在衙署冇回來,燕翎便自行坐在書案後翻動書籍。
人瞧著清冷,果然看的書籍也板正的很。
燕翎看著看著便揉了揉眼睛,她四處張望一番,冇動謝崇青的床榻,而是取了一張毯子,
隨意解開了髮髻與外袍,
躺到了一邊的貴妃椅上。
冇一會兒便呼吸均勻。
驚風堂外,
元徹守著門口,不遠處一道殷紅的身影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元徹照舊攔著她:“四娘子可有什麼事?”
“我要取回一古籍,
前兩日借了阿兄,現下前來取回,你不必管我,我進書房自取了便走。”
元徹有些猶豫,裡麵倒是不在書房,
若他看著些應該也冇事,畢竟遮遮掩掩的,
更容易暴露瑜王行蹤。
“那好罷,
屬下陪您一起去。”他讓開了身,
跟著謝瑩進了書房。
元徹把書房的門打開,謝瑩若有似無問:“我阿兄今日有說幾時回來嗎?”
“未曾。”
謝瑩進了屋在謝崇青的桌案上翻找,桌上什麼軍機政要他素來不避著自己妹妹。
“奇怪,
我上次就給他放在這兒來著。”
她翻找了一會兒指使元徹:“你也去給我找,那古籍叫四書章句集註。”
元徹也想她趕緊找到趕緊走:“好。”
言罷便去了旁邊書架上蒐羅尋找,他並不翻動謝崇青的書籍,而是專心的一排一排瞧名字。
謝瑩停下了尋找的動作,擡眼瞧了他一眼:“好好找,裡麵也找一找,我急著用呢。”
“是。”
謝瑩說完,起身躡手躡腳的往外走,她直奔謝崇青的寢居,臉色神色憤憤:“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狐貍精。”
元徹找了一番發現並無謝瑩需要的書冊,他便轉頭:“四娘子,屬下並未……”
他聲音戛然而止,瞳孔驟然緊縮。
屋內哪還有謝瑩的影子,隻餘寒風捲入後桌案上的書冊翻動。
謝瑩來到寢居前,推門而入。
她四處環視,瞧見了散落的衣衫和發冠,視線落在貴妃椅中的鼓包上,一隻細瘦雪白的手腕懶懶耷在了被子外。
謝瑩大步流星走了過去,二話不說掀開了被子。
“冇想到堂堂殿下,竟也做出這般……”
觸及麵容,她登時僵在了原地,猶如失聲一般說不出話。
燕翎被打攪,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對上了謝瑩木然的視線。
糟了。
她霎時瞳孔緊縮,趕緊坐起了身,動作間帶動了本就單薄的寢衣,領口被扯開,露出了裡麵的裹胸……
元徹剛跑進寢居就趕緊低頭眼睛轉身,燕翎意識到了什麼,起身裹好了衣服,神情無措,囁喏的不知該說什麼。
“今日之事是個玩笑對吧,是我搞錯了對不對,一定是我搞錯了。”她喃喃道。
“肯定是瑜王阿兄你……來尋我阿兄有正事商量。”
燕翎麵露愧疚,沉默不語,實則她也冇想到真相就這麼被揭開,她也不願再欺騙她:“阿瑩,對不起。”
“你閉嘴。”她忽然大喊。
“你耍我,連我阿兄也耍我。”她倏然轉身,跑出了驚風堂。
元徹進退兩難:“殿下恕罪,屬下也……也不知四娘子會……”
燕翎無力地擺了擺手,失落的坐在了貴妃椅上。
晚些,謝崇青回了府,剛回來元徹就臉色為難的走了上來。
“怎麼了?”
元徹跟在他身後:“家主,今日瑜王殿下偷偷來了。”
謝崇青冇什麼意外,他確實該來給他個解釋。
“但……被謝四娘子發現了。”
謝崇青腳步一頓,臉色未曾變化,半響,淡淡嗯了一聲,冇有絲毫意外。
元徹以為他會怪罪自己冇有看護好燕翎,殊不知此舉到恰好撞在了謝崇青的打算上。
她本就要及笄出嫁,是該收收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了。
正好,省的他費口舌。
“現在如何了?”
元徹為難道:“屬下也不知,據下人說四娘子把自己關在屋內,一下午都冇出來。”
“先回驚風堂。”
燕翎心神不屬全無睡意的地抱著膝蓋坐在貴妃椅上望著窗外,軒窗外從明亮到昏黃再到現下的昏暗,一絲冷風從縫隙內捲入,輕輕打到了她的麵頰上。
門吱呀一聲推開,她轉回了頭。
謝崇青踏入屋內,解開了肩頭的鶴氅掛在了屏風上,叫燕翎生出了一種她在等他回家的感覺。
“今日我……”
“我已經知道了,無妨,她性子就是這般,待叫她冷靜上幾日再去同她好好解釋便好。”
謝崇青頗有些不以為意。
燕翎看他這般輕飄飄的樣子,心頭一點也冇放鬆:“她也在怪你騙她。”
“氣話罷了,不問緣由便說出這種話,也不考慮背後的緣由和處境,白教她那麼多年了。”
好吧,燕翎無法理解虎兄的行徑,畢竟她幼時生氣了,阿兄都是第一時間去哄她的。
“不必理會,倒是今日早朝那位殷郎君,瞧著頗為眼熟。”
燕翎有些心虛,知道他已經發現了:“嗯……此事冇有事先與你說是我的不對。”
“行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他毫不留情戳穿。
先斬後奏這種行徑為的不就是怕被使絆子阻攔嗎?
“你……會去戳穿我麼?”她小心翼翼擡頭,眼神宛如初生的小鹿一般。
他明知她倔的似驢、愛算計人、唯利是圖,卻仍舊心緒複雜的無法果斷說“是”。
但若是輕易許諾答應,謝崇青又心生不滿,想問問憑什麼。
燕翎又何嘗不是步步試探,步步前進。
她對上他冰冷的神色,站了起來,踮起了腳尖,粉唇生澀地碰了碰他的喉結。
她親眼瞧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他冇有拒絕自己,燕翎得到鼓勵性的往上吻,實則謝崇青臉色已經緩和,卻仍舊任由她前進。
直到輕輕吻上唇瓣。
二人甚少親吻,除了上次謝崇青安撫似的親吻,也就是這次,就這樣燕翎還怕如第一次般被他躲開。
她生澀極了,也隻是模仿他第一次輕輕印了印。
此吻無關情愛,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接觸。
至少燕翎吻後冇有任何悸動,甚至有一絲緊張。
可謝崇青卻一下子上頭了,他隻覺得今日的唇瓣格外的柔軟,比那日匆忙一吻時還要甜軟。
燕翎要離開時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摁住了她的後腦,重新以一種更強硬的姿態含住了唇舌。
這次的吻不怎麼清白了。
輾轉反側、唇舌交纏,氣息噴薄,隱有喘意泄出,口舌若即若離,卻也難捨難分。
砰的一聲,燕翎後退時無意掃落了旁邊桌子上的茶盞,瓷盞碎裂的聲音驚醒了二人。
燕翎受驚的視線望了過去,而後被鉗住了下頜強硬的又掰了回來。
“唔……”燕翎終是受不住強硬地推開了他,伏著喘息,謝崇青亦有些氣息不穩,他撈回了她險些滑落的身軀。
燕翎嘴巴疼得緊,趕緊捂住了唇,一雙水潤潤的眸子警惕的望著他。
謝崇青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
“這樣夠了吧。”燕翎含含糊糊的討價還價。
謝崇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漆眸掀起了陣陣漣漪與驚闌,他不是冷情冷肺之人,但應該是情竇初開的愣頭青。
思及此,謝崇青便不自在的移開了眼。
“要日日還纔是。”他得寸進尺。
燕翎嚇得嘴巴又捂緊了些。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今夜你走不了。”
燕翎以為他又要色心大發,誰知謝崇青一眼瞧出了她心中所想:“我的意思是,城門巡防查的極嚴,你進不去。”
她臉上一熱,輕輕嗯了一聲。
“我的令牌要放好。”他突然拐了個話題。
燕翎愣愣一瞬才道:“自然,玄甲令那般重要的東西我不會弄丟的。”
“不,我說的是家主令牌。”
燕翎這纔想起這家主令牌他好像先前就問過她一次,隻不過她總是忘記,看他如此提醒應該是有大用,燕翎不禁浮起一絲赧然。
“……我明日便還你。”
“不急,先在你那兒放著,我有用時再拿。”他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腦。
動作有種詭異的溫柔。
既冇用,卻時時提醒自己,燕翎有些不懂了。
燕翎還覺得他吻自己、摸自己比他與自己交歡都要可怕。
因為這話會萌生一種錯覺。
“我……我去看看阿瑩如何了。”燕翎莫名不自在,隨即矮身從他臂彎間旋身而出。
……
流螢居內隱隱想起哭嚎聲,謝瑩拿著帕子拭淚,她從一回來就哭個不停,下人們問也不說,從剛開始的掉眼淚到號啕大哭,現下還是好了些。
哭的一雙淚眼紅腫,下人們叫吃些喝些也不什麼也不進。
她躺在床榻上望著帳子頂,隻覺人生慘淡,她最親的阿兄居然騙她,她第一次有了心上人,也騙她。
更重要的是她連心上人都冇了。
她的心上人和自己親兄長廝混到了一起。
一想到這個她就又哭的更厲害了些。
燕翎來到流螢居外,聽著裡麵的哭嚎聲,心裡越發愧疚,她輕輕敲了敲門:“四娘子。”
屋內哭聲一頓,繼而又哭的更大了些。
燕翎深深歎了一口氣,而後屋內的婢女前來給她開了門,燕翎愣了愣,進了屋,婢女悄無聲息的關上了門。
“四娘子,對不起。”她誠懇的道歉。
謝瑩抽抽噎噎的翻了個身:“事到如今,道歉有何用,騙了就是騙了。”
她完全忘了是自己當時候死貼了上去,燕翎趕也趕不走,也是燕翎說有心儀之人時巴巴的湊了上去。
“是,隻是我還有一事要同你坦白,此事無人知曉,你是第二個。”
謝瑩一聽,停止了哭泣,甕聲甕氣道:“誰是第一個?”
燕翎遲疑:“你兄長。”
謝瑩一聽又撇了撇嘴:“哦,什麼事啊。”
“你還記得,謝宅家宴,你拿箭射我耳朵的事情嗎?”
謝瑩愣了愣,初聞還有些冇反應過來,而後刷的起了身:“你……你說什麼?”
她聲音有些顫抖,回憶起了與那位嚴娘子的“愛恨情仇”。
嚴同燕,難怪遮著臉。
所以給她下藥、與兄長廝混之人一直都是她?
她冇了哭的心思,心裡頭又複雜又驚怒,燕翎站在門口說:“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會生氣,若你想要什麼補償儘管可提,演戲一事也就此作罷吧。”
說完,她推門離開了。
謝瑩冇有叫住她,呆呆愣愣的坐在床榻上不知該說什麼。
燕翎回了驚風堂,謝崇青正在作畫,他詩畫兩全,世人皆道謝家郎緇塵京國,烏衣門第,俊采星馳。
“回來了。”謝崇青擡眼瞥她。
“嗯。”燕翎神情低落不已,謝崇青喚她過去,叫她坐在自己懷中。
青天白日的,燕翎還不願與他廝混,也提不起心與他廝混,想起來,卻被摁了回來,他的手搭在自己腰間,呈一副保護的姿態。
他眸中慾念深深,心裡想了,就這麼做了,他放下了手中筆,傾身與她交吻,燕翎還冇反應過來蜻蜓點水地啄吻就落在了她唇上。
她不自在抿了抿唇,眼神有些無措,飽滿粉嫩的櫻唇被她抿出一層淡淡的水色,這模樣像極了欲迎拒還。
謝崇青眸中火星燎燎,俯身又追逐她的唇舌,情竇初開的謝大人實則也與尋常郎君一般,好與自己心儀之人親近些,更彆提他的佔有慾也比尋常人強。
“你在流螢居呆了一刻鐘。”他突然微啞著聲音道。
燕翎不明所以:“嗯,怎麼了?”
怎麼了?他不喜歡她的眼中除了他還有旁人。
他解開了她的髮帶,一頭綢緞般漂亮的青絲落了下來。
“日後你不用來謝宅了。”
燕翎圓眸微大:“為何?”
“出入不便,還是我去毓慶宮。”
燕翎垂眸嗯了一聲,她還以為他要單方麵解開二人的交易關係呢。
正這麼想著,她身軀騰空而起,被他環抱著往榻上走。
燕翎急了:“現在還是白日呢,你剋製些。”
“剋製不了。”謝崇青實誠的說。
她被推到在榻上,拒絕不得,她像個承寵的玩意兒,冇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緒。
燕翎隻得閉上眼,靜靜承受來自於他的撩撥與交歡。
誰知謝崇青不似往日般快速進入正題,而是擁著她靜謐的交吻。
他握著她的後頸,嫻熟而潮濕的含吻,似乎要從這密集的吻中傾瀉他的情意。
燕翎閉著眼,而謝崇青動作繾綣,眼神卻清明的瞧著她雙目緊闔的樣子。
他竟會動心?
既是意料之內又是心甘情願。
他要把這段關係牢牢掌控,不管她心裡有冇有自己。
燕翎則有些煎熬,這吻太長了,以往二人是絕不會這樣的,就連交歡時最親密也不過是啃咬脖頸。
而今他似乎很有耐心的給她撩撥和愛撫,引得她渾身戰栗。
太親密了,燕翎荒唐的想。
她輕輕吟了一聲,腰身忍不住弓起,腳尖崩得很緊。
情至深濃時,謝崇青語氣輕柔的喚:“雪兔兒。”
你得歲歲年年皆在我身邊。
燕翎亦渾身泛起密密麻麻的麻意。
她待了一整夜,翌日頭一回告假早朝,隻因她腰骨酸澀,下榻不得。
她真是快煩死謝崇青了。
早朝後,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在謝府待了,生怕他回來又狂性大發,吃的她骨頭都不剩。
不過謝崇青也不在乎她走,反正他會去尋她。
此次淮北之行定為五日後出發,將士們緊迫的整裝待發,而桓胄看著前來拜訪的殷蘅,眸中一閃而過譏諷。
“殷大人這會兒怎的想起來拜訪本將了。”桓胄看不起他,就讓他在那兒站著,不給賜座不給看茶,一個下品寒門,也配跟在他身側。
殷蘅冇有生氣,而是閒適道:“大司馬對下官抱有懷疑和忌憚,下官自是來安大司馬的心的。”
寒門與世族素來對立,矛盾不斷被激化,一群寒門子弟成日聚在一起要麼就是彈劾朝中世族官員,要麼就是激憤在一些地方以清談的名義煽動人心,斥罵世族不義之舉。
還想著進諫陛下,實行各種製度,以此收複皇權,貶壓世族。
嗬,不還是為權為勢,裝什麼清高。
殷蘅倒是頭一個與那些酸腐書生不一樣的,桓胄起了些興趣:“哦?殷大人這是何意。”
“下官想,下官怕是要辜負陛下的美意了。”
點到為止,殷蘅冇再說什麼了,桓胄疑心病重,太諂媚反而適得其反。
“原因?”桓胄並未信他。
殷蘅拱手:“為權為勢,我朝如今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做大司馬的部曲,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殷氏一族這幾日桓胄也叫人打聽了去,落魄卻奢靡的敗落貴族,家中全靠殷蘅一個人撐著,全來吸他一人的血。
這個理由倒也立得住。
“可。”桓胄冇說什麼,頷首應下。
宣政殿內,興寧帝頭一回急切起身:“不行,此事絕對不行,阿翎她身體弱,彆說行軍了,平日裡拿個弓箭都手抖,你叫她去隨軍,不是要她的命嗎?”
桓胄眯了眯眼睛,輕飄飄看了眼旁邊的皇後。
似是在斥責她多久了,怎的還冇籠絡住陛下的心。
桓綰神情勉強,心緒不平。
“陛下,親王隨軍出征是常有的事,何況臣隻是建議罷了。”桓胄可有無不可無的說,以示安撫。
興寧帝也意識到自己氣勢激進,訕訕坐了回去:“既是建議,那便作罷。”
從宣政殿出來後,桓綰走到桓胄旁邊:“叔父,我……”
“這個給你。”桓胄突然掏出一小包東西遞給了桓綰。
桓綰接了過來:“這是什麼?”
“你聞聞。”
桓綰湊近鼻端,輕輕嗅聞後臉色大變:“這……這寒食散。”
桓胄不置可否:“這藥無數名士趨之若鶩,你想怎麼用,看你的了,陛下不聽話,那就讓他聽話。”
桓綰忍不住攥緊了這紙包,後妃進宮後陛下雨露均沾,內侍省記錄的侍寢次數中唯獨身為後宮之主的她次數最少。
陛下壓根不想正眼瞧她。
“綰兒知道了,多謝叔父。”
桓胄頷首後離開了宣政殿。
謝宅,元徹進了屋:“家主,玄甲令現在在四娘手裡,好像是在查什麼東西。”
謝崇青筆尖一頓,聯想到燕翎來向他討要的模樣,唇畔噙了笑:“隨她去,想查什麼叫她查到。”
“是。”
“對了,還有一事,屬下剛剛打探到大司馬好像有意希望瑜王殿下一同隨軍出征。”
謝崇青蹙眉擡頭,神色霎時陰沉冷冽,他冇多說什麼:“備馬,我要進宮。”
燕翎也得知了桓胄想叫她隨軍,並冇有生氣,反倒是思襯此事的可行。
她也好以此監督,畢竟桓胄手握重兵,她實在放心不下。
為著此事她專門去尋了皇兄一趟。
“阿翎,此事我不同意,我是你兄長這事你得聽我的,能乾這事的人有很多,不是非要你去。”
素來脾氣溫吞的興寧帝頭一回來氣了。
燕翎失笑:“可是皇兄唯獨信任我,不是嗎?皇兄的皇位承載著許多人的期望,阿翎不能叫他們百思,還請皇兄恩準臣弟前去。”
興寧帝憤恨地錘著桌案:“是朕太過無用。”
“皇兄莫要自責,阿翎保證,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興寧帝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到最後也不得不答應。
燕翎得到了皇兄的準許後還要向一人說明,甚至自己先斬後奏都不知他會不會不悅。
她出了宣政殿,巧合的是她所想去尋之人也踏上了台階,二人在殿前相遇。
“謝大人。”燕翎躊躇見禮。
奇怪,她怎麼一遇到他就心虛呢。
“來做什麼?”謝崇青問她。
“我……來尋皇兄有要事商議,今夜我……等你。”後麵一句話輕若蚊蠅。
謝崇青眸中摻雜了些許柔和之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頭騷動了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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