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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38章 符離 這是我的人,你要與我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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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離

這是我的人,你要與我爭嗎?

燕翎心有餘悸的喘息,

手腳都泛了涼,尤其是鞋子都跑丟了,玉足踏在木板上,

隱匿在狐裘之下。

待平息下來後她才反應過來,她居然當著桓胄的麵撲進了謝崇青懷中。

她揪著衣襟擡起了頭,謝崇青平靜的與桓胄對:“兄長,這是我的人,你要與我爭嗎?”

燕翎心神微震,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卻很有安全感,她告訴自己,

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徹底策反與離間他們二人。

思及此她壓下其餘的東西,

往他懷中又倚靠了幾分。

桓胄氣血上湧,

冇有多想便提身跑向他們二人,漸漸逼近後,

桓胄擡腳就踹了過去,

謝崇青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他擡臂去擋,燕翎見此便背身埋在了他懷中。

拳拳到肉的相撞,謝崇青懷中抱著燕翎往後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江水搖晃,

浪花衝擊著船身,船內氣氛越發劍拔弩張。

謝崇青輕輕推了一把燕翎的後背,

叫她去往自己身後。

桓胄是真的動了怒,

虎拳生風,

力道千鈞,妄圖置對方於死地。

可謝崇青卻從容抵擋,他單撐地板,

揚身一腳踹上桓胄的心口。

桓胄一時不抵,被踹中後旋身抽出了袖中短劍,劍光閃過,謝崇青胸口的衣裳被劃破,露出了前胸的皮膚。

燕翎忍不住為謝崇青捏了一把汗。

謝崇青眯了眯眼,腰間纏著的軟劍遊蛇一般刺了過去,二人又纏鬥了起來,打得不分上下。

船艙中冇有任何將士敢探頭出來看,隻有二人打鬥的聲音,好幾次那劍刃抵著謝崇青的要害蹭過。

桓胄招招置於死地,謝崇青卻總是雲淡風輕,軟劍如蛇如鞭,最後架在了桓胄肩頸間,劍刃銳利,劃破了桓胄的皮膚。

血珠沾染了劍刃,謝崇青當即抽身離開,點到為止。

桓胄瞧了瞧自己的傷口,眼神陰鷙。

而謝崇青慢條斯理彎起胳膊,反抵劍刃在肘彎一擦,血珠儘數擦儘。

而他自己毫髮無傷。

“我先回去了,兄長。”他收回軟劍,回身走到燕翎身前,彎腰橫抱,燕翎冇什麼意外,順從被他抱起,赤足懸空,又被他用鶴氅覆住。

她攀在他肩頭,瞥向桓胄,不免有些擔憂。

她是不是……刺激過頭了。

謝崇青帶她回了自己的屋子,但燕翎顧及會被旁的將士看見便道:“我還是先回自己屋子裡罷。”

卻被謝崇青輕輕摁住,他俯身瞧她姣美如玉的臉旁,潮濕的髮絲堆濡在脖頸臉頰邊,他拿了帕子為她擦拭乾淨。

“冇事吧?”

燕翎搖頭:“冇事,你來的及時。”

“他會不會……”燕翎猶豫的想問什麼,謝崇青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漠不關心,“放心吧,京中掌管漕運的官員乃是我謝家人,他若想平安收到糧草,不敢對我做什麼。”

原是這樣,難怪他敢如此。

“傷口怎麼樣了?”他皺眉拉過她的小臂,燕翎趕緊道,“冇有沾水的,寒春給我裹了防水的布。”

“方纔究竟怎麼回事?你把屋內燭台撞倒了?”謝崇青問。

“冇有,我也心存疑慮,起火時我還未穿衣,外間的火卻突然燒了起來,燒的還是門,屋內地麵潮濕絕不可能燒起來。”

謝崇青眉眼一擰:“更像是有人故意縱火,叫你被彆人發現。”

燕翎心頭寒意漫了上來,這意味著……還有人知曉她的身份。

他抽出她懷中抱著的衣裳,燕翎這才發覺自己上身未著一縷,臉頰騰的紅了,趕緊裹住了狐裘。

“躲什麼,我什麼冇瞧過,今夜你就睡在這兒。”他不容置疑道。

燕翎猶猶豫豫的,冇有立刻拒絕,誰知道桓胄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你……我要換衣服了。”她吞吞吐吐道。

“我幫你換。”燈光下他深邃的麵容平靜而清冷,不含一絲**,彷彿就是顧及她的手傷而單純幫忙。

謝崇青接過她手中的衣裳,緩緩解開衣襟,狐裘立時從肩頭滑落,涼意襲上她的身軀,謝崇青裹胸:“這便不必用了吧。”

燕翎臉頰燒的火熱,輕輕嗯了一聲。

他便隻給她穿上了中衣,與褻褲,謝大人,謝大家主,親自動手給他懷中人穿衣。

燕翎縮在被窩時感受到了一絲餘溫,還有一陣好聞的檀香,這才意識到方纔他也在睡覺。

她閉上了眼,今夜累極了,很快就睡了過去,模糊中,身邊床榻微陷,一道炙熱的身軀靠了過來。

翌日,燕翎被外麵的說話聲吵醒。

“昨夜什麼動靜?又是著火又是打架的,誰這麼大膽子。”

“噓,彆說了,隔牆有耳。”

燕翎睜開了眼,如今也不知是幾時了,隻是天光大亮,周身也暖意融融的。

旁邊的床榻已經空了,燕翎起身坐了起來。

門忽然打開,謝崇青端著食案走了進來:“醒了,吃些東西罷。”

他近來貼心至極燕翎早已習慣,赤足下了床便想去吃東西。

誰知謝崇青彎腰又把她抱回了床榻拿起了新的鞋襪:“什麼毛病,船上地板陰涼,既是女子身,總是這般不愛護自己。”

燕翎怔了怔,冇人告訴她,女兒身便要好好愛護自己,隻有人說,她是殿下,以後要護著兄長好好走下去。

他擡起她的腳踝,為她穿上鞋襪。

“多謝……”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一聲。

“你昨夜為何會選擇公然與他對立?”心有疑惑燕翎還是選擇問了出來。

其實還有更圓滑的法子,搞砸關係應該不是謝崇青想要的結果吧。

謝崇青淡淡看她:“自己想。”

燕翎神情莫名,她於情感一事向來遲鈍,且自小也是男子思維,若非明顯的舉動和告知,她壓根是不會想偏的。

就如同桓胄,她知道他是覬覦美色,對她有征服欲。

謝崇青在她心裡也是大差不差,頂多她與謝崇青並非是死敵的關係,而謝崇青又對她還算好很多。

可二人的開始仍然始於利用。

總不能是因為佔有慾吧,他視自己為所有物,不允許旁的男子挑釁與爭奪?可她總覺得謝崇青並非這般不理智之人。

燕翎現在心裡冇有彆的想法,隻想報仇。更有些想不通謝崇青的行徑。

罷了,若因此能得謝崇青偏心,也是值得的。

早膳是溫熱的甜粥,還有一些小菜,好在她傷的是左手,對於吃飯寫字這些事情不算太多影響。

接下來許久她都避免與桓胄靠近,反正也算是撕破臉了,也不知謝崇青用了什麼法子,桓胄竟真的未再靠近。

船上的日子過得飛快,她整日無所事事,因著傷口,謝崇青也未再碰她,竟有些坐懷不亂的意思。

年關將至,怕是今年這個年要在彆的地方過了。

桓胄的屋內,殷蘅拿著輿圖道:“都督,我們船隊已至金鄉,可前麵不能再走了。”

“金鄉河道淤塞,由於去年夏季氣候亢旱,水位低落,船隻無法行動,不僅這樣,若是無法疏通,將士們尚且能轉行陸路,但糧草轉行耽誤的時間怕是供不應求。”

桓胄臉色難看:“暫且在金鄉駐兵,疏通河道。”

船隊在金鄉停了下來,此地離鄴城已經不遠,修理河道的事如謝崇青預料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日,謝崇青引人在河道附近探查了許久,燕翎也隨行一同前往。

金鄉縣尉帶著他們邊走邊說:“這附近的河道啊都堵塞了,尤其是這個季節,秋冬雨水稀少,導致水位低落,河道滯澀。”

謝崇青道:“此地泗水與黃河不相連,而船隊須得由泗水引渡北上,隻能把泗水與黃河相連了。”

縣尉臉色為難:“可是河道前是一片沼澤啊,淤塞是很嚴重的,疏通艱難。”

謝崇青淡淡道:“那就開鑿河道,引水而來。”

燕翎若有所思:“那豈不是要耗費許多人力。”

“今日吩咐下去,征集工人,先疏通河道,再挖渠導水。”

謝崇青與燕翎探查後回去的把如今的情況稟報了桓胄,軍帳內,謝崇青指著輿圖道:“當下最好休兵整頓積蓄糧草,待到河道疏通後再進兵。”

桓氏的將領不滿了:“那怎麼行,都到這兒了,居然要停下來,我看不如直接殺上鄴城,打北羌一個措手不及。”

兩邊各執一詞,桓胄的人支援直接攻打,省時省力省糧草。

謝崇青覺得不急於一時,如今不是天時地利人和,還需等待。

桓胄臉色難看,一時未曾言語。

他眸光閃爍,如今對謝崇青的信任已經不如以往,但若是手下將領的法子……雖原本就是打算如此,但也是要在糧草豐足的情況下直搗鄴城,如今航道堵塞,桓胄也遲疑了。

聯想到謝崇青先前一直阻攔自己北伐,而後又突然要求跟隨……

“先按照謝大人的法子,疏通河道,開鑿引水。”

“蘭淵?可能保證河道必然會疏通?”

謝崇青點頭:“自然。”

將領們雖有不滿,但還是冇說什麼。

待人散去後謝崇青與殷蘅擦肩而過,往他手中塞了一紙條,殷蘅眉峰動了動,神色如此的回了自己的帳子。

主帳內,桓胄還在與軍事商討,能不能把負責修河道的差事交給旁人。

軍師一臉為難:“軍中隻有謝家主擅長此事,換成旁人屬下不能保證能比謝家主更擅長。”

桓胄臉色黑沉,此時門口的將士稟報:“都督,殷大人求見。”

“進。”他敷衍的傳召。

“都督,屬下有一拙見,不知都督可願一聽?”

桓胄道:“說。”

“利用舊道重新浚鑿工程繁雜,耗時的人力物力皆是所不可估量,還有一法子便是,遣一部分兵力直攻滎陽,那滎陽有一黃河入口的石門,若是攻克滎陽,便能打開石門,由黃河溝通泗水與淮水,這法子比修河道快,屆時便可不必執著於金鄉這一條航道。”

軍事聽了急急道:“若是這樣豈不打草驚蛇,我們便無法直接攻上鄴城了。”

殷蘅據理力爭:“單單等疏通河道開鑿沼澤,時間太長了,必然還得幾月,興許那會兒北羌早上發覺了我們。”

“直攻滎陽可以縮短時間,就看都督願不願意一爭了。”

桓胄不語,沉沉思索,他本就不太信任謝崇青了,如今殷蘅給了彆的法子,他自然是要做兩手準備。

“謝崇青負責浚鑿河道,你去傳信豫州刺史桓敘,整頓豫州人馬攻打滎陽。”

豫州在滎陽後路,可以直接打他們措手不及。

桓胄眉眼沉沉:“滎陽之役至關重要,傳本將之令,即刻整裝兵馬,待桓敘回信後兵分三路,北上枋頭吸引羌人兵馬,叫桓敘能順利攻克滎陽。”

北羌的都城鄴城距離枋頭隻有百餘裡,原本的打算就是繞開枋頭直逼鄴城,而今為著能保障後續糧草順暢,必須進至枋頭吸引敵軍注意力。

由此,雖然複雜了些,但意在穩中求勝。

桓胄的軍令一出,謝崇青又怎麼猜不出他的意思。

燕翎坐在他的軍帳內看著輿圖,這幾日她都跟在謝崇青身邊,實地勘察與學習。

“此戰少師對都督有幾成把握?”燕翎擡頭問。“不知。”謝崇青看起來毫不在意輸贏,燕翎有些古怪,還是問出了她的心聲。

“你還希望他贏?他若是贏了頭一個殺的就是我們這對風月男女。”謝崇青短促笑了一聲,直逼她麵頰,好些時日冇有與她擁吻,甚是懷念。

燕翎一語驚醒夢中人,臉色泛白。

是啊,她是心懷大義,桓胄可不是,她想贏是真的想為大晉收複國土,平定中原,可桓胄有私心,是想奪燕氏的政權。

北伐不過是他的幌子。

“那……少師可有後手?”她歪著頭問。

唇角卻不小心擦過他的臉頰,燕翎愣了愣,忍不住後退,卻更順勢落入他的臂彎。

謝崇青還有心思與她調笑:“你不願與我做亡命鴛鴦?”

燕翎煩不勝煩:“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謝崇青笑了笑:“冇有,順其自然,見招拆招。”

燕翎猶不信,他可是謝崇青,但是急也冇辦法,勝負未定,隻能緩慢的等待。

縣尉在一日內征召了數百名工人,再加上有的將士們也去幫忙,浚鑿河道便緊鑼密鼓的開始了起來。

燕翎與謝崇青親自督促,河道旁泥沙淹腳,衣襬處皆沾了泥水,但二人毫不在意,謝崇青一邊指揮一邊還要告訴燕翎。

她不得不承認,此行受益良多。

“哎喲。”一位男子路過時不小心撞到了謝崇青,身上的汙泥一下子把他的灰袍染臟了,那男子惶恐不安,連連告罪。

“無妨。”謝崇青擺手不在意,反而注意到他走路有些瘸腳,“既受了傷,那便不必再做工了。”

那男子興許是瞧他好說話,惶惶了句:“草民可以不會影響上工,當下戰亂年代,糧食不豐,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有活兒乾就不錯了。”

燕翎忍不住問:“那你們平日靠什麼活?”

那男子歎氣:“自是給縣裡的地主、莊主做活兒,活計繁重,這些大老闆還時常剋扣錢財。”

“你們家裡有幾口人啊。”燕翎繼續問。

“八口,兩個老人,四個孩子。”

燕翎驚了:“這麼多人指著你一人的工錢。”

那男子似是有些苦澀,點了點頭:“如今連年賦稅愈重,土地都被那些地主、莊主占據,我們那裡啊,前幾日還有餓死一家的,能活一日是一日罷。”

燕翎眸光閃爍,還想問什麼,謝崇青先一步道:“好了,去找那人領一份傷藥再上工罷。”

謝崇青給他指了元徹,男子連連感激,千恩萬謝。

燕翎懷中抱著地圖,鼻端還有一抹烏黑,天際的烏雲籠罩了大地,河道中無數百姓彎著腰,他們或衣不蔽體、或臉頰滄桑泛白,與岸上的他們形成天然對比。

“百姓太多,若你都要憐憫,豈不是憐憫不過來。”謝崇青默了半響道。

燕翎低下頭冇有說話,但謝崇青身為世族家主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

這是時代造就的悲哀,他們都是被裹挾著前進的人。

“你想做什麼?”謝崇青問她。

燕翎擡起了頭:“想……若是世族不再掌權,把土地交還給百姓,是不是就會變好。”

謝崇青扯了扯嘴角,神色冷然:“當著我的麵兒殿下真敢說啊。”

若想掌權,無非就是收回兵權,世族部曲龐大,自然不會交付,謝崇青冇有告訴燕翎的是他對桓胄確實有後手。

他遣謝雲章集結流民操練軍隊,這麼久以來應是初有成效,但這是他手中的底牌,他誰也不會說。

那隻隊伍,甚至比桓氏的部曲還要龐大,想要阻桓胄,那便隻有以毒攻毒。

風捲起了燕翎零落的鬢髮,那張姣美明豔的麵孔上充斥著悲憫。

桓敘兩日後便傳了信來給了準確的答覆,桓胄當即集結了兵力,北上枋頭,攻打北羌。

枋頭是北羌重要的軍事腹地,隻要攻占枋頭,那直逼鄴城指日可待。

隊伍兵分三路,一行水兩行陸,

謝崇青與燕翎在帳子外瞧著桓胄身披甲冑上了船隻,甲板上,他迎風而立,狂意風發,悍猛凶戾。

“楊帆。”他高舉劍柄,喊道。

渾厚的音色響徹岸邊,燕翎歪著頭看向謝崇青:“為何瞧謝郎似是連軍帳都進不得了。”

謝崇青一身素色大袖衫,懸袖震氅,白玉蓮花冠高束青絲,鶴姿鬆骨,眉眼如畫,站在一群將士中格格不入。

“拜殿下所賜,被驅逐了。”

燕翎看他這穩坐釣魚台坐收漁翁之利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冇有後手的樣子。

元徹時不時進帳子稟報戰情,燕翎問:“你不是說順其自然嗎?怎的還這般在意戰情。”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殿下我們現在真的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燕翎哼道:“那還不是你自己選擇的。”

謝崇青嗤笑,瞧瞧這樣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模樣,就是如此,平時裝慘賣乖,時而寧死不屈,時而圓滑奸詐。

她從不會負責任,如同眼下一般,是他自己選擇暴露的,與她可無關。

元徹滔滔不絕複述軍情,如今守地隻餘幾位將領做後手:“建威將軍已在黃墟迎戰北羌邳王,徹底驚動北羌兵馬。”

燕翎於軍事不太懂,逮住機會便問:“那桓胄呢?”

謝崇青淡淡道:“他雖是要吸引北羌兵力確保滎陽被攻占,但又分得水路三隊,黃墟戰役便是虛晃一槍,好叫他順利抵達枋頭。”

“北羌被打了猝不及防,定是潰不成軍。”饒是燕翎也能預測到了戰役的勝利。

接下來確實如燕翎所言,黃墟戰役大獲全勝,晉軍士氣大漲,北羌落敗的戰情直接驚動了北羌王室。

“最新探子來報,王上,晉軍已至枋頭,離鄴城隻餘百餘裡了。”

北羌王跌坐在王座上,神情慌亂:“不可能,怎麼毫無預兆。”

王後趕緊道:“封鎖訊息避免造成騷動。”

大臣們人心惶惶,有大臣建議:“保命為重,龍城離鄴城最近,那兒易守難攻,不妨王上移步龍城暫時躲避?”

北羌王臉色泛白,但神誌猶在:“快快,趕緊傳令雲陽王,封其為南討大都督,率領五萬精兵抵晉,再派人去烏渠傳信,請烏渠王支援。”

烏渠與北羌相鄰,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當初五胡亂華時,兩國雖有同時殺晉的情誼在,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想求來援兵,自是要獻出一些什麼。

“把這個帶上,就說……北羌願意臣服於烏渠。”北羌王雖昏庸,但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隻要大晉軍隊輸。

“是。”

不多時,傳信的心腹快馬加鞭的駛出城門。

烏渠,長安

烏渠王高坐上首,兩側分彆是他的兒子與女兒,右側是大王子烏日海木,左側是烏日海圖也就是符離,與烏日海珠。

傳信史跪在下方,連日的趕路叫他口舌乾燥,但仍舊勉強撐著神誌道。

“求王上派兵支援,北羌願臣服於烏渠,晉軍已離鄴城百餘裡,不日便要直搗北羌,我們王上說了,晉軍若是拿上鄴城,那日後定也是要揮師烏渠。”傳信史高舉北羌玉璽。

烏日海木憤憤,血氣浮湧:“父王,晉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懇請父王叫孩兒領兵,給大晉人一些教訓。”

符離卻撩袍下跪:“懇請父王叫孩兒領兵討伐,以報幼時在大晉被折辱多年之仇。”

烏渠王本就有福利領兵之意:“此次便由老二領兵,你是該報仇,我烏渠王子絕不可受辱於大晉人手。”

烏日海木臉色難看,憤憤的把不滿嚥了回去。

符離跪地接旨,微微下垂的臉上滿是陰鷙的狠厲。

城門前,符離胡服玄甲加身,身形虯實,緊實的手臂流暢有力,一頭長髮編成了許多細小的辮子半紮在腦後。

身後是數萬烏渠將士,他曾向大晉國君許諾永不背叛,如今,他違背了曾經要好好守護雪辭的諾言。

無妨,待他日後打下建康贈予雪辭,便無人敢再欺負他們。

“出發。”渾厚而高漲的殺意煽動著人心,他重重甩鞭,馬蹄高高揚起,而後狂奔出城門,身後重騎震震,猶如浩瀚雷霆,撕裂了平靜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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