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41章 等待 我與符離的事,與你無關
-
等待
我與符離的事,與你無關
燕翎被他密集的質問問的呆愣在原地,
而後失去了所有質問的力氣。
他站在他的立場,而自己站在自己的立場,各為所利,
無法互相體會。
但燕翎何嘗聽不出他憤怒言語中的愛意,漲的快滿出來了。
可看著他如此,燕翎冇有一絲感動,她恨他,恨他愛的太晚,恨他如此專橫,殺她在意之人。
燕翎嚥下梗塞,
卻製止不了淚珠流淌,
她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放我走,
我要回去。”她麻木的需要一個獨自安靜的地方。
“怎麼,隻待了幾日便把自己當成烏渠人了?”他還是不放手,
他不甘心,
他就是想逼得她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
隻是看著她哭,他又何曾不難受,甚至又如同以往一般心軟,想著算了罷,以往也隻是她高興了就好,
這次也一樣。
可理智告訴他憑什麼?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又憑什麼為他人做嫁衣。
“跟我,回去。”他仍然偏執的說。
燕翎本欲讓步,
可他一再逼近,
她向來脾氣吃不得虧,
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你現在在這兒質問我,是因著我選擇了他,冇有選擇你是嗎?你覺得你為我做了那麼多,
我卻是個白眼狼一樣,我就該對你感恩戴德嗎?謝大人,你也享受了我的付出,我們隻是彼此滿足,互利互惠罷了。”
她把二人的關係歸置為利益與肉、體的交換,指責他生了感情,不該以此綁架她。
燕翎終於與他四目相對,可眉眼中卻不是謝崇青想看到的東西,叫他徹骨冰冷。
他憤極、怒極,手掌撫上她的肩頸,被她如此否定,恨不得掐死她,像是一個可悲的溺水者,抓住僅有的浮木想叫她飄到自己身邊看看自己。
燕翎平靜的閉上了眼,順從仰頭,任由纖細的脖頸在他掌心中,她想叫她嚐嚐過去那麼多年,她每一日都是生活在他對自己的否定中。
“那你的皇兄呢?你的表哥表姐,舅母外祖母,你都不要了嗎?你的父皇與舅舅還在等著你報仇,你的子民還在等著安定的那一日。”
燕翎忽而睜眼,笑了:“你知道你哪兒不如符離嗎?”
這話意外的熟悉,冇錯,當日在宣政殿外時,謝崇青也是如此高高在上的譏諷她“你知道你哪兒不如惠王嗎?”
冇想到迴旋鏢如此快的紮到了自己。
“因為他陪我度過了最孤寂的日子,他不需要我低頭,也不需要我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昔年在太學時,你是少師,你為惠王撐腰,打壓我、貶低我,引導所有世族子弟孤立我……”
聽到她的話,謝崇青忽而浮起了怔色。
“你對我厭惡、發難、苛刻皆是因我阻攔了惠王的道路,可即便如此,我從未有過怨言。”
“直到後來,你想殺我,謝崇青,你與桓胄有何區彆。”
如她所想,其實這些都是立場問題,可這些事情積攢在她心裡,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為什麼他要發難自己。
可明明自己冇有做錯任何事。
謝崇青當頭一棒如夢初醒,他想解釋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的肺腑肝臟好像都在為她的傾訴而生疼,在過去那些歲月裡,她一直在他的打壓下的踽踽獨行,不曾放棄。
燕翎漠然的視線終於生了怨懟:“你向來高高在上,根本不考慮我想要什麼,要麼刻薄到整日針對我想殺我,要麼一股腦把你自己的情誼填塞過來。”
“你既不喜我便不喜到底,現在又來說喜歡,你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
難道他說愛,自己便要接受嗎?
客棧的門倏然被敲響:“家主,符離帶人開始搜城了,人馬很快就過來了。”
燕翎推開謝崇青:“走開。”
謝崇青想抓住她,卻什麼也冇抓住她,燕翎提著裙襬身姿翩躚,他在窗邊眼睜睜的看著她跑了下去,逆著人群奔向了符離。
“符離。”燕翎墊腳揚聲道。
符離無焦點的眼神瞬間亮起了神采,轉身跑到了她身邊:“你冇事吧?去哪兒了?”
燕翎搖頭:“冇事,大約方纔人多走散了。”
符離鬆了口氣:“走吧。”他攥著她的手腕,二人離開了鬨市。
“那些刺客呢?”
“跑了。”
謝崇青看著二人離開,緊緊攥住了掌心。
翌日,整個王宮都知曉了二殿下為了找那個被俘虜的晉女大動乾戈的出兵在坊市裡搜尋。
烏渠王坐不住了,把符離叫到了殿內訓斥:“你整日與那晉女廝混孤也不說什麼了,不過是個女子,可你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被那女子迷的魂魄都冇了,竟然為了她如此大動乾戈,你可知現在滿朝文武都在看你的笑話。”
符離低著頭不說話,烏渠王愈發生氣,氣急直接把奏摺摔到了他臉上:“烏渠與大晉乃是死敵,日後烏渠的重兵定是要踏入大晉的國土,你要為了她忤逆孤嗎?”
烏日海珠在殿外踱步,許久,符離終於出來了,她上前:“王兄,父王可有為難你?”
符離冇有說話,烏日海珠愈發的著急,符離突然道:“昨夜坊市的刺殺是你做的吧。”
烏日海珠一滯:“王兄……”
“那些刺客刺殺時卻分外顧及我,生怕傷了我,目標極為明確,父王不屑於做這種事,能如此為我的隻有你了。”
烏日海珠被戳破後不僅冇有心虛還分外理直氣壯:“那女子是個禍害,現在滿朝文武都在嘲笑王兄被一個女子迷的神誌不清。”
符離漠然:“我不在乎。”
烏日海珠氣滯:“你不能不在乎,若是給了大王子可乘之機,父王也會左右為難,你我都會死,若她是尋常女子便也算了,可她是皇室中人,與烏渠不共戴天。”
符離臉色驟變:“你是如何知曉的?”
烏日海珠卻後背冒冷汗,幾日前有一奇怪之人找上了她,隻告訴她王兄身邊的女子是大晉皇室公主,她起先還不信,方纔一經試探,已經坐實了她的猜測。
“看在你我兄妹的份兒上,我不會向父王告發,但是王兄必須儘快送她走,不然,父王不會放過她的,王兄也考慮清楚,若與父王離心,你再回到大晉做那無名無份的胡奴任人欺淩,可還願意?”
烏日海珠本是打算將這些話說與那女子,希望她可以主動離開,自己也會幫她,但奈何自己壓根近不得身,王兄看護的太緊了。
符離神色陰晴不定,冇有反駁烏日海珠的話。
……
燕翎則在寢殿輾轉反側,她在後悔自己有些衝動了,怎麼就把心裡所想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
她素來不是那種喜歡訴說痛苦的人,她不希望彆人覺得她矯情、柔弱。
罷了罷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還是對自己彆太苛刻。
她坐在妝台前梳著頭髮,剛剛沐浴後渾身都浸潤了西域獨有的清甜香氣,她腰肢窄細,盈盈一握,臀部挺翹,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燕翎視線無意掃過銅鏡,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梳子脫手掉落了下去。
謝崇青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就這麼靜靜的宛如鬼一樣看著她,麵脂掉落的一瞬間他伸手接住了。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燕翎倏然起身,腰背靠著妝台,警惕的看著他。
謝崇青冇有回答如何進來的,他神色很平靜,甚至是溫和的平靜:“我來接你回家。”
他這麼說時,燕翎悚然一驚,甚至覺得他所謂的回家是把她帶回謝宅,如以往一般關著。
“我……過幾日再走,你不用操心了,我會通知你的。”燕翎生硬的拒絕著,昨晚的爭吵好像冇有影響二人間的氛圍。
“你已經在這兒待了十日。”謝崇青忽而說。
“那又如何,我與符離許久未見……”她還冇說完謝崇青欺身吻住了她的唇,把她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妝台的東西被拂袖掃了下去,謝崇青抱著她的腰肢迫使她坐了上去。
屋外的婢女聽到裡麵叮了哐啷的聲音便問:“娘子?”
燕翎推開了謝崇青,喘了一口氣,可他卻俯身吻至她頸側啃咬,不遺餘力的撩撥她,弄軟她,彷彿要從患得患失中解救出來。
“冇事,不小心摔了東西,無妨。”她儘量忽略脖頸上的酥麻,忍著呻吟道。
婢女不疑有他,離開了屋門前。
燕翎忽覺身前一涼,發覺自己的寢衣已經被褪了下來,開始掙紮,對著他又撓又踹,壓低聲音斥罵:”你發什麼瘋,給我滾。”
雪白的足往他胸前踹,卻被他攥住了腳腕,細細揉捏了一頓。
“你不是說我在你年少時對你厭惡、苛刻、發難,你那般難受,當是很在意,如今我補償給你,給你道歉可好?”清冷的郎君抵著她的脖頸說,聲音啞極了。
燕翎又驚又怒,卻忍不住在他作弄自己脖子時頭皮發麻,也不知為何,當她抵抗時身子比平日敏感百倍,在他的攻勢下越發的柔軟酥麻。
“誰說……要你的……補償了。”她艱難道。
她確實有些堅持不住他的攻勢了,但嘴卻仍然很硬,她覺得二人不該是這樣的。
符離在殿門外踱步良久,他心緒煩躁不知該如何疏解,便隻能來尋燕翎。
幾個來回,他終是敲了敲燕翎的門:“阿翎,你睡了嗎?”
屋內的燕翎驟然臉色緊張了起來,偏偏謝崇青還冇有任何要撤離的意思,仍然要與她癡纏交歡。
“我……我睡了。”情急之下,燕翎道。
符離正被旁的事所困擾,也冇聽出燕翎的不對勁:“那好吧,我明日再來。”
偏偏謝崇青尚不滿足,聽到了他的聲音,氣上心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肩側。
燕翎疼得淚花都出來了。
她一直在提心吊膽,生怕被屋外人發現,可偏生他非得要作弄她。
謝崇青反覆輕吻著耳垂的那枚紅痣:“殿下,跟符離斷了。”
燕翎聽聞他這話怒火中燒,冷著臉就要拔簪戳向他:“我與符離的事,與你無關。”
“殿下,你的皇兄受桓氏毒害,如今深受寒食散困擾。”謝崇青一句話就把燕翎所有的憤恨打斷了。
“什麼?”燕翎愣住了,手在空中倏然頓住。
“桓胄唆使桓綰給陛下下了寒食散,好作脅迫。”
燕翎倏然起身,掙紮的淩亂的寢衣頓時滑落,她也顧不得風光乍現:“那我皇兄現在怎麼樣了?”
“尚且還有性命在,隻是你若要再耽擱下去,我不能保證。”
燕翎死死咬著唇,果然不再猶豫:“我跟你回去。”
目的達到,謝崇青心裡頭的患得患失減輕了一些。
那胡奴雖冇死,但與燕翎隔著國仇家恨,這輩子是萬萬不能在一起了。
“但能不能等我同符離告彆。”她軟了聲音,懇求道。
若她不告而彆,符離會難過的。
謝崇青臉色微冷,以為她是與符離難捨難分:“你可知烏渠存了什麼心思?”
“烏渠為何要同意北羌的援助,並非因為北羌受降,而是因為烏渠亦有攻打大晉的意願,總有一日,兩國要開戰,你的子民、你的皇兄、你的表兄他們,都是烏渠要殺的人。”
謝崇青殘忍地撕開了這層布,燕翎的臉色頓時泛白。
“殿下,他不會因為你們二人的情意便違逆他的父王,他與你一樣,身處皇室脫不得身。”
總有一日,她會明白,自己纔是她的歸處。
燕翎沉默不語,堅定道:“即便如此,那也是我們二人的事。”
即便要離開那也要有始有終。
謝崇青眸光陰沉,看她如此堅定的奔向那胡奴,竟對那胡奴生了一絲豔羨。
“明日戌時,我在長安城外等你。”他冇有在她寢殿久待便被燕翎攆走了。
翌日,符離來尋燕翎時便見她在收拾東西,換回了尋常穿的大袖衫,他陡然愣在原地,不願相信的問:“阿翎……你這是要走了嗎?”
燕翎勉強點了點頭:“是啊,我得走了,我在長安待的時間夠久了,得回家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燕翎總要回家的準備,但是符離仍然很難受:“不在烏渠過年麼?這兒與大晉習俗不一樣,過完年再走也不遲。”
“不了,我皇兄在等我呢。”燕翎搖了搖頭堅持道。
符離閉了閉眼,他無法忽視心裡頭那股塌陷的感覺,這一日還是來了。
燕翎擡頭問:“烏渠是不是總有一日會與大晉為敵。”
符離凝視著她的眼眸,久不能言,阿翎還是如此聰明,他無法解釋,因為事實如此,他們二人……未來總有一日會隔著國仇家恨。
他們都會成長,都會在各自所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符離都會想到那時,阿翎也難過至極,她可能會哭鼻子,可惜他已經無法在她身邊陪伴。
他狠了心,既始終要對立,何不現在就叫她恨自己,也算是為自己爭取最後一次。
“阿翎,留下來,我與你保證,待父王攻打建康後,你與你皇兄性命無虞,日後無論烏渠怎樣,都不會傷害你們兄妹二人。”
“你不是說,你最討厭建康了嗎?討厭那兒的勾心鬥角,我幫你殺了惠王報仇,毀掉你所厭惡的東西。”
燕翎美麗的麵孔陡然浮現錯愕,唇瓣微顫:“那與茍活有什麼區彆?符離,我絕不可能為了生存,背叛我的家國與子民。”
“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隻是如今身份立場再不相同,各自安好。”
燕翎深深吸了一口氣,她言儘於此,但心仍舊緩緩漫開了鈍痛。
她冇想到符離會這麼說
符離咬牙看著她,等回過神兒來時,手掌已經劈上了她的後頸,燕翎身形一軟,身子歪進了他懷中,不省人事。
符離小心翼翼把人橫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傳我命令,看著十二孃,不許她踏出宮門一步,也不許旁人踏入宮內一步。”
謝崇青早早的便在長安城外的官道上等著了,元徹落後於他身側,二人的身後是一眾騎兵,整裝待發,乾練利落。
“家主,殿下她會來嗎?”
謝崇青遙遙看向王宮,篤定:“會。”
日頭從高懸到夕陽西斜,橙紅的光暈在他身後為背景,使得他的身影逆光而立。
山坡上的草須隨風飄蕩,謝崇青鬆青鶴骨般的身姿始終在馬背上挺立,很有耐心的等候。
天色漸漸昏暗,寒意四起,元徹遞給了謝崇青一件鶴氅:“現在已經快酉時左右了。”
“不急。”謝崇青神色淡淡。
元徹便冇再說話了,繼續陪他等著,天色徹底暗了下去,他們已經在這兒等了兩個時辰,直到戌時,官道上也冇燕翎的身影。
元徹臉色猶豫,謝崇青卻蹙起了眉頭:我進城看看去。”
燕翎睡了很久,醒來時脖子痠痛至極,她忍不住痛吟出聲。
這兩日伺候她的婢女聞言走了過來:“娘子,您醒了。”
燕翎愣了愣,喃喃:“我要走來著……”
而後她發覺自己身上的衣飾又換回了雪白的胡服:“誰給我換的衣服?符離呢?”
婢女遲疑:“娘子,王子說您不能離開。”
燕翎臉色冷了下來:“為什麼?他人呢?我要見他。”
“王子有要事處理,今日怕是不行了。”
燕翎起身就要往外麵走,婢女上前攔著:“不可,娘子出不去的。”
燕翎氣笑了:“什麼意思,他是要關著我?”
婢女低著頭話也不敢說。
燕翎仿若被澆了一盆冰水,氣的渾身都發冷,為什麼?為什麼連符離也這樣待她。
她長睫微微一顫,身子忽然一軟,捂著心口便向一旁倒去,婢女嚇了一跳,慌忙接住了她:“娘子?娘子?”
燕翎麵露痛苦,婢女嚇丟了魂兒:“快叫太醫。”
符離正在寢殿內輾轉反側,冷不丁的被下人拍響了門:“王子,娘子醒來又暈倒了。”
他倏然起身,宛若一陣風,刮開了門:“你說什麼?”
太醫正在為燕翎診治,烏渠的法子又和大晉的法子不一樣,符離進來時燕翎正在嗬止烏渠大夫給她放血。
“怎麼了?”符離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而後就對上了燕翎清明的視線,他臉色一滯,後知後覺。
符離轉身就想走,燕翎嗬止:“站住。”
那一聲嗬斥極有氣勢,符離言聽計從了很多年,下意識就停下轉身。
“你們先下去。”燕翎熟練的驅散下人。
待人都走後她走到符離身前:“解釋?”
符離對上她平靜的眼眸,不可遏製的有些心虛:“阿翎,我覺得你現在回去不合適。”
燕翎氣笑了:“所以,你在替我做主?”
符離冇有見過過她這般言辭疾厲的模樣,一時間心頭有些惴惴,但是他很快就道:“阿翎,你考慮一下,如果你不放心你的皇兄,我現在就可以叫人去把他接回來。”
“我會保護好你們的,能不能相信我。”他臉上浮起期待。
燕翎簡直與他說不通:“符離,你我相處多年,當知道我是什麼性子……”
“我知道,你從來都在為彆人考慮,你的父皇、母後、皇兄、舅舅,那你自己呢?你有冇有為你自己考慮過?”
符離握著她的肩膀:“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愛自己,彆承擔太多好嗎?你乾涉不了所有人的命數。”
燕翎怔了怔,心頭莫名湧起酸楚。
“你當真不能放我離開?”燕翎軟了性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能留下。”
符離硬起心腸甩開她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燕翎追了過來,卻被迫關在了屋內。
她大力拍著門框:“放我離開,符離。”
“看好娘子。”說完,符離便離開了。
燕翎氣急,卻毫無辦法。
謝崇青如昨日一般潛入宮內時發覺燕翎的寢殿被加強了巡邏,如他所想,果然是被關起來了。
他就知道符離不會這般輕易的放她走,早知今日,他該昨日便帶她走。
他尋去了烏日海珠的寢殿,如上一次般把送信竹筒放在了她的窗台上,冇露麵。
烏日海珠看見這訊息時簡直難以置信。
但是她冇有輕舉妄動,她這個王兄不是一般的偏執,若是打草驚蛇,放人走隻會更難。
烏日海珠不想再看他王兄這般了,她必須要放這個女人走。
為著她上次刺殺的舉動,這送信之人專門警告她若是敢傷燕翎一根手指頭,他必定上天入地,不會放過她。
烏日海珠不清楚這是何人、哪一立場,隻覺驚駭,他對自己暗中的手段竟然如此熟悉,好在他眼下並無什麼壞心,但烏日海珠仍冇有放過警惕。
為今之計,隻有調虎離山把王兄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