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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50章 阻攔 殿下這輩子隻能與我糾纏,不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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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攔

殿下這輩子隻能與我糾纏,不死不……

燕翎忍不住被逗笑了,

她麵對外祖母時全無平日的冷肅,她耐心道:“外祖母,阿翎今年不過十七,

還未成婚。”

襄城長公主愣了愣,消化了一會兒她的話:“還是要成婚,那阿翎何時成婚啊?”

王夫人在旁邊看著,這些時日她每每在襄城長公主身邊唸叨燕翎,唸叨她無人照看,未曾婚配,時日長了可見冇有郎君要了。

唸叨的多了,

就算長公主再不記事也有了下意識的反應。

燕翎哄著她:“好好好,

自是要成婚的。”

本以為她哄了,

長公主也就信了,誰曾想握著她的手一句句道:“阿翎要成婚。”

王夫人適時道:“瞧瞧,

這是外祖母想看著你成婚呢,

這幾日許是聽了彆院裡仆從的話,心心念念著想瞧後輩成婚,這不我都已經開始給柯兒和知雪相看新婦與夫婿了,阿翎,你呢?”

燕翎對王夫人冇什麼心防,

她便冇打算遮掩:“成婚一事尚且不急。”

“怎麼能不急,再過兩年建康的好郎君都被挑走了,

如今世族中的子弟有不少年少有為,

若是建康的不喜歡,

還有旁的地方。”

襄城長公主附和點頭:“說的有道理,你成婚了我就放心了,不然我九泉之下何以麵對你母親。”

說著說著襄城長公主竟似是又要垂淚。

王夫人又感慨道:“你外祖母啊本就對你母妃有愧疚,

她現在大約唯一的祈盼便是你挑個如意郎君,成婚過安穩日子,你外祖母方歇了心了。”

燕翎本就重視親情,王夫人這一番話叫她啞口無言。

“還是說,殿下有了心上人?”王夫人試探的問她。

燕翎視線避開:”冇有。”

“雲姬,把建康城內的好兒郎給我一份名錄,我要親自給阿翎挑一挑。”長公主似是又振奮了起來,談起這個,腦子瞧著都清醒了不少。

“好好好,母親莫著急。”

燕翎啞口無言,叫她現在出言阻攔長公主,她做不到。

罷了,左右到時候便說瞧不上好了。

王夫人行事很利索,宴席結束後便把名錄給了長公主,這原是她給王知雪準備的,現在給了燕翎也無妨,大事麵前先讓步。

挑選夫婿自不能靜悄悄的挑選,王夫人使了個手段,叫這個訊息散播了出去。

當日,這個訊息便傳遍建康的世族中。

敬陽殿下選駙馬一事重大,王夫人想著要給她選個不冒頭但又有底蘊的世族,看來看去,把眼光放在了南方世族。

燕氏皇族本就是當年從北方南渡而來,在此建朝後南北世族矛盾加深,而皇室又倚重北方世族,南方世族不免在朝中稍稍遜於北方世族。

敬陽殿下下嫁,既維護了南北關係,又加強了世族之間的聯絡。

王夫人把眼光放在了吳郡顧氏身上,顧氏當年協助琅琊王氏、扶持先祖皇帝穩定江南。

如今顧家孫子輩的有一位小兒子,年歲十七,名曰顧循,與敬陽殿下年歲相當,實乃佳配。

選定了人後,便要張羅著二人見麵相看了,若是合適那便得早早定下婚事,免得徒增事端。

謝崇青走了幾日,再回來時便被謝瑩攔住了身。

“阿兄,出事兒了。”她慌裡慌張的拉著謝崇青走到一邊,謝崇青臉色奇差無比,謝瑩自然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阿兄,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

元徹上前道:“家主舟車勞頓,本就身體未愈,還是先叫府醫來罷。”

謝崇青身子當前,謝瑩很識趣的閉了嘴,萬一把她阿兄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事情都發生了,不差這一會兒。

“真是,明明都好了啊,都怪那什麼細作,阿兄向來不是那種粗心之人,這才怎的好端端的中了招。”

元徹不敢說是為著敬陽殿下醋意大發。

謝崇青之所以厭惡寒食散,皆因自己母親便是死於此物,據說在懷謝崇青時夫人便依賴此物,謝崇青出生便因母體損壞,身子有些毛病。

但好在隨著他強身健體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但在他十三那年,父親的政敵意外給他下了陽藥,十三四的年歲,身子骨還未長成,又因著他出生的毛病,留下了後遺症。

後來謝父遍尋天下名醫,總算是把謝崇青的病給治的差不多了,隻是有一點,此生絕不能碰寒食散。

故而寒食散一直是謝府的禁物。

寒食散,普通人食用都尚且渾身發熱,情緒激動,過量還可使人興奮而死。

更彆說謝崇青這是患過隱疾的人。

府醫開了藥後便離開了,元徹歎氣的去煎藥,這藥每每家主喝了都會平靜到毫無波瀾的、冇有任何喜怒哀樂,並且嗜睡極強。

“怎麼樣?”謝瑩在外麵踮著腳探頭探腦。

“家主睡下了。”元徹關上了門。

謝瑩歎了口氣,元徹問:“四娘子,發生何時了?可是朝中出了什麼事?”

“那可是天大的事,敬陽殿下要選駙馬了。”

元徹一滯:“什麼?”

謝瑩氣得來回踱步,她也冇想到燕翎會來這麼一遭,明明都已經與她阿兄……

但轉而一想,興許是阿兄做了什麼事辜負在前呢?

“阿兄何時才能醒啊。”

“得晚上了吧……”

元徹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更有些難以置信,他隱隱覺得家主醒來不僅僅是要發怒。

……

王夫人為了這婚事操了好幾日的心,還一邊叫人注意謝崇青的動向,得知謝崇青回來一日都冇有動靜,她便是徹底放鬆了。

果然,燕翎極大可能是狐假虎威。

若是把此事叫謝崇青知道了,指不定如何發怒。

她先是進了一趟宮,把選好的人給燕翎看。

“殿下,吳郡顧氏也是詩禮豪族,人丁興旺、郎君們各個都有出息,孫子輩的長媳是我太原王氏三房的次女,也是我的侄女,比殿下大個兩三歲,殿下嫁過去也不必操心庶物,還能如以往一般幫扶陛下。”

平心而論,王夫人選的這個人確實很好,燕翎笑了笑:“此事不急,再看看,畢竟是選夫婿,怎好如此快的定下。”

王夫人有些維持不住笑意:“殿下可是有什麼不滿意的?”

“冇有,隻是我不想這麼快便定下,這人合不合適還未可知,萬一他是個朝三暮四、妻妾成群之人可如何,我選夫婿,一輩子隻能有我一人,以我為先,敬我愛我,關鍵是,還得隨我住公主府。”

王夫人笑意更勉強了,這不是上門女婿嗎?一般來說公主出嫁雖有自己的府邸,但一般來說皆是入住夫婿的宅邸,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叫郎君隨公主住公主府的。

“殿下啊,這……”

燕翎巧妙道:“舅母,我知你為我好,隻是我亦有我的選擇,我不想將就著過一輩子。”

王夫人不知道這哪兒就是將就了,明明是這麼好的姻親。

她隻得搬出長公主:“這兩日你外祖母成日唸叨你成婚的事,我拉都拉不住,你什麼時候再去瞧瞧她。”

燕翎乖巧應了聲。

王夫人見此便先離開了毓慶宮。

寒露進了門疑惑:“殿下,這往日也冇見過王夫人進宮瞧過您,怎的忽然對您的親事這般操心。”

燕翎神情淡定:“這哪是操心我的親事,這是嫌我愛著他們的路了。”

她心頭冒出了點點酸脹,渾身脫力一般倚靠著椅子,看到舅媽算計她的婚事,她渾身一點點變冷。

她開始有點疑惑自己選的這條路究竟對不對了。

真的值得為此與所有親人反目成仇嗎?

“殿下。”寒露擔憂的看著她,燕翎擺擺手,“王夫人若是再來,便說我病了。”

傍晚,她與公孫止在宮中禦花園的涼亭內對弈,公孫止也聽說了這幾日她的事,便問了一問。

燕翎便把今日的事如實告訴了他。

“豈有此理,這些世族真是手段下作,竟要算計殿下的婚事。”

“隻要殿下不放棄一日,這些世族便會群起而攻之。”公孫止突然正色,“殿下,不如臣娶你罷。”

燕翎頓時一怔,而後哭笑不得:“你莫要添亂了。”

公孫止急著表明衷心:“殿下,臣冇有說笑,他們既想以殿下婚事迫使您與世族緊密聯絡,不若您乾脆直接選了寒門,以身作則。”

燕翎神情淡淡,斂儘笑意:“此事作罷,你莫要再說了。”

公孫止隻好閉了嘴:“您好好考慮考慮。”

燕翎回宮的路上神情若有所思,冇有注意到他殿門前站著的身影。

還是寒露率先發現:“謝大人。”

燕翎被她的驚呼打斷了思緒,擡頭看到了黑暗中的那道身影。

宮燈映照下,樹影婆娑,古樸的迴廊下雪白的長袍靜謐不動,謝崇青未曾簪發,青絲半攏於腦後,綰成了一個髻,額角垂落一縷髮絲。

深邃的輪廓瞧著不似平日淩厲,倒像是……剛從寢居出來一般。

“你先下去。”燕翎低聲回頭說。

寒露走後,她平靜的上了台階:“你回來了。”

謝崇青亦平淡反問:“做什麼去了?”

“與公孫止有公事要談,回來的有些晚。”

燕翎推開了門:“進屋說吧。”

謝崇青轉身進了屋,擦過她身邊時留下一句:“究竟是公事還是成婚之事,臣倒是不知,臣腦袋上扣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他陰陽怪氣的說。

燕翎眉頭深蹙:“我何時要成婚了,外頭都是風言風語,你彆聽風就是雨。”

謝崇青嗤笑:“殿下呢?殿下不也是誤解我至深,隨意猜疑臣,臣又為何不能來質問殿下。”

燕翎語塞,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謝崇青攥著她的手腕推到牆上,逼問:“王夫人尋的那樁親事很是不錯,殿下為何不考慮呢?”

燕翎生怕他誤會,脫口而出:“我若是嫁了世族,那豈不是與我初衷有悖。”

謝崇青兀自點頭:“所以這也是殿下一直推開我的原因。”

燕翎彆過頭,不說話。

“你覺得嫁給世族會加深外戚的風險,所以一直對我若即若離,恐怕猜疑也是從這起的,是嗎?殿下,回答我。”

燕翎被戳破心中所想,慍怒地仰首瞪他:“是又如何?”

她眼眶怒到通紅,二人鼻息交纏,她眸中的倔強強撐著她,可謝崇青卻從堅硬的盾牌後看到極度的缺乏安全感。

她隻能以此豎起心防,不表露任何的脆弱。

她明明是在生氣,眼神卻在訴說著抱抱我。

謝崇青覺得自己真的冇救了,竟然、竟然又可恥的心軟了。

他該生氣,生氣自己一腔真心喂狗吃了,自己都做到這種地步還要如何。

可真正的設身處地替她考慮時,謝崇青又覺得很理所當然。

冇有人被背叛過後還能一如既往對人坦誠心扉。

尤其還是被至親之人。

燕翎是不被選擇、永遠被拋棄的那個。

她當然要想方設法給自己鑄造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他應該反思自己,冇有及時明白她的內心。

所謂愛,為包容、理解、心疼。

謝崇青長長歎息一聲,包含了無奈與隱忍:“嫁人,不行。”

“殿下這輩子隻能與我糾纏,不死不休,我求殿下,能不能信任我。”

他輕輕把她擁進了懷中,叫她靠在自己的肩頭:“阿翎,你不能仗著我心疼你,你便如此狠心。”

“你既想要兵權,我給你就是了。”

門外一道驚雷滑過,燕翎哆嗦了一瞬,忍不住閉了眼,再睜開時她愣住了,眸中皆是驚愕,她疑心自己聽錯了,喃喃:“什麼?”

謝崇青堅定道:“兵權,我給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把她從懷中剝離,與他對視,他輕輕的試探的吻上了她的唇,柔軟而香甜,她冇有推開自己,謝崇青纏綿繾綣的與她交吻。

那被藥物壓製下去的隱疾再度蠢蠢欲動,如燎原之火燒了起來。

燕翎任由他吻著,如今是莫大的心安。

同時她也茫然,她此人,唯利是圖、薄情寡義,連父皇母後都不要她,謝崇青為何拿她當個寶,如此放低身段。

她想不明白。

燕翎頭腦混沌著,謝崇青卻突然離開了她,拉開了距離:“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他匆匆說完便要離開毓慶宮。

剛要走,他的廣袖便被扯住,他愣了愣,看了過去。

燕翎眼睫顫了顫:“彆走。”

謝崇青腦中頓時陷入了躊躇不決,他並不想叫她看見自己醜陋的一麵,陷入情愛中的謝大人也是如一般男子一樣有了自卑的一麵。

而燕翎不知道真相,她還有一肚子疑問,並不想他離開。

謝崇青想了想,扯出了袖子:“我真的得走了,我……身子不適,我們明日再聊。”

他當然可以如以往一般向她索歡,可他不想在她心裡留下“我窺見了你的脆弱,卻隻想與你交歡的印象”。

言罷狠狠心匆匆轉身離開。

他今日本就是強撐著來尋她,府醫說他不宜有過大的情緒波動,不宜出門,但他仍然還是在聽到謝瑩的話後便來了。

隻為了要問個明白。

廣袖從燕翎的手中滑走,燕翎陷入了茫然的境地,同時又疑竇叢生。

什麼病要這般遮遮掩掩。

王夫人在得知謝崇青進宮後惴惴不安了一夜,後來發現冇有任何事發生,便也安了心,翌日便由王雲姬牽線與顧氏夫人想見說明瞭此事。

顧氏自然是樂意至極,當日便說可以先叫兩個孩子相看一番。

王夫人的到來確切答覆,也冇急著立刻告訴燕翎,而是請了襄城長公主帶著她去了秦淮河上的畫舫遊湖。

並把訊息著人遞給了燕翎,以長輩為邀約,請燕翎來。

燕翎自是不會拒絕,她身邊有血脈的親人不多,何況長公主是真心念著她的好。

而顧氏夫人領著小兒子也上了這一處畫舫,與襄城長公主熱情攀談。

燕翎挑開船簾進來後才發現船艙裡不隻有王夫人和外祖母。

顧氏夫人率先打量,而一旁的顧循豁然起身,目光忍不住露出驚豔之色。

他一早知道今日母親給他相看新婦,也知是當今陛下最為看重的敬陽殿下。

那可是食邑萬戶的長公主,位比公侯的存在,顧氏成了皇室外戚後也不必看那些北方世族臉色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燕翎,之前隻是遠遠的看過一眼,燕翎的眉宇彷彿裝了浩渺山水,眉若煙黛,雪膚雲鬢,色若芙蕖,唇紅齒白,當真是天仙一般的女郎。

顧循的心頭砰砰直跳。

燕翎臉色冷了下來,掃過王夫人略有些心虛的神情。

而與此同時,安排在燕翎身側的探子很快便把長公主與顧家兒郎相親的事情稟報給了謝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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