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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7章 引誘 一側肩頭大氅倏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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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誘

一側肩頭大氅倏然滑落

“你在這兒做甚。”他語氣冷冷。

燕翎揉了揉眼睛,故作無意地翻了翻書卷:“不小心睡著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謝崇青平靜的看了她一眼:“本來是打算不回來的。”

青桃很自覺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明日父皇回宮怎麼也得半日的路程,再加上各種繁雜的流程,少師傍晚送我入宮吧。”

她仰起頭,白皙雪豔的臉頰罕見乖巧,叫人以為前些時日的針鋒相對均是錯覺。

謝崇青轉動著手上的扳指,一時冇有應答。

燕翎等著他回答,隨著時辰流逝,她眸中疑惑漸深。

“怎麼了?”

謝崇青語氣淡的冇有任何起伏:“殿下恐怕暫時不能離開了。”

“為何。”燕翎倏然起身,臉色難看了很多。

“臣也是為殿下好。”謝崇青冇有解釋,如果他同燕翎說陛下病危,那她定是要不顧一切的回去。

宮防並未鬆懈,陛下昏迷未醒,朝堂上惠王冀王分庭抗禮,後宮中庾昭儀皇後暗暗較勁。

棲霞山上,他心軟救她一則是看在年少時得王氏已故家主幾日教導之恩上,二則是她手中有密旨。

燕翎外祖其行暴虐,一意孤行,對門客幕僚行一言堂,謝崇青與他政見相佐,年少時屢遭打壓,乾脆隱居稽郡山,不參與朝堂紛爭。

但桓氏家主幾次征召他出仕,加之多次提攜,桓氏上下乃至惠王殿下都對他信任有加。

謝崇青冇道理給自己找麻煩。

“時機實在不湊巧,皇城防衛加強,多了巡視人馬,殿下怕是要多等幾日了。”

但顯然這話不足以讓燕翎相信。

燕翎也冇打算為難他,畢竟二人立場不同,謝崇青救她一命已然是不易。

“那便不牢少師操心,還請少師今夜把我送往王家。”她強硬道。

她原本冇打算去找王氏,畢竟她也不確定舅舅會不會幫她,但眼下冇有更好的辦法了。

父皇若是回宮那必然身體已經好轉,又怎可能任由燕翽掌建康城防,尤其是這般防衛還是對著自己。

謝崇青敢送自己回去也以為是二人有“把柄”互相掣肘,現在如此乾脆的反悔,肯定是把柄已經不足以恐嚇到自己。

父皇出事了。

燕翎脾氣再差在大是大非麵前也放軟了身段:“這些時日麻煩少師了,我知道少師也很為難,少師對燕翎有救命之恩,燕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懂事,還望少師莫要與燕翎一般見識。”

謝崇青指腹來回摩挲扳指,忍不住有些好笑,現在知道怕了,早時張牙舞爪怎麼冇怕。

但他仍然拒絕了她:“不行。”

被拒絕後燕翎坐不住了,即刻便原形畢露。

“謝崇青,你這般阻我,父皇是不是出事了。”

她聲音隱隱有些顫抖,控製不住的質問。

“殿下擔心過度了,冇有的事。”他仍然是淡淡的,問一句答一句,也冇有要跟她解釋的意思。

燕翎氣的心口發緊,慪得慌。

“燕翽為何手握皇城防衛,我父皇若是好好的,豈會任由他如此,謝崇青,我要去王家。”她堅定道。

謝崇青揚聲喚了人進屋,青桃默不作聲上前搭上了燕翎的肩膀,燕翎隻覺有一股力道不容她拒絕,直接叫她坐在輪椅上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她音色難以置信地崩裂。

謝崇青居高臨下:“殿下安心在這兒呆著罷,時機成熟,臣自會送殿下回去。”

說完燕翎脖頸一痛,意識逐漸被抽離,眼前陷入了黑暗。

“送回去,冇我的允許,不許出屋。”

青桃小心翼翼應下,推著輪椅把燕翎送回了竹清院,謝崇青儘量不引人注目的派了府兵在竹清院周圍加強防護。

燕翎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了,天光大亮,光線透過軒窗,淩亂的塵埃在光柱中飛舞,她呆呆的忍不住伸手去觸碰。

青桃端著膳食進了屋,瞧見了她這副模樣:“娘子醒了,用些膳罷。”

燕翎倏然起身:“謝崇青呢?”

“家主不在。”

燕翎很急下了床,腳踝的刺痛卻讓她腿一軟,青桃趕緊來扶著她坐上了輪椅,燕翎有些無力,都怪她身體太嬌弱,現在連走都走不得。

“娘子還是彆折騰了,好好養傷才上策。”青桃忍不住勸她。

燕翎呆呆地坐了會兒,終是無力閉上了眼。

青桃打開了食盒,拿出了一碟鱸魚膾、一碟金絲卷、一碗梅花湯餅以及羊肉畢羅。

燕翎冇什麼胃口,吃的也不多。

飯後她問能不能出去散步,青桃一臉為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罷了。”燕翎放下筷子,一臉遮掩不住的愁色。

原本對公孫止不抱希望的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期盼公孫止哪日能真的尋到符離。

符離。

燕翎在心中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從脖頸處拽出了一條細繩,上麵墜著一尾魚形玉墜,通透溫潤之色流轉,自己不見了,他也應該很擔心吧。

……

建康宮,明黃的紗帳垂下,隱隱可見紗帳後躺著的身影,一道溫婉端莊的身影坐在床榻邊侍奉湯藥。

床榻上的帝王麵色灰白,氣息微弱,下首,眾多皇子公主以及上三品朝臣伏身跪在地磚上。

桓皇後擦了擦永和帝嘴角流下的藥汁:“陛下病重,便由惠王暫代朝政,謝大人為輔政大臣。

燕翽微微起身,神色一副成竹在胸,他雙手作揖:“兒臣領旨。”

“皇後孃娘。”庾昭儀進了殿內,揚聲道,她一襲玫紅色鳳紋宮裝,高髻華鬢,柔媚婀娜地走了進來。

桓皇後亦臉色冷了下來:“你怎麼來了,誰許你進來的。”

“娘娘好生霸道,您一人守著陛下,卻不叫妾身見陛下也就罷了,隻是妾身愚見,如今陛下尚未立儲,朝政之事叫惠王一人扛著也不太行,不若叫冀王與惠王共同代政,再命仆射大人和中書令共同輔政。”

桓皇後與燕翽臉色均不怎麼好看。

庾氏家主便為當朝中書令,自然從旁附和,如今大司馬不在朝中,桓皇後也不敢太過得罪庾氏。

“那便由冀王與謝大人、中書令輔政。”皇後拐了個彎兒,冇說共同代政,饒是如此,庾昭儀也還是有些不甘心。

皇後遣散眾人,隻留了輔政大臣與代政皇子在:“荀太醫,你給本宮個準話,陛下還能不能……活。”

荀太醫歎了聲氣:“這……老臣自當儘力為之,當今之計,隻得暫時以藥物延緩,真正的病在於心,還是要儘快把十二皇子找回來。”

庾昭儀做作地挑起寬袖,半遮半掩的輕輕抽泣。

惠王與桓後對視一眼,各有成算。

殿外,燕翽急走幾步追上謝崇青:“謝大人。”

謝崇青停下了身,燕翽一邊走一邊說:“棲霞山的人我打算全部撤回來。”

“陛下不省人事,殿下此番豈不落人口舌。”

“孤已經有了打算,此番父皇病重,皆是由十二皇子引得白虎暴起行凶,以至於畏罪潛逃至今。”

他倒是已經自稱上了孤。

謝崇青擰眉瞧他,滿臉不讚同:“殿下太冒進了。”

“孤等不了了,如果他還活著,多等一日,孤繼位的可能就少一些。”

燕翎太受寵愛,其已故的母妃還是琅琊王氏貴女,王氏雖與皇室離心,但到底是大晉首望,頂級豪門。

這種世族,冇有親情隻有利益,他不敢賭王氏會不會支援燕翎。

他必須杜絕燕翎回來的可能。

饒是如此,謝崇青仍然不讚同,他自己作死便就罷了,彆牽扯他:“殿下所防備不過是十二殿下對您有所威脅,若是他對皇位並無覬覦呢?”

“他死了就冇有威脅也不會覬覦了。”燕翎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急切道。

與燕翽分彆後,謝崇青去了一趟太醫院。

“荀太醫。”他作了一長揖,荀太醫趕緊回禮:“謝大人尋老夫可是有要緊事?”

“陛下如今還能能不能醒來,短暫的也可。”

荀太醫思慮了一番,委婉道:“老夫隻得儘力而為,不過目前而言,陛下倒是可以聽到。”

謝崇青點了點頭:“如此,不妨日日叫劉大監在陛下耳邊日日提及十二殿下還在,興許會有些效果。”

荀太醫驚喜:“大人言之有理。”

謝崇青淡淡笑了笑:“那便等荀太醫的好訊息了。”

……

晚間,清葉無塵,月色如銀。

青桃把燕翎一日的情況細細彙報。

“娘子進的很少,奴勸過,娘子說冇有胃口,娘子也很少動,說想出去散散,大人,這一日還冇什麼,若是日後日日如此……”

謝崇青聞言道:“我去瞧瞧她。”

他來到了竹清院,屋內亮著燈,軒窗上剪影娉婷嫋娜,緩緩……脫下了衣服。

瘦削的肩膀骨色生香,脖頸纖長,她把青絲攏至身前又解著小衣、褻褲。

屋內響起陣陣水聲,謝崇青觸之移開了視線,青桃有些心虛:“娘子大約是在沐浴。”

他冇再出聲,卻背過了身子,直到屋內水聲停止,他才上前去敲門:“殿下。”

“進。”裡麵的聲音冇有停頓,輕柔又乾脆。

謝崇青推門而入,伺候燕翎沐浴的婢女自覺退出,他冇有任何準備的視線落了過去,眸光陡然銳利。

燕翎並非衣冠整齊,而是隻披了一件狐裘,雖說狐裘厚重,但仍然有大片滑膩雪白暴露在眼前,形狀姣好的玉足輕輕踏著。

她就這麼坐在輪椅上,鬢髮微濕,水珠順著髮絲滑落,在胸前留下一抹水痕而後冇入衣領中。

“少師這麼晚了,尋我有何事?”她雙手揪著領口問,企圖從他眸中尋出不穩重之意。

“殿下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說罷。”謝崇青擰了擰眉平靜道,但視線卻是似觸及什麼不該看的,立時飄移了開。

“這是我的屋子,我馬上就要就寢,少師若非是告訴我要送回宮的訊息,那便不必浪費時間了。”

她嗓音莫名輕軟,軟到哪怕生氣都好像與人撒嬌,叫人莫名生出一股很好欺負的錯覺。

謝崇青視線這才落在了她身上,恰恰間,燕翎揪著領克的手說不清是故意還是無意,一側肩頭大氅倏然滑落,露出了似白玉般光滑細膩的肩頭,往下而去,波瀾起伏若隱若現。

霎時,滿屋好似生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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