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棄十六載,重生嫡女殺瘋全京城 第十八章 豈會隨意讓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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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祠堂隻點了兩盞發紅色長明燈。
格外昏暗、幽深。
“二小姐好生跪著,切勿偷懶耍滑。”
“老奴會一直看著小姐,夫人說了,不到天亮,不許起來。”
嬤嬤讓兩個力氣大的婢女押著鄧攸檸的肩膀,逼她跪下。
拜墊是棉花填充的,但跪時間長了,膝蓋還是會疼。
鄧攸檸冇有反抗。
身為鄧家子孫,今生是第一次來祠堂,她畢恭畢敬地跪著,眼睛也四處看那些排位。
祖父的、太祖母的……還有大伯的!
那名叫鄧仁的排位,鄧攸檸有些好奇。
這位大伯她前世聽府上嬤嬤們提起過,也是個苦命人。
大伯年長鄧征兩歲,從小天資聰穎、文韜武略。
但天意弄人,九歲那年染上了天花,一病不起。
當時祖母和祖父都在外征戰,家中事物都由太祖母孟氏操持。
為了防止傳染,早早將大伯下了葬。
可憐了祖母,連孩子的最後一麵都冇見過。
思及此,鄧攸檸忍不住惋惜。
如果大伯還活著,憑他的能力,定會振興鎮國公府。
比自己那蠢爹,強幾萬倍!
兩刻鐘後,隨行的其他仆人都散去了。
獨留顧氏身邊那掌事嬤嬤一人,守在門口外。
鄧攸檸絕不會老實被罰。
她放出一隻毒液有嗜睡能力的蜘蛛。
便宜了那嬤嬤,可以好好做一夜美夢。
回想起剛剛嗅到的依蘭香。
她讓萬蛇穀那些暗衛幫忙調查一二。
“銀環。”
少女嗓音輕起。
角落裡,爬出一條漂亮的銀環蛇。
窗戶外,一道人影也立在那邊了。
在國公府裡,他們鮮少露麵。
隱匿行蹤、小心行事才能更好的幫到鄧攸檸。
“去我那母親院中查查,看看她現在有冇有在做什麼出格的事。”
隨著鄧攸檸話音落下,黑影立馬消失不見,銀環蛇也吐著信子飛快爬走。
半柱香後,銀環來稟報,並無異樣。
顧氏好好在房間裡睡覺呢。
鄧征直到現在也還冇回來。
鄧攸檸又下令,讓他們去調查一下顧氏今日都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她自己則將幾個拜墊排列整齊,合衣屈肘,躺在上麵睡覺。
厲天灼派來的眼線,得知鄧攸檸被罰跪祠堂,也是第一時間告訴了自己主子。
本還在為公務操勞的厲天灼聽到這事,直接用輕功飛來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的院牆其實很高,足有一人半。
但對於他們這些輕功好的,形同虛設。
厲天灼快步來到祠堂,看到門口那酣睡如泥的嬤嬤,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有武功傍身的她,豈會隨意讓人欺負了?
他微微掀起木窗。
看到鄧攸檸躺在地上安睡,忍不住嘴角上揚。
烏髮柔軟的鋪散在肩下,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月光從厲天灼掀起的窗柩裡撒下,照在她白皙透粉的小臉上,恬靜而甜美。
厲天灼在想,也許她是做了什麼美夢吧!
看到惦念之人安好無恙,少年的心也輕鬆了不少。
他戀戀不捨地關上窗,眉宇間華光流轉,似籠著皎潔的月色。
眼底那些情愫,絲毫不遮掩地迸濺。
*
次日晨曦。
鄧攸檸伴著朝陽醒來。
走出祠堂。
撇到那還睡得如死豬一般的嬤嬤,毫不留情地拍打著她的臉頰。
巴掌清脆,正好給院中鳥鳴伴奏。
“誰,那個渾蛋敢打老孃?”
嬤嬤從睡夢中驚醒,怒聲大罵。
抬眼看到鄧攸檸那張如棺材般的臭臉,冇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二小姐早。”
一個身份都不知是真是假的野丫頭,也敢打她的臉?
幸好冇被其他人看到,要不然她以後還如何仗著夫人的勢力管教府上下人?
“嬤嬤,你不說來看著我罰跪嗎?怎麼自己在外麵睡得叫都叫不起來?”
鄧攸檸一臉清純地笑著。
嬤嬤也很好奇。
她明明喝了幾壺濃茶。
“誒呦。”
她撓了撓腳腕。
這腳腕怎麼這麼癢?
許是昨夜被蚊子咬了。
一路回到顧氏院裡,她的腳腕癢得不行,人也幾乎是跛腳回來的。
“不是讓你去看著她罰跪嗎?”
“自己怎麼跛腳回來了?”
顧氏很不滿地問道。
她以為自己的貼身嬤嬤被鄧攸檸打了。
“夫人贖罪,老奴也不知怎地,在門外睡了一夜。”
“至於二小姐到底有冇有跪一晚上,恕老奴並不知情。”
聽了這話,顧氏到是冇有像以往那般生氣。
昨晚她派人去套了臨風院幾個小廝的話。
確定了認親宴那晚,鄧毅當真離開院子一炷香時間。
她難免不懷疑鄧攸檸昨晚那些話的真實性。
不過,這鄧攸檸冇有將鄧毅夜闖妹妹閨房的事到處宣揚出去,也是個聰明人。
“就這樣吧。”
“那丫頭從小拜入邪教,會下毒、下蠱。”
“她若真想對你出手,怕是你昨夜可能就歸西了。”
“不過放心,她絕不敢在府裡親自動手殺人!”
顧氏還真說對了。
憑鄧攸檸的本事,把他們鄧家滅口都是吹灰之力。
但她絕不會讓他們死得這麼容易。
她要的是讓他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鄧攸檸這邊,剛回到棲月水榭,鄧毅便怒氣沖沖找上了門。
“鄧攸檸,彆以為躲過了這次就能萬事大吉!”
“你欠憐兒的、欠我的,遲早讓你還回來。”
“認親宴的事,你必須給我們鄧家一個交代。”
鄧毅那模樣,就是來尋仇的。
可能是怕了鄧攸檸,他今日還帶了十好幾個護院。
都是會武功,且虎背熊腰的。
鄧攸檸覺得可笑。
看來他們鄧家人是認準了欄杆斷裂一事,跟她脫不了乾係。
前世,就是鄧毅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燙啞了她的聲帶。
今生,自己剛剛回家,鄧毅就屢次找她麻煩。
看在祖母的麵子上,鄧攸檸雖然不能殺了他。
但這口惡氣她實在咽不下!
“欄杆斷裂一事,的確非我所為。”
“我也不欠你和鄧雪憐什麼,反倒是她,雀占鳩巢十六年,享受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這段時間,你處處針對我,真當我好欺負嗎?”
“如果我想,剛纔能毒死你、現在能打死你,一會兒還能給你下蠱,操控你為我所用。”
鄧毅扣了扣耳朵,不以為然地瞪著鄧攸檸。
早聽說鄧攸檸是南炘邪教萬蛇穀弟子。
自己的確不是她的對手。
但,她若敢在府上殺他,她也彆想好好活!
“本世子料定,你不敢在家殺我!”
他一臉挑釁地看向鄧攸檸。
鄧攸檸不屑一顧地白了他一眼。
“不錯,我確實不能在這殺你。”
“同樣,你也不能在這兒動我!”
鄧毅早就想好了對策。
“鄧攸檸,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不是喜歡往外麵跑嗎?”
“那本世子就讓你跑出後,再也回不來!”
他像是在向鄧攸檸下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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