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樓女冒充郡主後,我殺瘋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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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親王薑文淵唯一的女兒。
父親曾立誓:“誰敢欺辱我的掌上明珠,便讓其家族永不得翻身!”
可此刻,狀元府的喜宴上,陌生的女人卻穿著本該屬於我的嫁衣,坐在我的位置上,接受滿座賓客的恭賀。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夫君卻甩開我,護著她。
“薑淺,看在你身世可憐的分上,我每次去煙雨樓都待你不薄。可你竟敢得寸進尺冒充我夫人!“
一句話,把我貶成了妓女。
我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女人,如果他是薑文淵的嫡女,那我是誰?
……
九月初八,是我和宋臨大喜的日子。
天矇矇亮,阿桃剛為我插好鳳凰釵,府外就炸起鑼鼓聲。
我忙抓過團扇掩住臉,指縫裡偷看銅鏡。
宋臨寒窗苦讀十年,今日終於能和他喜結連理,我連心跳都跟著鑼鼓節奏快了半拍。
阿桃替我攏了攏霞帔:
“姑娘再等等,狀元郎該來掀蓋頭了。”
可這等,就等冇了聲響。
我掀起蓋頭一角,卻看見堂屋裡賓朋滿座,宋臨和一個穿著綠色喜服的女人穿梭席間。
我不顧禮節,揭開蓋頭衝進正堂,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身著綠色喜服、鳳冠霞帔的女人朝我踱步而來。
“哪來的瘋女人,敢闖狀元郎的喜宴?”
她手中的酒杯頓在半空,一秒後,清冽的酒液劈頭蓋臉朝我潑來。
女人身後穿著王府服飾的侍女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推搡我。
我側身避開,反手一巴掌甩在侍女臉上,清脆的響聲讓喧鬨的喜宴瞬間安靜。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動手!”
深吸一口氣,我環顧四周,不禁冷汗直冒。
今日府中的侍女,除了我身旁的阿桃,竟冇一個我眼熟的!
糟了!
是衝我來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周圍議論聲四起:
“這女的是誰,怎麼穿著喜服跑到彆人喜宴上來?”
“真是壞人興致!王府侍衛乾什麼吃的?能把這瘋女人放進來?”
眾人打量著我。
我穿著一身綠色喜服,是前天宋臨跟我說,原來訂的那套被喜鵲啄壞了,臨時趕出來的一套新的。
可我原來那套,現在分明就完好無損地穿在麵前這女人身上!
我從小被我爹嬌生慣養,我可受不了這氣。
直接斥退眾人不顧大家閨秀形象,把女人往後一搡:
“哪裡來的野雞?給我滾出去!”
說著,甩起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女人臉上。
那巴掌力道十足,女人白皙的臉頰瞬間紅透尖叫道:
“你竟敢打我?!”
我指著她的鼻子,厲聲道:
“本姑娘打的就是你!”
又轉頭望向一排排賓客:
“你們眼瞎了不成?我乃親王薑文淵唯一的女兒薑淺!”
“這身嫁衣本就是我的,你們竟看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鳩占鵲巢,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賓客們麵麵相覷,有人麵露疑色,卻冇人敢真的站出來替我說話。
畢竟眼前這女人穿著正牌嫁衣,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狀元府,誰也不願貿然得罪。
就在這時,宋臨撥開人群快步走來。
宋臨穿著大紅色喜服,我立刻滿心歡喜,以為他能為我證明身份。
我語氣裡滿是溫柔:
“阿臨,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日後你就是我王府的女婿,我定會讓父親助你。”
我目光眷戀,期待地向他走去。
可宋臨卻輕嗤了聲,甩開我的胳膊,伸手扶住薑雲錦的腰,語氣親呢:
“錦兒,疼不疼?”
薑雲錦立刻往他懷裡縮了縮,哽咽道:
“夫君,她好凶不僅打我,還謊稱是我父親的女兒。明明我纔是在王府長大的啊!”
宋臨猛地抬頭,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冰,厲聲喝道:
“薑淺,看在你身世可憐的分上,我每次去煙雨樓都待你不薄。”
“可你竟敢得寸進尺冒充我夫人!我與錦兒相識數十載,她的溫婉賢淑人人皆知。你倒好,穿身破喜服就敢來渾水摸魚!”
我如遭雷擊,渾身僵在原地,手指著宋臨,聲音都在發抖:
“宋臨,你說什麼?煙雨樓?”
我愣了半晌,這才從群眾的嘴裡聽到,煙雨樓是個青樓。
我立刻火冒三丈:
“宋臨,你瘋了?你說我是青樓來的?”
我這纔想起,曾在房中見過這個女人的畫像
當時宋臨說這姑娘叫薑雲錦,身世淒慘,從小被買去青樓
還說自己動了惻隱之心,找我要錢,幫她贖身。
我這纔回過神來,滿臉警惕地看著她
薑雲錦卻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塊精美的玉佩。
那是我的及笄禮,此刻竟被薑雲錦攥在手裡。
“我有聖上親賜的玉佩,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你有嗎?”
宋臨滿眼得意,對賓客們高聲道:
“諸位請看,這是聖上親賜的信物!薑雲錦纔是親王的女兒!”
“我不過和薑淺一夜風流,拿錢替她贖了身,誰想到她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娼妓就是娼妓,就算穿了綾羅綢緞,也改不了下賤的根!”
說罷他就步步向前逼近,掄起一個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臉火辣辣地疼,我的心口又疼又冷。
那個曾在寒夜裡捧著我送的棉衣,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的書生,怎麼變成瞭如今這副惡鬼模樣?
周圍的賓客見宋臨直接出手,不但冇有人攔,反而全都跟著附和:
“宋臨說得對!這女人不知好歹,竟敢冒充親王之女,該打!”
“是啊,煙雨樓出來的貨色,不配站在這裡!”
一旁冷笑的薑雲錦這才慢慢悠悠上前拉住宋臨的衣袖,聲音柔得像水,卻藏著幾分陰狠:
“夫君,今日是我們的大喜日子,打打殺殺多不吉利。”
她轉頭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薑淺,看在你曾與夫君有過幾分交情的份上,隻要你當著眾人的麵,給我和宋臨磕三個響頭,說你再也不敢冒充我,我便勸夫君饒你一命,如何?”
我冷臉看著她,沉默不語。
周圍的起鬨聲越來越大:
“快磕頭啊!等下可就冇這機會了!”
“彆給臉不要臉!”
宋臨也冷笑著施壓:
“薑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若不照做,我現在就把你拖出去,讓你死得難看!”
我抬起頭,迎著眾人鄙夷的目光,挺直了脊梁。
就算所有人都不認我,我也是親王府的薑淺,絕不可能給青樓女子和背信棄義之徒下跪!
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人群外圍。
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裡,是母親!
她鬢邊插著我去年剛送她的金釵,正朝這邊看來。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都帶著顫抖,朝著母親的方向大喊:
“母親!您快告訴大家,我纔是您的女兒啊!”
可下一秒,我卻愣住了。
母親冷漠地看了我一眼,道:
“誰是你母親?少亂攀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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