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46
殺自己?那還成個狗屁大將軍?
永元帝開啟裴祈安的書信,激動地臉都紅了。
裴祈安沒死!
非但沒死,還要攻打大宛國!
不用糧餉,不用一兵一卒!
這簡直是永元帝收到的最好的訊息!
隻有短短的幾句話,永元帝反複看了好幾遍,暢快的笑出聲來:“趙長義!你看看這纔是朕的忠臣!這纔是朕的左膀右臂!”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是賢名之君,自然會得群臣拱衛,攝政王雄才偉略堪比當年的裴玄,果然是謀士無雙啊。”趙長義跪下一迭聲的說。
永元帝緩緩點頭:“你說得對!隻可惜沒什麼可以賞賜的。”
趙長義趕緊說:“皇上,攝政王如今所求未必是賞賜,為了大夏安危孤身在外拚殺,所求不過是大夏江山永固。”
“你倒是瞭解他。”永元帝睨了一眼趙長義。
趙長義瞬間冷汗都冒出來了,趕緊說:“老奴看著皇上長大,彼時攝政王日日跟皇上在一起,自是瞭解一二的。”
永元帝擺手:“起來吧,又沒有責怪你。”
趙長義懸到嗓子眼的心可算歸位了,起身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
永元帝確實犯愁,沒什麼可賞賜,半邊月的解藥是沒有的,可除了這個攝政王府還缺什麼?若是換做彆人還能送一些美人兒過去,可裴祈安的身子……,唉。
同樣收到訊息的還有南英。
南英拿著那封書信都犯愁了,少主那麼小的孩子,也不知道主子怎麼想的,就算是識字那也是有限的,難道還能指望少主能看懂書信?
偏偏上麵還寫著親啟,罷了,不管怎麼說,差人送過去就對了。
此時的小囡囡在擺弄自己那些珠子,喜歡圓滾滾、亮晶晶的各種珠子是執念,沒道理,就是願意看。
出去轉悠一圈,把天下商會架在火上烤隻不過是想要讓李若甫亂了陣腳,娘親要扶持宋家,宋家本就該扶持,畢竟做大事處處都需要銀子打點,自己再會賺銀子也底子太薄了,哪裡有宋家這般深厚的底蘊呢?
棠雨從外麵進來,也有些覺得稀奇,小姐還這麼小,竟然就有人給送書信來了,也不知道寫信的人是怎麼想的。
“小姐,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讓小姐親啟。”棠雨把書信放在小囡囡麵前。
小囡囡隨手拿過來書信掃了眼,挑眉,竟然是蕭玄策寫來的。
算算日子,蕭玄策早就應該見到裴祈安了,這兩個人十有**是合作了。
開啟書信,躺在枕頭上懶洋洋的看著。
即便如此,棠雨都覺得稀奇,小姐雖異於常人,可這像模像樣看書信,多少讓人有些不太相信的。
小囡囡看完一頁,翻身做起來,開啟下一頁,竟是裴祈安寫來的,這兩個人的書信放在一起送來,有一種兩個人穿一條褲子的錯覺。
裴祈安在書信裡問了娘親近況,問娘親可去龍首山拜佛了嗎?還叮囑要人去照看一下王府。
小囡囡微微皺眉,娘親近況到是尋常話,龍首山拜佛是什麼意思?王府能去照看嗎?避嫌都來不及,誰能去?
翻來覆去也就這麼幾句話,小囡囡把書信收起來,瞟到了那一匣子各種寶珠,眼睛一亮,龍首山的奇貨密室裡肯定不止是草藥,王府裡也一定有很多能救急的金銀。
換而言之,便宜爹需要銀子。
小囡囡讓棠雨把珠子收起來,坐在小榻上望著窗外。
十月過半了,眼看著京城就要冷了,今年雖然不像去年那般寒冷,可也不是個好過的冬天,那些流民必須要儘快離開京城,否則他們承受不住京城的寒冷,江南水患也應該退了。
當今皇上有點兒意思,說昏庸吧,比他的祖父和父親都強一些,說明君吧,又是個專門在小事上斤斤計較,大事就一籌莫展的人,要不是這個人早亡,其實大夏還能安寧點兒。
原本人渣太子活得太好,反倒是當今皇上在裴祈安死後,大夏要對蕭玄策稱臣之前便死了,對外說暴斃,其實是蕭玄策出手取了他的性命,輔佐人渣太子登基,為刀不血刃收服大夏做準備的。
算算日子,三年後就是永元帝死期,不過現在人渣太子死了,裴祈安和蕭玄策合作,談不上誰死誰活,未來的走向就不太確定了。
“我就要找她,就要找她。”
門外突然傳來了晏明昭的聲音,奶聲奶氣都透著霸道。
小囡囡微微蹙眉,她太討厭晏明昭了,晏明昭受寵,寵信他的人是已經死了的人渣太子,兩個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作惡多端可想而知。
小張氏柔聲勸著,突然驚呼一聲,小囡囡直接把窗戶關上了。
棠雨出去檢視,回來的時候忍不住翻白眼兒,進門見小姐又在擺弄珠子,過來輕聲說:“小姐,外麵鬨騰起來了,小公子用簪子刺傷了張氏。”
“哦?”小囡囡抬頭看棠雨。
棠雨說:“小公子說咱們聽風苑裡的飯菜好吃,非要讓張氏來搶廚子,張氏哪裡敢?這會兒還在滿地打滾呢。”
小囡囡把珠子一個個放好:“隨他。”
彆說滿地打滾了,就是死了都跟自己沒關係,一個冒牌貨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了,對小張氏都沒有一點點兒敬畏心的小畜生,府裡上上下下真正在乎他的也就隻有小張氏。
小張氏無奈的坐在地上,渾身沾滿了塵土,手臂上的傷口往外滲血,再看越鬨越來勁兒的晏明昭,隻剩下心煩了。
打不得罵不得,小張氏索性起身直接走了,叫來了兩個嬤嬤看著,什麼時候鬨騰夠了,帶回去便是。
晏明昭見兩個婆子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爬起來就往墨韻閣去,進了小張氏的屋子裡,抬起手指著小張氏:“賤婢,你敢惹我,你就死定了,我以後會成為大將軍!”
小張氏冷冷的看著他,成為大將軍?
“我一定第一個就殺了你!賤婢!”晏明昭說。
小張氏笑了,殺自己?那還成個狗屁大將軍?
養好一個孩子費勁心力也未必能成,可要養壞一個孩子,太簡單了!
反正不是夫人親生的,她想怎麼養就怎麼養?
思及此,小張氏起身走過來:“你是不是想要吃好吃的?有人玩兒?”
“是!我要去找那個野種玩兒,你個賤婢怎麼能有這個本事,讓我去聽風苑,我要去找母親,隻有母親才能幫我。”晏明昭說。
小張氏覺得秦國公府是個很邪門的地方,夫人身邊的小姐十分早慧,這個晏明昭雖然性子像頑石,可打從會說話後,也總是說一些沒頭沒尾卻又駭人的話。
“去聽風苑是不行的,夫人不允許你去,我帶你去彆的地方找人玩兒,也有好吃的。”小張氏說。
晏明昭狐疑的看著小張氏。
溫令儀看著陸陸續續走光了的流民,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東西能比銀子更好使,有錢能使鬼推磨,誠然不假。
最後那些尚未痊癒的流民也執意要走,生怕最後沒有銀子拿,溫令儀給開了足夠痊癒的藥,叮囑他們務必要吃,等流民散儘,她坐上馬車帶著郎中們回京。
前麵就是秦王府,若不是小囡囡在府裡,她都不想回去,撩起簾子不經意的瞥見了小張氏,微微挑眉,再看一群小孩子在一起滾得渾身是土,玩兒的不亦樂乎的晏明昭正趴在地上托著一個小女娃滿地爬,淡漠的收回目光,小張氏倒還真懂事,不用自己出手,就已經在往歪了養呢。
不過,遲遲沒有雁門關的訊息,要麼自己把晏明昭送去雁門關,不知道可行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