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78
還愁沒幫手,幫手就來了
溫令儀看著小張氏蒼白的臉色,淡淡的說:“你若乾預我的事,我不會像晏懷卿那般還有顧慮,彆人都會把你當成孩子,而我不會,晏明昭,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的道理,你可能還不懂。”
晏明昭低頭無言,他心裡憤恨溫令儀敲打自己,到如今誰也彆給誰擺**陣,自己重生,她何嘗不是?怪隻怪自己當時口不能言,身不由己,若非占了先機,溫令儀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自己頭一個就會把她抹殺,哪裡會像晏懷卿那般窩囊,幾次三番都不能得手!
如今自己想要的是跟隨溫慕陽,上一世自己的貴人便是溫慕陽,從教習自己讀書習武,到行軍打仗,甚至到最後溫慕陽為了能扶自己一把,寧願交出項上人頭,以為這樣自己就能掌握晏家和溫家兵權,兵權在手能為溫家報仇。
嗬,報仇?報什麼仇?仇恨隻會讓人失去榮華富貴!
既然此路不通,那自己不在乎和穆青聯手,若溫令儀被製住,一切就會回到最開始的原點,溫家在漠北,自己找到生母葉染秋假扮溫令儀,那溫家的一切照樣唾手可得!
來到雁門關,見到了晏懷卿,晏明昭算是看透了,晏家指望不上!
小張氏沒有起高熱,溫令儀鬆了口氣,人在世間,說脆弱猶如蚍蜉,朝生暮死,若堅韌也猶野草一般,生生不息。
“夫人。”小張氏睜開眼睛看到溫令儀,眼淚瞬間從眼角滾落,她不知自己已死裡逃生,還以為是迴光返照,費勁的伸出手拉住溫令儀的衣袖:“夫人,我死不足惜,但不想暴屍荒野,求夫人把我葬了,一領草蓆就感激不儘了。”
“你不會死掉的。”晏明昭立刻說:“我不會讓你死掉的。”
溫令儀看得很清楚,小張氏在聽到晏明昭的聲音後,瞳孔都撐大了,隻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閉嘴再也不肯說一句,她是怕說多了再被晏明昭看出端倪,給夫人徒增煩惱。
她根本不怕死,但不想讓夫人為難。
“好好養著,皮肉傷一兩個月就可痊癒,內傷有湯藥輔佐,也不會留下病根兒。”溫令儀說。
小張氏這才相信自己得救了。
隻是,知道自己死裡逃生卻沒有什麼慶幸的感覺,隻是覺得這樣的日子過的生不如死,她現在是沒辦法告訴溫令儀自己看到了什麼,晏明昭哪裡是孩子?分明就是個隨時都可能殺人的魔頭啊。
晏明昭看溫令儀,再看小張氏,下床:“娘親好好養著,有母親給你診脈開藥,必定能好起來,兒子去找爹爹。”
小張氏沒有阻止,心裡還巴不得他趕緊走,自己有很多話要跟夫人說。
晏明昭急匆匆出門去,不是去找晏懷卿,而是往客院去找穆青。
等他走後,小張氏拉住衣袖:“他殺了鈴姨娘和慧姨娘。”
“我知道。”溫令儀輕聲說:“你本就不該把命都搭上,回頭我安排你回京去,晏明昭留在雁門關就好。”
小張氏眼圈泛紅:“夫人,我不想留在這些人跟前,我想要離開國公府。”
溫令儀俯身在小張氏耳邊:“到手的榮華富貴為何不要,國公府的一切最終隻能是你的,他們不可能活著回去京城了。”
小張氏瞪大了眼睛。
“細情你不需知道,你隻管以國公府平妻的身份經營自己的日子,這也算是你幫了我一場,我送你的造化,至於往後日子你怎麼過,都隨你。”溫令儀坐直了身子:“總好過你如浮萍一般無所依靠,他日就算國公府不存在了,產業握在手中也足夠你殷實的過這一輩子,到那個時候天底下何處不可去呢?”
小張氏明白溫令儀的意思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秦國公府是要敗了的。
溫令儀不屑於那些產業。
自己若說為她做了什麼,似乎也沒做什麼大事,但最終是得到好處最多的人。
溫令儀是要保護自己的,因為自己現在離開,彆說晏明昭放不放過自己,就是晏懷卿都不能放過自己,這父子二人都習慣了享受自己帶給他們的好處了,也唯有在自己跟前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恭敬。
溫令儀看了眼外麵,不見晏明昭,也不見晏懷卿,心裡冷笑,晏明昭是狗急跳牆了,但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點,這麼小的孩子,任憑誰都不會全然相信的。
不過穆青如今同樣是陷入了困局,因晏懷卿已經不受其控製了,所以兩個困獸各懷心思但能一拍即合。
“我這段日子就住在府裡,你隻管好好養傷,若有什麼事讓荷香去找我,每天早晚我也會過來給你看傷勢。”溫令儀說。
小張氏點頭,她看到夫人眼底染了紅絲,應該是守了自己一夜,救命之恩啊。
溫令儀出門,荷香立刻進來,抹著眼淚給小張氏擦了臉,又整理了頭發。
“荷香,我餓了。”小張氏說。
荷香立刻說:“大夫人給夫人準備了藥膳的方子,奴婢親自做出來了,這就去廚房端過來。”
“好。”小張氏柔聲。
她本就出身低微,不管到任何時候都不會為難荷香。
也正因為這份愛護的心思,荷香跟自己情同姐妹,相處的極好,若有朝一日自己得了自由身,必定也會善待荷香的。
溫令儀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從箱子裡取出來幾個瓷瓶放在桌子上,正想著如何巧妙的給穆青下毒,說起來自己研習毒經的時間不長,但成果還是不錯的,穆青最善毒,也太自信,認為天底下的毒都傷不了他,自己恰恰是利用了這一點,去年冬日裡用炭下毒,那毒會附著在穆青的經脈中,隻要這第二種毒用在穆青身上,這個人會從五臟六腑開始潰爛,無藥可解。
用誰下藥呢?
“姐姐。”
溫令儀抬頭就見若桃從外麵走進來,一陣風似的到了自己跟前。
“你怎麼來了?”溫令儀問。
若桃笑了:“當然是有人請我來的啊。”
溫令儀一想到晏懷卿第一次看到易容後的若桃時候的眼神,就覺得惡心,微微的眯起眼睛:“為何請你來?”
“說姐姐身邊沒人陪著,將軍府裡不太安生,還說沐白他們都要去大營,雁門關魚龍混雜,我在外麵不安全。”若桃笑眯眯的說:“姐姐,穆青就在將軍府,不請我來,我也要來!”
溫令儀微微挑眉,這不就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嗎?
還愁沒幫手,幫手就來了,這仇啊,該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