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79
為何偏偏對我如此冷淡?
客院。
穆青打量著晏明昭。
晏明昭毫無懼色,抬頭看著穆青:“穆爺爺,您若是覺得此計可行,那就宜早不宜遲。”
“你倒是比你爹更有決斷力。”穆青說:“不過,我現如今沒有萬全的把握,我身邊的人不會出手,他們隻負責我的安危。”
晏明昭眼裡一抹狠厲之色閃過:“那就我來!”
坐以待斃,早晚會死在溫令儀的手裡,溫令儀身邊的幫手太多了,所以他主動請命並非是急則無智,而是便利條件是有的,溫令儀會給小張氏診脈和換藥,自己有很多機會能接近她,讓她防不勝防,真要是能得手,本來屬於自己的一切就回來了。
穆青並不在意這件事能不能辦成,取出來瓷瓶交給晏明昭:“這是軟骨散,無色無味,遇水即溶。”
晏明昭雙手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挎包裡。
“晏明昭,你並不曾中半邊月的毒,所以溫令儀的用處對你來說是無用的。”穆青試探著問。
晏明昭搖頭:“穆爺爺,我不需要她作為藥引解毒,但我需要她死,唯有她死了,我的生母才能以她的身份出現,溫家的一切才會屬於我。”
穆青笑了:“我倒是動了收徒的心思,你這孩子和我對脾氣。”
晏明昭跪倒就磕頭:“師父在上,徒兒晏明昭給您磕頭了。”
穆青大笑出聲,伸出手拉著晏明昭起身:“好!回頭師父送你一份大禮,你且回去把這件事辦妥。”
晏明昭退出客院,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終於露出了笑意,這是他第一次打心底開心。
穆青的徒弟,不管自己以後做什麼,江湖中都要有自己這號人物的,上一世可沒有這個便利。
正要回去正院,就見一個女子從旁邊走出來,走在自己前麵,穿著一身淺粉衣裙的年輕女子?
微微的眯起眼睛,這也是個上一世沒出現過的人,叫什麼來著?
雀枝!
是溫令儀的人。
他還真是羨慕溫令儀身邊有這麼多人,自己就太可憐了,隻有一個沒用的小張氏,生母如今下落不明,他現在需要找到葉染秋!
隻不過,去哪裡找呢?人海茫茫可真不容易啊。
緊跟在若桃身後,發現若桃竟去了主院。
惡心的感覺讓他乾嘔,溫令儀到底是個沒什麼手段的人,往父親身邊塞女人,也唯有她能想得出來,也不看看父親身邊何曾缺過女人了?
他不遠不近的跟著若桃。
若桃走在前麵,眼角餘光往身後掃了掃,她知道自己武功雖然不弱,但穆青身邊有高手,所以不能擅自接近,殺穆青必須一擊必中,若是再給他機會逃走,以後想要再找到這個人就不容易了。
不過,不能接近穆青,但這個晏明昭可以啊,姐姐說晏明昭有一把子好力氣,這算不得什麼,這麼小的孩子隻有力氣,在自己跟前不值得一提。
“站住!”
晏明昭喝止了若桃往書房去的腳步,快步走過來站在若桃身前,抬頭看著若桃那張明豔的臉,狠狠的說:“你是母親的人,往父親的書房來?還知道羞恥嗎?”
“小娃娃。”若桃蹲下來,修長的手指蹭了蹭晏明昭的臉蛋。
晏明昭迅速甩開若桃的手:“彆碰我!”
“你這小娃娃真有意思,我來書房那一定是有人請我啊,怎麼著?你母親都不管我,你要管我啊?就不怕我一會兒跟你父親告狀?說你教養不好嗎?”若桃輕輕地拍了拍晏明昭的肩膀,笑著說:“小娃娃,還不讓開?”
晏明昭是懼怕晏懷卿的。
因為晏懷卿真的會殺了自己。
眼前的女人如果真和晏懷卿苟且,確實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自己活路都沒有,鈴姨娘和慧姨娘雖然死了,可彆的女人依舊能懷孕,依舊能生孩子,不能生孩子的小張氏纔是最可靠的。
晏明昭一轉身跑開了。
若桃挑眉,她轉身也離開了。
“姐姐,辦成了。”若桃說:“隻要那個孩子再去見穆青,穆青就會中毒。”
溫令儀遞過來熱茶給若桃。
給穆青用的毒藥要十分隱蔽,也就是說必須的瞞得過整日裡和各種毒藥打交道的穆青,若桃下毒隻是第一步,溫令儀讓若桃好好歇著,晏懷卿就算是纏絲毒犯了都不會往溫令儀的院子裡來,所以若桃在這裡是安全的。
若桃看溫令儀取出來不少瓶瓶罐罐,坐在旁邊喝著茶:“姐姐,我直接去殺了穆青不行嗎?”
“若是能直接殺,哪裡還用桃兒動手?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我身邊有人武功高強。”溫令儀取出來兩個瓷瓶放在旁邊,抬頭看了眼若桃:“穆青如今像驚弓之鳥,身邊保護他的人應該不少,若是如梅山那次再失手,再就很難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了,再者,善毒者不久該死在毒上嗎?”
若桃放下茶盞:“那我感覺自己沒用呢。”
“你啊,有大用。”溫令儀給若桃添茶:“你切記不可接近晏懷卿,但晏懷卿必定會因你分心,這個人的心思不在軍中後,軍中那邊就容易出手了。”
若桃眨了眨眼睛:“我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回頭姐姐讓我去軍中,上陣殺敵可行?”
“好,到時候你跟在羅政身邊,以後就是了不起的女將軍。”溫令儀說。
她知道師父在給若桃用藥,若桃不善人情世故,過於赤子心懷,師父給用的藥是開智的,自己再慢慢教若桃人情世故,多讓她曆練,保不齊以後真的會成為女將軍,當然還要學習用兵之道。
兵法奇謀自己不會,但兵書自己可以找來一些研究,再教給若桃。
傍晚時分,溫令儀去給小張氏換藥。
進門果然見晏明昭伺候在小張氏的床邊,就連晏懷卿也在。
荷香從外麵端著湯藥進來,見到溫令儀趕緊行禮。
溫令儀點了點頭:“先讓她吃藥吧。”
打從溫令儀進門,晏懷卿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見溫令儀看不都不看自己一樣,心裡頭壓不住無名火,可也要忍耐。
溫令儀給小張氏檢查傷口,換了藥,一轉身見晏明昭捧著茶站在旁邊。
“母親,用茶。”溫令儀接過來茶送到嘴邊,沒有喝又放下了:“天氣涼了,也該為你準備冬衣了,荷香取尺子來給小公子來量一量尺寸,回頭去外麵做幾身衣服回來。”
晏明昭看那沒有喝的茶,伸出手端起來:“母親,茶都要涼了。”
溫令儀抬眸看著晏明昭,勾起唇角笑了:“我不喝涼茶。”
“這、我去換熱茶來。”晏明昭轉身要走。
溫令儀伸出手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昭兒,你是主子,怎麼能讓你做這些事?你隻管坐在這裡就好。”
晏明昭急得都要跺腳了。
“怎麼?你還不聽你母親的?”晏懷卿憋不住,一開口就帶了怒意。
晏明昭下意識的倒退一步,溫令儀趁機扶了他一把。
“令儀,你跟我來。”晏懷卿起身往外走。
溫令儀挑眉,拍了拍晏明昭的肩膀:“好好的照顧你娘親,不準亂跑啊。”
晏明昭看溫令儀和晏懷卿出去了,起身出門直奔客院,自己得手不容易,也不能再等了,必須讓師父身邊的人出手,自己可是他的徒弟呢!
書房裡,晏懷卿猛地轉過頭看著溫令儀:“你竟對晏明昭都和顏悅色,為何偏偏對我如此冷淡?我們還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