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186
再次離京的溫令儀
溫令儀叩首在地,在入宮前就知道永元帝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父兄在漠北手握兵權,並且晏懷卿去西涼,父兄可不會做這麼蠢的事,雖然自己沒有和父兄通過書信,但裴祈安必定會安排妥當。
永元帝不會治罪,那就剩讓自己去涇河府治療時疫了,畢竟上次流民圍皇城的事,年前年後發生兩次,必定民心大亂。
“皇上,臣婦能做什麼呢?”溫令儀反問了一句。
永元帝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溫令儀:“你為何去涇河府?”
“怕時疫再來,百姓受苦,更怕百姓再流離失所,無處可去往京城來。”溫令儀說。
永元帝點了點頭:“那朕讓你奉旨出京往涇河府去,解涇水河兩岸百姓的時疫之苦,如何?”
“臣婦莫敢不從,更願意為國分憂。”溫令儀答應的爽快,話鋒一轉:“但皇上明鑒,治病需大量草藥,涇河府草藥儲備不足,再臣婦勢單力薄,怕難以應對。”
永元帝知道溫令儀說的是實情,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也不能讓溫令儀赤手空拳去治病:“朝廷會派太醫同去,尚藥局的草藥也儘可準備。”
“皇上英明。”溫令儀叩頭在地:“臣婦替涇水河兩岸的百姓給皇上磕頭了。”
永元帝擺手:“起來吧,你先回鎮國公府去,明日去尚藥局準備草藥,三日後往涇河府去。”
溫令儀再次叩頭退下。
鎮國公府。
溫令儀回到家裡,整個人也就放鬆下來了。
溫忠、譚遠誌、鐵四海都來了。
溫令儀讓三人落座後,吩咐三人要準備充足的糧食和草藥,同時準備足夠的人手,這些人是以溫家的身份出京,為國出力的。
這邊,溫忠幾個人還沒走,訊息就傳到了永元帝的耳中。
他十分滿意溫令儀的做法。
“皇上,溫家二小姐還拿出來來幾個藥方,讓手底下的人按照藥方上的草藥去各個藥鋪收購。”負責監視溫令儀的人說。
永元帝微微蹙眉,有藥方,溫令儀為何剛纔不拿出來?難道還要藏私心不成?
溫令儀安排妥當,就讓林嬤嬤準備路上用的吃喝,碧桃去了聚賢閣,聚賢閣那邊的廚子也開始忙著做糕點。
蔡昀接到溫令儀的書信,看過之後長歎一口氣,這世道真真是壞了,朝廷更是提不起來,外麵那麼多大事,身為一國之君就盯著溫令儀作甚?
本以為年輕有為,是個中興之君,如今看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親自為溫令儀準備了一些可口的,交代了手底下這些廚子,他直接收拾好,第二日就來鎮國公府了。
溫令儀剛要出門,見蔡昀來了,趕緊迎上去:“蔡爺爺,您怎麼來了?”
“我這把老骨頭還有點兒用,跟在你身邊護著你,也免得你師父擔憂。”蔡昀說著,看溫令儀:“你這是要出門?”
“皇上讓我去尚藥局選草藥。”溫令儀說:“明兒往涇河府去,您老先住在這邊。”
“去忙,不用管我。”蔡昀擺了擺手。
尚藥局,溫令儀見到了柴道玄,身為太醫之首的柴道玄十分欽佩溫令儀這樣的女子,請溫令儀落座後,問:“溫小姐,涇水河兩岸的百姓如今情況如何?”
“老大人,百姓已有端倪,若非被帶回京城,我在那邊已經開始治病救人了。”溫令儀說著,拿出來藥方推到柴道玄麵前:“您老給掌掌眼,要不是事發突然,我會把近月餘的脈診冊子都拿回來,那就更能讓老大人看個明白了。”
柴道玄看著方子,捋著半尺長的白鬍須連連點頭:“好,好啊!這纔是醫者仁心啊,溫小姐有如此懸壺濟世的心,是老朽這輩子都想做卻沒有做到的事啊,說起來對不起恩師傳授技藝,困於名利場,白活一回啊。”
溫令儀輕聲:“老大人切不可妄自菲薄,您肩負重任,乃杏林德高望重的人,我們這些晚輩後生都需要曆練,您隻需坐陣京城,我會儘可能把涇河府的訊息送回來。”
柴道玄抬頭打量著溫令儀,眼圈泛紅:“孩子啊,你是個心懷蒼生的人,罷了,罷了!”
溫令儀不知柴道玄要做什麼,隻見他起身往牆邊的博古架走去,取過來博古架上的藥師佛,抱在懷裡對溫令儀說:“這是我信奉和供養了五十六栽的佛,今日贈給你,你切記帶在身邊,切記。”
“這……”溫令儀一下難住了。
柴道玄說:“帶著吧,藥師佛必定會保佑涇水河兩岸的百姓和你的。”
說著,輕輕地翻轉了一下下,露出下麵的紅紙封口處,用手指點了點,抬眸看溫令儀:”可懂啊?”
溫令儀深鞠一躬:“長者賜,不可辭,晚輩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柴道玄點頭。
吩咐手底下的太醫按照方子開啟草藥庫房開始準備,尚藥局忙碌起來,永元帝倒是京中柴道玄幾分,也沒把柴道玄贈藥師佛的事放在心裡。
他從來不相信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不過倒也不厭惡。
溫令儀的方子是柴道玄差人送到宮裡來的,皇上看到方子,心裡算是踏實了,還以為溫令儀要跟朝廷留一手呢。
一切準備好後,溫令儀和尚藥局的太醫們奉旨離京往涇河府去了。
鎮國公府的馬車在後頭跟著,浩浩蕩蕩的馬車上裝著草藥、糧食。
溫令儀的馬車裡,蔡昀閉目養神。
漕幫的人沿途接應,蔡昀看溫令儀:“竟還收服了漕幫?這是誰的手筆?”
“囡囡的本事。”溫令儀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看著蔡昀:“這孩子倒是個有本事。”
溫令儀低聲:“您老一定知道天道盟背後真正的主子是誰。”
蔡昀點了點頭:“從來江湖和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這是太平天下時候該有的,現在算不上太平天下,這世道一旦亂了,哪裡還有什麼江湖和朝廷呢?若是還涇渭分明,墨染又怎麼會去西域呢?”
溫令儀輕輕地歎了口氣:“江湖上的事情我不太瞭解,但朝廷如今不作為,是真的對百姓太不利了。”
蔡昀往外看了眼:“將來啊,塵埃落定的時候,百姓能安居樂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