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227
你若不喬裝成牧民,必死無疑!
耶律安離開皇宮的背影被站在觀星樓上的西涼皇後看得真切,她平靜無波的臉上揚起了一絲笑意。
宮裡的皇子不少,她如今沒有了要扶持的人,坐山觀虎鬥纔有意思。
“放出去風聲,耶律安去雁門關接管兵權,身上有密旨,這密旨有可能會成為遺詔。”西涼皇後淡淡的說,身邊的嬤嬤立刻扭頭走了,若是內行人在的話,一定會看得出來這陪在皇後身邊的嬤嬤,輕功極好。
耶律安對外一直都是與世無爭的樣子,娶了個民間女子為妻,生得頭一個孩子是個女兒,視若珍寶,就是被晏明昭盯上的皇長孫女耶律楚楚。
他回到府裡,並沒有驚動任何仆從,而是讓妻女準備妥當,秘密的派人護送她們往神女山去,神女山上有可藏身之地,至少安全無虞。
大皇子妃雖是民間女子,但容色絕美,因是孤女並沒有姓氏,未曾嫁給耶律安前,彆人都叫她格日勒。
格日勒抱著女兒,含淚辭彆,一身馬裝的她把女兒放在懷裡用布帶係好,護衛分批出城,沿途接應,而她獨自騎馬離開燕京,一路往神女山而去。
耶律安送走妻女,心中再無掛礙,召出死士統領,把京城的事安排妥當,護衛準備停當,半夜啟程。
之所以這樣安排,概因耶律安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懷裡的詔書必須是遺詔,如果燕京裡的人不能成事,自己的人必定要動手,他從來目標明確,必須要當皇帝!
唯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會讓自己能護得住妻女。
子夜,正是人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他是否能平安離開燕京,還需要做萬全準備。
與此同時,後宮有皇子的嬪妃都蠢蠢欲動了,誰都知道大皇子若是登上皇位,畢竟無所顧忌,這和耶律齊不一樣,耶律齊有海藍一族做仰仗,底氣足,自然不懼有人不服,正因如此不會趕儘殺絕,反倒是耶律安,與世無爭是假象,皇後對耶律齊和耶律安的態度足以看出許多端倪,能在後宮立足,又能有子嗣傍身,哪個是白癡呢?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耶律安的傳言早就有,隻不過沒人出來一錘定音傳言真偽罷了。
所以,各路人馬都盯著大皇子府。
“主人,大皇子送走了大皇子妃和他們的孩子。”黑衣人現身。
西涼皇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什麼都想要怎麼行呢?
“動手。”西涼皇後下令。
黑衣人拱手退下。
這註定是皇宮裡的不眠夜,唯一能睡安穩的便是西涼皇後。
耶律安子時出門,穿著護衛的裝束,替身坐在馬車裡,宮門口守衛開啟城門,出城時候,耶律安鬆了口氣,殊不知此時的禦書房裡,晏明昭跪在西涼皇帝麵前,眼淚都下來了:“皇上,一定要救大皇子,若是如此離京,是要丟了性命的。”
西涼皇帝一擺手,旁邊侍衛過來直接把晏明昭提起來,後頸一個手刀把人劈暈後,夾在腋下直接出宮,一路追耶律安而去。
城外,帶著青麵獠牙麵具的護衛隊都穿著黑衣,遠遠看過去如出一轍,耶律安篤定沒人能看得出來哪個是自己,但不敢放鬆分毫,十分警惕。
離皇城剛十裡,突然破風之聲從兩側響起,翎羽箭尾染著藍色的火苗,像是雨點一般襲來。
耶律安眼睜睜看著馬車著火,催動戰馬和眾人一起衝過去,提前安排好的人破開馬車,把馬車裡的替身拉出來,替身策馬在前,護衛把替身護在中間,一波箭雨過後,損失過半,耶律安手心裡都是冷汗,從身上拔下來翎羽箭扔在地上,幸好穿了軟蝟甲,否則不死也會重傷,顯然出手的人是一個活口都沒想留下。
送晏明昭的人趕上來的時候,也被嚇得不輕,他把晏明昭扔給其中一個護衛,撥轉馬頭往回跑,去給皇上報信兒。
西涼皇帝得到訊息,立刻派遣飛虎騎出宮,想到晏明昭的話,心裡已有悔意,直接來到鳳儀宮,宮門口,白音嬤嬤跪下稟告:“皇後娘娘心力虧虛,已昏睡多時。”
西涼皇帝直接進門,掀開幔帳果然看到皇後睡得沉,隻是眼角掛著淚痕。
“皇上,太醫給了安神的藥十分霸烈,皇後娘娘若不到天明都睜不開眼睛。”白音嬤嬤跪在床邊說。
西涼皇帝坐下來,傳召太醫過來。
太醫所言也是如此,且這種安神藥隻能睡足了,才能醒來,並沒有什麼解藥之說。
重拳砸在了棉花上,西涼皇帝憤而離去。
身邊老太監來報,各宮都大門緊閉,但都沒有安睡,除了宮裡的嬪妃,幾位皇子的府邸裡也不消停。
“竟然都沉不住氣了!”西涼皇帝抓起來茶盞砸在地上:“真以為沒有了耶律齊,他們就都有機會了?”
老太監跪下不敢說話。
就在西涼皇帝怒不可遏的時候,耶律安一行人再次遇襲,這次比上一次更凶悍,鐵盔鐵甲的騎兵,手持長刀,無差彆砍殺,被冷風一吹的晏明昭睜開眼睛,嚇得差點兒直接死過去。
他不敢亂叫,更彆說亂動了,眼巴巴的去尋找耶律安。
但都是一樣的人,哪裡能分辨出來誰是耶律安。
替身在耶律安眼前被一刀砍掉了腦袋,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有人抓起來人頭策馬狂奔而去,顯然是去邀功。
片刻過後,殘兵滿地,耶律安看著不足三十人的護衛,心都涼了半截。
“我有一計。”晏明昭管不了那麼多了,大聲喊了句。
耶律安沒動,而是給親信遞過去一個眼色。
“去附近的村子裡,喬裝成牧民。”晏明昭說。
耶律安微微眯起眼睛,信?自是不信,現如今出手的不是一個人,但到底多少人對自己出手尚不可知,甚至覺得他的父皇都會出手,若不能儘快到雁門關,危險就時刻都在。
天色微明,第三波襲擊又來,這次不止有騎兵,還有弓箭手。
晏明昭看著這些人的隊形,目光落在其中一個護衛身上,他知道這就是耶律安。
心裡罵了句蠢貨,這些人明明是不殺了他不罷休,剩下的人越少,暴露就越容易,可這個時候他隻是不想自己死,哪裡會多說一個字?
突然,抓著他的騎兵一揚手就把他扔出來了,似乎是商量好的,耶律安抬手接住了晏明昭,一聲哨響,這些人四散奔逃,顯然是想要突圍,又能迷惑來襲之人。
晏明昭抬頭瞪大眼睛看著耶律安:“你若不喬裝成牧民,必死無疑!”
“你,說得對。”耶律安聽到身後風聲不對,抓著晏明昭往身後一背,慘叫聲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