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238
你害怕我們打起來嗎?
耶律安怎麼也沒想到這才幾天,父皇竟然就生龍活虎了,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騙了,被手底下的人騙了,根本就沒有刺殺成功,還給了父皇將計就計的機會。
如今到了這個程度,如何收場?
“夫君,據說很多皇帝都會養替身。”格日勒淡淡的掃了一眼耶律安,見他動搖,說了這麼一句。
耶律安心領神會,偏頭看著格日勒:“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誰,一律不認。”
“如今,兩軍對壘,結局必定是成王敗寇。”格日勒輕輕地歎了口氣:“若此時放下手裡的劍,那就跟雙手奉上人頭沒有區彆,明顯優勢在夫君這邊,困死這些人不過是早晚得事,更不用說我們的人馬會越聚越多。”
耶律安那剛剛動搖的心思頓時堅定了起來,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也不是不懂得這個道理,隻是猛然見到了父皇出現,有些懼意罷了。
抬手拿過來長弓,取出翎羽箭,站在戰車上對準城牆上的西涼皇帝,滿弓如月,翎羽箭帶著破風的聲音急速衝過去,這邊是耶律安的回答。
三箭齊發後,耶律安氣沉丹田:“佛爾果春!竟然用替身混淆視聽,父皇臨彆之際已和我說明,若有不測,便是海藍一族謀逆,真以為我是個蠢人?”
這聲音,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不認?
西涼皇帝本就怒急,聽到這話一口血噴了出來,旁邊的大國師東方文和看過來,從袖袋裡取出來個瓷瓶:“神廟留下來的續命丹。”
“續命丹?”西涼皇帝臉色大變。
續命丹極其珍貴,西涼每一位國君登基時,神廟都會送來一顆續命丹,但西涼皇帝變了臉色不是因續命丹珍貴,而是續命丹的另一個名字叫催命符,一顆續命丹可讓人多活七日,最多服用三顆,但餘下的命也就用完了,二十一日後必死無疑。
而他,沒到這個地步!
東方文和見西涼皇帝這副表情,就要收回。
卻不想西涼皇帝先一步取走了丹藥瓶。
“有三顆,最後三顆。”東方文和說。
西涼皇帝問:“你有何求?”
“彆殺他,他的母親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東方文和說。
西涼皇帝當然記得的,當初是大國師說耶律安有兄弟命,而皇後無孳息,若想要有親生骨肉,得先收養耶律安,並且好好的待承。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確實給耶律安了一次活下來的機會,也算是耶律安好命,確實皇後不久生下了耶律齊。
可這是天家,天家子終究要麵臨的就是互相殘殺。
耶律齊的死是誰的手筆已經瞭然,畢竟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特彆是耶律安現在都敢如此對待自己,足以見得他的野心勃勃。
三支翎羽箭根本傷不到西涼皇帝,可這個態度足以讓所有人都明白了,想要停下內鬥,沒有可能。
西涼皇帝下旨,但凡叛軍,格殺勿論!
但凡支援耶律齊的部落,格殺勿論!
同時,請大國師去旁邊議事。
說是議事,其實是請大國師出手,彆人不知道,可身為國君的他知道,大國師手裡有絕對的殺器,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滅國之際,不可動用的殺器。
耶律安擔心夜長夢多,燕京城四門輪番攻城,城裡兵力有限,疲於奔波應對,已經露出頹勢。
**“看樣子,我們想要離開都不容易。”溫令儀說。
裴祈安在沙盤前仔細推演,聽到這話抬頭看過來:“再等等,若西涼皇帝手裡沒有底牌,那就可能主動退位,海藍嘉善和佛爾果春不會答應的,所以我認為還不是下斷言的時候。”
“我不懂這些,隻是擔心。”溫令儀說。
裴祈安勾起唇角:“放心吧,隨時都能帶你離開,但我們留在這裡能掌握更多的訊息,一旦到了最後關頭,漠北可以動,蕭玄策也可以動。”
“蕭玄策的人也在燕京城裡吧?”溫令儀對蕭玄策的印象越來越深,當初救他的時候還不覺得,但從小囡囡成為天道盟少主後,溫令儀便對這個人很上心了,小囡囡也說過,蕭玄策纔是最後的贏家。
所以,西涼如今一亂,蕭玄策必定虎視眈眈。
裴祈安走過來坐在溫令儀身邊:“本來,西涼就會有蕭玄策一半的,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難道我會讓他坐享其成?”
“主子,情況有變,大國師開啟了西涼地宮。”黑衣人來報。
裴祈安頓時眼冒金光,隻是聽說過西涼有地宮,地宮裡有十分神秘的大殺器,至於是什麼,沒人見過。
看來,確實到了最後關頭,至少在西涼皇帝心裡是這樣的,否則不會動用地宮裡的大殺器。
入夜,夜色掩映下,裴祈安換上夜行衣悄悄離開。
耶律安用兵確實有一套,四個城門不分晝夜,輪流攻城,而他集結的兵馬越來越多,完全有給將士們養精蓄銳的時候,並且武器供給源源不絕,相比之下燕京城裡的士兵都開始收集翎羽箭了。
東城門裡,用木頭搭建了緩坡路直通城牆上方,蓋著黑布的重物,一個都要上千個人抬著往城牆上送,城門兩側一麵一個。
裴祈安沒有靠前,而是從東門往南門去,西門停了片刻,因為耶律安在西門,再從北門回來,果不其然,每一個城門都有兩個,隻不過就算安頓好,也沒有撤下黑布,到底裡麵是什麼,他沒看到。
回到宅院裡,裴祈安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他手裡有足夠的鐵、鐵匠,但都是刀槍劍戟之類的武器,還有翎羽箭,像剛才見到的龐然大物,他是真想象不出來是什麼。
溫令儀從內室走出來,坐在裴祈安對麵:“如何?”
裴祈安搖了搖頭:“要等明天,或許西涼皇帝真的有力挽狂瀾的本事。”
殊不知,就在外麵不遠處的馬車裡,小囡囡已經開始奮筆疾書,不對,是奮筆疾畫。
“囡囡真的知道裡麵是什麼?”蕭玄策提著燈籠給小囡囡照亮。
小囡囡頭也不抬:“當然知道,不過義父手底下的人還不能造出來這些,我爹能。”似蕭玄策另一隻手捂著心口,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難道義父不好嗎?你如此偏心,義父會心痛的。”
小囡囡停下筆,抬頭:“義父,有一天會不會跟我爹打起來。”
蕭玄策正色:“囡囡,你害怕我們打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