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239
此地不宜久留
小囡囡點頭:“害怕。”
“怕你爹打不過我吧?”蕭玄策笑了。
小囡囡歎氣了:“義父,你是真的不相信我啊,我說我爹纔是紫微星臨世,而你是將星,也就是說真要打起來,吃虧的是你啊。”
蕭玄策笑出聲來,坐在小囡囡身邊,把燈籠掛好:“倒也不是不信,隻是囡囡,你看看如今這局勢,你覺得你爹跟我有一戰之力嗎?彆說西涼如今實力不詳,就算西涼都給你爹,我西域三十六國,雖小可多啊,大夏如今亂成一鍋粥,打起來,沒有勝算的。”
“那這個送給義父,義父儘可讓手底下的工匠去造,同樣的圖紙我也會給我爹,你們對決一次試試。”小囡囡把剛畫好的圖紙遞給了蕭玄策。
蕭玄策接過來看了眼,驚得瞳孔都放大了,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小囡囡:“這是什麼?”
“應該叫流火炮,炮彈的製作方法,炮筒的用料,都在上麵寫的很清楚了,不過還是需要工匠在製作時候校正的。”小囡囡說:“雖然不確定西涼現在這個到底是不是流火炮,但就算是也沒有我這個更厲害。”
蕭玄策仔細的看完:“一門流火炮要近兩千斤精鐵?”
“對啊,不然怎麼能保證射程?當然了,也可以輕一些,但輕一些會不耐用,甚至不能用啊。”小囡囡說:“再就是這裡麵需要的炮彈,所需這些材料,你覺得就算西域三十六國合起來,能造出來多少?”
蕭玄策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囡囡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西域三十六國,多沙漠,產金銀,但銅鐵礦藏極為稀少,反之大夏,就單我舅父那座山裡開采出來的銅鐵礦,造十幾門這樣的流火炮都不是問題,所以彆以為大夏弱,隻要這些流火炮擺一排,西域三十六國難以存進,更不用說大夏善戰了。”
蕭玄策苦笑:“所以,囡囡不是向著你爹。”
“當然,義父待我,比我親爹都好,我怎麼能拎不清,再說了,一個是我親爹,一個是疼愛我的義父,你們倆若是刀兵相見,我咋辦呢?”小囡囡眼圈都紅了:“我也不貪心,隻要我活著,你們彆打。”
蕭玄策輕輕地揉了揉小囡囡的臉蛋:“你會比義父多活好多好多年,我的小囡囡一定會長命百歲,所以你要接了我的傳位,彆說不會打了,這天下不是我的,也不是裴祈安的,而是我們小囡囡的。”
“纔不要。”小囡囡立刻彆開小臉:“義父要儘早成親,早日生一些孩子,到時候我是大長姐就行。”
蕭玄策不肯娶妻,小囡囡十分擔心,因為她知道蕭玄策命定的女子還不到出現的時候,可那個女子一旦出現,蕭玄策第一個兒子就是絕對的殺神,並且比蕭玄策要更厲害的地方是權謀和野心,根本沒人能壓得住,至於最終成就,她也不知道。
“好了,此事容後再議。”蕭玄策是真的沒有娶妻的心思,也懶得在這樣的事情上費心思,如今坐穩三十六國共主的位子,在彆人看來應該知足了,可隻有他知道,三十六國共主算什麼?真要有跳起來不服管的,自己未必就能壓得住,若都跳起來,自己這三十六國共主會成為笑話,所以西涼對他來說,尤為重要,他能得到西涼一半的土地,建造一個絕對的王國,三十六國會成為三十六府、三十六郡、三十六州,而不是國!
道長且阻的時候,談情說愛顯得比鴻毛還輕。
小囡囡打了個哈欠:“等著看吧,明天耶律安有苦頭吃了,不過我也要看看這西涼拿出來的龐然大物,和我的流火炮比起來,孰強孰弱。”
蕭玄策讓人帶著小囡囡去歇息。
盤膝坐在馬車裡,調養精氣神。
東方尚且還沒有露出魚肚白,一聲巨響傳來,蕭玄策猛地睜開眼睛,撩起簾子就見小囡囡騎在護衛的脖子上,手裡舉著她研製出來的寶貝,仔細的看著遠處。
“義父,比我的流火炮差遠了!”小囡囡興奮的轉過頭,拍著侍衛的肩膀,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一溜煙兒的跑過來,舉起來自己的瞭望鏡:“義父,你看,並沒有流火,威力大打折扣,而且鐵球裡應該是隻有沙子,不對,火藥和沙子,雖然有一定的威力,可到底弱了!”
蕭玄策舉著瞭望鏡,震驚是真震驚,可聽小囡囡這麼說,心裡更多的是慶幸,畢竟在外人看來自己收了一個義女,唯有自己知道,這哪裡是義女,分明是撿到了時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等晚些時候,帶你入城去見你母親。”蕭玄策說。
小囡囡揚起笑臉:“是呢,彆給我娘嚇壞了,她啊,膽子最小了。”
***與此同時,裴祈安也被巨響的聲音驚到了,出門直奔東城門,從無人的角落縱身上了城牆,就見眼前如煉獄一般,成為的兵馬慘叫聲一片,而那黑色的龐然大物彈射出去的鐵球在炸開的時候,聲音比雷鳴聲還響,鐵球裡噴出來的鐵砂眼看著能把一片人都打到在地。
這是什麼玩意兒!
裴祈安隱匿身形,看到那些落荒而逃的將士們,後背發涼,若是這樣的東西運送到漠北城外,漠北能守得住嗎?
太陽升起之前,裴祈安已經回到了院子裡,麵色凝重的他腦海裡都是四個城門外,那些如同退潮一般的將士們和滿地打滾,哀嚎聲不絕於耳的慘狀,西涼,到底是被自己低估了。
“真的能反敗為勝嗎?”溫令儀也有些緊張。
裴祈安搖頭:“還不太清楚,但西涼地宮裡到底有什麼,我很想去看看。”
溫令儀坐下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們可靜觀其變,不能貿然行事。”
“所以,我要等一個人。”裴祈安抬眸看著溫令儀。
溫令儀問:“是蕭玄策嗎?”
“對,唯有他。”裴祈安說。
這一日,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沒斷過。
一直到傍晚時,守衛進來稟報:“主子,有客求見。”
裴祈安點頭:“請。”
溫令儀以為是蕭玄策,心裡是想囡囡又怕蕭玄策帶囡囡來,畢竟此時的西涼太危險了。
當來人從門外進來,溫令儀驚得站了起來:“大哥,你怎麼來了?”
溫慕春走到溫令儀麵前:“來接你,此地不宜久留。”
話音落下,身後傳來了脆生生的輕喚:“娘親,我也來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