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261
這孩子怎麼還不回京
若桃是率領鎮國公府所有人接旨。
宣旨太監客客氣氣的宣旨完畢,地上了賞賜的冊子。
同樣被賞賜的還有羅府,羅政立了大功的訊息長了翅膀一般在京城勳貴中傳開了。
羅無咎難得露出了喜色,要不是鎮國公溫城還沒有回京,他是太想跟溫城喝一場不醉不歸的酒,打心底高興的羅無咎上朝的路上,聽到最多的便是恭喜。
大殿上,永元帝反複提起了羅政和溫慕陽,盛讚是京城勳貴之後中的翹楚,羅政可是天子門生,這簡直太給永元帝長臉了。
羅無咎恭敬地垂首立在大殿上,心裡缺在權衡,這個時候若要和羅嶽辭官,不知道永元帝會不會同意。
散朝的時候,永元帝召羅無咎去禦書房議事。
羅無咎來到禦書房,跪下給永元帝請安。
永元帝抬眸看了眼羅無咎,示意所有伺候的宮女和太監都退下,這才起身顧著羅無咎起身:“羅大人,羅政真真是後起之秀中的翹楚,短短日子就能建如此功勳,假以時日,定在裴祈安之上啊。”
羅無咎跪倒在地:“皇上謬讚了,羅政打小就頑劣,能為國效力,老臣就知足了,可比不得攝政王有勇有謀,為國奔波不辭辛勞啊。”
永元帝搖頭:“羅政的心思,朕怎麼能不知?隻等羅政班師回朝,朕就賜婚,讓他得償所願,隻不過羅愛卿啊,讓羅政迎娶溫令儀,會不會委屈了羅政,畢竟溫令儀……”
羅無咎磕頭在地:“皇上,老臣自是知道這事兒瞞不過您,但老臣懇請皇上為老臣做主,羅政無論如何也不能和溫家二小姐締結連理。”
“為何?”永元帝蹙眉:“難道羅愛卿覺得溫令儀配不上羅政?”
羅無咎搖頭:“並非是溫二小姐配不上羅政,而是羅政配不上溫二小姐,現如今外憂解除,更一勞永逸,老臣想等羅政回京後,讓他交出兵權。”
“不可!”永元帝立刻打斷了羅無咎的話,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武將,怎麼能讓羅政解甲歸田?
羅無咎沒敢抬頭:“皇上,若羅政不解甲歸田,唯老臣和羅嶽辭官。”
永元帝看著羅無咎,良久無言。
他不想放羅政,可羅無咎和羅嶽要辭官,卻正中下懷,他原以為大夏氣數已儘,可如今隻剩下內患未平定,大夏還沒有到氣數已儘的時候,而以羅無咎為首的朝廷文官太多,羅無咎若能再辭官,對大夏,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見永元帝遲遲不出聲,羅無咎心都冷笑了。
從當今皇上登基到現在,君臣七載有餘,哪裡能不瞭解這位的心思?
隻不過有些話,他不會說,可皇上不說,自己可不能不做,罷了,罷了,再辭官也無妨,能放下第一次,就能放下無初次。
“羅愛卿,起身坐下說話。”永元帝說。
羅無咎起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就聽永元帝說:“羅愛卿,既然溫令儀不合適,那咱們就換個門當戶對的,太後孃家有個外甥女叫薑曦,也可賜婚。”
“皇上,老臣聽說薑府的小小姐才九歲,這年紀太小了。”羅無咎心裡都惡心了,永元帝是正經事一問一個不吱聲,反倒是把心思都用在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製衡上麵了,也不看看現在的大夏,還用得上製衡?
溫家和羅家聯不聯手,哪裡比裴祈安的司馬昭之心更危險,偏偏這位對裴祈安是一句不提,反倒是盯上了自己的孫兒。
羅政那小子,隻要不是溫令儀,能看上誰?要不是為了溫令儀,能去雁門關?
永元帝清了清嗓子,顯然薑曦的年紀確實太小,可太後孃家那邊並無合適的姑娘,先皇後那邊就彆提了,先皇後自縊之後,舉家回了原籍,哪裡能指望得上,至於新皇後,更是個短命鬼,死的莫名其妙,也悄無聲息。
要不是盤算來,盤算去,唯有這個薑曦還能提一提,他也不會坐在這裡亂點鴛鴦譜,難道還真讓羅政取了溫令儀?兩家兵馬湊到一起,造反嗎?
羅無咎是真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但是不能不忍著,索性起身跪倒:“皇上,一門同文武是萬萬不可的,請皇上為老臣拿個主意,是羅政解甲歸田,還是老臣和羅嶽辭官隱退。”
永元帝起身過來扶著羅無咎:“羅愛卿,如今朝廷好不容易能按定下來了,怎麼能辭官隱退呢?”
“那就讓羅政解甲歸田。”羅無咎說。
永元帝立刻說:“萬萬不可,朕收下這些武科的天子門生,那將會是大夏江山的守衛者,羅政萬萬不可解甲歸田。”
羅無咎雙眼泛紅,是氣狠了,可聲音哽咽,讓永元帝以為羅無咎是感激涕零呢。
“老臣無妨,可羅嶽和羅政兩兄弟都正當年少,若不捨一,老臣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啊。”羅無咎淚灑禦書房,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像蒼老了許多似的。
永元帝到底沒選,但心裡卻在盤算羅嶽。
羅嶽心機城府在羅無咎之上,否則羅無咎這樣的老狐狸,怎麼會輔佐羅嶽入仕途?跟羅嶽比起來,羅政可就差了很多,一個心眼不多,還能打仗的人,自然是比羅嶽更好使了。
如今,他一定要開恩科,招賢榜是情勢所迫,開恩科則是遴選賢能,真正成為天子近臣,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羅無咎回到府裡,羅嶽早就等在書房裡了。
“祖父,孫兒想好了,辭官。”羅嶽說:“如今朝堂局勢,皇上隻怕寢食難安。”
羅無咎點頭:“皇上的意思也是舍棄了你和我,他更看中政兒的赤子心性啊。”
“祖父無需擔心,若實在難以脫身,孫兒死遁。”羅嶽說。
羅無咎抬眸看著羅嶽。
羅嶽臉色微紅:“方姑娘在漠北,孫兒想要過去成親了。”
“你這小子啊。”羅無咎無奈的苦笑:“罷了,罷了,他日塵埃落定,再做打算也一樣。”
羅嶽起身單膝跪地:“祖父,孫兒明白,隻不過要等時機。”
羅無咎蹙眉:“今日,鎮國公府那邊可有動靜?”
“溫令儀並不曾想要入宮謝恩,不過這謝恩是躲不掉的,孫兒總覺得溫令儀此番歸京,與之前判若兩人,奈何身份擺在這裡,實在不能登門試探。”羅嶽說:“總覺得不對。”
能對嗎?
羅無咎心裡話,真正的溫令儀在漠北呢!隻是這孩子怎麼還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