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267
這是招惹了個什麼人呢?
蕭玄策回到天道盟。
南英過來聽候吩咐。
“鎮國公府大小姐的事,查一查。”蕭玄策抬起手,發現自己竟把麵具忘在了溫令容的房間裡,微微蹙眉,吩咐南英。
南英恭聲:“是。”
天色漸晚,宮裡有訊息送出來,投繯自儘的魏懷掀不起任何風浪,倒是被提拔起來的人是曹忠,讓蕭玄策不悅的皺起眉頭。
曹忠不是自己的人,是誰的人不確定,看來還得查一下。
“主子。”南英來到門外。
蕭玄策嗯了一聲,南英進門來:“溫家大小姐的事查完了。”
“說。”蕭玄策放下手裡的書,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
“溫家大小姐及笄之後,溫家為大小姐擇了夫婿,傅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戶,娶了溫家大小姐後,舉家搬離了京城。”南英說。
蕭玄策理解溫家的做法,說起來溫家是少見的,疼惜女兒的人家,並不曾想要利用姻親關係為家族討任何好處,單就這一點,家風端正。
“這位大小姐在傅家是個溫順的性子,育有一兒一女,雖說嫁妝豐厚,但勤儉持家,若夫家有一個眼明心亮的人,這樣的富貴閒散日子,過三代都是富足殷實的。”南英歎了口氣:“隻可惜,這小人得誌便猖狂,那中山狼得知溫家去了漠北,以為溫家遭天家猜忌,便對這位大小姐露出獠牙,就連當初陪嫁的丫環也爬了床,懷了身孕,帶去的婆子也都背主,教導兩個孩子不敬母親,更暗戳戳給溫家大小姐下毒,險些毒殺了這位,到底是鎮國公府養出來的姑娘,最後寧可下堂,淨身出戶離開了傅家,回到了溫家。”
蕭玄策眉心皺出來了川字:“那夫家姓甚名誰?”
“溫家大小姐的前夫叫陳承嗣,曾經中過秀才。”南英雖然心裡狐疑主子怎麼對溫家大小姐的事這般用心,可主子做事自有主子的道理:“陳家三兄弟,陳承嗣是長子,還有陳承忠和陳承賢,陳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也都健在,大小姐的一雙兒女,長子陳梁,女兒陳媛。”
蕭玄策手指輕輕地點著桌麵:“他們家的買賣不用做了,陳承嗣的腿打折,大小姐的嫁妝,鋪子都一把火燒了,金銀財寶散給百姓,房屋點了,背主的奴仆都殺了,掛在陳家正院。”
“主子。”南英趕緊跪下了:“主子息怒,這件事萬萬不可,溫家大小姐已全身而退,溫家也未曾想要報仇,您若出手的話,隻怕反倒讓溫家大小姐難做了。”
蕭玄策掃了眼南英:“手底下人做事利索點兒。”
“是。”南英知道不能再勸,隻能下去吩咐人辦事。
蕭玄策眉頭擰成了疙瘩,溫家怎麼把女兒都教的如此……,罷了,窩囊這兩個字似乎不合適,畢竟溫令儀做的事有著自己還查不出來的隱情,至於溫令容,夫君和夫家不善,算遇人不淑,可奴欺主就不能忍,更不用說十月懷胎生養的一雙兒女不孝了。
自己沒讓南英把那兩個孩子一並處理掉,都是客氣的。
太後、皇後同日出殯。
溫府路祭。
若桃扮成溫令儀的模樣,率領府裡上下跪在路邊。
但凡在這條街上的人家,家家戶戶都是如此。
溫令容跪在若桃身邊,長長的隊伍從鎮國公府前走過去用了半個時辰。
好不容易隊伍過去了,溫令容扶著若桃起身,林嬤嬤帶著碧桃和海棠收拾門前的祭品。
“溫令容!你個毒婦!你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猜不出是你的手段嗎?”
這一聲怒喝可炸開鍋了,今日是太後和皇後出殯的日子,街上的人最多,這還不算,出殯的隊伍沒走出多遠,這般大呼小叫簡直是找死!
溫令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看著一手牽著兒子陳梁,一手牽著女兒陳媛的陳承嗣,忍不住皺起眉頭,這三個人像是鑽了火堆似的,衣服破爛,臉上都是黑灰。
陳梁抬起手指著溫令容:“賤婦!你以為你回到了溫家就能得好?誰不知道你當初被溫家硬塞給我爹的,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嫡長大小姐呢?”
“對,大哥你看她穿得多寒酸,竟是奴仆打扮!”陳媛咬牙切齒:“還敢殺了咱們的母親!還把嬤嬤也都殺了!燒了咱們家的鋪子,偷走了咱們的家當!這樣的惡婦怎麼不天打雷劈。”
溫令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這三個人可不是彆人啊,一個是自己同床共枕了七年之久的丈夫,兩個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而今站在自己麵前,一口一個賤婦,一口一個惡婦,還把那個賤婢當做母親,這人世間還有比這個搞笑的事情嗎?
低頭看看自己今日的打扮,心裡都慶幸,為了不惹人注目,自己隻要露麵都是奴仆打扮,可真是老天都幫自己呢。
“溫家大小姐?”
路人這才注意看溫令容,也不能怪京城的人不認得溫令容,溫家的兩個女兒,一個深居簡出,極少露麵,一個大小就進山學醫,他們見到的次數屈指可數。
就算不敢確定那仆從打扮的女人是不是溫家大小姐,可這三個人說殺人,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啊。
溫令容緩緩地吸了口氣,淡淡的開口問道:“請問,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溫府的人,從上到下都深居簡出,從不出門,溫府在漠北,還未曾班師回朝,你說的大小姐興許在漠北吧。”
“你還敢狡辯!”陳承嗣上前要抓溫令容。
可他也真是倒黴,因為溫令容身邊站著的人不是溫令儀,而是若桃!
若桃上前一步,眾人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陳承嗣就像是斷線了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更,掙紮了幾下都沒起來。
嘴角有血跡,他指著溫令容:“你們都看開,她就是溫令容,跟我做了七年夫妻,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放屁!你什麼身份?叫花子一般還敢攀附我們府裡的姑娘!”林嬤嬤指著陳承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們大小姐當年確實下嫁給了陳家,但陳家是殷實的家境,姑爺也是中過秀才的讀書人!我們大小姐就算被吞了嫁妝,休妻下堂,也顧念著一雙兒女是陳家血脈,留下了自己所有的嫁妝,給一雙兒女做底氣,你們這些乞丐是從哪裡得了訊息,登門來訛詐?”
林嬤嬤一番話,那是可信度很高的,畢竟現如今的鎮國公府可不是從前了,平定了西涼,國之柱石啊,確實會招惹很多小人前來訛人。
若桃臉色一沉:“來人,把這幾個人抓起來,送去順天府!”
家丁立刻衝了出來,陳梁和陳媛嚇得扭頭就跑,丟下陳承嗣在地上動彈不得。
溫令容抬頭,恰巧看到對麵二樓欄杆處站著的蕭玄策,輕輕地歎了口氣,這是招惹了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