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268
莫不如跟在下離開如何?
入夜,溫令容坐在椅子上看賬目,小妹手裡的買賣極大,包括裴祈安的產業也在其中,這是在漠北小妹就交代的,下麵做事的人,逢年過節該給的紅利都不能懈怠了。
其實,從賬目上也看得出來,小妹和裴祈安的往來是在很早以前。
身為溫家嫡長女,她早早的嫁人,被家裡人護得密不透風,可偏偏自己不爭氣,更是對孃家安排的婚事有過怨懟,唯有瞭解真相後,才知道自己多不應該。
想到自己親人所遭受的苦楚,小妹承受的一切,溫令容眼圈泛紅。
“氣哭了?”蕭玄策從外麵走進來,微微偏頭看溫令容。
溫令容起身微微屈膝行禮:“蕭公子深夜來訪,於理不合。”
“我的麵具上次忘記帶走了。”蕭玄策坐在椅子上,抬眸看溫令容。
溫令容從架子上取下來錦盒,送到蕭玄策手邊的桌子上:“我已收好,請蕭公子帶回。”
蕭玄策清了清嗓子:“是我做的。”
“我知道。”溫令容輕聲。
蕭玄策看著溫令容:“你是不是怪我多管閒事了?其實,就算今日他們不出來,往後也會尋機會和鎮國公府糾纏不清的,那樣的人家慣會顛倒是非,死不要臉。”
“蕭公子是俠義心腸,我不敢怪罪。”溫令容看得出來這人不會那麼快離開,回身給倒茶,送茶過來時,坐在了旁邊:“本想著他們能知輕重,過他們想要的日子就行,可今日見到他們,讓我心寒更甚,都說虎毒不吃子,可這親生的兒女卻恨不得把我這個母親生吞活剝了。”
蕭玄策微微點頭:“確實不容易,膿包是早晚要破的,若是等鎮國公全家從漠北迴來,皇上必定會封賞,到時這京城隻怕溫家風頭無兩,他們若再來使儘手段糾纏不休,該如何?”
“到那時,我便離開溫家,遠走他鄉。”溫令容是早就想好了,隻不過溫家現在缺人手,她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蕭玄策有心和溫令容說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可溫令容畢竟是母親,哪裡有狠心?
遠走他鄉?
不失一個好法子。
“溫大小姐,莫不如跟在下離開如何?”蕭玄策說。
溫令容愣了一下,趕緊搖頭:“蕭公子說笑了。”
蕭玄策抬起手摸了摸鼻梁,起身離開。
溫令容雖然沒想好去哪裡,但跟蕭玄策走?那是萬萬不能的,沒有了西涼,蕭玄策未曾建國,但他是西域三十六國的共主,會成為比西涼更讓人寢食難安的鄰居,溫家彆說兵權在手,就算是尋常百姓,也不能跟蕭玄策過從甚密,這個道理她怎麼能不知道?
蕭玄策離開溫府,帶著人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裡。
原本應該在順天府的陳家父子,赫然被關押在在這裡,門外守著的人恭敬地垂首:“主上。”
“開門。”蕭玄策吩咐道。
門開啟,陳承嗣臉色灰敗的坐在亂草上,陳梁和陳媛縮在一起,蹲在床上,木板床上什麼都沒有。
三個人看著帶麵具的蕭玄策,都不敢說話,還是陳承嗣打量了蕭玄策半天,才怯生生的問:“貴人可是要為溫令容出頭?”
“嗯。”蕭玄策點了點頭。
陳承嗣突然笑了:“那個賤婦真是好手段,竟這麼快就勾搭上了貴人,可貴人有所不知,賤婦最不識抬舉,還跟家奴私通,哪裡配得上貴人呢?”
“殺你妾室,燒你宅院,斷你買賣的人,是我。”蕭玄策看著陳承嗣:“逼著你帶著孩子來找溫令容,也是我。”
“啊?”陳承嗣嚇得往牆角縮,驚恐的看著蕭玄策:“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玄策不屑的冷笑:“當然是為她出氣,當然了,你們的表現很差勁,特彆是你的一雙兒女,狼心狗肺,對生母沒有絲毫敬畏,殺了你們都算替天行道。”
陳承嗣趕緊跪下給蕭玄策磕頭:“貴人高抬貴手,我們走就是了,這輩子再也不見溫令容,這兩個孩子也跟溫令容沒有關係,求貴人放過我們。”
陳梁和陳媛也爬過來跪在地上給蕭玄策磕頭。
蕭玄策垂眸看著這三個人,他真覺得陳承嗣瞎了狗眼,若是他能好好對待溫令容,陳家彆的不說,富是一定的。
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
翻手,兩枚銅錢在掌心,絲毫沒有客氣的打碎了陳承嗣的膝蓋骨,起身往外走去。
陳承嗣殺豬一般的嚎叫幾聲,忍不住疼痛昏死過去。
陳梁和陳媛嚇得哇哇大哭……
翌日,清晨。
蕭玄策剛起身,有人來報:“主子,陳承嗣死了。”
“嗯。”蕭玄策一點兒也不意外,那兩個孩子怎麼可能帶著雙腿殘疾的累贅呢?
若不是考慮溫令容的感受,一起處理乾淨了才能永絕後患,倒也不著急,再等等看。
“攝政王歸京了。”南英進門,對蕭玄策說。
蕭玄策挑眉:“回來的還挺快,如今人在哪裡?”
“在宮中。”南英說:“羅政大軍三日後也到京城。”
蕭玄策微微的眯起眼睛,裴祈安到底想要做什麼呢?沒有兵臨城下,還入宮去了,難道他不想要這江山?
宮中。
永元帝看到裴祈安,起身走過來伸出手。
裴祈安先一步單膝跪地:“皇上,臣不辱使命。”
永元帝兩隻手落空,但絲毫不惱,彎腰扶著裴祈安起身:“玉琢,先皇在的時候就說過,玉琢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裴祈安沉聲:“為君分憂,是分內之事。”
“說起來,我們是君臣,也是表親,孤沒有什麼親人了,玉琢是最親的親人。”永元帝請裴祈安坐下後,問:“溫家軍何時歸京?”
“隻怕要過兩個月,帶著家眷總歸是不能急著趕路。”裴祈安說。
永元帝點了點頭:“玉琢,聽說溫家大小姐被休下堂了,你說,若是入宮伴駕,可行?”
裴祈安抬眸看著永元帝:“皇上,下堂之人若入宮伴駕,恐世人會說天家是非。”
“玉琢啊,孤也是有難言之隱啊。”永元帝歎了口氣:“子嗣難求,江山後繼無人,這纔是天家大忌啊。”
裴祈安躬身:“皇上自有決斷,臣不敢多言。”
“玉琢何必多禮,你且坐下,溫家從漠北歸京,那漠北邊關誰來駐守?”永元帝問。
裴祈安抬頭看著永元帝:“天子門生眾多,武科欽點的那幾位,都可成為肱股之臣。”
“若是,我賜婚羅政,讓羅政駐守漠北呢?”永元帝說。
裴祈安心裡起了火,麵上不顯:“皇上要把誰賜婚給羅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