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三十年,重生後我踏碎皇城 091
你若改了,春香為何死在床上
裴祈安趁機吻了下來。
門外,葉染秋跪在地上:“夫人,妾感念您的大恩大德,給您磕頭了。”
“你還是回去善後吧,夫人昨晚折騰了一夜,本就長途勞頓剛回。”林嬤嬤說。
葉染秋磕了頭,眼圈紅紅的走了。
林嬤嬤懸著的心可算落回肚兒裡,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忍不住搖頭,也不知道攝政王是怎麼想的,如此沉溺可是要害了夫人的。
裴祈安倒是饜足了,溫令儀是實打實鑿的起不來了。
怨唸的看著他穿戴整齊,人模人樣的對自己笑,恨不得一腳踹在他臉上。
“今晚,帶你回家。”裴祈安柔聲說,從袖袋裡取出來個匣子放在床邊:“送你個小玩意兒。”
溫令儀惡意膽邊生,咬牙說:“我是不是要說,爺,常來啊。”
裴祈安一愣,轉而輕笑出聲,大手直接奔著自己腰間革帶去了:“不用常來,我可以不走。”
溫令儀趕緊撐著身子起來按住了他的手:“你可饒了我吧,再說了,你就沒點兒政務要忙?”
提到這個,裴祈安一轉身坐下了:“慕陽能乾的很,京城守衛根本不用我*操心,我這一路奔波纔回來,跟皇上告假三日,說得過去。”
溫令儀無奈的看著他。
“好好睡一覺,晚上還有正經事呢。”裴祈安幫溫令儀掖了掖被角,清了清嗓子:“一大早不宜沐浴,睡飽了再說。”
溫令儀就那麼看著裴祈安,她看出來了,隻要自己一接茬兒,他就敢不走,真是爬牆都爬出來熊心豹子膽了。
裴祈安問:“可要我哄著寧兒,才肯睡嗎?”
“快走吧,你在這裡我睡不著。”溫令儀隻能說。
裴祈安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確實,若你在我身邊,我覺得睡覺都浪費了,**一刻值千金呢。”
溫令儀拉著被子蓋住了臉,想要生氣,可又憋不住笑了,這個不要臉的!
裴祈安出去的悄無聲息,翻牆就是天成子的院子。
林嬤嬤親眼看到了,但她全當自己眼花,這尊大神可算走了,她進門來守在幔帳外麵,聽溫令儀睡得呼吸綿長,心裡頭踏實了不少。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溫令儀打了個哈欠,肚子咕咕的叫了好幾聲。
“夫人,小廚房裡煨著肉粥,先喝兩口墊墊肚子,淨室裡的熱水這就準備好。”林嬤嬤說。
溫令儀嗯了一聲。
林嬤嬤這才伸出手撩幔帳,兩邊掛好了幔帳,親自伺候著溫令儀穿戴,作為過來人,林嬤嬤都不知道是喜是憂,喜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遇到了個疼她又眷她的男人,憂的是這個男人不是小姐的夫君,真真是讓人心裡五味雜陳。
溫令儀隨後拿過來匣子,心裡罵了好幾句,這男人真是夠夠的了,做了就做了,還給送禮,讓自己覺得不舒坦的厲害,有一種他在逛樓子的感覺!
開啟的刹那,溫令儀清了清嗓子,好吧,錯怪他了,裡麵是一串鑰匙,哪裡有逛樓子還交家底子的。
吃了粥,又休息了一會兒,溫令儀纔去沐浴,此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海棠伺候著溫令儀沐浴,林嬤嬤拿來了換洗衣物,這會兒碧桃回來了,興衝衝的直接進了淨室。
“一身寒氣,你小心衝撞了夫人。”海棠低聲說。
碧桃噗嗤笑了:“衝撞夫人是不能,能讓夫人開心是真的。”
溫令儀聽這話就知道碧桃發現了秘密,出聲:“還學會賣關子了。”
“奴婢可不敢。”碧桃挑起簾子進來,笑嘻嘻的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說:“可開眼了,夫人,你猜奴婢看到了什麼?”
溫令儀瞪了碧桃一眼,還說不賣關子,這都讓自己猜上了。
碧桃揉了揉臉:“大牛抱著葉染秋,葉染秋哭得梨花帶雨,還說對不起春香,也對不起他。”
“嗯?”溫令儀直接坐起來了:“她說春香不甘隻做個丫環,晏懷卿是個隻要是女子就行的,所以她動了爬床的心思?”
碧桃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說小姐聰明,一猜就中!”
“碧桃,都說了在這個府裡要叫夫人,我總是叫錯,你竟也不長記性。”海棠翻白眼兒。
林嬤嬤從外麵進來:“你們倆啊,一個德行,就是小姐太慣著你們了。”
這小姐叫出口,碧桃和海棠都哈哈大笑起來。
溫令儀知道她們的心思,根本不在意稱呼,倒是葉染秋讓她有些意外。
未曾和晏懷卿在一起的時候,京城多少勳貴世家子都對她趨之若鶩啊,她瞧不上旁人本就眼瞎的厲害,可如今竟瞧上了大牛,這那裡是才貌雙絕的小姐,分明是個少腦子的貨色。
“好了,這件事知道就行,彆總掛在嘴邊。”林嬤嬤說。
碧桃和海棠趕緊應是,畢竟她們可不是秦國公府的人,是鎮國公府的人,禮教哪裡是秦國公府的人能比的?
溫令儀垂眸不語,葉染秋為了得到大牛,借刀殺人把春香處理掉了,那她和晏懷卿離心離德後,晏懷卿還能留她多久?
畢竟男人嘛,自己三妻四妾隻道尋常,但若自己的女人有了彆的男人,無一例外都會發狂,特彆是晏懷卿。
他一直以來都不碰自己,原因也就在這,明著自己是他的正妻,可他心裡從來就不這麼認為,反倒是葉染秋,哪怕就給了個妾室的名分,在晏懷卿的心裡那也是妻。
有意思,報應不爽,自己親眼所見了。
沐浴後,溫令儀有些慵懶的回去暖炕歇著,海棠給她絞乾了頭發,碧桃取來了梔香的發油,細致的一點點兒抹在發上,她拿著毒經一頁一頁的看著,上官子玉說過,學不會毒經就算找到了地庫也不能全身而退出來,她可不能大意,甚至有一個猜想,地庫裡極有可能有半邊月的解藥,就算沒有解藥,也可能有半邊月的毒方。
不管是地庫寶藏,還是半邊月的毒方和解藥,都是穆青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的東西,隻能說,天道這次站在了自己這一邊,唯獨有些擔心師父一把年紀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再傷身,不過今晚就能見到了。
她還需要讓祖父尋個能人,那人皮地圖若不好好處理,根本無法久存。
林嬤嬤忙完這邊就去了小廚房,提著食盒回來遇到了晏懷卿。
“世子爺。”林嬤嬤出聲。
碧桃和海棠立刻戒備起來。
溫令儀把毒經放在枕頭下麵,坐在暖炕上,小桌子上放著基本遊記雜書和話本子。
晏懷卿進門來,屋子裡暖和得他身體都放鬆了許多,坐在椅子上抬頭看溫令儀,見她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從什麼時候,我們之間到瞭如此地步。”晏懷卿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溫令儀放下手裡的遊記,轉過頭打量著晏懷卿。
晏懷卿隻覺得溫令儀的目光像刀子似的,能扒了自己一層皮的感覺。
“從我臨盆那日,從葉染秋被抓來那時,從你要了小張氏,從你買了兩個妖奴兒,從你背著我去我嫁妝鋪子裡支銀子,晏懷卿,這些夠不夠?”溫令儀冷笑:“若是不夠,還有從你母親對我揮刀,從你在靈堂亂來,從你豢養四個妓子在後巷,從你逼我回府跪在鎮國公府門前,從你父子二人處心積慮不肯放我離開,再加上這些呢?”
晏懷卿深吸一口氣:“我都說知錯了啊,你怎麼就不能讓我一回?聖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改了嗎?你若改了,春香為何死在床上,而你又是如何不忌口,什麼都能吃得下,還弄出人命來的?”溫令儀搖頭:“晏懷卿,你拿捏我,我認了,彆到我跟前來惡心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