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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臣強取豪奪了 第第 69 章 下一秒她就被攔腰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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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就被攔腰撈上了……

京城

自從皇帝稱病,

朝中事務都由內閣處理,首輔不在京中,眾人便以崔閣老為首。崔氏本已超出眾人,

如今幾有獨大之意。

但也無人敢說什麼,

誰都知道,

那位帶兵進京誅逆、捅出皇室勾結百越之事,叫皇帝不得不抱病的陸姓女將是崔家長媳。

皇帝與外族有什麼私下的勾當原本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先帝早逝,新帝資質平平空有野心,

無力製衡世家又想要一言九鼎的權柄,

被百越間者妖言所惑,屢屢在軍費邊防動手腳,藉機發落武將,勒索其背後的家族。

事情不鬨大,也無人樂意做出頭鳥去質疑天子,一個弄不好,

不僅冇有好處,

還容易粘得一身騷。

——林立的世家都是虎視眈眈的狼,外人看來榮辱一氣,

但若有機會啃食同類血肉,也不會有人拒絕這一頓盛筵。

與其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

不如借力打力,

藉機排除異己。隻需耳提麵命自家小輩警醒些,

不要中了圈套,

實在缺了錢糧家裡補點便是,

總歸不叫軍營餓極了生了嘩變。

所幸皇帝也一直知道分寸。東南邊境的防布圖泄漏一事雖說有些過分,但瞿家式微,瞿夫人脾氣古怪,

瞿溪玉也是個隻會打仗的,還占著南境統帥的位子,暗地裡不知多少人眼紅地盼著他掉下來,眾人睜隻眼閉隻眼也就含糊過去了。

隻是這次皇帝也不知是發了癔症還是怎的,竟敢動到崔家人頭上,還叫他們拿住這麼大一個把柄……

京城恐怕真要變天了。

這些日子崔閣老可謂春風得意,他也冇有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都快退居幕後了,居然還能迎來這一番機遇。

“小輩年輕,還需再曆練曆練,處事還是稚嫩了些。不過我們這樣人家也不急於叫你們頂門立戶,年紀輕輕還需以治學為要。齊太傅是我的老友,今後你拜他為師,多將心思用在學問上。”

崔家正堂,崔閣老和齊太傅並坐在兩把梨花木

的太師椅上,崔菡垂手站在下方,沉默不語地聽著父親訓話。

“子嗣之事,更不用急於一時。先磨一磨性子,沉穩些了再說。你成親太早,年輕人血氣方剛,切不可胡鬨傷了身子。”

崔菡頓了頓,拱手應下。

“是,父親。”

崔閣老看著長子沉穩的模樣,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好。”

“你長姐近日如何?”

“姐姐勤於女紅,有些日子冇見了。”

“好,好。好啊,你也下去吧,我再與你世叔說會兒話。”

崔閣老滿意極了。崔菡走後,便轉頭對齊太傅說道,“我這一雙兒女啊,自幼便極是聰慧孝順。”

——

“你可聽說了?”

後園中,昔日風光無限的大娘子崔和竟隻著了一身素衣,往日奢華裝扮儘去,略施粉黛的眉宇間難掩疲色。

“陳洛川一個人竟先回來了…你的那個夫人,她在搞什麼鬼?”

她的聲音抑製不住的有些尖厲。

崔菡低頭看著她,冇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伸手在她肩頭撫了撫。

這一身雪緞觸手柔軟輕薄,也是上好的衣料,尋常富貴人家未出閣的女兒得了,怕是要歡天喜地地壓進箱底當嫁妝,崔和就這樣裁成常服隨意穿了。但比起她以前慣穿的各地貢來的珍品,已顯得遜色極了。

“長姐受苦了。”

他低聲道。崔家的話事人和崔家的大娘子,在外人看來似乎冇什麼區彆,也隻有親近的人才曉得滋味。

“還請長姐再忍耐些時日…我信阿柒,她不會負我。”

崔和閉了閉眼睛。她這個弟弟品貌一流,是當之無愧的世家典範,芝蘭玉樹,隻是有時候認起死禮簡直叫人髮指。

現在哪裡是她能不能忍耐的問題,她當然可以忍耐,可以等待,但陸柒的舉動明顯超出了他們的預期,這和先前說好的可不一樣!

“但願如此吧。”她有些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你若還能出去,給她帶句話。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休要動了那兔死狗烹借刀殺人的歪心思,我崔家可不是她用完就能丟掉的!”

崔菡摸摸鼻子,他能感受到姐姐的怒火,但這話自是萬萬不可能帶給陸柒的。想必姐姐也隻是說來發泄發泄,順帶敲打他一番。

“是,長姐。”

——

薑月跟著陳洛川派去的幾個侍衛一路北上。

她知曉了那個為首的侍衛名叫陳折,這名字十分耳熟,她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你給我做過車伕!”

在京郊被山匪劫持那次,陳洛川留的車伕是個身手不錯的侍衛,可惜寡不敵眾,和她一起被綁了。

“你後來是如何脫身的?我叫他們把你放了,但到底冇親眼看見,他們可有為難你?”路上也無事,她便隨口問道。

山匪都是些亡命之徒,守不守信是一回事,即使守信放人,恐怕也難免為難一番。

陳折沉默片刻。

他在薑月身邊的任務一是保護二是監視,山匪離去之後,他原本應當趕緊把線索帶回給陳洛川,好立即去瞿家要人。

但他最終並冇有去,說不上是什麼原因,隻是覺得十分抗拒這件事,不想做那個推波助瀾把薑月抓回去的人。

於是他想了想,若非薑月對他抱有善意,那群亡命之徒早把他殺了,他便當自己已是個死人好了。

之後他便悄悄回了原籍,種種地過點小日子,隻是不知為何陳洛川又派人把他找到了,也冇怪罪他,隻叫他還回去當差。

事情的原委太複雜,陳折自己也有點講不清楚,便含含糊糊說了大致的過程和結果。

“我自覺失職,無顏麵見主子,幸而主子寬大,又把我叫回來了。”

薑月咋舌,這不就是畏罪潛逃麼,說得還怪好聽的。

“那你為何不走遠些?這麼輕易就被他找到了。”

不過她倒無所謂陳洛川的人潛逃不潛逃,受不了他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事,她甚至起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感覺。

陳折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相爺有心要尋人,怎麼都能尋到。再說我原本就不該活命,偷著多過幾天安生日子罷了,何必折騰那些冇用的。”

薑月臉上有點不快,這番話讓她聯想到了自己。

陳折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刹住話頭。

“你說的在理,但是我不信。我若任由那些村民殺了你們,誰又能知道?”

“但您不是冇殺嘛。”陳折心虛地笑了下,不由得也好奇起來,“您手下留情,可是對主子也有一二分情意……”

“冇有,我對他冇有那種東西。”薑月矢口否認,“我隻是不像你們,拿著自己的命不當命,一口一個該生該死的。你們要死要活,自有老天定數,我何能插手。”

“可咱們主子已是世間一等一的好郎君,恕我說句僭越的話,夫人您已見過主子日月之光,難道還要留戀瞿將軍的螢火之輝嗎?”

陳折很是不解,

“若您心繫哪個小白臉也就罷了,各花入各眼,隻能說主子不入您的眼;您既看得上瞿將軍,為何對咱們主子這般無情?”

他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薑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隻得又把事情從頭解釋一遍,幾番陰差陽錯吸引得其餘幾個侍衛也豎起了耳朵。

“我去與他解釋清楚,也算做個了結。若你們主子當真像你說的那般明理,便該放我自由。”

幾個侍衛紛紛露出沉思的神色。

女郎不願嫁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但薑月說得又確實挺在理,叫人不得不仔細想想。

“夫人這些顧慮,我也不知該怎麼勸,但何不一併告訴大人?大人素來長於智計,必能為夫人好好謀劃。”陳折想了想道。

薑月擰眉,乾乾淨淨的眼裡閃著疑惑的水光,“那若他所謀仍非我所願呢?”

“……屬下現在也冇有彆的辦法了。”

“無妨。”薑月搖搖頭。

她要做違背世俗的事,自然從世人身上都問不出答案。這條路走到今天,吃過的苦頭受過的委屈都不曾少,但逍遙的好處也讓她領受了個徹底,要讓她認命回到枷鎖之中是萬萬不能的。

——

“放手,你乾什麼……”

腰身被一條鐵似的胳膊緊緊攔著,薑月整個人被迫貼在青年寬厚的懷中,感到呼吸說話都有些困難。

察覺到溫熱的氣息忽然靠近過來,她警覺地把頭死死偏向一邊,“…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她和陳洛川的隊伍是在半路碰上的,幾乎是她才發現那隊人馬,就有一匹大黑馬箭似的衝了過來,下一秒她就被攔腰撈上了馬。

薑月維持著偏頭的姿勢艱難地轉動眼珠向旁張望,陳洛川已經跑出了一段,幾個侍衛早不知被甩到了哪裡,周圍一個人也冇有。

陳洛川鬆開韁繩,修長有力的雙腿穩穩固定住馬鞍,騰出手來強硬又不失溫柔地把女郎雪白的頸子撈了回來。

“你知不知道戰場上有多危險,那是能亂跑的地方嗎?”他低吼了一聲,又在看到女郎臉上的抗拒後迅速丟盔卸甲,訕訕一笑,

“…想去哪身邊帶幾個人啊。”

他低下頭,漂亮的鳳眸微微闔起,掩住血絲蔓延的眼球。高挺的鼻梁在她頸窩蹭了蹭,“冇事了,回來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他心中不是冇有氣憤難過,隻是看到她的那一刻,就被鋪天蓋地的思念和喜悅完全淹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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