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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155章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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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

卻說嵐玉舒自從見了蘭姝之後,
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她的太陽xue蔓延,一陣陣刺痛刺激著她的每一條血脈。

常言道,紅顏禍水,
禍水如她,
站在牆角的那個女郎,
嫋嫋婷婷,
的確玉軟花柔,韶顏稚齒。若是碰上個男子,
指不定得上門提親去了。

而她也在嚴嬤嬤回稟時,
知曉那位小姐便是朝華縣主。無他,林書嫣上上下下打點了一番,
而李姑姑,正好把這事捅到她麵前來了。

其實不止林書嫣,旁人大多也送了幾回禮,
嵐玉舒因為想結識那位朝華縣主,
便對她的印象頗深。

如今人是見著了,
她卻歇了那番心思。

“王妃,奴婢今日看那朝華縣主,生了一副狐媚樣,定是個不安分的,要不要讓她退學?”

嵐玉舒揉了揉腦門,
“不必,這才第一日,
她無大錯,總不能因為一次罰站就讓她退學。”

“要奴婢說,那女子妖裡妖氣,合該去煙花柳巷伺候人,
彆來我們女學帶壞風氣。”

嵐玉舒見她口不擇言,正想說她一頓,卻見明霞一蹦一跳地朝她跑來,“母妃!”

“瞧你熱得一身汗,快擦擦。”她接過帕子給明霞額間抹去細汗,又逗弄了她一番。

“咯咯,母妃,好癢,彆撓霞兒。”

“學院裡怎麼樣?瞧瞧,我們霞姐兒可是個大忙人,頭一回上學就忙得滿頭大汗。”

“母妃,蘭先生她今日給我們講了琴的由來,教了我們指法,先生她還誇了霞兒呢。”

沒人不喜歡被誇,小孩子正是想被關注的年紀。

“是嗎?等我們霞姐兒學業有成,回頭可得叫你父王好好考考你。”

“對了,父王,母妃,霞兒剛剛見父王回來了,他叫我去找鶩哥哥一起過去,母妃,我先走了。”

她一走,寬敞的多福堂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有幾分冷清蕭瑟之感。

“王妃,您怎麼想著去花樓請那位翠蘭姑娘過來授課?真怕她到時候教壞小郡主。”

翠蘭正是程十三往日的相好,因他給的多,翠蘭早在前幾年已經給自己贖了身,全然不似嚴嬤嬤說的那般不堪。

“英雄不問出處,蘭先生她琴技高超,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是我也沒想到,霞姐兒竟然想著去彈琴,哎。”

兒行千裡母擔憂,方纔眼裡還在讚賞那位蘭先生,這會想到自己的女兒要聽她講課,卻也是憂心忡忡。

五歲的明霞憨態可掬,仔細一看,她的眉眼不僅同明棣有幾分相似,膚色更是與嵐玉舒一模一樣,同樣是健康的小麥色。為此她沒少苦惱,為何兄長和父王都是白皙的麵板,獨獨她卻黃黃的?

然她也隻不過是心裡苦悶罷了,隻因她這一身小麥色,遺傳她母妃。若她目露嫌棄,無異於嫌惡悉心照顧自己的娘親。

“哥哥,哥哥,父王叫我們過去乾什麼呀?”

不同於明鶩的嚴肅,明霞一路上歡聲笑語,時不時跟她的兄長分享在女學裡的趣事。

行至輝煌壯觀的銀安殿,蕭管家將他二人引至後邊的嘉樂堂。

此處他倆從未來過,是王府祭祀的地方,明鶩眼下猜到了幾分,不由得想起當年他父王起兵的那個晚上。

身穿一席白袍的男子仙風道骨,兩人甫一進來,目睹他懷中正抱著一個紫檀木匣子,又見他們的父王從中取出一個白瓷罐放在桌案上,而後親手去點了一盞長明燈。

“跪下,磕三個頭。”他的聲線很不穩,短短一句話似把他周身的力都卸了去。

明霞不明所以,她從未見她父王如此孱弱的模樣。

身後傳來蕭管家的隱忍哭聲,她跟著兄長一齊跪在蒲團上,照葫蘆畫瓢,如他一樣虔誠地俯首而跪。

跪拜之後,蕭管家欲帶他倆出去時,剛跨過門檻的明霞回頭看了一眼,她的父王長身玉立,此刻卻孓然一身立在案前,她拚命掙脫蕭河牽她的手,“父王,父王。”

她的父王看起來那麼悲傷,若她走了,此處便隻剩他一人難過。她忍不住潸然淚下,“嗚嗚嗚,父王,不要丟下霞兒。”

為了父王,她可以做任何事,包括當一個壞小孩,又或者做一些壞事。

白日裡蘭姝站在岸邊時,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伸手推寶珠的人,正是昭王妃牽著的那個小女郎,福康郡主。

昔聞聖上欲將永樂封為皇太女,看來這也不是空xue來風。

一個平民丫頭得了宗帝的青眼,不但被他親自教導,更是教她帝王權衡之術,其中寓意,旁人或許不以為意,而昭王府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不討厭宮裡那位永樂小公主的。

明霞日日聽嚴嬤嬤唸叨,早已知曉永樂對她父王有害。

沒有人可以威脅她父王,是以她將那個玉雪可愛的小公主騙了出去。她頭一回行騙,字裡行間全是漏洞,偏偏那個小團子對她的話堅信不疑,當真同她去了湖邊。

蘭姝心裡困惑,就那麼一丁點大的小團子,對他們昭王府又有何威脅?

說句難聽的,宗帝的瘋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曉得他是不是逗人玩呢。

然而權力之上,寧願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也絕不姑息一分一厘。

紅燭冷,蟬鳴歇,殘月隱,戌時剛過,蘭姝霞裙玉身,方一坐上榻,便被來人摟個正著。

他身染檀香,不過與他擁了幾息,蘭姝便被他那股清幽的檀香浸著。

蘭姝輕緩轉身,入目的是一道袍男子,她扇動羽睫,緩緩擡眸同他對視,雙眸中閃著明亮的光。既而伸手過去,探了探他的薄唇,微涼,還有些許乾燥。

纖纖素手摩挲了兩下,而後將食指含入櫻唇。她麵頰滾熱,垂眸不敢與他直視。

她今日分明替那小團子義憤填膺,深覺明霞是個小惡魔,甚至他們昭王府都沒一個好東西。

可他一來,她就將那些煩悶的情緒拋之腦後,隻想同他親近,定是這公狐貍引誘她的。

桃腮帶暈,溫玉般的嬌膚上染著兩團胭脂,蘭姝心跳也快了幾拍,“子璋哥哥。”

屋裡的吞嚥聲清晰入耳,然明棣今日隻想過來抱一抱她,哪怕什麼都不做,同她待在一起也是好的。

他適才獨自在嘉樂堂站了許久,及至夜幕降臨,他並未同以往一樣回銀安殿,而是直接奔盛央街來了。

“子璋哥哥。”蘭姝又喚了他一聲。

小娘子又嬌又媚,他知道,小狐貍是在盼他憐愛。

明棣無奈歎息一句,“朝朝……”

豈料得了他回應的女郎,已然將他撲了下去。

蘭姝熟練地撬開他的唇,小口小口吮著他的舌尖。

這人好幾日不來找她,她饞他。若不相見,那便也如舊,可他一出現,自己腦袋裡的弦立時崩斷開來。

想同他親近,想和他黏黏糊糊吻上一吻。

前一刻他還在感傷胞妹的離世,到了舊情人的榻上,卻又一回因她的主動而震驚。

即便他心裡沒想法,身子卻相當誠實,甚至由不得他動作。

小狐貍太過主動,她的指尖圍著他的褌帶打轉,百般柔情,氣聚丹田,險些叫他溺斃。

“哥哥,它變了……”

唇上柔軟的觸感悄然消失,耳中傳來小娘子嬌嬌滴滴的戲謔。

明棣臉色一沉,當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不過幾日不來,她就變成如今這副放浪形骸的模樣,難怪幾年不見,她就是醉了,也要拉著自己荒唐一場。

啪,啪,啪。

玉人板著臉接連打她三巴掌,蘭姝小聲求饒,“哥哥,輕一點,朝朝痛。”

若不舒服,為何還抱著他扭身子?

“趴好。”

他的語氣太過強硬,蘭姝忍不住收了收腿。這人叫她趴好,她便乖乖躺在他身上趴著,不想男子抽氣一聲,轉而冷酷無情地離了她。

“哥哥,不走,不走。”

蘭姝眸光迷離,眼中似有萬千柔情。她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凝著玉人的腰身,而後拉著他的手掌吻了過去。

潤物細無聲,[1]偏巧這小娘子吮得咂咂有聲,叫人聽得血脈僨張。他倆之間,早已不清不楚了。

饒是他眉眼清冷,被她濕濕膩膩地舔上幾個來回,也由不得他抽身離去。

目睹小娘子的櫻唇被她自己玩得嫣紅,就連下巴也染了紅痕,明棣漆黑的眸子一沉,凜聲道:“轉過去跪著。”

他原以為自己的聲音定然冷酷無情,比大理寺冰冷的刑具還勝幾分。

可一出聲便出賣了他,他的嗓音彷彿含了一把被日光裡裡外外烘曬過的熱沙,低啞而曖昧。

蘭姝方纔吻他時,腦袋是朝向他的,卻被這人勒令轉過去,她隻得順從地晃了晃身子,來個頭尾互換。

豈料她剛一趴好,耳邊傳來布料窸窣窸窣的聲響,雪膚上感受一層涼意。

蘭姝麵紅耳熱,輕聲求饒,“夫君,輕點打朝朝。”

若不是要打她,為何叫自己跪著?

因方纔狠狠打了她幾下,白嫩的麵板上顯現一片通紅的指痕。

他垂眸凝視,繃緊了唇,眸光漸漸晦暗不明。

她的肌膚嬌嫩,他合該同她親一親,吻到她離不了自己纔好,是她自己往他身上湊的。

素娥妖豔,我見猶憐。

明棣喘著粗氣湊近她,未吻她之時,他便心疼地觸上那一道道紅痕。

是他打的,合該他給她舔一舔,口津有消炎的作用。

蘭姝原以為他是想教訓自己,豈料她都乖乖跪好了,他卻扶著她的腰線舔她。

軟滑的舌頭雖然溫熱,可她人的觸碰對她來說太過刺激。

她渾身一僵,連呼吸都不敢用力,還真如他心中所想,口涎也滾了些,墜在軟被上,濕了一小團。

待他細細舔了好幾個來回,蘭姝隻覺有小蟲在她身上亂爬。

桃肉細膩,香味撲鼻,他五指收攏,掐了掐果肉,汁水從破了道小口子的果肉裡滲出。

“朝朝,讓哥哥吃口桃。”

蘭姝委屈地滾落眼淚,她太緊張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什麼桃不桃,她倒是想逃,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麼。

此情此景,她哪裡還能念及旁人,隻一心乞求明棣待會莫要發狠。

知她繃著身子,明棣以指為刃,過去探了探,暖意襲來,他尤覺不夠,乾脆將手掌側著,一整個置了過去。

身子越來越軟,蘭姝當真感覺自己身上有一把鈍刀子,來來回回拉扯她,隻是這刀子卻不在她心口,也非能傷人的利物,它不過是一把尚未開鋒的肉刃。

蘭姝徐徐轉過身來,眼裡噙滿淚珠。小人兒媚眼如絲,似嗔似怒,她微張著紅唇,想張口求一求他,可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若要叫他輕一點,可他動作其實也算不重,她沒有半點痛意。

隨著身子越來越熱,蘭姝眨眨眼,含不住的淚水同燃燒的蠟燭一樣,淌得歡。將滴欲滴之時,被男子吮了去。

“朝朝,好甜。”

喝水的聲音直白地傳入她的耳中,即便她再也不敢回頭相望,卻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心上人在做什麼。

她嗚嗚咽咽哭著,聲音斷斷續續,破破碎碎的。

閨房裡不斷傳出女郎的求饒聲,怕是隔壁的丫鬟也不知她們家的小姐正在屋裡被隻手遮天的昭王殿下玩弄。

可便是知道又如何?不過是裝聾作啞,任他快活。

“朝朝,不怕,彆僵著身子。”

玉人方纔喝了一回水,他的舌根微微發酸發麻。

親了她半晌,心曠神怡,舒坦。玉麵郎君坐起身,他仰頭呼了幾口氣,緩了緩痠痛的情緒。

正當蘭姝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時,握著屁肉的五指一收,滿滿當當入了一遭。

“夫,夫君……”

蘭姝皺著柳眉,伸長雪頸想逃,她連半句話都說不完整,太滿了。

不過幾瞬之間,她便緩了緩,深深呼了幾口氣,又垂下腦袋死死抓著軟被。

她這一舉動,無異於給了男子一顆訊號彈。

啪。

屁肉再次被他用力地拍著,隻是若是細聽,便知與之前的聲響有些不同。

夏日燥熱,就算屋裡放了冰塊,蘭姝依然深覺熱意難耐。

她腦子裡白光一閃,回想起來當年在金名院親眼目睹淩科打人的畫麵。

她當時如何想的?那年的她,絞儘腦汁也想不明白,為何有人喜歡被打,為何有人被打之時,臉上卻暢意連連?

如今,她也嘗上了被打的滋味,她好暢快,想要更重一些,快一些,最好像搗糍粑一樣,把她打軟,打爛,打成一灘軟軟黏黏的白糍粑,粘住榔頭。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蘭姝果然顫了半晌,而後軟著身子,渾身半點力都沒有。

縱然他倆多日未見,男子卻依舊克己克身,他深呼吸幾口氣,強忍腰腹的熱意,勉強將那濁念壓下。

女郎的身子酥得他骨頭都軟了,他想變成一灘水,就此連著她,纏著她,灌滿她,與她融為一體,半點都不同她分離。

他忍得辛苦,若不是還殘存幾分理智,當真想將丹田那股濁意通通泄個乾淨。

她果真狐媚,他今日不該來的,他心裡明白,這人饞他身子饞得緊,簡直是妖精!

榻上女郎悄然暈死過去,昏睡如她,自是看不到男子的眼神驟然縮了一下,他漆黑的眸,比屋外的夜色還要濃上幾分。

往年隻用帕子為她淨身,而今識儘她的滋味後,哪裡還捨得叫她的芳香沾上那些死物。

京城的山大多不高,重岩疊嶂,層層疊疊的。山上霧裡繚繞,水潤豐沛,漫山遍野最適合種那些開花好看的桃樹。

桃花四周高,中間低,雨季可含水,潤上一潤花和根。時值夏季結果,果子多汁,桃汁清甜,明棣伸手按了按,潤手。他玩夠了,舌頭一卷,儘數吮去。

吃夠了桃,他正欲替她攏好薄被,卻見底下的布料有一團深色的水漬。

他屏氣凝神,眼尾泛紅,深嗅了幾口,掀開那物的真麵目,果然如他所料……

他無奈,隻得又喝了一回,他下榻去箱籠替她拿了身乾淨衣裳。

蕭河辦事妥當,這張榻深得他心。床身立柱和圍欄都纏了厚厚的軟綿,其中寓意,他一目瞭然,否則也不會叫這小狐貍跪著趴下。

隻是她身嬌體軟,到底是弱了些,不過區區一個來回便受不了。

雲鬢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2]

美人拭目,正欲撩起羅帳下榻之時,卻被身旁之人一把摟住,“朝朝,再睡會。”

一聽這話,她腦袋裡的瞌睡蟲立時從睡夢中清醒。自他倆重逢以來,這位玉為骨的郎君都是如話本子裡的妖怪一樣,於夜裡來,又於天亮之前離去,她何曾一覺睡醒便能見到他在身側?

玉人眼底泛著淡淡的青,蘭姝被他摟在懷中卻不敢亂動,未幾,她凝視明棣的眼神越來越迷離。

上了榻,那就是她的。

明棣是被她吮醒的,她的小嘴柔軟,力道卻不知收斂著些,稍不注意,這小狐貍便咬緊了他。

“朝朝……”

明棣捧著她的腦袋,將他二人的距離拉開了些,銀絲斷在蘭姝的唇角,她正欲再湊過去親一親,不想屋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小姐,該起了。”

青蒲照顧她多年,相當知曉她的起床氣。然而眼見太陽越升越高,屋裡卻半點動靜都沒有,她終是鼓起勇氣過來催促小娘子。

小半個時辰之後,蘭姝才扭扭捏捏開啟屋門。白皙的臉頰飛上紅霞,她眼神飄忽不定,如臨大敵,生怕丫鬟進去發現自己藏在榻上的玉麵郎君。

丫鬟不知她心中所想,她隻一心擔憂蘭姝今日又要挨罵,隻因今日還有李姑姑的書畫課。

昨日蘭姝懇求她倆彆去謝家,故而林書嫣還不知道這事。但若是鬨大了,到時候她們兩個丫鬟自然也是少不了一頓罰。

她倆雖伺候蘭姝多年,卻始終將她當作外人,將自己視作林書嫣的丫鬟,也難怪蘭姝不肯與她倆交心。

青蒲擔憂的沒差,蘭姝姍姍來遲,又被李姑姑訓了一頓話。

“淩小姐,若是大夥都像你這樣懶散,我們昭明學院還有什麼規矩可言?給我出去,不許進來。”

同樣的戲碼再次重演,嵐玉舒今日又碰上了這位般般入畫的小娘子。

“朝華縣主,今日這是……”

這回沒了替她作答的武仙兒,獨她一人紅著臉麵對這位從容的王妃。嵐玉舒走到她跟前,她既沒有行禮,也沒有同她問好,直到嚴嬤嬤不耐煩地啐了一聲,“朝華縣主,王妃問你話呢,你啞巴?”

“我來晚了。”

蘭姝漲紅著臉,此情此景,對她而言,委實太過羞恥。

聽了她這無頭沒尾的一言,嵐玉舒又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昨日有雨,朦朧之間,端的是小家碧玉的氣質。而今日她一身輕薄的玉紗襦裙,日光撫在她臉上,的確是一位光彩奪目的絕色美人,叫人心神一震。

她的頭又開始痛了,尤其是她嗅到蘭姝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花香,忍不住彎腰乾嘔了幾下。

蘭姝秉著醫者仁心,她稍作遲疑幾瞬,終是散了臉上的紅暈,又上前捏著她的手腕搭脈。

她其實醫術不佳,尤其不會把脈,不過眼下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王妃近日是不是時常頭痛?”

嵐玉舒點點頭,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她失禮了。

“夜裡是不是難眠,就算睡下了,也會夜半驚醒?”

“不錯,若是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

“王妃脈弦而澀,肝鬱氣滯,再加上氣血不暢,王妃應當服用些活血通絡之物,切勿,切勿行房。”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蘭姝的小臉漲得通紅,偏生嚴嬤嬤一聽,極為不滿,“你這狐貍精,你胡謅八扯什麼,你是成心見不得我們王妃好是不是?長了一副狐媚樣,是不是想著勾引王爺,好替代我們王妃?”

嚴嬤嬤吼得大聲,屋裡的李姑姑都停了授課的興致,同學生一起齊刷刷地朝她們三人看了過來。

也不知誰起了開頭,“就是就是,開學不過兩日,就被夫子罰了兩日,莫不是真想過來偶遇昭王殿下的?”

“竟是如此,也太不要臉了吧?”

講堂裡麵的同窗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將小娘子的一番好心當作驢肝肺,蘭姝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她身邊之人,儘數都哄著她,唯怕她哪裡不順心,不如意了。

這兩日在女學受的罪,比之過去二十年還要多。她心裡委屈,粗粗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往外麵跑遠了,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1]摘自杜甫《春夜喜雨》

[2]摘自白居易《長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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