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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70章 私奔 神女也有欲,木雕亦會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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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奔
神女也有欲,木雕亦會動情

兩個女郎雖隔著輩分,
可也很快聊到了一起,不比男子那些朝堂之事,她倆從穿衣吃飯,
聊到胡女邊塞,
亦是暢快淋漓。

蘭姝正愁沒人陪她玩,
那日與林書嫣一彆,
也許久沒見過她了,真是年歲漸長,
事事不由己。她聽聞林書嫣最近在忙鋪子開張的事情,
便也沒有前去給她搗亂。林家代代從商,她也擅長經營之道,
不像她,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

“姝兒,徐青章房裡的姨娘你近日可曾見過?”徐冰涵方纔通過和蘭姝閒聊,
已經得知蘭姝來徐家小住了半月之久。

“馮知薇嗎?”女郎露出疑惑的神情。

“嗯,
聽說她有身孕了。”

蘭姝一聽徐冰涵的話,
眸子裡顯露出幾分不可置信,隨即嘴皮囁嚅了幾下,端著茶杯的手指也顫抖個不停。

“姝兒,姝兒,姐姐在呢。”

徐冰涵察覺她的不對勁,
連忙握住她的手。她沒想到她竟還不知曉,也沒料到對她打擊竟這般大,
心中不由得怨恨起了那混賬東西。

“姐姐,他,他有孩子了。”

一行清淚滾落,掉落的淚珠彷彿一連串的小珍珠,
蘭姝眼神呆滯,不知如何才能掩飾心中的悲傷。

“姝兒,莫怕,姐姐待會非得好好揍一頓那個負心漢。”徐冰涵輕柔地將小女郎摟入懷中,眸中卻一片清冷,厲聲厲氣。

女郎昨日下午被號了脈,太醫說她身子很好,成婚後順其自然必有子嗣。她瞧見徐青章臉上初時一片緊張,繼而轉變成滿臉喜意,她卻畏畏縮縮有些羞人。隻因她記起來,當初是那人哄騙她,叫她給他生小孩,她這才對未婚夫說了謊。沒想到徐青章把她的話放心上,竟將望青居的小廝都派出去找來了婦科聖手。

她昨日隻顧著敷衍他,掩飾心中的不安,沒仔細瞧他的歡喜。可今日聽到徐冰涵給她帶來的訊息,她卻細細回想起來,昨日她未婚夫在聽見她身子無礙之後,心中那按捺不住的狂喜,故而推斷出他定是想要子嗣的。他先前得知自己不孕後,才會與旁人有了孩兒。

她尚且不清楚婦人是如何懷胎,如何生子,可也有個模糊的認知,那便是需要得到男子的疼愛,與男子行些親密之事,才會有孕。

女郎一想到她的美少年,她的章哥哥有了旁的女郎,她心中就止不住地嫉妒。他會和彆的女子做親密的事情,徐青章伺候她,也會伺候彆的女子。她好難過,她不知如何是好,心中那些酸澀止不住地從眼睛裡溢位。

徐冰涵雖兩世為人,可在她的認知裡,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態,不僅僅是她,就連蘭姝母親的丈夫,亦不是隻有一位妻子。

許是她在家裡便是不受寵的庶女,是以她未出閣之時,從未肖想過當家主母之位,更遑論與夫君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她方纔與蘭姝提及徐青章的小妾有了身孕,隻是想告訴她要提防他與他的姨娘,可竟不知她這位侄女,卻是性情中人。眼下懷中女郎這反應,怕是對她那個便宜堂哥情深根種,眼裡容不下旁的女子。

待蘭姝撲入她懷中哭了個痛快,小女郎這才開口,“姐姐,我想看看,去看看馮知薇。”

徐冰涵見她雙眼通紅,眸中還噙著淚,打濕帕子給她擦了擦,“姝兒,是姐姐的錯,姐姐沒想到你如此喜歡他。可是姝兒,姐姐也不得不告訴你,男子多薄情寡義,待你日後嫁給了他,若容不下他的姨娘,一碗毒藥送過去即可。隻是莫要親自動手了,悄悄地,彆讓任何人知曉。”

上位者如何會考慮下麵人的死活?徐冰涵此時的張狂,與那日張家女眷望向她的眼神,毫無二致。想必她當初躺在榻上血崩之時,也未曾料到,自己日後也會成為那劊子手,視他人生死如草芥。

蘭姝縮在她的懷中,聞及她的話後並未點頭回應。她確實不喜歡馮知薇,可也沒想過要謀害她,即使她分走了未婚夫的寵愛。

蘭姝並不知曉馮知薇住在何處,還是徐冰涵喚來望青居的小廝,她才知道原來她不住徐青章這邊。

“姝兒,還去看嗎?”

女郎立在原地,秀氣的柳眉微蹙,眼神遊離不定,時而扯扯衣角,時而盯著路邊石子,她實是有些猶豫不決。

她雖來徐家小住了半月,可她一次也沒去見過秦姨母。早前她曾和徐青章提過一嘴,卻被他打岔過去了,與那日他興致勃勃拉著她來徐家見他母親,截然不同。

僵在一旁的女郎自幼心思細膩,自是知曉徐青章的轉變。不過她沒有問他,隻因她對秦姨母,也並無太多好感。

原是她沒有想岔,秦姨母她果真更中意馮知薇做她兒媳。否則,又豈會叫她搬到她的院子去住。兒媳有了身孕,身為婆母,固然是百般關照的。

她以前聽林書嫣提過,每當林家的姨娘懷有身孕,她家老太太總是噓寒問暖,盼著她們能生個子嗣出來傳宗接代。

想必秦姨母也是如此。那徐青章心中又是如作想?他叫人找來的大夫,是否也被喚去給馮知薇請脈?蘭姝心中一片酸澀,在望青居的門口竟又哭出了聲。

美人垂淚,梨花帶雨。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1]

“表小姐,秦夫人喚您過去,勞煩您移步玉琦院。”

身後來了一俊俏丫鬟,雖已作婦人裝扮,可也能瞧出麵貌與身段都很出色。

蘭姝徒然止住了哭聲,往後望去,仙娥噙淚,還未回神,好半晌才記起她是何人。

徐冰涵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淡淡道,“秦伯母可說了有何要事?”

“這,奴婢就不知曉了,想必是夫人惦念表小姐,表小姐來家裡做客半月之久,夫人亦是時時唸叨著表小姐。”

這話一出,縱是蘭姝也聽出來其中的弦外之音,無非是說她一個外人,來徐家住了這麼久還不去拜見她這個未來婆婆。

“走吧,姝兒,我跟你一起去。”

“這,三小姐,夫人隻邀了表小姐一人。”

綠裳當初在老太太身邊一呼百應,縱使後來遇人不淑,磋磨了幾年。可回了徐家,主子得寵,她的地位又跟著上來了,此刻她的語氣強硬,似是想將蘭姝逮走一般。

“哼,我竟不知,她秦氏如今越發得臉了不是,趕明兒這國公府豈不是要改姓秦了?”

秦可玉不會掐指捏算,不知曉徐冰涵在蘭姝身邊,但綠裳腦子靈活,明白徐冰涵如今盛氣淩人。若她與蘭姝一同前去,勢必會攪和自家主子的事,便做主將她剔除在外了。

外嫁女的底氣大抵來自孃家,可三小姐在徐家十幾年來如同透明人一般。卻不想一朝出嫁,不僅夫家看重她,就連二老爺都想百般補償她。也算得上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故而她光鮮亮麗,一介平妻,竟能與諸多誥命夫人有來有往,徐府下人自然也不敢拿喬她。

“表小姐,您看……”

“涵姐姐,姝兒先去秦姨母那兒了。”蘭姝吸了吸鼻子,她曉得秦氏怕是有話要與她私底下說,而且這怕是相當不好的訓導,可她畢竟是徐青章的生母,她如何能反抗自己未來的婆母?

“也罷,姝兒,涵姐姐在挽棠閣等你,有事便讓小瓷來通報姐姐。”徐冰涵口中的話雖是對蘭姝說的,可最後一句卻是在提點綠裳。

綠裳也是個人精,如何沒聽出來徐冰涵的弦外之意?但她這會卻是如鵪鶉一般,一言不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存活於世,世人大多都是欺軟怕硬的存在。她隻一個婢子,萬萬是不敢同主子叫囂的。

如蘭姝所猜,秦可玉如今的確更為喜歡馮知薇。隻是蘭姝沒料到的是,她剛踏入玉琦院的廳堂,便被按著臂膀屈膝下跪。

同為姨母,不說宛貴妃待她如親女一般,便是不喜徐青章絲毫的肖氏,她亦是沒有讓自己遭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淩小姐,你可知錯?”

坐在上首的正是蘭姝日後的婆母,徐青章的生母,秦可玉。同蘭姝初次與她相見時大為不同不同,她那粗糙的麵頰和雙手,將養了這麼長時間,雖不及蘭姝肌膚這般吹彈可破,可也變得水靈了不少。乍一看,與保養尚好的肖氏不分秋毫,半點瞧不出來她曾在外莊上待了二十年,乾了廿載春秋的農活。

蘭姝方纔哭過一場,此刻眼圈泛紅,扇著羽睫顫了顫,她確實不知自己犯了什麼大錯。

可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卻讓上麵的人更為惱怒,秦可玉眼神一眯,端著茶盞的手重重一放,屋裡立時響起清脆的磕碰聲。

緊接著她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好孩子,彆怕。”

蘭姝雖沒擡眸瞧,可也知她這位未來的婆母,此刻正拉著馮知薇的手寬慰她,同她方纔嚴聲嗬斥自己的模樣天差地彆。

“娘,薇兒無礙。”

是了,馮知薇早在她成婚之前就已進了徐青章的院子。她倆早已是婆媳,比她和宛貴妃更甚,儼然親如母女。

“淩小姐,今日叫你前來,是想問問你,你還想不想與我兒成婚?”

蘭姝不明所以,她原以為秦氏叫她來是要規訓她幾句的,可眼下聽她這番話,卻似乎與她所想偏差甚大。

見蘭姝呆呆地怔在原地,秦可玉沒好氣地繼續說,“淩小姐,我知章兒對你癡心一片,故而你進府這麼久,我也未曾喚你來我跟前立規矩。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利用他對你的寵愛,竟想除去我的寶貝孫子。”

“姨母,姝兒沒有……”

想必人人都會為自己身上的臟水分辯幾句,蘭姝聽到此處,心中也明瞭秦氏喚自己前來的目的。

“你還敢頂嘴,若不是你整日裡在章兒麵前惺惺作態,章兒如何會找來大夫,竟要瞞著我打掉薇娘肚裡的子嗣?你還未進我徐家的門,小小年紀便有一顆蛇蠍心腸,趕明兒豈不是要離間我和章兒母子感情?”

同為妾室,自是有著諸多同理心。徐青章的做法,與當年徐致的想法不謀而合,果真是父子,一樣的癡情,也一樣的狠心。當年得知她有身孕,徐致為了哄芙蓉苑那位高興,也是想一碗墮胎藥給她灌下去的。他瞞著老太太私底下來自己麵前說,雖然日後她不再有子嗣,但徐家會給她一筆安身立命的銀錢,讓她一生吃穿不愁。也就在她生無可戀,乖順地端起藥碗之際,老太太派人將她接了去,照顧了她旬月之久,讓她肚裡的金疙瘩終是呱呱落了地。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2]過去的雖已過去,可傷痛還在,是以她聽見采荷來自己跟前報信,便惱上了蘭姝,將她這二十年的怒氣都想撒在下麵這女郎身上。小瓷被轄製住了,根本不得去以徐冰涵麵前通告,隻能眼睜睜瞧著蘭姝被侮辱。

蘭姝再次被她的疾言厲色嚇住了,便是祖母,亦或是爹爹和娘親都不曾這般辱罵於她。

徐青章急匆匆趕來之時,便瞧見那些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拎著滿臉淚痕的蘭姝,地上歪七扭八置放著她的繡鞋,此刻還正欲扒她的錦襪。

那錦襪是他前幾日親自挑的布料,繡以祥雲,希望她無拘無束,日日喜樂。而如今,他的嬌嬌兒卻被這些下賤的婢子揪著雙手,露出兩節如藕般的皓腕,不知還要如何折磨她。

“滾開。”

男子怒極,喘著粗氣,上前一腳一個婆子,那兩個粗使婆子哎喲一聲痛到滿地打滾。

“秦夫人這是要做什麼?”徐青章心裡憋著火,便連母親都不願意叫了。

這是今日他未回望青居,而是直接來的挽棠閣,他的日用所需如今都安置在蘭姝這裡。卻不想屋裡並沒有嬌嬌兒的身影,他原以為徐冰涵帶她出去玩了,可一見徐冰涵獨自歸來,他便心道不好,這纔有了剛剛這一出。

“章兒,你是魔怔了不成,竟要為了淩女,不惜斷絕你我母子之情?”

徐青章前不久來她跟前,兩人雖鬨了些不愉快,但他在秦氏麵前亦是畢恭畢敬,悉聽尊便。可眼下他竟為了旁的女子,不敬尊長,連母親都不喚了。踹個下人不算什麼,可下人卻代表著主人的臉麵,他這是為了淩女來她屋裡狠狠下她麵子。思及此,秦可玉的麵色愈發不善。

“母親說笑了,兒子久等不到姝兒,不過是來您的院子討人罷了。”徐青章笑了笑,眼神卻盛滿怒氣,他懷中抱著蘭姝,又彎腰拾起她的繡鞋,自然也瞧見了地上還擺放著一雙木屐。

他雖不知內宅裡邊磋磨人的手段,可若是當眾扒掉一位未出閣女郎的繡鞋和羅襪,露出她那玉足,縱使大鐸風氣開放,縱使他是一位男子,也深知這是在羞辱人。便是他日日與蘭姝親近,他也隻在昨夜瞧過女郎的玉足,他徐青章的未婚妻,如何能將腳展現在旁人麵前?

“章兒,這便是你和母親說話的態度嗎?淩小姐好手段,不僅讓我十月懷胎的親子一心向著你,更是想讓章兒的孩子隻從你的肚子爬出來,淩小姐,這國公府日後是不是要改姓淩了?”

“母親慎言,母親今日乏了,該歇下了,兒子與姝兒先告退了,改日再過來給您請安。”

不說徐青章不知道那些折磨人的規矩,便是他懷中的蘭姝亦是不清楚,可她被婆子按住時,她無力反抗,隻流了滿麵的淚珠子,這會趴在徐青章懷裡,亦是小聲抽泣著,顯然沒緩下來半點。

待那鸞鳳和鳴的兩人背影完全消失,秦氏才跌坐在椅子上。徐致幾乎夜夜宿在她這裡,昨夜她也是無意中聽他提及,蘭姝的兄長不知怎地惹惱了聖上,授官一事一拖再拖,怕是要外放磨煉他幾年。

她一聽這話,心下先是一急,回過神來卻心生一計。如今老太太故去,徐青章要為她守孝一年,婚期也隨之延遲,好在兩人還未成婚,那事情便有轉機。

此前她也未曾動過退婚的心思,可一看二房那嫡子相看的是兵部侍郎的嫡女,她雖不懂朝堂之事,可也聽過些風言風語,據說兵部尚書即將告老還鄉,那關家勢必官升一品。侍郎與尚書之間,那可隔著千差萬彆。而自己兒媳卻是那麼個不起眼的身份,她自然也更惱蘭姝了。雖則馮氏的家境也沒落了,可她肚子裡到底揣個金疙瘩,再說了,一個妾,縱是身份低微也不影響什麼。

…………

“章哥哥,我想爹爹和娘親了。”

蘭姝自回來後便一言不發,好不容易張口說了句話,卻也讓男子更加自責了。此刻屋內隻他倆二人,徐冰涵留了銀杏,自己卻被張尚書逮回去了,成了婚終究還是彆家的人了。

銀杏會來事,趁打水的功夫便向小瓷問清楚了前因後果,方便她待會去稟告徐冰涵。

“姝兒,對不起,都是哥哥不好,讓你受委屈了。”男子小心翼翼環著蘭姝,生怕他懷中的嬌嬌兒再次遭了罪。

蘭姝神情懨懨,依舊不語。

過了片刻男子繼續道,“姝兒,你,可想與哥哥私奔,寄情山水,做一對隱姓埋名的夫妻。”

他聲音很輕,知曉女郎當下受不了刺激,全然照顧著蘭姝的感受。

他如今父母俱都健在,卻有如失怙失持。他那荒蕪貧瘠的心,本就是祖父祖母以及姝兒給了自己人生一束光。祖父母應循自然法則已然亡故,而今母親不喜自己心愛之人,他想脫離徐家的念頭才愈發強烈。這勞什子世子,將軍,誰愛當誰當,他徐青章的心很小,隻能裝得下姝兒一人。

他不蠢,即便他被歹人矇蔽雙目苦矣。他方纔見那兩個婆子拉扯女郎,瞧得明明白白,那刺目的白不僅晃眼,也使他的心恍若發生地龍一般。

徐家的勢力不小,他徐世子名聲在外,那些花樓,如何會錯過自己這個出手闊綽的大冤種?可他踏遍京城所有花樓,都未曾找到那鶯花,那便是他從一開始就想岔了,哪裡有什麼皓腕鶯花,從始至終都隻有姝兒一人。這等絕豔佳人,世間罕有,絕無僅有,又豈會淪落花樓?

他明子璋,雲中白鶴,端方有禮,好計謀,好算計,從一開始就在覬覦自己未婚妻,謊騙他良久。想來姝兒與他之間,定是發生了些齟齬,故而她近日才這般愛粘著自己。如此一想,他就將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

他早前的確陷入錯誤的認知裡,隻因他捨不得褻瀆神女。蘭姝在他心裡是高潔的,是不可侵犯的。那洗得發白的香囊,即便磨破了針線,卻並不是長久使用的緣故,他不過用了幾次而已。隻因他力道大,那細柔的絲線如何經得住野牛的猛撞?縱使他前些時日中了藥,也是喚著鶯花的名諱,想狠狠欺壓那卑賤的春娘,而非冰清玉潔的姝兒。

可昨晚他也當了一回泥塑木雕,他才後知後覺,原來神女也有欲,木雕亦會動情。

昨日夜裡,他原是捧著女郎的玉足,心生狂喜,目露欲色。他壓了很久,直到上麵沾染了粘稠之物,他才萬般不捨地將她白嫩的腳擦乾淨。本想好好摟著她睡覺,可不到片刻,懷中女郎身上那股馨香,深入他的靈魂,他為之一震,繼而又虔誠地跪在她腳邊,含著,吮著,他好愛她。便是叫他立時為她去死,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直到後來蘭姝被他弄醒了,他纔有些愧意,他不該打攪她休息,想必是他沒控製住,動作大了些,但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故而他繼續摟著她,輕輕拍著哄她入睡,即使女郎那求饒的嗓音縈繞在他心頭久久不散,一如他的慾念遲遲不肯低頭。

他知蘭姝臉皮薄,固然是不會詢問她與昭王的私情,更不會逼問她是不是在馬車裡麵同昭王有過逾越之事。千錯萬錯,那都是他明子璋的錯,那人城府極深,定是他誘騙了純良的少女。自己的嬌嬌兒,什麼都不懂,她何錯之有?

蘭姝聽到他想與自己私奔,好奇地望瞭望他,她從未有過這般的想法,雖然她確實很愛玩。

她雖然知道方纔待自己不好的是旁人,不是徐青章,可她卻還是蠻橫地對他生了幾分怒意。倘若不是他,自己又如何會被未來婆母訓斥?在她之前,不僅有妾室入門,就連子嗣都有了。她固然生不出歡喜,她就是這麼小心眼。可她那幾分不喜,卻在聽見男子小心翼翼的提議後,煙消雲散。

她如今吃穿不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3]亦是旁人羨慕的存在。可她也知曉,這一切都來自旁人的恩典,並非是她與生俱來的待遇。

世人都愛追求自己所沒有的東西,誠如蘭姝,她兩次入住徐國公府,無比清楚徐霜霜這位嫡女的吃穿用度,更不用說集萬般寵愛的安和公主。即使談不上豔羨,卻也感慨她們真是好命。

[1]摘自李白《怨情》

[2]摘自《論語·微子》

[3]摘自文康《兒女英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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