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71章 嬌柔 晚上給你咬小耳朵可好
嬌柔
晚上給你咬小耳朵可好
“殿下,
國公府那邊有訊息。”
寬大的帳篷裡燈火通明,香爐裡的火苗正吞噬著書信的一角,鬆木香裡驟然多了些灰燼的氣味,
焦臭味撲鼻而來。
一身胡騎裝的男子坐在案前奮筆疾書,
聽了侍衛的話後也未開口,
儼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又或許是將情緒隱了去。
若是旁人興許就退出去了,可他是常年研究話本的老手,
更是王爺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如何不知王爺心係於誰?
“殿下……”
待跟前的侍衛再度開口,他的主子纔不耐煩地擡眸睨了他幾眼,
冷聲道,“芙蓉籠呢,這麼多天了還沒送過來?”
桑度見他主子毫不關心徐家的事,
卻問他另外一件事,
心中歎息一聲,
“回殿下,已經在路上了,大抵明日晚上就能送到王府。”
“下去吧。”
桑度行了一禮正準備掀起帳篷時,裡邊那人狀似無意間問起,“她這幾日在乾什麼?”
“殿下,
淩小姐,似想與徐世子私奔……”
啪。
出自大家之手的狼毫被男子徒然折斷,
室內鴉雀無聲,桑度如何敢大聲喘氣,他站在門簾處寸步難行。他前幾日還背著主子去見過小瓷,那個小丫鬟也是個沒心的,
縱使與他有了私情,可一遇上她家小姐的事,她便緘口不言。
誠如他這個貼身侍衛,他也不知該如何規勸主子。殿下前些時日吩咐他不用去國公府盯梢了,他原以為主子放下了。畢竟國公府那對檀郎謝女日日如漆似膠,沒人對他倆的感情產生質疑。
可主子又叫他從金州運了個芙蓉籠過來,他竟不知,主子何時下達命令,吩咐礦山那邊做了個金製的鳥籠。不用多說,那個巨大的樊籠是給誰準備的。
“叫成居寒過來。”
好半晌,立在一旁的侍衛才鬆了口氣,拱拱手邁步走了出去。
隻是他心中也犯嘀咕,近來王爺是越發看重成小將軍了。徐世子如今賦閒在家,聖上便讓殿下暫代他軍中事務,而他手下的成居寒也隨之官升一品。他自當知道這多虧了殿下的舉薦,便投於他們門下效力。
…………
蘭姝自那日與徐青章心意相通之後,兩人便日日形影不離,小瓷全然沒了用武之處,時常獨自去孫婆子那裡溜達。
男子知他的未婚妻又嬌又媚,她越得寵便也越嬌作,如今不僅時時刻刻要守著她,還得哄她高興。否則那小性子一起,數落他都算是好的,就怕她一聲不吭,不搭理人。
兩人還時常去望青居後邊的竹林裡麵喝茶,看書,嬉鬨。竹林綠意盎然,比屋裡放兩個大冰鑒更為涼爽愜意。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雲卷雲舒。[1]
他倆彷彿又回到了幼時,不過與在簡州時相比,男子的心境卻也有所不同。
“章哥哥,書上說男女敦倫便可有孕,婦人懷胎十月,胎兒便可落地,這個敦倫是指?”
摟著女郎的男子麵色潮紅,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心神不寧,思緒在這一刻彷彿完全停滯了。他沒想到這竹林裡麵居然有這麼粗鄙的書,即使那書還是他祖父編纂的。
“章哥哥,你臉好紅。”
女郎伸出柔嫩的小手拍了拍他,“章哥哥你也不知道嗎?可你不是與馮小姐有孩子了嗎?”
“姝兒,哥哥知道。”
徐青章握住她的柔荑,一張俊臉此刻紅得像豬肝似的。他眼神定了定,又清了清嗓子,“姝兒可還記得投壺?”
“嗯,姝兒上次在宮宴上還玩過。”
徐青章之前事務繁忙,但他雖未參加那次宮宴,卻也聽人提及過蘭姝在場大放異彩,他的嬌嬌兒自然是百裡挑一的。
“敦倫便是,將箭反反複複投入壺中。”
男子貼著女郎的耳朵說話,那熱氣噴進她耳xue,蘭姝覺得有些癢。她聽不懂那些高深莫測的話,自然也沒多少興致,繼而轉了個話題,“章哥哥,你可以親親姝兒的耳朵嗎?”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被舔過小耳朵了,她內心渴望已久。上次與那人吃烤肉時,他不給自己舔,礙於臉麵她不曾要求過他什麼,可她那時卻也生出無限惆悵。但於徐青章麵前,她卻能毫不忌憚地開口訴說自己的需求。
徐青章手一顫,這是蘭姝哥哥,不要舔了,你,你咬咬姝兒呀。”
男子似是哥哥,姝兒喜歡被咬耳朵,你可以重一點,姝兒喜歡重重的。”
蘭姝身嬌體軟,被他吮到乏力,失了平衡,枕到他大腿上。她睜眼一瞧,不遠處便是他的褌帶,於是她的小手拉扯著那衣帶把玩。男子渾身一僵,接著狠狠咬了她一口。女郎卻毫不在意,徐青章疼惜她,捨不得下狠手,他那點力度,在她看來與那人相差甚遠。
可蘭姝卻不同,這還是她法。
男子吻著她如明月般的小耳朵,自然也沒阻止她玩自己的褌帶。他曉得她笨笨的,解不開。
他儘力控製自己的神情,他怕自己表現太甚,他怕女郎看到自己的醜態會頓生厭惡,可暢意卻直達靈魂。
殊不知,女郎一心把玩著褌帶,絲毫沒注意他的隱忍和壓抑。
“哥哥,你流汗了,褲子濕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卸了力,滾著汗,癱在地上,懷中女郎也隨他躺了下去。
即使隔著衣物,蘭姝手指上也有些潮氣,她放在鼻邊嗅了嗅,汗水有些腥氣。她不曾踏入廚房,也不知生肉是何氣味,但她想應當相差無幾。
她嬌氣,還愛潔,平日裡出汗後會去淨身,不像男子這般,濕了還不去換身衣服。
蘭姝伏在他胸口,胡亂摸了摸,見他雙眸微閉,便起了壞心思,她將手指抵在他唇邊,描著他的唇瓣,卻不想男子乍然睜開眼,將她玉指叼了去。她想拔出來,卻被他咬住了。
“章哥哥,放開我。”
男子自是知曉她手指剛剛摸了什麼,見她語氣嬌蠻,絲毫不知悔改,便欺身壓下,生平哥哥,你壓得姝兒好舒服,晚上也這樣睡覺吧。”
卻不想,男子以為在教訓她,女郎卻心生歡喜。地上女郎的麵頰白裡透粉,芙蓉麵上香津漣漣,男子知道,她此刻的美,是為他而綻放的。
自那晚他當了一回木雕後,女郎得了趣,便日日要求他上榻來睡。夜間等他呼吸平穩後,女郎便迫不及待地欺負他,還不準他係上褌帶睡覺。旁的他都能如她所意,可最後一步他卻捨不得在婚前欺狠了她,故而他暗中將衣帶死死係著,還把刀子和剪刀之類的都收了起來。
他以前怎麼也沒料到,他的雪團竟是急色之人。她解不開那帶子,也找不到刀子,惱羞成怒,便想上嘴用牙咬開,他那念頭被她隔著衣服親吻著,自然也越發膨脹起來。而他不得不說,女郎在這些事上實是有些笨,不僅沒咬開褌帶,還打了個死結,弄得更大更緊了。
他那褌帶夜夜都被她的口津濡濕,好幾次他都想不再裝睡,可瞧見她嫵媚的模樣,他又放棄了,他自控力在她麵前不值一提。
身下女郎踢著小腿,悠哉悠哉地晃悠著。徐青章終究明瞭,他的未婚妻天生便是尤物。旁的妓子怕是要被鴇娘逼著去學些魅惑恩客的技巧,可他的嬌嬌兒,卻天生有著非人的慾念。他不是不清楚她多次希望自己力道大一些,每當她要求自己重一些時,他都為之一顫。在親近她之前他怕弄疼她,絲毫不敢用力,可沒想到竟是他想岔了。
“姝兒,被哥哥壓著,是不是很舒服?”
“嗯,姝兒喜歡。”
蘭姝伸出雙手,摟緊了他,她在這一刻突然覺得,章哥哥與那人想比,應是不分秋毫的。她原以為章哥哥與她不合拍,總是讓她感覺少了點什麼,可經過多次的磨合,她得了樂子,自是曉得便是徐青章,也能滿足她,讓她暢快。
綠蕪進來時便瞧見那兩人躺在地上,世子爺還壓在她身上,兩人雖沒有挺動,可綠蕪也生了妒忌心。她是秦可玉的人,自然也如她那般作想,覺得定是蘭姝魅惑了世子爺,不然一個好端端的女郎,如何會在青天白日裡伸出兩節皓腕,摟著壓她的男子睡覺。
她本想早些來觀望的,可那兩個小廝守在門口如門神一般,最後還是她報了秦夫人的名諱才得以進來。
“世子爺,夫人叫您去一趟玉琦院。”
徐青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慎之又慎將女郎抱了起來,懷中的女郎顯然是睡熟了。而男子深知她被吵醒後脾性大,將她抱回挽棠閣後纔出去問話,“母親可說了有何事?”
他那日幾乎與生母撕破臉,他想不到不過才幾天功夫,他母親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
“夫人說您身邊缺個人伺候,想叫您將秋露和奴婢擡為妾室。”
男子聽後臉色一沉,屋裡卻傳來女郎的哭聲,他連忙丟下婢女,轉身入了房。
“章哥哥,你去哪了?”
蘭姝隻睡了片刻,察覺身邊無人,這才心生不滿,伏在男子肩頭,用力捶打著他。
“是哥哥不好,姝兒,哥哥在這裡,陪著姝兒,哪兒也不去。”
男子將她摟入懷中,輕聲細語哄著她,他那日問她要不要和他私奔,女郎望著他,和他對視幾眼後說出了那句願意,他便暗自發誓,此生絕不負她,又如何會再納妾?屋外那丫鬟還在不知死活地催促著,蘭姝也被喚醒了瞌睡蟲,“章哥哥,外頭有人叫你呢。”
“不用管,姝兒,可還想接著睡?”
“吵死了,哥哥,你去把她趕出去。”蘭姝沒睡夠,又聽那丫鬟急促的敲門聲,她頭疼,蹙著眉心極為不滿。
蘭姝心細,如何不知外頭那花枝招展的婢子頻頻對自己未婚夫示愛。不僅是她,她還知道,就連他房裡另外一個大丫鬟也傾慕於他。她雖沒去過幾次望青居,但瞧見那兩個輕紗薄裙的婢女,她還是曉得一二的。
待男子聽她吩咐,想出去為她擺平時,蘭姝卻拉著他的手,“章哥哥,抱我。”
“章哥哥,你是不是隻喜歡姝兒,是不是最喜歡姝兒。”
男子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烏發,“姝兒,哥哥隻有你。哥哥先去娘親那裡一趟,回來給姝兒炙肉可好?”
蘭姝故作乖巧點了點頭,卻在他隨著那丫鬟出去之後,瞬間垮了小臉,“小瓷,收拾東西,我要回去。”
小丫鬟偷看了小姐幾眼,謹小慎微地收拾著體己。她倆來這徐國公府,隻帶了幾套換洗衣物,旁的都是世子爺為小姐添置的,故而收納起來也不費勁,不到一盞茶時間兩人就踏出了挽棠閣。
誠如小瓷不知蘭姝心中所想,便是徐青章亦是不清楚。為何她方纔還與自己好好說話,一眨眼的功夫就離了自己,不要自己了。
“姝兒,可是章哥哥做錯了什麼?”
他去玉琦院的時間不長,來回不過兩盞茶功夫,可尋遍了兩間院子都沒有嬌嬌兒的蹤跡,他心急如焚,徐家並沒有她交好的人,她固然也不會去旁人院子閒逛。最後還是他偶遇徐茂,一問才知她竟丟下他,獨自家去了。
也是,她不是使小性子回孃家,隻因淩宅纔是她的家。可她與自己親近這麼久,他頓時生出早已和她成了婚的錯覺,恍若她倆已然成婚幾萬年,她生來便該是自己的。
好在男子雖不知自己做錯何事,但他貫會認錯。即使世人說男人膝下有黃金,[2]可他跪自己心愛的女郎,這不丟人。與以往的嘴笨不同,他好歹也與蘭姝朝夕相處多時,自是知曉如何說些好聽的話哄她開心。
“姝兒一惱,哥哥的心也跟著疼了,姝兒,你摸摸。”
徐青章見她一言不發,卻也當真伸手撫上他胸膛,心下鬆了一口氣,好在這嬌嬌兒氣歸氣,但你若叫她占便宜,那她還是相當舒心的。
無奈,蘭姝本想好好懲罰他,可小手摸上他時,那些怒氣也隨之減弱不少。徐青章身材好,蘭姝最喜歡枕著他胸口睡覺,軟中帶硬,比玉枕還舒適。
男子知她緩和了下來,便上前一步將她摟入懷中,“姝兒,哥哥錯了,姝兒能否將緣由告知一二,也好讓哥哥莫要再惹惱你。”
蘭姝卻一把推開他,“熱,不給你抱。”
蘭芝閣沒有冰鑒,自是沒有國公府舒適的。男子僵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還是小瓷過來遞給他一把羽扇,徐青章搖晃著,陣陣涼風撲麵而來,為女郎降了些躁意,她舒心了才開口,“章哥哥,姝兒不喜歡你的丫鬟。姝兒知道,她們定是想做姨孃的。”
女郎見他表現尚可,就跟他挑明瞭說,不再跟他打啞謎。
徐青章方纔正是處理這事去了,他平日裡並不需要丫鬟伺候,索性方纔在玉琦院,將秋露和綠蕪送給了馮知薇,叫她們好生伺候這位有孕之人。
他雖沒明著拒絕他母親的提議,可那行為卻是實打實地在打她臉麵。他雖心善,可既是姝兒不喜,那她們也就沒有繼續待在他身邊的道理。他也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想如何鬥都由著她們去,莫來嬌嬌兒跟前犯事便是。
於是蘭姝聽他一番話,有些吃驚,雙眼瞪得溜圓,“那望青居還有婢女嗎?”
“嗯,還剩驚蟄和穀雨,姝兒若是不喜便打發她們去彆的地方。”
那倒不必趕儘殺絕,那兩個婢女對徐青章沒有旁的心思,“不用了,姝兒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男子拉著她的小手,附和了她一聲。他那日唐突了秋露,本想給她個體麵,但她卻會錯意,愈發愛來自己跟前晃悠,他這才知,女子最是容易得寸進尺,就連嬌嬌兒也不免俗。
果然沒過多久蘭姝見他離自己一丈遠,嬌聲嬌氣怒道,“章哥哥為何不抱著姝兒,可是想與旁的姨娘快活去了?”
莫說徐青章,就連屋外的小瓷聽見這話也忍不住腹誹,她家小姐近來被徐世子慣得越發嬌氣了。
“莫氣了,姝兒,哥哥晚上壓著你睡覺,再給你咬小耳朵可好?”男子將她圈入懷中,他知道這小美人想要什麼,便柔聲細語哄著她。
蘭姝一聽,果然兩眼彎彎。徐青章見她難掩笑意,忍不住輕笑一聲,他如珠如玉的未婚妻,縱是得寸進尺些又何妨?小娘子嬌柔,他身軀大,在竹林時他尚且存了幾分意識,捨不得完全將力施在她身上,就是不知深夜裡,他是否能抵得住嬌柔小娘子的誘惑。
…………
自徐青章走後,玉琦院也是雞飛狗跳,先是秦可玉被她親子氣到起不了身,主子身子不好,自然也約束不了下人,是以最遭罪的莫過於馮知薇。徐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世子爺不喜馮姨娘,尤其是那兩個心裡頭想改頭換麵的俏丫鬟。采荷是有苦難言,本想去稟告姨娘,讓她做主,可次次都被綠裳攔下了。各司其職,綠裳很感激秦可玉帶自己回府,當然是以她的身子為重,便自作主張拒絕了采荷的求見。
“喲,馮姨娘,這麼好的吃食您怎麼一口都不動啊?”
“是呢,旁人都說您肚子裡揣了個小少爺,這可是奴婢們特意為您準備的酸食,常言道酸兒辣女,您不多吃些酸的,如何替世子爺生下子嗣?”
采荷見麵前這兩個丫鬟扭著細腰陰陽怪氣,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是成心的。”
“采荷姑娘這是哪的話,我們當然是希望馮姨娘早日替世子爺開枝散葉的,馮姨娘,您說呢?”
坐在一旁的馮知薇擡頭瞧了瞧她們,又看了看這一桌的酸肉,野果,酸杏脯,酸梅湯,撲鼻而來的酸澀,她委實提不起什麼興趣。她自前幾日起,便想吃些辣食,不說廚房那些人,就連她自己也隱隱覺得肚子裡的可能是個女娃。
“多謝兩位姐姐好意,薇娘感激不儘。”
馮知薇塞了兩個果脯,嚼了幾口,還沒嚥下便先吐了,那兩個丫鬟一瞧她這副模樣,心生晦氣,“姨娘,您可要多用些酸的,否則生出來女娃,那定是你福氣不夠。”
采荷見她倆矯揉造作地捏著鼻子離開,忍不住朝她倆的方向扔了幾個野果子,她準頭好,一砸便中了,氣得她倆直跺腳。
“小姐,徐府下人也太過分了。”
“撤了吧,我沒胃口。”
待采荷給她端來水漱口後,忍不住繼續抱怨,“小姐,您就是心腸好。那日若不是世子爺趕來搗亂,咱們非得給淩小姐一個下馬威瞧瞧。”
蘭姝幾人不知那雙木屐作何用處,馮知薇卻是曉得的。她尚未出閣之時,學的便是如何成為一個當家主母。赤腳穿上木屐,再行跪拜禮,她記得很清楚,那是主母磋磨妾室的手段。她與秦可玉都不是主母,卻阻止不了她們想磋磨人的心。
“淩小姐真是狐媚子轉世,成日傍著世子爺,若不是她,秦夫人如何會被世子爺氣倒?世子爺竟連生母和親子都不顧,真是好狠的心。”
采荷本想再多說幾句,但瞧見馮知薇臉色越發蒼白,她又撿了幾句好聽的,“小姐莫惱,國公爺當年不也是深愛著肖夫人嗎?現如今不還是將秦夫人接來府上好生伺候著。等小姐肚裡的小少爺出生了,世子爺定會好好培養他的。”
“但願吧……”過了許久,馮知薇才輕聲說了句話。
“對了小姐,過幾日便是曾嬤嬤的七七了,奴婢已經差人找了些紙錢過來。”
采荷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碟,故而沒瞧見馮知薇一聽曾嬤嬤的名諱,眼裡透露幾分恐懼,桌子底下的手也在微微顫栗著。
“曾嬤嬤也是可憐,在馮家生活了那麼多年,本以為能榮養天年,沒想到竟失足落水,溺死在荷塘裡麵。小姐您如今懷有身孕,給曾嬤嬤的紙錢奴婢後日去燒掉,奴婢聽說孕婦不興見那些醃臢。二房那位祝姨娘,聽說她去跪了老太太,這麼多天一直癱在床上呢,大夫說她胎像不穩,需要靜養。”
等采荷嘰嘰喳喳說完,出了院子,馮知薇這才籲了一口長長的氣。方纔采荷說錯了,曾嬤嬤她並非淹死的。
[1]摘自洪應明《菜根譚》
[2]摘自淩蒙初《初刻拍案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