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72章 身孕 房事不要那麼頻繁
身孕
房事不要那麼頻繁
那晚徐青章喝醉了酒,
滿身酒氣,也是他。
他雖偶爾夜間來與她共赴巫山,可他卻不會留宿,思及此,她頓住了腳步。她若此時推門出去,必當落了他的臉麵。於是她裝作無事發生,任由外頭那婆子苦苦求饒。直至翌日,她才得了訊息,說她失足落水,渾身都泡腫了。可她心想,她應當不是失足……
倚在貴妃榻上的婦人輕撫小腹,麵露柔色,她孕育的孩兒,她不求聞達於諸侯,[2]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3]最好多像一些他的爹爹,這個孩子,是上天垂憐她的賀禮。
…………
卻說蘭姝剛回了淩宅,便先去老太太院子坐了會,隻是出門後卻被白平兒喚住了。
“表姐,如今你是越發不把外祖母放在眼裡了,你眼裡還有沒有女訓和女戒?”
蘭姝回頭望向她,卻沒在意她說的話,而是將眸光盯向了她的小腹,稍稍盯了幾息後,就見白平兒意識到她在看什麼,她今日穿了廣袖流雲裙,擡手便將自己腹部遮住了。
蘭姝目光上移,與她對視,好奇問她:“平兒表妹,你有身孕了嗎?”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皆目瞪口呆,怔怔然朝白平兒望了過去,免不了對那衣袖遮住的部位心生好奇,彷彿這一幕正是欲蓋彌彰,而她衣袖底下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淩霄堂可供使喚的下人最多,看熱鬨是人之常情,故而那幾人紛紛垂下頭,繼續忙著手中的活計,卻又似是想伸長耳朵,誰都不願走,想再聽些主人家的私事。
“你在胡謅什麼?”白平兒臉紅脖子粗,被蘭姝一句話氣得滿臉通紅,許是做賊心虛,眼下她丟下這句話便離了淩霄堂,不再如以往那般與蘭姝爭辯一二。
“小姐,您當真覺得白平兒有喜了?”
蘭姝回到蘭芝閣後就踢掉繡鞋躺下了,屋裡一塵不染,想來即使她不在,紅蓮和紅葉也定是儘忠職守,日日過來收拾整理。
“沒有,我也是猜的。隻是聽說孕婦會發福一些,你瞧,白平兒身形豐腴,都快趕得上涵姐姐家裡的張小姐了。”蘭姝有些睏意,閉上眼睛答複著小丫鬟。
“對了,小姐,徐三小姐嫁入了張家,張小姐如今還要喚她一聲母親。孫婆子說三小姐如今越發得臉,她在張家可謂是一人獨大。”
徐家雙姝出嫁那日,誰也沒料到不受寵的徐三小姐如今改頭換麵,絲毫不見往日的謹小慎微。
蘭姝卻覺得徐冰涵並不是那麼儘善儘美的,她夫君那麼老,比徐冰涵大了一輪都不止,想必徐冰涵還得日日伺候他。若是她,定要一腳踹翻他,不讓那糟老頭上自己的榻,便連自己的足都不讓那男人碰。
想到自己的腳,蘭姝有些不自在,徐青章他那晚怎能將她當作糕點,啃咬她呢。他的口中又潮又熱,吸得她的腿都在打顫。
是以徐青章來找她時,她也沒個好臉色,她也知自己近來越發嬌慣,可分明就是他慣著自己,縱得自己動不動就給他甩臉子,偏生他沒半點脾氣,總是好言好語哄著她。是徐青章給自己養的壞習慣,若不是他,她又如何會這般嬌氣?
徐青章若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免不了心中嘲弄自己。不錯,他坦然承認,他就是心愛小娘子的忠犬,他理應要寵著她,愛著她的。
酷暑難當,徐青章知她不耐熱,便吩咐人從徐府擡了那兩個冰鑒過來。恰好被白平兒撞見了,她珠圓玉潤,更是不消暑,便想從蘭姝這裡截一個冰鑒過去。
於是便有了跟小瓷在側門口拌嘴之舉,“你一個丫鬟,算什麼東西,還有沒有禮數了,和主子搶什麼?”
“表小姐,奴婢大字不識一個,更不懂禮數,但奴婢知道,這是世子爺給我們小姐送的冰鑒,不關旁人的事。”
“好個野蠻丫頭,今兒個我還非得要定了。”
小瓷雖不如白平兒圓潤,可她力氣大,頃刻之間,白平兒便被推倒在地。
“哎喲,嘶,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抱著冰鑒的小丫鬟也不知,身旁白平兒摔的是屁股,為何她要用手捂著肚子。她還當她是撒潑耍橫,直至地上那人身下淅淅瀝瀝淌出鮮豔的紅色,她才心生懼意,一時脫力,便將冰鑒打翻在地。巨大的冰塊滾落在地,那些化開了的冰水一汩汩地冒出來,正如白平兒身下的衣裙,迅速紅了一般。周遭一片涼意,夏日蟬鳴,那聲聲清脆而昂揚的叫聲穿透小丫鬟的鼓膜。
今日的芳琦院委實熱鬨,平日裡隻黃氏祖孫居住在此,旁人不曾踏足半分,當下廳堂裡卻擠滿了人,座無虛席。
“大夫,怎麼樣,我孫子可有礙?”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見他出來,忙起身焦急地拽著鬍子稍稍發白的老大夫。
蘭姝坐在一旁與徐青章握著手,她心中亦惶恐不安。方纔徐管家急急忙忙過來告訴她,小瓷被祖母使人壓了去,她一去淩霄堂便看見了嘴角淌血的小丫鬟,一問才知白平兒的孩子出事了。
蘭姝不料,她今日竟一語成讖,白平兒居然真有了身孕。她不像自己愛出去玩,據她所知,自從她與黃氏進了淩宅,就再沒有出去過,好似對外頭的世界一點兒也不好奇。家裡頭的男子又隻有那麼一位,故而今日那沒成型的血水,定也與她有血親關係,否則祖母也不會這般盛怒。這不,大夫一出來她便著急地詢問她的孫子如何。
可惜老大夫搖搖頭,“老夫儘力了,裡頭那位娘子今日摔倒隻是誘因,她近段時日多食了些山楂冰飲子,男子行事也有些莽撞,胎像不穩,這才落了胎。可惜了,是兩個沒發育好的男胎。”
老大夫這一番話倒是與老太太不謀而合,白平兒肚子裡懷的果然是男胎,但到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太太一聞,鬆開手驚得連連退步,被柳葉虛虛一扶,摔倒在靠椅上。
女子有孕不易,生子不易,養大成人更是不易。她一把老骨頭,如今就指望孫兒步入官場,再生幾個子嗣傳宗接代,將他們淩家發揚光大,如此她也能有臉去見祖宗,卻不想今日得了這天大的災禍。
“來人,給我把這爛蹄子拖到院子裡,打她一百大板再賣去翠柳院。”等老太太回神,一雙精明的眸子裡迸出滔天怒火。
蘭姝怎麼也想不到,老太太為何聽了大夫的話,知道錯並非全在小瓷,卻還是要狠狠罰她,“祖母,小瓷罪不至死,求您放她一條生路。莫說賣進妓院,便是被打一百板子之後還能不能出氣都說不準了。”
癱在地上的小瓷在木槿堂裡已經被狠狠罰過了,手心和臉上血跡斑斑,卻還是虛弱地衝她的小姐笑了笑。
蘭姝跪在地上不忍心地低下了頭,她知道良賤不通婚,知道她隻是個下人。一個下人,賣身契被主子拿捏在手裡,在家裡死了便是死了,就算是官府,又豈會受理這等小事?可小丫鬟和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與她相似的年紀,卻被這吃人的深宅所吞噬。
“金大夫,裡麵的婦人身子可會有損,日後可還能受孕?”徐青章雖不滿蘭姝跪在地上,但也知淩老夫人說一不二,此刻正氣在頭上。
“回世子爺,隻要調理好,房事不要那麼頻繁,日後還是能受孕的。”
金大夫的話很直白,立在一旁的男子微微皺眉,見地上的嬌嬌兒神色無異,眉心才舒展開來。
“老夫人,手下留情。這丫鬟自小伺候蘭姝,是個實誠的。今日這事因我而起,徐家會送來些調理婦人身子的補品,再將我手裡頭的兩個莊子送給白小姐,還望高擡貴手,饒這丫鬟一命。”
“世子爺啊,倘若您那時將平兒納了去,她今日何苦來哉,要受這等失子之痛。若今日平兒肚子裡的是您的孩子,您還會拿兩個莊子來打發人嗎?”
徐青章見當初教過他的黃師傅此刻跪在他腳邊,抓著他的皂靴逼問他,他隻粗略掃了一眼便不再多看,將目光再次轉向蘭姝。女郎身子窈窕,跪在地上也有一股颯爽之韻。除了蘭姝的孩子,誰的孩子他都不在乎。又如何會將白平兒的身子放在心上,他無法共情,可他卻要為蘭姝做主。
“老夫人,今日之事誰也不想看到。但人死不能複生,您今日就算打死了這丫鬟,白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也生不下來。”
此刻正襟危坐的老夫人目光如炬,朝蘭姝掃了過去,又望向站立的男子,良久她才冷冷開口,“好個人死不能複生,就依徐世子所言。誰都不如我孫女有福氣,姝兒,你好樣的。”說完便甩袖,由著柳葉摻著走了。
徐青章見她一走,忙上去將蘭姝扶起來,待金大夫診斷後,得知小丫鬟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蘭姝這才鬆了一口氣。
又瞥見黃師傅依舊還在地上痛哭流涕,口中念著她的曾孫,兩人不想多留此處,便想將小瓷帶回蘭芝閣。
“表小姐,今日之事,莫非您是故意的?平兒是不如您有福氣,能嫁入徐家。可您也不該叫丫鬟去推倒平兒,我可憐的曾孫啊,你們好苦的命,就值兩個莊子啊。”
地上的老婦難過到極致,原先一把鼻涕一把淚哀嚎,眼下瞧見老太太思索半晌被他說服了,他們幾人也想離開,更是口無遮攔。她與孫女相依為靠十幾年,入了這淩宅後矜矜業業,眼看就要飛黃騰達了,卻讓她痛失親人,她如何不痛?更何況白平兒還是她看著長大的,更是她亡子唯一的孩子。
蘭姝自知理虧,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又如何能將那血水塞入白平兒腹中?女子月月來癸水,她們是最不怕血的。即使徐青章攔著她,並未讓她瞧見那些汙血,可她鼻子靈,在廳堂也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小姐,嘶,都是奴婢不好,害小姐擔心了。”
“莫要說這些喪氣話,好丫頭,小姐都快心疼死了。”蘭姝專心致誌給她抹著藥,她動作輕柔,不想還是弄疼了小丫鬟,聽著她抽抽的聲音,她心中有些惱老太太。
“嘿嘿,小姐,還是您料事如神,不想那白平兒還真有了身孕,就是不那麼幸運,您的小侄子沒了。”
淩老太太今日被氣得不輕,若是聽著小丫鬟的打趣,指不定要被她氣癱在床。
“好你個沒心沒肺的,小姐今日為了你下跪求情,這才將你的小命保住了。如今你還撒潑賴皮,下次還長不長記性了?”
小瓷知道蘭姝在裝模作樣教訓她,兩人便嬉鬨打作一團。
“世子爺,今日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小丫鬟說著便對他行了一個大禮。
她心裡明白,徐青章愛慕小姐,便連她身邊的婢女也護著了。果然,片刻後便聽到徐青章隨意道了句無妨。
蘭姝原是和徐青章牽手想出去逛逛的,可沒想到中途遇到氣喘籲籲來報信的徐德。她一聽,人都被嚇傻了,眼神呆滯,怔怔地立在原地。還是徐青章牽著她,不斷寬慰她,她才慢慢緩了過來。自三年前她瞧見父母的遺容後,便對生死有了敬畏之心。她對生命的逝亡,有些畏懼之情。
蘭芝閣裡隻一個冰鑒,不過絲絲涼意沁人心脾,經此一遭,蘭姝心境有些涼,也沒了躁意,伏在男子胸膛,小手時不時戳著他,“章哥哥,你父親何時才能歸來?”
徐青章那日告訴她,要等他父親從五台山的五行廟祈福回來,他倆才能私奔。說是私奔,實則卻算得上是辭官隱居。他雖賦閒在家,可身上卻是個有官職的,並非白丁之身,斷不能自行消失,那是枉顧皇家威嚴。
“快了,姝兒,將近還有十來天。是哥哥不好,讓姝兒久等了,哥哥過幾日帶你去城外的避暑山莊可好?”
男子如今與她相處下來,全然不複往日的嘴笨,是以蘭姝聽得舒心。徐青章見她點點頭後並未目露不滿,這才鬆了一口氣。
與蘭芝閣的繾綣溫馨不同,自眾人都散了之後,芳琦院那濃厚的血腥味卻久久不散。
榻上的白平兒已從昏死中醒來,蒼白的麵容,唇脂卻豔得嚇人。那是她托淩科的小廝給她帶的,淩科從不與她親吻,近日卻愛撫摸她的唇,喜歡將她的口脂全部抹開。
一同鮮豔的還有那山楂飲子。他不愛吃些甜食,是以旁的女郎給他帶的飲子,都進了她的肚子。她聞著香甜,喝得舒爽,沒想到那卻是一道催命符。她近日在他身上嗅到了熏香,想來價值不菲,應當是位大家閨秀。還在他身上尋到了幾根青絲,一個未見過的香囊。
她明裡暗裡問過他幾次,何時給她名分,他卻隻字不提,隻一心拍擊著,拿她泄慾。有一便有二,她嘗到了禁果,同他一樣,她戒不掉。隻是肚裡有孩子,實屬意外,畢竟他從不留自己過夜。她隻當自己近來胃口好,纔多用了些膳,沒想到竟被旁人說中,她當真是有了身孕。
可憐她的孩兒,還未成型,還沒睜眼瞧一眼這世界便從她身上淌了出來。冤有頭,債有主。[4]淩蘭姝,她要讓她十倍百倍奉還,讓她給自己孩兒陪葬。誠如黃氏所言,她的兒子,兩個未發育好的雙生子,如何能用兩個不值錢的莊子就打發了?她的孩子生來便是要同他的爹爹一樣,要當大官的。不是什麼白身,醃臢潑皮,更不是百戲樓裡邊供人取樂的玩意。
她好恨,肚子和身下的疼痛迫使她閉上雙眸滾落兩行熱淚,露在被衾外的手則死死摳著木榻,心中充滿痛楚。
淩科回來得知後並未動怒,末了來了趟蘭芝閣,吩咐蘭姝給他死去的孩兒抄寫幾卷經幡。恰巧徐青章那時有事出去了,兩人便沒有碰麵。
小瓷心中歎了一口氣,心道還好沒撞見,否則還得多生些事端,畢竟若是徐世子在場,小姐定要他摟著的。可外男在小姐閨房與她行些親密之事,即使兩人已有婚約,傳出去也是不好的。
徐青章的確有急事,早前他除了去軍營訓練之外,中郎將的職務還需皇城巡邏。隻不過前幾年他一直征戰南蠻,這才將職務交由了旁人。
成居寒如今暫代他的職務,他當初多虧了徐青章提攜,理所應當,自然也差人來跟他通報了一聲,原是今日國公府兩位小姐被賊人擄了去。
祝枝雨怎麼也沒想到,她不過是想尾隨徐霜霜,陰她一把,卻不料同她一起被山賊擄走了。被那大棒子一敲,她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徐家當家人不在,徐霜霜在家愈發刁蠻,她雖然早兩年便已及笄,可心態還跟小女郎一樣,眼見祝枝雨這等低賤的人住進了徐家,外頭的人還戲稱她是徐家二房的小姐,便是她不出門都聽了些風言風語,她這才惱了祝枝雨。什麼下三濫的阿貓阿狗,也配與她提名徐家的小姐?於是她不是吩咐下人給她吃剩飯,便是使了銀子叫下人磋磨祝家母女。
令人出乎意表的是,二房的徐侍郎出手闊綽,給庶女添妝一出手便是十萬兩,可他新擡的姨娘卻在國公府吃不飽。
下人貫會見風使舵,徐霜霜即使犯了錯,行了些不規矩的事,可國公爺寵她,未婚夫都不曾嫌棄她半點。他們自是曉得,這徐家唯一的嫡出小姐,便是徐家最尊貴的孩子。想必在他們心中,若是徐霜霜是男兒身,哪裡還有世子爺的出頭之日?
祝枝雨性子潑辣,便是連成年男子不曾畏懼半點,又如何忍得了徐霜霜?她和祝寡婦如今一日隻得一頓吃食,還沒有半點葷腥,便是平常人的身子也受不住,何況她娘親還有了身孕。
她不服,背著她娘親去了木秀院,她所求不多,她隻是想讓她娘親和弟弟吃飽飯而已。可她雖進了嫡夫人的院子,卻連林氏的人都沒見到,便被她身邊的嬤嬤告知,如今正在老太太的喪期,少食些就權當給老太太祈福了。便是連家裡兩位老爺都前往寺廟祈福,她祝氏母女又有多大臉麵,還能頓頓吃上葷腥?嬤嬤的話自是不中聽,還摻雜諸多惡意譏諷。
祝枝雨聽後立在原地默了默,隨即在木秀院大吵起來。她隻是想讓娘親吃飽飯,她纔不管他們那些大道理。若真得用這個法子祈福,活在世上的人都有一種淡淡的死意。
若是老太太還在世,定也是會同意她的想法的。她進府時隨著娘親過去給老太太磕過頭,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她耍寶,將自己用柳枝做的笛子掏了出來,給老太太吹上了一段,還得了她的賞。
老太太拉著她說年輕真好,她少時也曾得過那樣一個柳笛。她便將自己的寶貝送給了老太太,自然也得了她的回禮,是一套價值不菲的金鑲黃瑪瑙頭麵。她滿心歡喜,她娘說那樣的好東西,到時候留著給她壓箱底。
說什麼少食,不食葷腥,都是捏詞,不過是瞧不起她們母女罷了。彆以為她沒聽見那些長舌婦說她娘狐媚,勾得她爹爹下不了床,這纔有了身孕。她原本想上前與她們爭論幾句,她娘親立時將她訓了一頓,叫她少生事端。
她還曉得挽棠閣那位淩小姐,徐世子的未婚妻,她日日在府上都能用些新鮮瓜果,稍稍不新鮮的她便不要。醉清風的小廝頓頓都來送菜,饞得她口水咕咚咕咚地往下嚥。醉清風的菜她之前跟著爹爹吃過兩三回,甚是可口。
旁人能吃山珍海味,可口飯菜,她與娘親卻餐餐隻有爛菜葉和酸掉的饅頭,還總吃不飽。莫說與淩小姐相比,便是連當初住在外頭時都比不上,她不服,為何世道如此不公?
[1]摘自柳宗元《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
[2]摘自諸葛亮《出師表》
[3]摘自蘇軾《洗兒》
[4]摘自釋普濟《五燈元會·法雲本禪師法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