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84章 易孕體質
易孕體質
不僅僅是功課,
就連往年的節慶日,亦是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過的。爹爹因為時常要處理政事,經常不在家,
祖母又不喜她娘親,
故而隻除了中秋和正月,
他們往日裡聚的少之又少。
淩科年歲和徐青章一樣,
比她大五歲。她自三歲起記事,印象中淩科不單單隻是與她關係不好,
便是她爹爹在家時,
她亦是沒見過他對爹爹撒嬌的,不像她,
整日就愛粘著她爹孃。
有一次爹爹抱著她舉高高,她眼尖,瞧見淩科從另外一條小道朝他們走來,
三人相遇時,
淩科匆匆對他行了一禮便告退了。她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張丹青,
還以為他是向爹爹請教的,沒成想竟是偶遇。
她那時年紀尚小,分不清好壞,隻知道他是兄長,眼下回顧往事,
好似她那次還叫了他一聲,倒是不記得他有沒有應她。但想來他應當是沒搭理她的,
種種往事回憶起來,她的親兄待她竟如此壞!幼時摔了她的糖,害她小小年紀便嘗到了痛苦是何滋味。長大了自己還要被他管教,她心下萬般委屈,
她想爹爹,想娘親了。
坐在一旁女郎愣怔怔的,沒瞧見她的丫鬟瘋狂給她使眼色。小瓷臉上寫滿了焦急和緊張,她心跳加速,額間冒著豆大的汗珠,奈何她小姐頷首低眉,半點沒察覺她的不安。她見蘭姝端起茶杯準備潤喉,她眼神一凜,咬咬牙,悄悄上前一步,瞬間將那茶杯打翻在地。因杯中水是滿的,故而迅速地濺在了蘭姝的腳上,打濕了一隻繡鞋。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還請小姐恕罪。”小瓷跪在地上,細心地將那些碎片扒拉到一旁,免得傷了她的小姐。
淩老夫人正和黃氏談笑,卻被下麵那丫鬟打斷,定睛一看,又是那個令她生恨的死丫鬟,淡淡道,“姝兒,你這丫鬟若是不懂規矩,就把她放到祖母院子裡來,祖母給你調教好了再送回去。”
那茶水雖不燙,但穿著濕掉的鞋不僅難受,還有失體麵。“無礙,是姝兒一時失手了,不關這丫鬟的事。祖母,可否叫柳葉替姝兒去拿一雙鞋過來?”
老太太看著她倆,獨自沉默半晌,轉頭對一旁的丫鬟說:“既是吩咐你,你便去吧。”
“哎,小姐,奴婢去去就來。”柳葉已經來了淩家好幾個月,淩家主子不隨意打罵人,事兒也不如她家裡的活多,每個月還有銀錢拿,便是嫁個漢子都沒她這般舒心,她對當下的生活心滿意足。
待蘭姝進到屏風後,她坐下,又瞧了瞧小瓷,好奇問她,“小瓷,可有什麼事嗎?”
她剛才使喚老太太的丫鬟,就是猜到小瓷定是有什麼話要同自己說,此刻見她臉色蒼白,又印證了幾分自己所想。
適才還一臉焦急的小丫鬟,這會與蘭姝單獨相處,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糾結幾息過後她環顧四周,見四下裡無人,於是她抿著唇,猛吸幾口涼氣,低聲道:“小,小姐,您昨日可與昭王殿下,有過肌膚之親?”
未等蘭姝開口,她又像是想起什麼,忙補充一句,“就,就是小姐,您有沒有和殿下,共赴雲雨,有過交合?”
清晨的陽光還未照過來,室內不冷不熱,蘭姝的小臉卻被她說得燥熱起來。小瓷眼見她家小姐聽了她幾句話後,頓時驚得不知所措,小手死死擰著發帶,臉上的紅暈迅速擴散到耳珠,由淡淡的粉變得殷紅如血,她不得不再次開口,“小姐,奴婢以前聽人說過,有些大夫醫術高超,不僅僅能診斷出婦人有孕,亦能看出對方是女郎身還是婦人。”
蘭姝腦子很懵,她腦海中不斷浮現那些求饒,濕濘,水聲,撞擊聲,還有那日馬車上疊在一起的貍奴,那人伏在她耳邊說,咬弄著她聽戶,說它們在交合,交合,對,是交合。
“小瓷,小瓷,我……”
圓臉小丫鬟見蘭姝聲音顫抖,還帶著哭腔,她上前拉著她的手,安撫道:“小姐,沒事,小瓷在呢,沒事的小姐。”
可她嘴上安慰著蘭姝,實則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盼著待會來個庸醫纔是,否則小姐的清譽真是要被那王爺害慘了。
蘭姝眼中閃著淚光,她緊咬下唇,兩張唇瓣被她咬得通紅,鼻子也紅撲撲的,她吸吸氣,心中著實委屈。她害怕被旁人指指點點,說她是沒規矩的女郎,更害怕徐青章知道此事,若他知道,肯定要同自己退親了。
兩人抱在一起好半晌,直到柳葉將她的新鞋拿過來,她才記起左腳被水泡濕了,滿身的不適。柳葉也是好心,原想去扒拉蘭姝的繡鞋和寢襪,替她換上乾爽的,但卻被小瓷攔下了。“小姐這裡有我伺候,多謝你,柳葉你先下去吧。”
臨近屏風時,柳葉偷偷摸摸往裡麵瞧了一眼,小姐麵色潮紅,那隻金蓮卻是白到晃眼,便是比她早上吃的雞子白還要嫩上幾分。她臉上一紅,不敢再多看,匆匆忙忙走了出去,還差點撞到架子上的花瓶。
蘭姝雖然不愛自己穿衣服,但小瓷知道她也不喜歡陌生人伺候她,這才阻止了柳葉的殷勤。待她替蘭姝換好鞋後,她眼神一亮,“有了,小姐,奴婢去門口等著,再給那大夫一筆封口費。定是不能叫他亂說話!”
她心下著急,不等蘭姝同意便拔了腿一樣往外跑,隻是她離了蘭姝不久,那大夫便來了淩霄堂。
“金大夫,前些日子家裡頭來了個親戚,可憐見的吃得少,麵黃肌瘦,養了段時日還是覺得她瘦了些,有勞你待會替她請個平安脈。”
淩老夫人不敢說蘭姝的名諱,若是傳出去她孫女不易有孕,徐家定是要替徐青章納些妾室開枝散葉,她如何不擔心蘭姝日後在徐家中的地位?
這也是她沒叫蘭姝再出來的緣故,少一人知道,總歸是好的,縱使給了封口費也難保對方不說漏嘴,故而她給蘭姝謊編了個不相乾的身份。
小瓷在外邊急得手心直冒汗,她適才剛出去,甚至還沒出院子,就撞見黃師傅領著金大夫上前。她暗道不好,這老太婆和她們有怨,又如何肯幫她們掩飾一二?怕是見她們不好,還得暗自拍手叫好,宣揚出去纔是。她望著那金大夫一步一步走過去,心裡如咚咚打鼓一般,癱坐在地上,心想完了,全完了。金大夫是民間有名的婦科大夫,若是他診斷出小姐不是處子之身,她家小姐又該如何自處?縱使徐世子再如何喜歡小姐,那也不會容忍旁的男子與小姐親近過。難不成小姐的宿命是絞了頭發,一輩子做姑子嗎?
一刻鐘後,金大夫淡然從內室走了出來,小瓷瞧不出來他的神色,倒是上首的老太太麵色焦急,如上次一樣,她主動開口:“如何,大夫,我家,我家親戚可是有何不妥?”
“回老夫人,裡邊的小姐身子骨強健,氣血充足,脈象平穩有力,並無不妥之處。”
“哦,那若是日後受孕……”老太太目光灼灼,殷切地問出自己今日叫他前來的目的。
“那位小姐經行順暢,往後與夫君恩愛,順其自然,固然有孕。”
“好好好,多謝大夫,有勞金大夫了。”
待金大夫出了淩霄閣,室內的幾人才鬆了一口氣,隻除了黃師傅,眾人麵上都見些許喜色。
就在金大夫走後沒多久,蘭姝也從裡麵走了出來,她方纔聽了小瓷一番話,六神無主,被嚇到出了一層薄汗,身上汗涔涔的,此刻她卻上前依偎在老太太懷裡,“祖母,姝兒熱,您就讓姝兒用些冰塊吧。”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她身上蹭去。
“好好好,你個小皮猴,當真是嚇死祖母了,好在無礙。祖母聽說徐世子給你房裡放了兩個冰鑒?那便撤掉一個,給你留一個,但也要仔細身子纔是,莫要早起和睡覺的時候貪涼了。”
蘭姝臉上一紅,她往日裡挨著徐青章睡覺,並不覺得夜裡寒涼。徐青章身上熱熱的,特彆是那處,更是有如炙鐵一般,她還覺得燙手呢。
“姝兒都聽祖母的。”
老太太瞧身邊的孫女芙蓉麵姣好,心中儘是得意。來了京城後她出落得越發美麗,她淩家的女兒堪稱絕色。
她心中突然冒出來個想法,淩家到這一代也就淩科和蘭姝兩個人,若是蘭姝日後和徐青章生個兒子或是女兒,該與淩科的孩子結親纔是。表親之間,親上加親,自古以來便是成婚配對的。如此想來,淩家的輝煌指日可待,她滿意地對蘭姝笑了笑,那笑意又真切了幾分。
…………
“師父,您上哪裡去了,醫館裡的病人還等著您診脈呢。”不遠處小廝打扮的少年上前抱怨,隻是從說話的聲音判斷出,她並非男兒身,而是位女郎。
“剛給人家小姐上門請了個平安脈。”金大夫將藥箱遞給她,他抹了抹汗,這來來回回也是瞎折騰。
“哼,那些小姐身子也真是金貴,動不動就氣血不足,我看就是平日裡疏忽鍛煉,一步一喘氣。若是讓她們日日去犁三裡地,我看她們能比蠻牛還強壯呢。”
“你這丫頭,嘴裡沒個把門的,在師父麵前說說就是了,莫要於人前口無遮攔啊。”
“嘿嘿,莫要說我了,師父,您快回醫館瞧瞧那位婦人吧,她……”
小徒弟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二人腳步穩健,正是要回他的小醫館去診治那急需救治的病人。
金大夫一把年紀,路上卻有些神色慼慼。他沒跟這徒弟分享他方纔的所見所聞,就是怕她哪日惹上禍事。他們學醫的,嘴巴一定要嚴些纔是。
就好比今日上淩家,聽淩老太太給那窮親戚診治,他原以為是老太太心善,可憐打秋風的親戚。但當他走到裡麵時,從屏風後麵伸出來的手腕卻明晃晃的,令人失神。
又聽老太太細細跟他打聽孕勢如何,他心中自嘲,這哪裡是窮親戚,擺明是人家備好的姨娘,就等著送給男子去受用呢。就是不知道那女子是為她淩家準備的,還是徐家?想來應當是徐家,他也耳聞過淩徐兩家的婚事,徐世子的馮姨娘有孕,看來淩家也坐不住了,隻是那淩小姐也著實可憐了些,還沒嫁過去,未來夫婿就有兩位姨娘。而且今日屏風後那女郎,是易孕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