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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貴輪番精養 第85章 將你未婚妻送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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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你未婚妻送與我

“小姐,
適才門房送過來了兩份早膳。”

麵前的紅蓮畏畏縮縮,誠惶誠恐地攔在主仆二人身前。她心中暗叫不好,小姐今日被旁人吵醒了不說,
那昭王府的下人居然又過來送膳食,
上次小姐就悶悶不樂地叫她們拿去分食了。

蘭姝垂眸,
瞧了瞧婢女手中拎著的雕花食盒,
好半晌沒說話。就當紅蓮以為她家小姐又要被氣得鬱鬱寡歡時,麵若碧華的女郎輕聲開口:“拿進去吧。”

小瓷從她手中接過,
沉甸甸的,
料想裡邊的東西應當不少,昭王當真是熱情……

隻是當她開啟後,
卻又是被震驚了一番,裡邊竟然有十個不重複的菜式,便是一個九尺高的壯漢也吃不了這麼多。

“他什麼意思,
拿我當豬嗎?”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女郎麵上,
金燦燦的,
替她增添了幾分神性。又因她此刻麵上帶著些許不滿,竟分不清這女郎是凡人成了仙,還是天上的神女有了脾性。

“小姐,徐世子送來的,還要開啟嗎?”小瓷沒回話,
而是提及了另外一個事。

蘭姝順著小丫鬟的視線望過去,兩個食盒,
她隻開啟了一個,就已鋪滿了整張桌子,實是沒法再放下其餘的碗碟了。

“哼,今日就勉強用他的吧。”

待她倆用完膳,
肚子都有些鼓,小瓷打了個飽嗝,下意識道:“小姐,老劉頭的手藝太好了,色香味俱全,那個紫花餃餌甚是可口。”

隻是她剛說完沒一會兒,就想起來她還沒摸清小姐是否原諒了昭王。她雖不清楚兩人的瓜葛,但在她眼裡,定是昭王做了錯事惹惱了小姐。

果然蘭姝聽完她的話,眼睛咕嚕嚕一轉,狡黠道:“既然我們小瓷這麼喜歡昭王府,那便將你風風光光嫁過去,放心,小姐早已為你備好一份嫁妝,定不讓你落了臉麵。”

“不要,小姐,奴婢哪兒也不去,奴婢要伺候小姐一輩子。”她可不要嫁人,自那日親眼目睹徐大小姐頭上的傷,她就暗生懼意。她既沒有顯赫家世,又沒有蘭姝這等美貌,若是遇上個黑心肝的醃臢潑才,豈不是要落得個綠裳那般的下場?

蘭姝見依偎在她懷中的小丫鬟麵上沒半分羞赧,有些好奇她與桑度發生了何事。她是知道的,那人的侍衛背地裡總勾搭她的丫鬟。但她如今連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便歇了問她的心思。

…………

一旁的徐府倒不像蘭芝閣那般寧靜,雖說下人之間依舊有條不紊地乾著自己的活計,但背地裡蠢蠢欲動的人可不少。

徐青章昨日隨徐管家回了徐府後,便直奔他娘親的臥房。徐致往日裡歇在玉琦院,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隻是等他進去時,發現坐在床頭伺候他父親的卻是嫡母,他娘親抹了抹淚,隻在一旁乾站著。除卻他爹的兩位妻子外,他二叔和徐煜也候在一旁。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幾人麵色都有些緊繃,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二叔,你們發生了何事?”徐青章見榻上的父親麵色蒼白如紙,急切詢問一旁的徐謂。

“大哥他為了救我,被敵人暗算了一遭。劍上有毒,大哥他已經昏迷好幾天了。”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大嫂,你們先下去吧,我先和章兒說些事。”

想來涉及朝堂之事,兩位婦人聞言,不約而同地走了出去。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室內光線有些黯淡,徐青章再度詢問,“二叔,可是程家在背後搗鬼?”

“就目前截獲的訊息來看,還沒查出程家有沒有參與其中。但探子來報,倉部司郎中楊良康前幾日在獄中被人救走,且昨日有人看到他出現在大慶境內。”

“聖上是否知曉了此事?”

“壞就壞在大理寺少卿是程家的女婿,他們預備推個替死鬼過去。”

兩人交談下來,臉上更顯凝重,這時,榻上的徐致傳來些動靜,“咳咳,咳。”

“大哥/父親/大伯。”

“這是在哪?”徐致被扶起身,聲音沙啞,像是被車軸軋過一般,他眼神渾濁,虛弱不堪,顯然大病未愈。

“玉琦院,我孃的這邊。”徐青章雙手扶著他的肩,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他從未見他爹如此孱弱。

“玉琦院……不是芙蓉苑嗎?你娘又是誰?”說完這句話,青年懷中的中年男子再度陷入昏迷,好似方纔的清醒隻是黃粱一夢。

“二叔,我爹他這是?”

“我也不知,那晚我與大哥夜談後正準備歇下,但我剛開啟房門,就感到室內不太對勁。果不其然,床底下黑壓壓的躲著好幾個人,大哥他那邊也是,隻是大哥武藝高強,他們奈何不了他。他過來營救我時,不小心被戳中了心口,隻離心房不到兩寸,是我害慘了大哥。”徐謂眼中閃著淚花,對榻上虛弱的男子目不忍睹,將腦袋撇向一旁。

“太醫呢,太醫怎麼說?”

“回時已經看過好幾次了,都說能保住命已是萬幸,至於那毒,沒法子將其逼出,所以大哥遲遲未醒。”

徐家沒有涉獵醫學的子弟,若是宮中的太醫也束手無策的話……

“昭王身邊有位能人,玄武軍的醫鬼,傳言能醫白骨,與閻王搶命。”站在一旁的徐煜出聲提醒這兩人。

“那位醫鬼我倒是有所耳聞,前段日子她替姝兒診治過,玄武軍在昭王的手上。”

“若這個時候向昭王投誠,無異於卷進他們幾兄弟的奪嫡之路。”徐謂目光朝榻上瞥去,有些糾結,眼下不知如何是好。

“父親,我們徐家,徐國公府,兩百年來謹遵先祖家訓,可聖上又何曾真心實意接納過我們?”

是了,徐家雖說隻聽命於皇帝,可哪位皇帝不是皇子出身?他們並非生來就是皇帝。龍棲淺水,你徐家隻顧著明哲保身,忠於皇帝,沒在他大業未成之時助他一臂之力,他登基之後,又何曾會將你視為左臂右膀?

徐煜這話一出,室內鴉雀無聲,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去。二叔,旁人大多將我視為昭王一黨,且我與他相識十年,由我去請人,再合適不過。父親心口上的毒,應當拖不了多久。若是父親醒了之後不同意捲入奪嫡是非,我便自請廢世子之位。”

確實如此,無論從立場上還是感情上來說,徐青章都是獨一無二的人選。隻是他們並不知曉,這對旁人都羨慕的好兄弟,卻早已因一位女郎暗生裂痕。

徐青章從未踏足昭王府,往年有事相商,因他住在宮中,故而都是明棣來徐家找他。他站在門前凝視頭上的牌匾,此處比徐府更宏大,也更輝煌。也是,子以母貴,宗帝偏愛於他,三位王爺的府邸,自然是昭王府更為精緻。

“世子爺,殿下在書房等您。”

徐家的訊息雖說並未傳開,但徐青章當下也沒問桑度,昭王是如何得知的。

桑度目睹徐青章遠去,抱著佩劍搖了搖頭,他家老太太病逝前,殿下原想著叫醫鬼去診治一番,可沒想到沒多久老太太還是去世了。不同於老太太對殿下有恩,殿下對徐國公可沒幾分感情,不過一大臣,死了便是死了。在殿下心中,有才的能人如過江之鯽,能讓殿下惜才的英雄,想來還沒出世呢。

王府的書房占地寬闊,幽靜而深邃,走近了看,四壁皆書,室內彌漫著鬆墨香,想來主人定是個博學廣知之人。

與徐青章麵上的焦灼不同,明棣坐在太師椅上把玩著手中刻刀,桌案上儘是些玉柱子,徐青章一眼望過去,就知他對那些上好玉石並不滿意。明棣這人,精益求精,若是稍有不好的,他便棄之如敝履。不論何物,他都隻要自己心儀的。

“殿下。”

“青章,我與你說過多次,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男子手中雕刻的動作不停,卻也在他喚他之後立時開了口。

“子璋,還望你看在你我發小之情的份上,救我父親一命。”

這會明棣倒是並未馬上回他,他專注於刻刀的動作,待他雕刻完一個花紋才開口道:“一物換一物,青章,將你未婚妻送與我,可好?”

身著月白鶴紋袍的男子實在是知禮數,搶人未婚妻,還要詢問對方的意見。但對方顯然不這麼想,他緊攥雙拳,似乎下一瞬就要將他那孔武有力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不遠處的妖孽男子。

對方短短一句話,竟讓他氣到目眥儘裂,他眼裡布滿紅血絲,眼底泛著烏青,自昨日歸後,他片刻不得休息。先是去了玉琦院,又來了昭王府,得知昭王此刻並未歸來,他焦急地候在廳裡,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王府的管家才遣退他,叫他明日再來。他本想去淩家看看蘭姝,但又怕自己忍不住惹惱她,又或是自己控製不住情緒。於是他回了徐家,去練武場待了一晚上,滿地狼藉,不論是銅人還是鐵人,都被他砸得稀巴爛,裡邊破破爛爛的,好不狼狽。

“朝朝就是姝兒。”他出聲,不是問句。他聲音略顯沙啞,語氣卻異常肯定,不容對方反駁。

明棣手一頓,將那刻刀置在桌上,手中把玩著未雕刻好的玉柱,擡眸與他對視,片刻後他笑了笑,“青章,她愛我。”

徐青章咬牙不語,骨節被他攥得生疼,他瞪著明棣的眼神鋒利,倏爾間他一腳踹翻兩人之間的桌案,東西嘩啦嘩啦地滾落在地,一如徐家練武場那麼糟糕。他閉上眼睛後深呼吸幾口氣,毅然決然轉了身,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隻是當他快要踏出書房時,身後的明棣淺笑,語氣淡淡地問他:“青章,你要父親還是妻子?”

男子腳步一頓,他立在原地默了默,頭都沒轉過來,聲音依舊沙啞,回了句,“姝兒她不是物件。”

桑度在外邊瞧見徐青章走了出來,他聳聳肩,心道殿下果真腹黑。自古忠孝兩難全,讓他在親人和愛人之間抉擇,這不是為難人嗎?而選擇,意味著放棄另一方。

“去宮裡傳話,叫醫鬼去徐家瞧瞧。”裡邊傳來男子的聲音。

“哎,屬下遵旨。”桑度忙進來答話。

“彆動,這裡不用你收拾,下去吧。”明棣見他重新擺好桌案,還想伸手去拿地上那玉柱,立時喝止他,不讓他收拾此處雜亂的物件。

桑度抱抱拳,向他行了一禮退了出去,隻是他心中犯嘀咕,為何一向有潔癖的殿下不讓他收拾地上那堆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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