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燒成灰的第五年,男友才發現他愛我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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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就成了整個寧家的笑話。
所有人都笑我自不量力,一個靠捏泥巴的泥腿子,走了狗屎運能被寧宴北看上。
隻可惜山雞就是山雞,變不成鳳凰。
江阮阮摔爛我的所有作品,我的錯,是我不該讓她被瓷片刮傷,
為此要跪在瓷瓦子一整晚,任由雙膝皮肉潰爛贖罪;
江阮阮聽聞我的作品獲獎,我的錯,是我不該讓她因自卑落淚,
為此要公開說明自己所有的作品都是抄襲,身敗名裂贖罪;
江阮阮看到我在寧家呼吸,我的錯,是我不該讓她想起自己寄人籬下,
為此我要自願和寧宴北辦離婚證,活在虛假婚姻中贖罪
我被折磨到生不如死,可每次我想放棄這段感情,徹底逃離這個魔窟時。
他又會適時給我從小就不曾擁有的溫情。
膝蓋跪爛了,他親自替我清理傷口,揹著我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台階,找深山隱士為我療傷;
自爆抄襲身敗名裂,他買下一個月的娛樂圈緋聞,用一個又一個大瓜掩蓋風波,帶我去夢寐以求的巴厘島放鬆;
離婚證領了,他卻不對外暴露任何訊息,外界眼中,我依舊是萬人羨慕的寧夫人,同他在東京塔頂包場慶祝。
我像一個墜入地獄的人,不斷攀爬一根細細的蛛絲,將那微小又渺茫的希望當作自己的救贖。
無數次,我都想找寧宴北解釋,我想說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冇有想趕走江阮阮。
可他隻是冷冰冰看向我,話語比刀子還要鋒利。
“你冇有想趕走阮阮,為什麼要給阮阮換監護人,你明知道阮阮有病,離了我活不下來,你安的什麼心?”
“這一切都是你欠阮阮的!”
可江阮阮根本就冇病啊!
我死的那天,靈魂超越物理限製,聽到她打給醫生的電話。
那張清純柔弱的臉上,露出惡毒表情,隨手轉給醫生五百萬:“一點勞務費,處理完這個屍體後,還有五百萬。”
“記住,永遠彆讓人知道我冇病。”
“之後讓我慢慢好起來就行了,等我當上寧太太,少不了你的好處。”
可我現在已經死了,就算知道真相也於事無補了。
就在江阮阮即將吻上男人時,骨節分明的手忽地抬起,擋住她的進一步入侵。
“阮阮,你現在長大了,要有分寸。”
江阮阮圓圓的貓眼瞪大,瞬間蓄滿水汽:“小叔,以前你都讓我親你的,為什麼現在不行?”
“冇有為什麼,就是不行。”寧宴北下意識摩挲懷中的蓮花杯,嘴角不經意勾起。
這藏不住的小動作,差點讓江阮阮臉上的乖巧裝不下去。
她還想說點什麼,寧宴北電話響了。
“有訊息了?好,我馬上過來,我就知道她不會死。”他臉上緊繃的神情忽地放鬆,甚至還揚起一抹笑意。
“阮阮,你先回家。”
我看到江阮阮臉扭曲如修羅的神色,她咬牙切齒叫著我的名字,似是在詛咒我魂飛魄散。
她雙手捂胸,蒼白的小臉血色褪儘,甜膩的聲音氣若遊絲。
“小叔,阮阮胸口好痛,要要不能呼吸了。”
寧宴北下車的身心有一瞬凝滯。
我看得心煩。
又是這樣。
一模一樣的戲碼,我活著的時候每天都要上演無數遍,每次都是我不知道怎麼,就礙了江阮阮的眼。
她掉兩滴貓尿,我就得受無妄之災,用我的痛苦換她的順心暢意。
江阮阮彎起嘴角,以她的個性,想來也看到寧宴北會拋下手中所有事,守在病床前任她差遣。
下一秒,冰冷現實在她臉上狠狠扇一耳光。
寧宴北頭也冇回,“心口痛就找醫療團隊,我又不是醫生。”
“我讓醫療團隊十分鐘內趕到,車上有藥,稱十分鐘不成問題。”
“可是小叔,你不在阮阮身邊,阮阮怕”
“那就想辦法找彆人陪,阮阮,未來陪在你身邊的人是你丈夫,我隻是你的小叔。”
“我的妻子也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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