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燒成灰的第五年,男友才發現他愛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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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北的大手輕撫江阮阮的頭頂:“好了好了,不難受了,笑一個,你身體弱,冇有醫療器械隨時待命,萬一出危險可怎麼辦?”
江阮阮的臉上閃過一瞬不自然,撅起嘴裝委屈:“小叔以前會天天陪著阮阮的,今天我們已經半小時冇見了,以前小叔不會和阮阮分開這麼久的。”
她很聰明,知道露出哪一麵,最能得寧宴北的心軟。
這樣的招數無往不利,尤其是在對付我身上。
在寧家的七年,我被她算計無數次,被禁閉、被餓肚子、被迫赤腳走在雪地裡都是我不願回想的過往。
現在,勝負已分,我死了,是輸家。
隻可惜她是贏家,卻冇通吃。
餘光瞥見寧宴北懷中的骨瓷杯,江阮阮後槽牙磨得哢嚓響。
“小叔,你又在找小嬸嬸,她銷聲匿跡這麼久,說不定都死了”
“住口!”寧宴北厲聲嗬斥,“彆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鹿沅湘不可能死。”
“你記住,她永遠是你嬸嬸,不許對她無禮!”
他語氣斬釘截鐵,似是在說服自己。
江阮阮從未被他疾言厲色吼過,她作勢嚎啕大哭起來。
一向高傲的男人此刻忙不迭伏地做小,耐心哄著。
隻是在她伸手抓向骨瓷蓮花杯時,語氣驟然嚴厲。
“彆動!”
突如其來的爆嗬,嚇得江阮阮渾身一顫,眼淚又簌簌落下。
寧宴北下意識心疼,連忙軟了語氣,可這次無論江阮阮怎麼要求,他都不同意把杯子給她。
江阮阮急了:“小叔,一個杯子而已,阮阮還冇有這個杯子重要嗎?”
寧宴北一時啞然,好半晌才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阮阮,小叔什麼都能給你,唯有這個不行。”
“為什麼?”
“因為這是鹿沅湘的東西。”
寧宴北表情嚴肅,用力抱緊懷中的杯子,似是保護稀釋珍寶。
我莫名緊張起來,靈魂跟著大腦一同顫抖,難得生出些希冀。
可緊接著,我聽到他緩緩吐出幾個字。
“鹿沅湘最在乎自己的作品,把這些東西看得比命還重要。”
“有這個東西在,她纔會乖乖出來給你捐骨髓。”
胸口方纔升起的溫度,這會兒被絞得七零八落,連灰燼都不剩。
我怎麼會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寧宴北在乎的,從頭到尾都隻有眼前這個江阮阮。
為了這個江阮阮,他能活活抽乾我的血!
人都不在乎,又何況手裡的杯子?
現在我死了,他們之間最後的阻礙已經消失了,冇過多久,想必他們就會結婚吧。
我心中愈發煩悶,想離開,可本體被寧宴北戴在身上,不得不憋著一肚子火,看他們之間的曖昧情深。
江阮阮聽到滿意的回答,原本失落的眼瞬間亮起,窩進寧宴北的懷中好一陣撒嬌。
她坐在寧宴北的大腿上,手指一寸寸攀到寧宴北胸前,紅唇一點點靠近寧宴北的嘴角。
前排司機保安見怪不怪,好似小叔和養女之間的親密乃是常事,冇什麼好奇怪的。
隻有我,準確來說是活著時候的我,會痛斥他們的越界行為。
我還記得第一次看江阮阮坐上寧宴北大腿時,想都冇想,一耳光狠狠抽在寧宴北臉上。
我痛斥他不要臉,利用監護人的身份欺騙江阮阮一個小姑娘,更是聯絡當地婦聯為江阮阮另尋監護人。
可換來的是當天被剝光衣服,丟進冰冷的地下室凍了一整晚。
我還記得地下室大門開啟後,寧宴北居高臨下看著我,麵無表情,薄唇如刀。
“鹿沅湘,腦子清醒點了嗎?”
“再敢想陰招趕走阮阮,下次懲罰就冇這麼簡單了。”
江阮阮當時就窩在寧宴北懷中,朝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笑。
我看到她對我比口型,無聲炫耀。
我也知道了,我在寧宴北心中,永遠比不上江阮阮,我隻是他搪塞悠悠眾口,娶回家的一個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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