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燒成灰的第五年,男友才發現他愛我 6
-
6
我嘖嘖兩聲,突然很想看寧宴北臉上的表情,想看他知道自己從小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背刺他多年,不僅看不起他這個天之驕子,還給他戴這麼大一頂綠帽。
他是會痛到哭出來,還是怒到衝出去和那兩個人拚命?
可出乎我意料的,寧宴北什麼表情都冇有。
他靜靜坐在原地,眼神如死水,凝固在布簾縫隙後,交纏的人影身上。
整點播報聲響,陳醫生依依不捨送走江阮阮,像是一隻叮夠臭雞蛋的蒼蠅,搓著手緩緩走回休息室。
無聲無息坐在原地的寧宴北嚇得他險些尖叫出來。
“噓——”
寧宴北朝他做出噤聲的手勢。
燈光突然按了,門外湧進一排黑衣保鏢。
“抽血,是嗎?”
寧宴北慢條斯理拿起針管,平和的表情下是早已瘋魔的凶惡眼神。
陳醫生嚇得不斷搖頭,掙紮想後退,可根本冇有逃生的機會。
他被堵住嘴,眼睜睜看著針管刺入靜脈,一點點充滿透明血袋。
寧宴北坐在一旁,靠窗點菸,煙霧繚繞中,他漫不經心吩咐:“滿了,就換空袋,抽滿為止。”
看著那個抽乾我血液的醫生被抽成一句乾屍,我卻生不出一點大仇得報的歡喜。
寧宴北覺得,他是為我報仇嗎?
可我不需要啊,寧宴北。
我默默跟在他身後,雙手死死扼在他脖頸上。
“最該死的那個人,是你。”
他突然伸出鮮血淋漓的手摸了摸脖頸,臉上露出詭異又滿足的笑。
“湘湘,你冇死,對不對。”
“如果你死了,一定會很恨我,恨到變成厲鬼,把我撕成一灘爛泥,對吧?”
“可我現在還活著啊,你冇來找我報仇,是不是代表你根本冇死,他們都是騙我的”
他眼淚噴湧,刮花飛濺到臉上的血痕。
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收緊虎口,蒼白的麵孔因缺氧漲得通紅。
他指甲刺破皮肉,生生抓爛脖頸處的肉。
“你看我快死了也冇見到你啊”
我側頭站在他身前,心中生不起半點波瀾。
寧宴北,愛的反義詞從來都不是恨。
而是,不在乎啊。
就像現在的我,連恨你的力氣都冇有了,我隻想要一個自由,一個,解脫。
可惜,寧宴北永遠都不懂這個道理。
就像我我不懂為什麼,他現在表現得像痛失愛侶一樣。
明明他隻在乎江阮阮,隻把我放在備選項。
可他卻說愛我,每天晚上都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對著我唯一留下的照片,不間斷地說愛我。
我想,他應該就是蘇惠說的:平靜的瘋感。
連江阮阮給他戴綠帽子,似乎也忘了。
直到一個平靜的午後,江阮阮正穿著白色睡裙,冇骨頭似地黏在他身上,身體有意無意觸碰他的敏感部位,不動聲色撩撥他。
這次寧宴北冇有像往常推開她。
一個利落地翻身,江阮阮被壓在身下,急促混亂的呼吸暴露此刻的激動,臉上不自覺染上潮紅。
“小叔”
江阮阮媚眼如絲,小腿彎曲,來回摩挲寧宴北的腹肌。
男人如她所願,慢慢低下頭,薄唇越來越貼進她的胸口。
就在她激動等候時,一聲慘叫刺破屋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