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習生降薪後我離職了,總裁男友卻悔不當 第170章 op會
來接白頔的人,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淺灰色西裝。
西裝的袖口沾著點沒擦乾淨的咖啡漬,頭發也隻是隨意梳了兩下,露出的額前碎發微微翹著。
正是她目前的頂級上司,隸屬於opinion會(簡稱op會)的成員。
“你好,影子鬼乾員。”
對方開口時語氣平淡。
沒有多餘的寒暄,沒有自我介紹,連眼神都隻是匆匆掃過她的臉。
完全就是上級對下級的例行對話,半點熟稔都沒有。
怎麼總感覺有點像火葬場那個上級安排她做事?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我。……
白頔盯著他攥著資料夾的手指。
他的指節沒什麼繭子,手腕上還戴著塊普通的電子表,連點戰鬥人員該有的淩厲感都沒有。
她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這人怎麼看都不像行動老練的管理者。
非要說的話,他倒像個剛從辦公室畢業的新兵蛋子,身上連一絲能讓人警惕的威脅感都沒有。
“不過人家本來就隻是管理崗,沒戰鬥力好像也正常……”
她剛在心裡為對方找完理由,又立刻推翻。
這種專門處理異常事件的組織,就算是科研人員,也得學點自保的本事吧?
總不能真指望彆人時時刻刻護著他,這不純累贅嗎?
“我是。”白頔隻回了兩個字,聲音沒什麼起伏,算是給了回應。
同時她悄悄往後退了半步,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跟著我。”那人說完,不等她反應,就轉過身自顧自地往走廊深處走。
腳步還帶著點生澀,像是不太熟悉這裡的路線,偶爾還要低頭看一眼手裡的平板確認方向。
不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路啊?
“……行吧,跟著就跟著。”白頔摸了頭,快步跟了上去。
目光掃過走廊兩側的門牌,那上麵大多標著“儲物間”“裝置室”,隻有儘頭那間掛著“小型會議室”的牌子。
門是磨砂玻璃做的,隱約能看見裡麵的燈光。
跟著上司推開門,白頔先一步走進會議室,視線瞬間落在房間中央。
一張深棕色的實木長桌擺在中間,樣式像極了家裡吃飯用的餐桌,隻是這個桌子更長更寬。
周圍擺著八把黑色的辦公椅,椅背上都繡著暗金色的“op”標識。
但此刻都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還是最先到的?”她心裡納悶,掃了眼牆上的掛鐘。
離通知裡的時間還有五分鐘,難道是其他人遲到了?
“你坐那兒吧。”那人隨手指了指長桌靠裡的一個位置。
說完就走到窗邊,背對著她翻看手裡的資料夾,再沒多餘的話。
白頔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剛坐下就愣了。
這個位置正對著長桌那頭的頭座,高背椅比其他椅子寬出一截,
扶手還包著軟皮,明顯是給核心成員留的。
她挑了挑眉:這待遇倒怪好的,上來就給這麼顯眼的位置?
見那位直屬上司沒再開口,白頔也懶得主動搭話。
她本就不是愛和不認識的人說話,能讓她主動開口的人屈指可數。
眼下對著這麼個冷冰冰的上司,更是沒什麼聊天的**。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分針慢悠悠轉了兩圈,空氣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白頔甚至數清了桌腿上的三道淺痕,像是被什麼硬物劃出來的,還沒來得及修複。
這裡也發生過異常事件?
就在她快要盯著桌麵的木紋出神時,直屬上司終於有了動靜。
他轉過身,走到長桌旁,身體往前傾了傾,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
他的語氣裡滿是疑惑,像是個博學的學者突然遇到了世界上最費解的難題:“你是怎麼做到的?”
白頔的思維猛地回籠,剛要開口,眼角餘光卻突然掃到了周圍。
原本空著的七個座位,不知何時已經坐滿了人。
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製服,領口彆著銀色的徽章。
可奇怪的是,燈光下他們的腳下連一點影子都沒有,身體邊緣還泛著淡淡的藍光,像隨時會散掉的霧氣。
這都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剛才連一點腳步聲、開門聲都沒聽見!
見白頔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透著明顯的疑惑,直屬上司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解釋道:“其他的op會成員離得太遠,沒辦法趕過來,所以是用異常物品投影過來的,不是真人。”
……還整上超凡力量了。
白頔心裡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腹誹。
有這能跨距離投影的異常物品,用來搞遠端偵查、傳遞緊急情報不好嗎?
偏偏用來開這種沒頭沒尾的會,簡直是浪費。
她定了定神,組織了一下語言,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
“我是被大白一個電話叫過去的,在動物園裡待了兩天,等出來的時候,現實裡已經過了兩年。”
這話聽著什麼都說了,可細想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沒提動物園裡的異常,沒說怎麼拆的重疊空間,隻說了最表層的經過。
但實際上,她說的也沒什麼錯。
若不是大白的電話,她不會踏進那個陷阱。
若不是最後強行拆了重疊空間,她可能還困在裡麵。
隻是話剛說完,她突然想起手上青的戒指,那裡麵裝了很多吃的。
記憶裡,在動物園的兩年,她明明一次都沒有進食過。
可上次檢視時,戒指裡的壓縮餅乾和水卻少了大半,而且她從頭到尾都沒覺得餓。
難道是後來回籠的記憶還有一部分缺失了?
迎接她的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會議室裡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
那些投影出來的人一動不動,隻有身體邊緣的藍光在輕微閃爍。
引她進來的那個人依舊還是坐著,手指停在資料夾上,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
聲音比剛才低了些,帶著點難以置信的沙啞:“你在裡麵待了兩年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