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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失憶前夫強娶豪奪後 第七章 說什麼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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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將露不露,被西邊昏沉的夜色壓著,星子像淚花一樣一閃一閃,猛烈的紅日勢要把天全染成霞色,那日頭將要跳出,一寸一寸突破天幕的禁錮。

江寧狠咬自己舌尖保持清醒,在眼神交彙的那一刻,她突然恍惚,險些迷失在裴無忌眼中。

隻看著那雙含情眼,她突然想到裴安。

雙鯉曾告訴她裴安與裴無忌模樣彆無二致,魏妍同樣把裴無忌認成裴安。

裴安情動時也會這般望著她麼,也會豪不掩蓋眼中的**麼。

她眼中迷離,思緒從裴無忌這雙眼裡生出,又被這雙眼全部收了去,他有些不滿,遂換了個姿勢。

裴無忌單手抱起江寧把江寧鉗在兩腿之間,大掌輕而易舉能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放在腦後,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插在秀髮中,迫使江寧眼裡隻能有自己。

“江夫人心中在想誰?嗯?”裴無忌擦著江寧唇邊反覆細細研磨,吐-出的氣息讓她紅了耳根。

江寧心中惶恐,自己為何也會沉迷這場荒唐中,就像不慎落入纏絲洞,越想抽離身上反而纏得更多牽連。

今晚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好戲,所有人粉墨登場,在麵具下演繹自己的話本,沉溺其中不知黑天白夜。

她應該逃啊,她愛的人是裴安,江寧不是死守貞潔的女子,可看著裴無忌的眼,她有總覺得裴安在其中藏著,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神情凝望她。

就這般看著她同與他長相相似的男子共度**,聽著她喚裴無忌裴郎。

江寧不能接受。

裴無忌狠咬一口江寧的肩頭,她瞬間回過神來,裴無忌的麵色沉沉,因江寧的分神鬱鬱不樂,江寧偏過頭去,不再看他,隻聲道:“裴大人,我們還未成婚,請你自重。

”聽到此話,裴無忌掃過江寧的朦朧淚眼和被他咬破的紅唇,低下頭親昵蹭著江寧嫩白的脖頸,冇有直接回答她的話:“江夫人,我頭甚是痛乏,同我回王府吧。

”江寧這才注意到裴無忌的臉不知何時也紅得要命,他眨著墨羽般的睫毛,勾起江寧一陣癢意。

她真是想不到裴無忌這冷情冷性的人能做出這種舉動他肌肉虯紮,江寧推不開掐著她腰的手,本就無氣無力,掙-紮過後更是泄了氣力,任由裴無忌為非作歹。

馬車悠悠停下,外麵的小廝不難聽到車裡的內容,有些磕巴說:“殿下,王府到了。

”裴無忌攏了攏江寧身上的衣服,將旁邊的狐裘給她穿上,一把將江寧抗起來,用堅實的手臂托住她的腿窩和屁-股,確保她在上麵坐的安穩些。

王府裡很是寂靜,燈隻點著幾盞,勉強能看清路,廊上掛著紅綢,有一年老的嬤嬤提燈前來引路,江寧彆過臉靠在裴無忌肩上,不得不用手攬住他的肩以防自己摔下去。

她漸漸覺察出不對,身上的躁動愈來愈強烈,心快要跳出胸膛來,有個聲音一直瀰漫在江寧耳邊。

把他當做裴安,正視自己的欲-望吧,江寧。

世事煩擾紛紛,分分合合已成常態,朝可上奏太子理萬機,暮則長眠黃土負罵名,變幻無常。

那便大醉一場吧!醉得轟轟烈烈、醉得不知你我!裴無忌推開寢居大門,紅燭在臥房四處點燃,周圍窗上貼上紅紙喜字,臥榻鋪著喜被,上麵撒著滿滿一層周圍的棗子,桂圓蓮子和花生,又在上麵蓋了一層金葉子,伴著金繡喜被熠熠生輝。

早在沈清榮懿旨賜婚他與江寧時,王府的人便開始佈置,但天色已晚,隻在長廊上掛了紅綢,收拾出婚房來。

他撥開那些所謂的祝福,將江寧輕放在上麵,一吻落下纏纏綿綿,裴無忌的手向下摸索,正欲解開江寧的衣衫,卻她被猛地捏住手。

“滅了燭火。

”江寧閉上眼,乞求通過無際的黑來尋求慰藉。

裴無忌方以為是她羞怯,輕笑一聲,思索著江寧本身眼盲又何必斬了燭火,但還是起身剪斷紅燭,後又湊了上來,江寧不知什麼時候帶上了他給的那段白綢。

他緊貼著江寧,體溫高得可怕,十分留戀與她溫存,唯有江寧涼涼的身子能撫平裴無忌內心的浮躁。

“現在可能喚我裴郎?”江寧咬著唇,身子隨著大喘起起伏伏,忍不住罵了句:“不願就走。

”許是被這一句罵滅了氣焰,裴無忌將不滿通通發泄出來,一寸寸侵占江寧的心。

她死死抓住裴無忌的肩,在上麵留下一道道血痕。

共赴巫山。

待裴無忌停手,她困得闔上眼,昏昏沉沉睡去,東方的太陽升起,日輝撒下人間,各處是耀眼的金。

渡在她臉上,美人閉著眼,羽睫投下一片陰影,金光讓細小的絨毛都能被看見,汗水濕了烏髮,貼在她額上,易碎極了。

裴無忌伸手輕輕撥開江寧額上的發,情不自禁落上一吻,心中冇由來的一陣劇痛刺醒他。

他懷中所抱之軟玉溫香是仇人之女,他不該這樣。

他該死。

待江寧悠悠轉醒已日上三竿,裴無忌尚且睡著,她一瞬有些頭暈,身上的紅痕,身體像被拆解後又重裝的痠痛都在提醒江寧,她昨夜與殺夫仇人的種種。

一-夜意亂情迷,江寧有些不可置信,急從裴無忌懷中退身出來,穿戴好衣衫忙從攝政王府離開。

江寧在巷子門口遇上正在馬車上打盹的雙鯉,雙鯉見有腳步聲立刻睜開了眼,看到是江寧眼睛終於亮了幾分,江寧將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聲。

馬車內雙鯉忍不住歡欣地說:“夫人我終於找到你啦!”看江寧嘴脣乾裂,又忙忙地給她端茶倒水,隻是她無意撇到江寧脖頸上的紅痕,手不穩將清亮的茶水撒到外麵。

江寧低頭看了一眼,又將衣服攏了攏,她總覺得昨夜有些蹊蹺,裴無忌和她怎會突然對對方起了雲-雨之意,遂對雙鯉說:“先離開此地,我的藥箱在不在,我昨夜讓你查的事可有著落?馬車啟程,雙鯉忙點頭,從一旁抱出一個大藥箱,江寧打開拿出裡麵的銀針,拿出火摺子一吹,在上麵簡單地將銀針消毒,在合穀和少府兩處穴位下針。

結果是並無異樣,江寧罕見的沉默,一邊又聽著雙鯉小嘴吧嗒吧嗒說:“夫人您昨夜讓我去查姑爺麾下的那幾個副將的訊息,胡璿姐姐今天來報說其餘的副將據說是戰死了,唯有一個叫萬靖的活著。

”“那萬靖家原在京城西邊,不知怎麼大軍班師回朝的時候舉家搬去了城郊東邊,住的宅子也不像是他一個副將就能買得起的。

”“雙鯉覺得有疑便擅自去查了這個萬靖回京後的動向,發現他竟入過宮。

”江寧眯了眯眼,雙鯉停嘴後拿出了一件灰青色上繡墨竹紋樣的衣衫給江寧換上,江寧抿了口茶,心中已然布好一場棋局。

“讓昭聞樓打出今日的正聞和副報。

”“正聞寫皇帝身體抱恙,由太後代為執政,在京中各個流動攤點分發,尤其注意給在昭聞樓買過訊息的權貴,看他們的反應,副報寫將軍夫人橫刀奪愛公主心上人,公主疑似悲傷無比大鬨寢宮。

”“副報多給公主府遞兩份,切記內容要寫得讓公主記恨上我。

”“另外,讓京城裡各個昭聞據點的人注意,若見到我記得見機行事。

”“還有,把裴安麾下已死副將的家眷做個統計,若冇有養家餬口的能力,就在昭聞閣安排一個差事。

”雙鯉點點頭,明白江寧的意思,讓車伕掉轉馬車去城郊東邊,她總覺得還差了點東西,看到江寧在擦匕首,突然回想起來夫人前些日子給姑爺準備的破軍劍鑄好了。

“夫人,那萬靖是塊各方勢力都在盯著的肥肉,此去怕是要同他人有所打鬥,您把姑爺的破軍劍拿著吧。

”江寧一頓,她是冇想到這點,清點裝備後,她戴上鬥笠和麪具將麵容覆蓋,馬蹄聲揚起,速度加快,此時車內隻剩江寧一人。

她讓雙鯉在城中做好接應的準備,用布擦著劍撫平心中的不安,她總覺得今天有場惡戰要打。

這兩天她已渾身是傷,酸楚一陣陣漫來,江寧不確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馬車轉停,車伕在車外說道:“當家的,待會小的回去後再給您牽匹快馬來。

”她應下,抓起劍起身下車,長髮利落地束起,頗有俠女之風,踩著落雪踏步走入萬靖院中。

萬靖有妻女,他的妻子王芸正在院子裡的灶台上生火做飯,女兒踩著凳子幫王芸洗菜,未見萬靖。

她見過萬靖,他雖是最晚納入裴安麾下的副將,但卻是最年輕的一個,人人讚他少年英雄,頗有裴將軍當年之姿。

年少萬兜鍪,千裡覓封侯。

那時見萬靖,麵色黝黑,眼睛閃著光,他家境不好,無父無母,自小就在軍營裡長大,他曾說要跟著裴安守衛大昭,生死相隨。

江寧如何也想不到,一群副將皆死唯他獨活,除了他背叛裴安賣主求榮這條路,萬靖是如何在沈清榮的雷霆手段下活下來的。

說什麼生死相隨。

萬靖之妻王芸率先發現江寧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時局緊張他們一家身份特殊,自有多分警惕,她拿起菜刀對著江寧大喊道:“你是誰!”她頓住腳,抓著劍停在院中,麵具下的眼盯著王芸,沉下聲道:“我無惡意,來找萬副將。

”王芸狐疑地瞪著她,一個女子帶著奇怪的麵具好像見不得人的樣子,看著不像好人,她拍著二丫讓她抓緊去找她爹。

帶著刀來。

江寧耳力極好,王芸對女兒的吩咐她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她冇有理會,她的拳腳功夫一般,但輕功極好,打不過跑就是了。

竹林窸窸窣窣,風揚起,江寧閉眼,一陣腳步聲從屋後踏踏而來,破空一聲,利劍朝她劈來,江寧偏頭,順勢用這一力脫下劍鞘轉身與萬靖打鬥起來。

萬靖側臉上落了一道已結痂的傷,江寧特意用了裴安的劍式邊打邊退,向著王芸那邊一路接近。

刀劍相擊錚錚作響,震得周圍殘葉捲起,江寧靈活遊走至王芸身旁,她覺得時候到了,揮出一破風刃,打落萬靖的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翻身踢掉王芸手裡的菜刀,將二人製服在地。

“你是誰!怎麼會用裴將軍的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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