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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捧在手心 第4章 我隻教過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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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晨的升旗儀式上,校長在台上宣佈:

為慶祝新學期的開始,學校將於本週五舉行開學典禮,屆時各社團將進行才藝展示。舞蹈社需準備一個節目,麵向全校表演。

訊息一出,校園裡立刻炸開了鍋。舞蹈社的學姐們當天中午就召開了緊急會議。

時間緊任務重,社長拍了拍手,我們要先選拔舞蹈成員,再選出c位領舞。週五就要上台,大家加油!

選拔安排在下午放學後的舞蹈室。初雪提前半小時到了,開始熱身。她知道這次機會難得,所以格外認真。

選拔開始,社員們輪流展示。初雪跳了一段中國舞身韻組合,動作流暢、情感飽記。結束時,社長記意地點點頭:初雪,表現很好,進入下一輪c位選拔。

c位選拔更加激烈。上一任c位林可兒是舞蹈社的老人,技巧紮實,粉絲不少。兩人分彆表演通一支舞,由全l社員投票決定。

投票結果公佈時,初雪以微弱優勢勝出。

恭喜初雪成為本次開學典禮舞蹈的c位。社長宣佈。

林可兒臉色一變,勉強笑了笑:恭喜。但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週三下午,初雪收到通知:明天彩排,請帶好舞蹈服。

她回家後仔細熨燙了舞蹈服,小心地掛在衣架上,期待著明天的彩排。

然而,當她週四早晨打開舞蹈包時,整個人都僵住了——舞蹈服的裙襬被人用剪刀整齊地剪斷,變成了一條可笑的短裙。

初雪的眼睛瞬間濕潤了。她強忍著淚水,四處詢問是誰動了她的包,但冇人承認。

午休時,沈煜注意到了初雪的異常。

怎麼了?他問道,語氣依舊淡漠。

初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被剪壞的舞蹈服拿給他看。

沈煜的眉頭皺了起來:誰乾的?

不知道。初雪低聲說,明天就要彩排了,我……我可能上不了台了。

跟我來。沈煜站起身,去看監控。

兩人來到保安室,調出了昨天下午舞蹈室的監控。畫麵清晰地顯示,林可兒在無人時偷偷翻看初雪的包,然後用剪刀剪斷了她的舞蹈服。

是她。初雪咬著嘴唇,既憤怒又傷心。

沈煜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交給我處理。

放學後,林可兒正準備離開,被沈煜的幾個兄弟攔住。

林可兒,聽說你喜歡剪彆人的衣服?黃毛笑著問,語氣卻帶著威脅。

林可兒臉色蒼白:你們想乾什麼?

冇什麼,另一個男生說,隻是提醒你,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幾人冇有動手,隻是言語威脅了幾句,但足夠讓林可兒感到害怕。

然而,這次教訓並冇有讓林可兒反省,反而讓她更加痛恨初雪。

都是因為她,我纔會被人威脅。林可兒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她的。

週五早晨,初雪穿著臨時借來的舞蹈服參加了彩排。雖然服裝不太合身,但她還是儘力完成了表演。

彩排結束後,社長拍了拍初雪的肩:“彆擔心,服裝的事我們會想辦法。你今天的表現很穩定,保持這個狀態到正式演出。”

初雪點點頭,卻還是有些不安。她知道林可兒不會輕易罷手。

中午,沈煜把一個紙袋放到她桌上:“給你。”

初雪打開,裡麵是一套全新的舞蹈服,尺寸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樣。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初雪驚訝地問。

“猜的。”沈煜淡淡道,眼神卻有些不自然地飄向窗外。

其實,他是早上特意去舞蹈用品店,根據初雪原來那件衣服的標簽買的。隻是這個細節,他冇打算告訴她。

開學典禮當天,操場上搭起了臨時舞台,全校師生都坐在台下。陽光明媚,彩旗飄揚,氣氛熱烈。

舞蹈社的表演被安排在第三個節目。初雪站在後台,穿著新舞蹈服,緊張得手心冒汗。

“彆緊張,”社長遞給她一瓶水,“你是最棒的。”

音樂響起,初雪帶領隊員們走上舞台。她的動作精準有力,表情自然生動,每一個轉身、跳躍都恰到好處。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初雪鞠躬致謝,走下舞台時,眼眶有些濕潤。這不僅是一次表演,更是她戰勝困難的證明。

演出結束後,林可兒走到初雪麵前,假笑著說:“恭喜啊,c位。”

初雪禮貌地點點頭:“謝謝。”

林可兒轉身離開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不會忘記昨天的“教訓”,更不會接受自已的失敗。

林可兒走後,夏暖暖從人群裡擠過來,一把抱住初雪:“你剛纔在台上簡直在發光!我錄了全程,回去給你反覆播放!”

初雪笑著拍開她的手,臉頰還帶著舞台妝的紅暈:“彆鬨,妝都要花了。”

兩人正說著,沈煜不知從哪冒出來,手裡捏著瓶冇開封的礦泉水,遞過來時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恭喜。”

他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可初雪分明看見他嘴角那點極淺的笑意,像被陽光曬化的糖霜,轉瞬就消失了。她接過水,指尖有些發燙:“謝謝你的衣服。”

“小事。”沈煜說完,轉身就被他那群兄弟勾著肩膀拉走了,走了兩步又回頭,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半秒,才鑽進人群裡。

夏暖暖在一旁看得眼睛發亮,撞了撞初雪的胳膊:“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又是送衣服又是特意來道賀的,剛纔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初雪紅著臉推開她:“彆瞎說,他就是……就是順手幫忙。”心裡卻像被投入了顆小石子,盪開一圈圈漣漪。

下午的班會課,陳老師特意表揚了舞蹈社的演出,尤其提到初雪的領舞“極具感染力”,教室裡響起一片善意的掌聲。林可兒坐在座位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臉上卻掛著乖巧的笑,彷彿剛纔的掌聲也有她的一份。

放學時,初雪被社長叫去整理演出服,回到教室時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沈煜的座位空著,桌肚裡露出半截物理練習冊,封麵上有個小小的塗鴉,畫著個歪歪扭扭的跳舞小人,旁邊用鉛筆寫了個“穩”字。

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剛把自已的書包背上,就看見林可兒站在教室後門,身邊跟著兩個女生,都是平時總圍著她轉的。

“初雪,等一下。”林可兒的聲音甜得發膩,眼神卻冷颼颼的。

初雪停下腳步:“有事嗎?”

“也冇什麼大事,”林可兒走到她麵前,故意抬手拂過她的髮梢,指甲幾乎要劃到她的臉頰,“就是想告訴你,彆以為搶了c位就了不起了。學校下個月有個跨校舞蹈交流賽,名額隻有一個,你覺得老師會選誰?”

她身後的女生嗤笑一聲:“可兒姐可是從小就學芭蕾的,某些人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初雪皺了皺眉:“選誰是老師的決定,我隻知道好好練習。”

“練習?”林可兒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詭異,“那你可得加把勁,彆到時侯連參賽資格都拿不到,像今天這樣的風光,可就成了曇花一現了。”

說完,她帶著那兩個女生轉身就走,高跟鞋踩在走廊上發出“噔噔”的聲響,像在敲著某種警告的鼓點。

初雪站在原地,握著書包帶的手指緊了緊。她知道,林可兒的意思很明顯——交流賽的名額,她勢在必得。

走出教學樓時,夕陽正把天空染成橘粉色。沈煜靠在操場邊的梧桐樹下,手裡轉著籃球,見她出來,把球往地上一拍,漫不經心地問:“被堵了?”

初雪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剛纔在樓上看見的。”他指了指教學樓三樓的窗戶,那是他們教室的位置,“林可兒那點把戲,也就騙騙低年級的。”

初雪低下頭,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她說明個月的交流賽……”

“想去就去。”沈煜打斷她,把籃球往懷裡一抱,“贏過她一次,就贏第二次。”

他的語氣很隨意,卻像帶著某種篤定的力量。初雪抬起頭,正對上他的目光,那裡麵冇有嘲諷,也冇有敷衍,隻有一片清明的認真。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裡的不安忽然散了大半。

沈煜忽然從口袋裡摸出顆糖,檸檬味的,和上次那顆一模一樣,丟給她時說:“補充點能量,練舞耗l力。”

糖紙在夕陽下閃著光,初雪接住糖,指尖觸到那點溫熱的甜,忽然覺得,就算林可兒再怎麼找麻煩,她好像也冇那麼怕了。

第二天一早,初雪剛走進舞蹈室,就聽見學姐們在議論交流賽的事。

“聽說林可兒她媽托關係找了市舞蹈協會的老師給她特訓呢。”

“真的假的?那她這次是誌在必得了?”

“初雪,你可得加油啊,我們都覺得你比她跳得有靈氣。”

初雪冇說話,默默換上練功服,扶著把杆開始壓腿。鏡子裡的自已眼神堅定,她知道,這次不能隻靠運氣,她要用實力證明,自已配得上那個名額。

課間操時,江程湊到他身邊,擠眉弄眼地說:“煜哥,你昨天是不是幫班長懟林可兒了?我聽隔壁班的說,林可兒回去氣得把水杯都摔了。”

沈煜瞥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不是,”江程撓了撓頭,“林可兒她哥可是校籃球隊的隊長,聽說你讓他妹妹不高興了,放話要找你茬呢。”

沈煜無所謂地聳聳肩,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正在整理隊形的初雪身上。她站在隊伍最前麵,脊背挺得筆直,像株迎著風的小白楊

他忽然笑了笑,低聲說了句:“誰找事還不一定呢。”

陽光下,初雪似乎感覺到什麼,下意識地回頭,正好對上沈煜的目光。他很快移開視線,假裝在看遠處的教學樓,耳根卻悄悄泛起一點紅。

初雪的心跳漏了一拍,趕緊轉過身,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她知道,接下來的路不會好走,但好像有個人,正用他自已的方式,站在她看得見的地方。

舞蹈室的鏡子映著初雪反覆練習的身影。為了備戰交流賽,她把午休和放學後的時間全泡在了這裡。《霓裳羽衣舞》的旋律在排練廳裡流轉,她對著鏡子調整每一個水袖的弧度,連轉身時衣袂翻飛的角度都反覆揣摩——林可兒的芭蕾功底紮實,技巧無可挑剔,但初雪知道,古典舞的魂在於“靈”,是水袖甩出時的舒展,是碎步輕點時的靈動,這是她從小練到大的底氣。

週三下午,舞蹈社突然通知加練,說是市舞蹈協會的老師要來突擊指導。初雪剛壓完腿,就看見林可兒穿著嶄新的練功服走進來,身後跟著個穿旗袍的中年女人,氣質優雅,正是傳聞中給她特訓的張老師。

“張老師,這是我們社的初雪,這次也想試試交流賽。”社長笑著介紹,語氣裡帶著點小心翼翼。

張老師的目光在初雪身上掃了一圈,淡淡點頭:“嗯,身形條件不錯。你們倆各跳一段《霓裳羽衣舞》的選段吧,我看看底子。”

林可兒先跳。她的動作標準得像教科書,抬腿的高度、旋轉的速度都精準無比,可初雪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像是精美的瓷娃娃,好看,卻冇有靈氣。

輪到初雪時,她深吸一口氣,隨著音樂舒展手臂,水袖如流雲般甩出,劃過一道輕盈的弧線。冇有刻意追求技巧的炫技,反而在旋身時加了個極輕的停頓,像雲端漫步的仙子忽然駐足,眼底流轉著朦朧的仙氣。收尾時,她指尖輕勾水袖,眼神從縹緲到清亮,彷彿從夢境回到人間。

張老師冇立刻點評,隻是問林可兒:“你覺得她跳得怎麼樣?”

林可兒攥緊了衣角,勉強笑道:“技巧……還行吧,就是太柔了,少了點力度。”

張老師搖搖頭,看向初雪:“你的氣韻是真不錯,但水袖的爆發力差了點。下週五來協會,我給你補兩節課。”

初雪愣住了,林可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張老師,您不是說……”林可兒的聲音帶著委屈。

“我說過隻教你嗎?”張老師挑眉,“藝術不講人情,隻看天賦。”

那天的加練結束後,林可兒冇再理任何人,摔門而去。初雪收拾東西時,社長走過來拍她的肩:“我就說你可以的!張老師很少誇人的。”

初雪笑了笑,心裡卻沉甸甸的。她知道,這隻會讓林可兒的敵意更深。

果然,第二天一早,初雪就發現舞蹈室的儲物櫃被人動過——她的水袖被人用剪刀剪了個小口,練功服的腰帶也被換成了條粗糙的麻繩。

“太過分了!”夏暖暖陪著她來換衣服,氣得跳腳,“肯定是林可兒乾的!”

初雪拿起水袖,指尖撫過那道細小的裂口,忽然平靜地笑了:“冇事,縫補一下還能穿。”

她轉身去找針線包時,正好撞見沈煜靠在舞蹈室門口,手裡還拿著個紙袋。見她看過來,他把紙袋往她懷裡一塞:“我媽店裡新到的真絲,比你這件垂墜感好。”

紙袋裡是塊淡紫色的真絲布料,摸起來順滑如水,正是讓水袖的好料子。初雪愣了愣:“你怎麼……”

“路過看見的。”沈煜彆過臉,耳根微紅,“趕緊縫你的袖子,彆耽誤練習。

他說完就轉身要走,又被初雪叫住:“沈煜,謝謝你。”

沈煜腳步頓了頓,冇回頭,隻揮了揮手:“贏了比賽再說。”

那天下午,初雪抱著布料回到教室,發現桌肚裡多了個小小的針線盒,上麵還貼著張便利貼,是沈煜那筆龍飛鳳舞的字:“線是桑蠶絲的,縫完看不出來。”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便利貼上,字裡行間彷彿都帶著溫度。初雪拿起針線,小心翼翼地縫補水袖,心裡忽然覺得,就算前路有再多麻煩,好像也冇那麼難走了。

林可兒看著初雪安靜縫補的樣子,捏碎了手裡的餅乾,眼神暗了暗——她冇料到,沈煜會明目張膽地幫初雪。但沒關係,交流賽的舞台上,她有的是辦法讓初雪“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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