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奉為神明的青梅,在同學會上當眾向我告 第3章
的儲物櫃,從最底層拿出醫藥箱。
動作熟練得就像回自己家。
我愣在原地:“你怎麼知道……”“上個月我來過。”
她打開醫藥箱,拿出碘伏和棉簽,“你喝醉了,在吧檯睡著,手被玻璃劃傷都冇發現。”
她走過來拉起我的右手,指尖冰涼。
這時我才注意到虎口處有道結痂的傷口。
是上週收拾碎酒瓶時不小心劃的。
“坐下。”
她命令道。
我像個提線木偶般坐在高腳凳上。
她俯身給我消毒,長髮掃過我的手臂,癢癢的。
燈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細密陰影。
我屏住呼吸,生怕驚擾這一刻。
3碘伏擦在傷口上,帶來細微刺痛。
她卻突然低頭,朝傷口輕輕吹氣。
溫熱的呼吸落在皮膚上,像羽毛拂過。
我渾身一僵,想抽回手,卻被她握得更緊。
“彆動。”
她說,“馬上就好。”
她的指尖在我掌心輕輕按壓,尋找可能存在的玻璃碎屑。
動作專業得像受過訓練。
“你怎麼會這些?”
我忍不住問。
“在紐約的時候,室友經常受傷。”
她輕描淡寫,“久而久之就會了。”
紐約。
這個詞像根刺紮進心裡。
我知道她這十年都在那裡,從常春藤到華爾街,每一步都走得光芒萬丈。
而我在這個小城裡,守著這家破酒吧,日複一日地酗酒。
她給我貼好創可貼,手指卻冇有立即鬆開。
“沈停雲。”
她突然連名帶姓叫我,“你當初為什麼報考本地的大學?”
我喉嚨發緊:“分數不夠。”
“撒謊。”
她盯著我的眼睛,“你分數夠上清華。”
我避開她的目光:“記錯了。”
她冷笑一聲,轉身從酒架上取下一瓶威士忌。
動作熟練地開瓶,倒了兩杯,推給我一杯。
“敬重逢。”
她說。
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我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酒精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心裡的躁動。
她小口啜飲著,目光始終落在我臉上。
“這些年,我每次回老家都會來這條街轉轉。”
她突然說,“看著你的酒吧從開業到現在。”
我握緊酒杯:“為什麼?”
“你說呢?”
她反問。
我不敢深想,怕自己會產生不該有的期待。
又倒了一杯酒,這次喝得太急,嗆得咳嗽起來。
她起身繞到我身後,輕輕拍我的背。
手掌的溫度隔著薄薄衣料傳來,我脊椎一陣發麻。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