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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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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

電影螢幕上開始播放最後的曲子,伴隨著演員列表陸續劃過,影院的燈忽地亮了起來。人們嘩嘩啦啦從兩邊離開,也許是剛才熒幕上的槍戰太過壯烈,以至於人群都走的差不多了夏澤還沒有回過神。

“哥?”葉弦在一旁叫著他,夏澤纔看了他一眼。

他看著夏澤的眼睛,不解問著:“哥在想什麼,我喊了你好幾聲。”

夏澤輕咳了幾下,收拾一點東西就手忙腳亂的,眉眼中閃過一絲心虛:“沒什麼。我們走吧。”

市區燈火通明,越往家走周邊越暗。但是郊區的溫度低了下去,涼風突然吹過,有種沁人心脾的涼爽。這邊都是老城區,家家戶戶都不怎麼隔音,甚至還能聽見拌嘴聲,破瓦瓢盆重重砸在地上,似乎十分激烈。

夏澤剛帶著葉弦看完紅色電影,生怕碰到些什麼暴力事件又影響到葉弦的心理。於是拽著他的手迅速走過,直至十七戶。

這裡也尤為熱鬨,還沒進門,就聽見李玄機扯著嗓門喊著,而成葉似乎也在回應著什麼,比剛才那家好不到哪去,都是雞飛狗跳的。

“那麼熱鬨的嗎。”夏澤沒忍住說出。

可葉弦沒有回應,也是,畢竟成葉對他態度並不好,李玄機又不常在家。往往一回到家裡,葉弦的態度恨不得三百六十度大旋轉,也隻有單獨和夏澤待在一起的時候會活潑一些。

夏澤抱著好奇的心理推開門,結果就看到一個抱枕飛奔而來,好巧不巧,剛好砸在他的臉上。

“哥。”葉弦在旁邊叫他。

抱枕順著夏澤的臉緩緩掉落在地上,他纔看清屋裡的現狀。

他和葉弦看完電影至少都晚上十點多,怎麼深更半夜的,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的麵孔,看起來十分拘謹,瑟縮在一旁。

是個男生,比葉弦還小,但也有可能是長相乖巧的緣故,看著跟個初中生似的。

不過夏澤早已經知道此人的身份了,這個男生叫做白子逸,是李玄機收的最後一個弟子,也是前世唯一得到善終的人,隻是最後不知去向,夏澤也沒再多問。

突然,成葉陰陽怪氣說著:“喲,老二老三回來了,還不快迎接一下新人。”

夏澤揣著明白裝糊塗,看著白子逸怯弱的眼神,問著:“什麼意思。”

李玄機在一旁打圓場,似乎也知道太過草率,麵上有些掛不住:“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初來乍到。你看看你們大哥,沒有一點胸懷。”

成葉氣笑了,反駁道:“我沒有胸懷?你最有胸懷,你肚子裡裝著都是水嗎?”

童光在一旁觀戰,眼珠子隨著兩個人的話語來回轉動,偶爾看著角落處那個瑟瑟發抖的老五,打心眼又覺得好笑。

“你你你,你過分了啊,怎麼這麼跟師父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李玄機道,“小澤跟小夏來的時候,也不見你那麼排斥,人家子逸怎麼惹你啦?”

成葉冷笑一聲:“老二最開始,才六個月,老三來的時候,也才五歲。就連老四被發現的時候,還是個沒有人形的靈體,你這個又算什麼,來曆不明,說拜師就拜師,怎麼,你這真成孤兒托福所了?”

李玄機接連反駁,話語間結結巴巴的:“怎麼就、就來曆不明瞭,人家求了我那麼長時間,而且還有你江叔推薦,沒事的。”

“江上,他算個什麼東西!”成葉自小隨性,什麼尊敬長輩,他心裡就沒這個概念,哪怕是跟李玄機同輩的江上,也攔不得他口出狂言。

夏澤跟葉弦一同進到客廳。

夏澤直奔白子逸方向,而葉弦則緊跟其後。白子逸正坐在角落處,快縮成球了,可誰曾想身前又多了兩具人影,其中一個還長得凶神惡煞的,連忙從凳子上彈射起來。

可夏澤笑眯眯,又把他按下去了。這一舉動,把白子逸看傻了。

“乾,乾什麼?”白子逸終於說句話。

夏澤笑容不減,問他:“我大哥,可是說你來曆不明,你確定不證明一下。”

白子逸一臉無助,快給哭出來了,欲哭無淚說著:“大哥,還有你身後那個大哥,我咋沒證明啊,我人證物證都有啊,但是你們那個大大哥他就是不信我啊……話說,這陣仗也太不妙了,我還能活過今晚嗎。”

夏澤心想著,那必須能啊,最起碼再活個二十年都不再話下。

夏澤用力拍著白子逸的肩膀,嘣嘣響:“放心,兄弟我信你。”

聞此,白子逸眼中的夏澤,似乎多了一道五彩繽紛的聖光,恍然照在他的頭頂。葉弦看著他這副癡像,忽地不爽,問夏澤:“哥為什麼信他。”

夏澤宛然一笑:“好說,因為信師父嘛。”

這時,那邊兩個也不吭聲了,成葉一股氣坐在沙發正中間,彷彿此刻他纔是這裡的主人一般。他扭頭看向夏澤,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不屑道:“老二跟李老頭一個型別,全是傻子。”

李玄機不樂意了:“你說誰老頭,你說誰傻子。現在會掙錢了就不需要我了唄,天天欺負我這個孤寡老人。”

夏澤聽得腦袋疼,大聲製止道:“好好好,停停停。大哥,這好得是師父的決定,你起碼尊重一下啊。”

成葉沒吭聲,倒是一旁的李玄機連連點頭附和:“就是。”

夏澤看了他們幾眼,又說:“你看這人似乎也不是很精的樣子,能出什麼事。”

白子逸縮著頭,心裡打出幾個大大的問號。

隨後,夏澤又道:“萬一真出什麼事,我們就把師父逐出家門,我和葉弦奉大哥你為新的家主怎麼樣。”

李玄機剛揚起的笑容又褪了下去,又聽成葉冷哼一聲:“誰稀罕。”

於是這一晚就在爭吵中落幕了,白子逸毫無意外還是被留下來,並且安排到了成葉的隔壁。夏澤知道他生性膽小,以今天成葉對他的那個態度,恐怕今晚都彆想睡好。

夏澤關燈上床,剛蓋上被子,就聽見葉弦問道:“哥,江上是誰。”

夏澤回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師父的朋友,我對他瞭解不多。”

這句話是真的,江上屬於彆的派彆,不跟他們似的天天拿著紙符玩來玩去,他們那邊,是實打實耍劍的,因此白子逸多少也會些劍術。

可是說到這個人,卻又十分神秘,夏澤對他知之甚少,哪怕前世他們一家陷入危機,也沒見過江上的身影。隻是聽過李玄機提過一嘴,說這個人跟他是朋友,可真相如何,誰也不得知。

剛要睡著,就聽床下又傳來聲音:“哥,你睡了嗎?”

夏澤翻了個身,心想說睡了也得被你叫醒了:“沒呢,怎麼了。”

“成葉為什麼那麼不喜歡白子逸。”葉弦語氣頓了頓,又道,“是不是也跟討厭我似的。”

夏澤麵無表情地看著漆黑的天花板,組織了一下語言,回應他:“就是因為大哥太關心我們,才會這樣的。他不討厭你,至於白子逸,也隻是時間問題。”

在他看來,前世和成葉關係最好的,除了一個莫名其妙捱上邊的宋時雨,就是白子逸了。

夏澤想到了前世那個雨夜,想到成葉因為葉弦斷掉的雙臂,良久,他又提了一嘴:“大哥就是那個樣子,你不用在意。”

葉弦“嗯”了一聲,道:“我明白,沒關係,我隻要有哥就可以了。”

然後,房間又陷入寂靜中。夏澤剛襲來的睏意一下子就被打消了,他輾轉反側,開始反思,葉弦現在是不是有些太依賴自己了,小時候就算了,可是現在可是高二了,今年八月就十八歲了。他們這個上下兩人床的模式,是不是也該向李玄機申請一下取消掉了。

畢竟馬上都是成年人,多少都是需要隱私的吧!

第二天,夏澤吃完早飯就要離開。隻是今天不同,多了一個人。

白子逸小心翼翼跟在夏澤身後,似乎是覺得他比較好說話,於是決定擠在兩人之間。夏澤也欣然答應了,一路上他們聊得也十分暢快,就是白子逸時不時覺得後背發涼,他還以為是成葉的魔力太大,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這無窮的惡意。

“你竟然也是高二嗎,可你比我和葉弦都要小啊。”夏澤故作吃驚問道。

白子逸羞澀地點了點頭,小聲道:“我上學早。”

夏澤有一點很疑惑,他問:“你既然從小跟著江上,那為什麼要拜李玄機當師父呢。”

白子逸:“我從很小就聽聞師父的傳聞,早就想拜師了。可是我小時候家裡窮,連飯都吃不上,剛好,又遇上了江叔,便收留我。可我隻是把江叔當做恩人,還沒認過師父。”

夏澤未語,葉弦倒怪裡怪氣來了句:“原來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聞此,白子逸被噎了一下,臉上憋得通紅。

可夏澤卻差點炸了,他竟然說彆人忘恩負義?!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葉弦已經懂得了尊師重道的美好禮節了嗎。難道說,葉弦真的要蛻變了嗎!

他光驚喜了,差點把白子逸忘到腦後。夏澤收了收臉上那沒出息的表情,說著:“彆這麼說,雖然李玄機不靠譜,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但是,我們還得要尊重彆人的意願。”

白子逸:“?”他這話聽著怎麼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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