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情竇初開
情竇初開
夏澤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下意識道:“什麼?”
於是,葉弦又嗡了一聲:“二哥,我的書包還沒收拾,能不能等等我。”
夏澤詫異地看他,呆然點頭:“嗯,好。”
他甚至還看了一眼窗外,太陽位於東北方向,正常。又看了眼時鐘,依舊順時針行走,也正常。最後,夏澤又捏了捏自己的右臉,疼的,不是夢。
那麼,真正反常的隻有葉弦一個人了。
等到葉弦出來後,兩個人一如既往,又一反常態的去學校了。路上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及昨天的事,直到他們共同走進教室,宋時雨又投來異樣的目光。
他看著坐在座位上收拾東西的夏澤,問:“你跟你弟到底咋回事,一會好一會不好的。”
夏澤無奈笑笑,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宋時雨咂了咂嘴,沒想到麵上冷酷的葉弦,內心竟然那麼無理取鬨,原來是有公主病嗎。
課間。
“去小賣部嗎?”宋時雨問。
夏澤拒絕得乾脆:“還有一節課就放學了,去什麼小賣部。”
“哎呀,那你陪我去,看著我吃總行吧。”宋時雨不要臉提議。
夏澤翻了個白眼:“你有病?”
宋時雨為了不孤軍奮戰,他在夏澤桌子上看了一圈,指著一塊破爛的橡皮嫌棄道:“你看你這橡皮比老頭家的鍋底都黑,我給你買塊新的,當……當陪伴費。”
陪伴費?什麼狗屎概念。不過夏澤還是起身跟他出去了,走之前,無意間瞥見葉弦,他在後門不知道乾什麼。
直到夏澤出去纔看清,葉弦前麵站著四五個人,分明就是昨天那些人。夏澤忽地皺起眉頭,剛巧,葉弦也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夏澤猛地怔住,轉身換了個方向,朝葉弦那邊走去。
宋時雨一看這陣仗,也不好意思先走,也不好意自己回去,乾脆也上前湊了個熱鬨。
夏澤一個跨步走到葉弦身前,把兩撥人瞬間給隔開了。
“你們乾什麼。”夏澤陰著個臉,還不等他們講話,“你們要是再來,我可就要報警了,想蹲監獄嗎。”
一下子扯道這上麵,論誰都會害怕,尤其是些隻會耀武揚威的小孩子。實際上,以他們這個年齡,做得這些事,法律根本無法奈何,隻是夏澤就是仗著大多數小孩不懂這個道理,很容易就被唬住了。
這方法很有用,連身邊的宋時雨都驚了一下,他順勢道:“我靠報警?對哦,我現在就去辦公室找老王拿電話。”
話音剛落,這幾個人肉眼可見的抖起雙腿,憤憤不平放出狠話,邊罵邊跑,直到與班級中嘈雜的聲音融為一體。夏澤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鐘,正想著跟宋時雨去小賣部,就被身後的葉弦拉著衣服。
“他們說放學要來找我。”葉弦小聲說著。
夏澤隻是看了他一眼,說了句:“知道了。”
葉弦靠著瓷板牆,看著夏澤逐漸遠去,旁邊的宋時雨還咋咋呼呼,看起來關係好極了。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葉弦眉間覆蓋上一層黑霧,他在兩個人的背影中來回捕捉,最終定在了夏澤身後。
他覺得煩悶,也不知在煩悶什麼,也許是夏澤突然不來找自己;也許是那他站在大樹下等待夏澤,最終卻看到了彆人在夏澤身旁的身影;又可能是他在校外小賣部給夏澤挑選禮物,卻剛好和兩人碰麵,一下子,他就成了邊外人。
不,他本來就是外人,畢竟他的緣分遠不剩夏澤與宋時雨。他沒理由生氣,更沒資格煩悶。
放學前的五分鐘,宋時雨小聲問著:“那你一會去照看你弟嗎……明明你們都是一個班的,年齡也差不太大,怎麼老讓著他。”
夏澤:“差一天也是差,差一秒也是差,更何況,按照我師父的話,我不僅是他哥,更是他師兄。”
果不其然,夏澤遵守了約定,又像以前一樣,收拾好書包直奔葉弦那裡,這次對方也不再冷漠,更沒有空著座位先行離開,而是站起身跟在夏澤身後:“我們走吧。”
於是,通過這幾天的護送,那幾個人也不敢再來。夏澤鬆了口氣,直到一天晚上,夏澤被班主任留下,講了很多考試的事情,以及未來小升初的注意事項。夏澤能感受到,這個老師十分喜歡自己,除此之外,還聊了許多家常,最後聊到她很快就要退休,所以想送夏澤一件小禮物。
夏澤為了不辜負,自然收下了,可是外麵的天也黑了,這才將夏澤放走。
這次的事情比較突然,他還沒來得及跟葉弦說,本以為對方應該先走一步,可是走到教室前,才發現裡麵的燈還亮著,倒數第二排趴著一個人,正趴著發呆。
夏澤推開門,對上了葉弦的目光,他詫異問:“你一直在等我?”
葉弦第一次衝夏澤笑了笑:“我想跟二哥一起回家。”他目光往下移,看著夏澤手裡拿著一個盒子,問:“這是什麼。”
夏澤看了一眼,回:“老師給的小禮物,似乎是八音盒。”
葉弦的嘴角有些下沉,若無其事道:“嗯,那我們走吧。”
自那天,葉弦就纏上了夏澤了。
夏澤出去散步,葉弦湊過來:“二哥,外麵天黑,我陪你吧。”
成葉和李玄機又不在家,夏澤要出去帶飯,葉弦屁顛屁顛走過來:“我跟二哥一起吧。”
夏澤收拾房間,葉弦急忙起身:“我也來幫忙。”
夏澤跟宋時雨去看電影,葉弦跑過來:“二哥,我也想去。”
“可是我們已經買過票了,你要想去,可能坐不到一起,這場人還挺多的。”夏澤說。
隻聽葉弦失落說著:“那我不去了,你早點回來。”
沒錯,與其讓他看著夏澤跟宋時雨坐在一起,不如不看。可是他一人躺在沙發上,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明明隻是看個電影,更何況,他們又不是親兄弟。
可大腦就像是被雜線纏住一般,剪不斷,理還亂,想不通,也道不明。於是,葉弦又開始煩悶,這一想,他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夢中,他看到夏澤推門而入,他忙得起身,對上了那副明亮的眼眸。
他剛要喊“二哥”,可對方忽然靠了過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輕輕湊到葉弦的嘴邊。葉弦眼睛掙得溜圓,他不可思議地感受著這種輕柔的觸感,可對方很快便分開了,葉弦甚至還不受控地追逐一番,直到夏澤遠去,他隻好獨自回味。
可葉弦的心跳還沒淡定下來,就看夏澤再次湊到葉弦臉前,說著:“怎麼不喊哥哥。”
聞此,葉弦再也不能淡定,就像是一股神秘的魔力施法到他身上,竟真的乖乖開口:“哥……哥。”
夏澤露出牙齒,燦爛笑著,葉弦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由自主,悄悄擡起頭,學著夏澤那樣,湊到對方嘴邊,雖隻是蜻蜓點水,但卻讓他渾身酥麻。
葉弦聽見眼前人笑了,於是不敢更進一步,直到對方將他推開,他才驚然發覺自己在做什麼,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對不起……我,我不是那樣的。”
可對方卻絲毫沒介意,甚至調侃他:“不是那樣,那是什麼樣呢——”
葉弦恨不得找一個土坑把自己埋了,好在,周圍不知怎麼回事,越來越暗,他原本心存僥幸,可是夏澤臉也逐漸看不見,這才慌張起來。
忽然,葉弦冒著一頭細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原來是頭頂的燈泡壞了,一閃一閃的。
葉弦咀嚼著剛才發生的事,不由懊悔,怎麼是個夢。剛要起身,又發覺身/下黏糊糊的,他的臉瞬間紅了。
剛巧,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夏澤回來了!不能讓他看見,那麼丟人!於是連忙衝進浴室。
夏澤一回來,就聽見浴室傳來水聲,他剛要上樓,便聽見葉弦在喊自己。夏澤走近:“怎麼了?”
“那個,我忘拿衣服了……”夏澤聽著葉弦的聲音不太對勁,但並沒有多想,於是上樓從衣櫃裡拿了件睡衣,從浴室門縫遞了進去。
才幾點,就洗澡了。夏澤看客廳的燈泡壞了,順手關了電源後便回房間了。即使他們換了個大房子,可葉弦仍然和自己睡在一起。
於是他發覺隻換房子根本沒用,應該再換兩張床。不過夏澤主打睡哪都是睡的道理,一直沒向李玄機申請,直到後來,他才後悔當年,跟個傻逼沒有任何區彆。
等到葉弦進來後,他問:“吃飯了沒。”
也許因為剛才那個夢,他不敢看夏澤,眼睛來回飄:“嗯,剛才啃了一個麵包。”
夏澤也發現了,他不解問:“你怎麼了?”
葉弦心虛感更是直奔心頭,坐在床上抱著枕頭,有些悶氣道:“我沒事。”
夏澤:“……”他以為看電影不帶葉弦,對方又生氣了,但他既然說了沒事,那麼夏澤就當做沒事了。如果他那晚再多問幾句,或許就能看出葉弦的破綻,就不會在多年後陷入對方的陷阱,還傻乎乎不知道他的目的。
……
病床上,夏澤被前世那些個事弄得睡不著覺,可黑夜還很漫長,足夠讓他入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昏睡在了過往了記憶中,一時間無法自拔。
這一晚做了很多夢,第二天早上醒來,隻感覺大腦昏沉,瞌睡得很。
剛巧,成葉掂著早飯從門外進來,把還在翻身的葉弦給吵醒了。他把塑料袋套在碗上,跟喂狗似的往桌上一扔,臉上還帶著上班族的怨氣:“我看你倆也沒事了,趕緊出院吧!”
夏澤吃著包子,無辜道:“沒辦法,這可能就是福禍相依吧。你要也想體驗一下,可以去路中間躺著試試。”
成葉瞪了他一眼,拿著包又出去了,醫院裡他不敢摔門,隻是走之前罵了句:“你要是那麼喜歡,我以後就開著車找你,十米起步,五十米封頂,要死要殘,我都滿足你!”
夏澤聽得耳朵起繭,他跟沒聽見一樣,又拿起一個包子遞給葉弦,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聲尖叫。
“我靠!誰啊?”
“是你?”
“是我怎麼了,你不看路的嗎,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都能被你撞。撞壞了你配得起嗎!”
“你不是好好的嗎。”
“那你好得道個歉啊!有沒有素質啊我操,真是倒黴,怎麼天天碰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