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
夏澤豎起耳朵,場麵似乎越來越混亂,最後還是被值班的護士給調節開來的,隻是成葉到最後都沒道歉。
於是,門被來人氣哄哄地開啟,上來就朝著夏澤吐槽:“我靠,真是有病,是不會說‘對不起’嗎,那人咋會是你大哥,你們一點都不像!”
夏澤平靜喝著豆漿,道:“因為我倆本來就不是親的,性格肯定不一樣啊。”
宋時雨一個屁股坐在夏澤床上,差點沒把夏澤手中的豆漿給震灑。
“你不是昨天才來。”夏澤眯縫著眼,早已看透一切,“你要是天天逃課來看我,我估計會愧疚死。”
說到這,宋時雨麵色凝重:“沒,我順道看看你,一會去看我媽去。她前幾天不小心掉河裡了,也不會遊泳,還好被那些釣魚佬給救了。”
聞此,夏澤一驚。他對宋時雨母親的瞭解並不多,隻知道是位事業心及其強悍的女人,而且宋時雨最怕的也是他媽。
“那麼危險。”夏澤道。
宋時雨點點頭:“估計也是倒黴,滑到了,她老是去河邊散步。這可能就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吧。”
宋時雨剛坐下便起身了,還順了一個成葉剛買的肉包子,擺擺手:“我一會再來找你玩,先走了。”
於是這幾天宋時雨就在醫院來回溜達,偶爾看到成葉,少不了拌嘴。夏澤有時就納悶,懷疑他倆天生八字不合,不過也有可能是成葉本身的問題,畢竟前世很長一段時間,他也不喜歡成葉。
其實到了第四天,兩人就恢複得差不多了,尤其是葉弦,本來就沒什麼外傷,於是想著讓他先出院,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葉弦突然開始肚子疼,索性醫生就讓葉弦待著又觀察幾天。
這一住,就是快半個月,這一天,他們倆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李玄機專門叫了專車,沒錯,是專門送貨的三輪車,絲毫沒有顧忌到這兩人的死活。不過他們本就非常人,一個空間轉換符就回去了。
他們一起把行李放在車上,夏澤拍拍手,剛準備跟葉弦一塊回去,迎麵突然撞上一人。
剛好撞到了葉弦胳膊上,力氣不小,把夏澤身上的傷口都扯了個遍。葉弦看勢連忙扶住:“哥?”
此刻天色漸晚,這又是醫院後門,人本就不多。撞他的是個中年男人,他凶狠地扭過臉,麵色通紅,恨不得紅得發紫,一下子就聞到他身上那撲麵而來的酒臭味。
葉弦不爽道:“你沒長眼睛嗎。”
夏澤其實還好,畢竟是不小心,本想攔著葉弦到此為止,可他不小心看到了男人的臉,瞬間,一股寒氣直逼腳底,直至透過頭頂。
這個人,他認識。
是前世葉弦殺的第一個男人。他怎麼在這?他為什麼在這?偏偏還以這樣的方式,又和葉弦撞麵了。
男人一說話,酒臭味更加明顯,前腳還麵帶不悅,後腳看到夏澤後,忽然咧開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夏澤一陣惡心,可比起惡心,他更多的是害怕。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驚訝看著眼前這個人男人,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這就是夏澤墜入深淵的開端,是惡端。
男人呲著一排黃牙,絲毫不顧身邊的葉弦,狠狠握住夏澤的肩膀:“小子,你是男孩還是女孩?男孩吧,你媽咋生的,把你生得那麼好看。”
一吃痛,夏澤瞬間醒悟過來,他得看清局勢,眼下真正有麻煩的那個人,是他。
“讓開。”夏澤冷冷道。
聞此,男人似乎更興奮了,他擠到夏澤麵前,夏澤忍著惡心後退著,男人的視線不斷下移:“嘿嘿,要不要跟哥哥去玩玩,哥哥要錢有錢……要技術有技術,什麼樣的都會,你喜歡刺激的嗎……”
話還沒講完,夏澤就看到男人瞬間從自己麵前飛走了。毫不誇張,的確是飛走的。
夏澤急忙看向葉弦,隻看對方戾氣蓋臉,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紙黃符,定睛一看,是銷聲匿跡。夏澤趕快握住他那隻手,隔著麵板,都能感受到對方青筋暴起,這可能是夏澤重生後第一次看到葉弦那麼生氣:“你想死嗎!”
男人站起身,撣去身上的土塊,拍拍屁股,大聲罵道:“你媽的小白臉,老子操/你媽!到底是誰不想活了,老子找他關你什麼事……我呸,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不過癮,他緩了口氣,又罵:“老子操/的是他,又不是你,媽的,就你這種人,誰帶你玩……那誰,就你,你來,我給你錢,你讓我爽一爽怎麼了,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男人跟男人做,下麵的是最爽的嗎。”
即使是和前世一樣的汙言穢語,夏澤依舊聽得眉頭緊皺,他倒還行,隻是身邊的葉弦看起來忍不了了。夏澤扭頭看了他眼,緩緩把手扣在葉弦握緊的拳頭上,隨後就感覺對方緊繃的身體忽地鬆了一下,於是夏澤趁著這個空檔扒開他的手掌,握了上去。
“哥。”葉弦疑惑看著他。
夏澤衝他勉強笑著:“彆被這種人牽著情緒走,我都不氣,你氣什麼。”
葉弦冷冷看著他,隻道:“可是他那樣侮辱你,我怎麼會不生氣,你是我哥,我……”
“小不忍則亂大謀,再氣也要忍著,知道嗎。”夏澤教訓他,“況且,他說的是我,要教訓,也該是我。”
男人飛得遠,眯縫著眼睛去聽,沒有耐心地又往前靠:“他媽的,嘰裡呱啦說什麼呢。小子,留著力氣去床上叫啊……哈哈,老子保證讓你爽飛天!”
葉弦看夏澤堅決如此,於是不敢再動。就看夏澤走上前去,說著:“你知道嗎,醫院附近,陰氣最重,走不好,可是要碰見小鬼的。”
男人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已經意識不清,看著夏澤這張臉就要脫褲子:“哈哈哈,鬼?有沒有你這樣的鬼啊,老子兩個一塊上!”
葉弦:“……”
夏澤:“……”
他就多餘講話,夏澤雖嘴角帶笑,可是那張臉卻陰沉無比:“嗬,你要是真喜歡,倒也不是不能滿足你。”
符籙一法,之所以能夠獨立存在,隻因此術,易學不易精。玄女授符開上策,河宗獻寶告成功。符籙曆史長久,因此中間之人,必然會開辟一些新鮮術法。
比如,他們會將民間有用卻無害,並不願輪回的小鬼,收入麾下,經一符籙,傳喚過來,這是最早也是最有效的人鬼協同。該術法開創,不僅需要天分,更要緣分。
而夏澤前世就收複過幾隻小鬼,這一世為了方便,他便主動去找,直到現在,早就集齊。
一符乃冰火兩重天,一咒如陰陽倒轉,鬼路通開。冰火兩重,再現人間,急急如律令。
常言道,咒隨人出,風從周來。風絲促成漩渦,在夏澤腳下運轉,似雲似霧,似水似浪,你說是天上五彩雲霞也好,地府陰濤駭浪也罷,總之不是人間該有的。
怪就怪男人喝得太多,全以為自己眼花,他揉揉眼,嘴裡還念著:“嘿嘿,給老子變魔術呢。”
話音剛落,一路孤魂野鬼從冰火兩重中層出不窮,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應有儘有。他們吐著舌頭,翻著白眼,斷著指頭,更有甚者,七竅流血,青麵獠牙。個個嚎啕大哭,都怎麼嚇人怎麼來。
男人即便眼再花,也能看到空中漂浮的臟東西了。
他們聽取夏澤的要求,隻嚇不傷,事成便放他們自由一天,隨意玩耍。於是眾鬼便更加賣力,一隻男鬼,手還放到了男人的下/位,陰森森道:“是這裡多餘嗎,都快露在外麵了。”
“啊,啊……鬼!鬼啊!”
男人一下子臉就白了,哆哆嗦嗦,竟然給嚇尿了。那隻男鬼嫌棄地把手移開,直到男人直愣愣倒在地上,臉上的慘白酒精都擋不住。
看任務達成,個個都恢複原狀,仔細看來,也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嚇人。他們跟夏澤揮揮手,便向城市遠處離開。
夏澤看著手中符籙燒成灰燼,一把灑在地上。他看著地上的一片灰燼發呆,心中五味雜陳,他這幾天要小心了,要緊緊盯著葉弦,不能再讓舊事重演。
“哥。”葉弦忽然叫他。
夏澤回過神:“怎麼了。”
葉弦看了他一秒,道:“沒什麼,看你在發呆,叫叫你。”
夏澤溫聲一笑,忽然看到葉弦的視線往下走去,他才發覺,為了不讓葉弦做傻事,直到現在還一直握著葉弦的手。夏澤咳了一聲,跟被電到似的,連忙鬆開:“我沒事,隻是,這個人該怎麼辦。”
葉弦手中一空,忽地一陣失落,他壓著內心的不滿,道:“管他怎麼辦,被狗吃了最好。”
夏澤:“那就不管了,反正現在天不冷不熱,以天地為席倒也不錯。我們走吧,該回家了。”
葉弦眨巴眨巴眼睛,愣愣點點頭:“嗯,好。”
剛到家門口,便聽見屋裡傳來陣陣交談聲,兩人進屋一看,沙發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此人胳膊上還打折石膏,頭上還捆著繃帶,即便如此,這些東西彷彿是他身上的裝飾品一樣,絲毫不妨礙他手舞足蹈跟李玄機聊天。
夏澤走上前,疑惑:“江上,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