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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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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亂

聽到有人喊他,江上尋著聲音看去。這人不僅一隻手拿著串撒滿孜然的羊肉串,就連嘴上也是油光鋥亮,絲毫沒有那天的優雅氣質。

他嚥了咽嘴裡的食物:“哎呀,你們倆?怎麼纔回來。”

夏澤聳聳肩膀,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也拿起串燒烤開始吃:“路上遇上點事。”

李玄機一口接著一口喝著酒,喝得麵色發紅,口齒不清說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這次,還是你們江叔受傷最重,還報廢了一輛車,思來想去,還是怪我嘴饞……唉,所以我又把他叫過來,一定要讓他白嫖這麼一次。”

江上點點頭,隨之又看向葉弦,問:“聽說老三不是躺了很久嗎,怎麼樣,現在好些了沒。”

葉弦回道:“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區區一輛車,報廢就報廢了,人沒事就好。”江上夾了口冷盤,話鋒一轉,“反正我有保險,那輛紅車再賠點,還能賺點,哈哈哈——”

夏澤:“……”

這兩位中年人士在此暢聊,他們說到底是小輩,不好意思打擾這兩位敘舊,隻是又聊了幾句,便上樓去了。

可結果就是,夏澤在床上躺了半天,腦子裡被男人那事給占著,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前世,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隻是略施小懲,或許葉弦真的是為自己打抱不平,才隨意將男人殺死。

但這一世不一樣,他運用冰火兩重,陣仗絕對不小,男人似乎也嚇得不輕,更何況葉弦踢得一腳估計傷得也挺重,也許,他就放下了呢。

“哥。”葉弦似乎感知到了他的焦躁,“睡不著嗎。”

夏澤輕聲道:“有點。”

葉弦:“在想什麼。”

夏澤的手不由搓著被子,空調的冷氣在初秋的夜晚似乎有些冰涼,他將腦袋往下埋了一點,問出:“今天這件事,很惡劣。”

他在試探葉弦,沒過多久,葉弦便說:“的確惡劣,哥那陣仗看似不小,可造成的傷害少之甚少,那人那麼侮辱哥,如果是我,絕對要把他的那張嘴割下來喂狗,可你非得攔著我……”

聞此,夏澤心裡咯噔一下,搞了半天,原來對方都看出來了。這不完蛋了嗎,葉弦還是沒放下!

他咳了咳嗓子,開始組織語言,可組織起來後又推翻,到最後也隻是憋出:“那人隻是說了些惡心人的話,但還不至於這樣,今天這事到此為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弦語氣略顯不滿:“哥是怕我去報複嗎。”

夏澤乾脆回應:“是。”

話音剛落,就聽見葉弦笑了一聲,他反問:“那哥覺得我會怎麼報複,是找人打他一頓,還是用火符燒了他,然後卸了他的四肢,又或者說,我會殺了他?”

夏澤眉頭緊蹙,心跳不自覺加速,哪怕他知道葉弦現在說的可能是氣話,但是從此刻開始,他不得不開始防備起來:“葉弦,說到底,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葉弦似乎覺得可笑,內心最深處的本性不由顯露出來,“那就是哥的事情好了,也許在你心裡,我不過是自作多情,哥覺得我可笑都說不定。”

夏澤心裡忽地刺痛,他不解:“我沒這麼說,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平穩下來,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毀了以後。”

葉弦語氣重突然帶了些委屈,問他:“哥,什麼叫做以後。”

這概念太抽象,一下子給夏澤噎住了,隨後又聽葉弦落寞道:“如果隨便一個人都能當著我的麵羞辱哥,那麼還談什麼以後。”

聞此,夏澤徹底說不出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這一世每每麵對葉弦時,總是多了些不知所措。

最終這個話題不歡而散,夏澤枕著手臂徹夜難眠,他想不通,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奇跡,那麼會發生在葉弦身上嗎,他可以信任這一世的葉弦嗎。

第二天,夏澤終於回到學校,聽著教室裡寫字的聲音,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一如既往坐在位置上,旁邊的宋時雨還沒來。

“喲,終於來了一個人了,我還以為這幾天都要孤軍奮戰了。”海歸軒看了他一眼。

夏澤歎口氣,用最輕鬆的話語聊著:“沒辦法,出車禍了,差點死路上。”

聞此,海歸軒眼睛一下子便瞪大了,他停下手中的筆,看著夏澤臉,來回巡視:“那麼嚇人?我看你不是沒什麼傷嗎。”

夏澤:“你懂個屁,內傷好不好,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我這半個月都出來了,尤其可見我對學業的尊敬。”

海歸軒笑了一聲,指著旁邊的位置:“行,那這人呢,不會也出車禍了吧。”

夏澤回想了一下,宋時雨就前幾天經常來看望自己,後麵慢慢就不見影子,他還以為宋時雨回學校,沒想到不在嗎。

“我媽前幾天掉河裡了……”宋時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隻是看他當時的反應,似乎沒那麼嚴重,不會現在還在醫院照看他媽吧?

夏澤愣了一下,擺擺手:“估計是看透了學校的套路,準備籌謀另辟新徑吧。”

聞此,海歸軒樂了,信也不信地點點頭:“行,好理由。”

以往除去上課時間,夏澤光是上午就能擠出時間寫完一張多的卷子。可現在大課間,他思考著眼前的物理題,稍不注意,思緒就飛到一邊了。

乾脆,他站起身,在海歸軒疑惑的目光下出了教室門,直奔旁邊的二班。

他貼著牆壁走,跟偷雞貓狗沒什麼區彆。他緩慢走到第二個窗戶的位置,身體僅僅貼著牆壁,仔細地往裡探去。

白子逸正在和周圍的人聊天,笑嘻嘻拿著李玄機給他的黃紙,似乎在誇誇其談,不過好像沒人信他。

夏澤又找,高中的座位比老天變得還快,他根本不知道葉弦坐在哪,隻好在近六十個人的班級來回巡視。

可是除了幾個空位置沒有人,根本看不到葉弦的身影。不應該啊,感覺葉弦在人群中還算醒目,於是夏澤彎著身子,打算去第三個窗戶邊緣。他簡直覺得自己有病,可是不親自看到葉弦,他這一上午都不用學了。

還沒走出去一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哥,你在做什麼。”

夏澤的大腦差點宕機,他隻感覺身後忽然一陣刺骨的冷,脖子僵硬動不了,心裡麵連續罵了好幾個“我操”!

“哥。”葉弦又叫他。

夏澤這次挺起腰板,當做沒事人似的,笑著跟他打招呼:“哈哈哈……好巧啊,在這遇見你了。”

葉弦:“因為這是我的班,哥忘了嗎。”

夏澤儘量讓笑容不僵在臉上,慌亂解釋著:“哪有的事,這不是因為快考試沒什麼人出來嗎……”

葉弦靜靜看著他,那雙赤色的眼睛,似乎能把夏澤看透,但他並沒有捅破:“嗯,那確實巧。哥這是,準備乾什麼去。”

夏澤咳了幾聲,真真假假摻半:“準備找白子逸來著,看了半天沒看到人,想著去門口那看看。”

於是,葉弦透過窗戶隨意往裡麵看了幾眼,一下子便看到了手舞足蹈的白子逸,又緩緩把腦袋扭了回來,低眸回道:“好吧。”

夏澤看到葉弦手裡一遝作業本,纔算是沉下心,他隻想趕快逃離現場。好巧不巧,此時上課鈴聲突然響起,如同天籟那般撫平了夏澤的心靈。

他連忙道:“啊,上課了,真是的。那我回頭再來,先走了——”

他根本不敢看葉弦的眼睛,說完就跑。

可即便如此,這一天過得還是不怎麼樣,畢竟這件事決定著太多人的命運,是夏澤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兒。

因此,他要看好葉弦。

於是這天下課,他幾乎沒拿什麼書本,背上書包第一個衝出教室,靜靜在走廊處等待著。

葉弦出來後也隻是愣了一下,隨即白子逸也跟了上去,他笑眯眯道:“你今天挺勤快的嘛。”

夏澤尷尬笑笑,目光始終不敢放在葉弦身上:“嗯,我提前收拾好了。”

可葉弦卻冷冷說道:“哥你先走吧,我跟白子逸有任務。”

聞此,夏澤的心不知道怎麼回事,跟被針紮似的,但也想起來了。昨晚上李玄機抽簽,說西郊有座鳳凰山,山上有一隻意外死亡的鬼魂,正沒日沒夜訴唱冤魂,讓他倆去超度來著。

話都說到這了,夏澤隻好讓路,眼睜睜看葉弦從自己身邊離開,卻從始至終不看自己。白子逸似乎也察覺到不對,可是他一向膽小,隻要火焰不燒到自己身上,就不會多管閒事。

夏澤算是見識到了,葉弦這小子有時候是真的很不近人情。

既然他今天有事,應該也不會半路跑到彆的地方,更何況葉弦身邊還有個白子逸,多少會有些用的……希望有用吧。

回到家中,屋裡空無一人,成葉現在工作繁重,隻能空閒之餘才能插手一些民間之事。至於李玄機,家中的頂梁柱,就他最忙,最長一次時間,半年都不見人影。

要不是夏澤還能看到銀行卡中餘額不斷增加,不然他們真的以為李玄機在什麼荒郊野嶺出意外了。

夏澤本來想寫一下今天的作業,順便預習明天的內容,可是翻開書包一看,隻有一本語文書和一本課外讀物,夏澤差點沒氣笑。

於是他破天荒地開啟電視機,播到新聞頻道。隨之便往沙發上一躺,如同爛泥一般發呆。

電視機裡響著正宗播音腔,似乎在報道他們地區發生的事情。

“6月20日,原鄉市發生一起令人發指的惡**件,一名酒醉男子張某(38歲),殘忍奸殺一名高三學生段某(18歲),並將其屍體拋擲鳳凰山。案件發生後,警方迅速調查,全力緝拿凶手,引起社會廣泛關注……”

夏澤忽地皺起眉頭,鳳凰山?那不是葉弦他們要去的山嗎!

他把埋在臉上的枕頭拿走,一眼便看到藍色螢幕上掛著一張熟悉的麵龐,夏澤心臟停滯了一下。他目光死死盯著螢幕上的那個男人,哪怕眼部被馬賽克遮擋,可他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分明是那天醫院下騷擾自己的男人!

怎麼會是他?怎麼偏偏是他,那麼鳳凰山那個每日呼喊的冤魂,竟是那個慘死的花季少女?

夏澤迫使自己震驚下來,如果這件事讓葉弦知道怎麼辦,他會不會為了女孩而將男人殺害,雖然男人該死,但葉弦不該因為他葬送未來。

不,冷靜。新聞上不是說了,男人現在已經追拿歸案了,葉弦是不能對他下手的。可很快,夏澤就推翻了這種僥幸的心理,這個時候的葉弦,真的有可能做到。隻要他想,男人真的會死!

不行,他得過去,他得去找葉弦。可是,他們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會不會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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