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戲精師弟盯上了兩輩子 舊事情誼
舊事情誼
他根據手腕上的數字找到對應的衣櫃,不到一分鐘,就全副武裝起來。夏澤第一次感覺,原來衣服包裹身體是那麼的有安全感。
他尷尬捂著額頭,安慰自己,□□總比活埋強。
可哪怕身邊這個人不是葉弦,他都能接受,可是一看到對方**的身體,前世那檔子破事又襲湧而來。
夏澤狠狠在額頭上拍了一巴掌,引來眾人的關注,隨之又各自忙去了。
他想掏出手機,可又想到,手機被留在山緣寺了。眼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隻是看到身邊這些熟悉的亞洲麵孔,好在,這符籙沒有直接給他傳到外國。
剛冷靜下來,就看到葉弦從裡麵出來了。毛巾沒有裹在□□,夏澤隻是掃了一眼,就把頭掰了回來。看來他也冷靜下來了……
“哥,我喜歡你……”
這句話跟魔咒一樣在自己腦中揮之不去,他心裡堵得慌,直到看到葉弦,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葉弦沒事人似的,若無其事也穿上衣服。注意到夏澤現在不是很想理他,他也識趣,不敢去招惹對方。
就這樣,兩人沒說一句話。
可夏澤能裝得了一時瞎,卻裝不了一輩子瞎子。想著等到什麼時候,好好問問葉弦,把他們倆個人之間的關係一五一十說清楚。
他看到葉弦整裝待發,乖乖坐在自己身旁,發愣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地板磚。
夏澤醞釀了一下,先開口:“收拾好就走吧。”沒錯,哪怕心裡波瀾不定,他還是要裝作沒事人,他是師兄——
“嗯。”
澡堂子外,是夏澤熟悉的街道,往上一瞥,是那個熟悉的牌子——老王搓澡。
夏澤鬆口氣:“還好,隻是回來了。”
葉弦小聲問:“我們再回去嗎?”
夏澤思索片刻,搖搖頭:“這之前,我想先去見個人。”
沒多久,他們走到一排彆墅區,這邊的繁榮可以和徐音那裡媲美。夏澤事先打好了招呼,等到門前,就看到一堆人站在跟前迎接自己,恨不得前麵再鋪上一層紅毯。
宋伯山站在中間,雙手張開,聲淚俱下地摟住了夏澤,鬆開後,被眼淚糊住的眼睛又看向葉弦,在對方無比嫌棄之下,一下子抱上了。
夏澤看著葉弦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莫名覺得好玩。
等到宋伯山抒情完畢,一抽一抽問著:“……我兒子,他還好嗎,你們見到他了嗎?”
夏澤安撫他:“您放心,宋時雨目前還活著。”
一句話,宋伯山差點站不穩腳,好在有夏澤扶著,就聽他大聲道:“隻是活著嗎——還完整嗎?”
夏澤差點沒聽懂對方啥意思,之後恍然大悟,拍拍胸脯:“放心吧,從宋時雨的魂魄上來看,四肢健全。”
聞此,宋伯山又是一陣:“你們還看到他的魂魄了?怎麼能看到人的魂魄呢——我苦命的兒子啊,早知道就不讓他上什麼破學了!”
夏澤有些無奈看了眼葉弦,對方即刻會意,說道:“你再這麼哭下去,恐怕他就真的不完整了。”
此話有磅礴之力,宋伯山很快嘬住嘴,伸手道:“二位裡麵請!”
夏澤看了一圈,先是詢問:“伯母身體好些了嗎?”
宋伯山的滄桑肉眼可見,隻道:“還是老樣子。”
雖說如此,宋伯山對待客人依舊無微不至,桌子上擺放著小巧而又精緻的馬卡龍、鬆露巧克力、鵝肝醬塔,以及一盤香甜的麵包,旁邊搭配著新鮮魚子醬。用的是紅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光著香味就足以令人心曠神怡。
夏澤隻是看了一眼,隨即問道:“伯父,在遇上伯母之前,您還談過彆的女朋友嗎。”
宋伯山尷尬笑笑:“那是肯定……”
“那,您認識依水嗎。”
隻看宋伯山的手不自覺抖了下,他不由蹙起眉頭,眼睛裡全是驚訝:“你們怎麼知道她。”
夏澤心中暗喜,終於找對地方了。
在馬長恒說依水曾經有個愛慕的男人時,夏澤第一懷疑暗中幫助她的淨緣。可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對。如果她隻是和那個和尚有一腿,為什麼又要害虞豔,隨之抓走宋時雨。
她偷走虞豔的一縷魂魄,這之間還反複傷害對方,尤其在河邊那次,甚至要至虞豔於死地。再從情愛方麵來看,這不就是一個嫉妒心爆棚的女人嗎!
而插足在他們之間的男人,除了宋伯山,他想不到彆人。
可依水神出鬼沒,陰招至多,還十分歹毒。夏澤摸不到她,甚至見不到她,因此才來找宋伯山,請求他的幫忙。
夏澤喝了口紅茶,茶香味在舌尖爆破,他問:“既然如此,你還記得自己跟她發生過什麼嗎?”
宋伯山神情惆悵,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三十多年沒見過的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了自己當頭一棒。
“其實也沒什麼。那會我們都還年輕,我看她一個人住在外麵,沒有錢,也沒有家人,於是就幫了她一段時間。我不知道她是那樣的感情,我一直把她當做知心的朋友。
隻是有一天我父親要我出國留學,我那會很高興,覺得自己要出人頭地了,就趕去和她說這個訊息。沒想到她十分生氣,不讓我離開,我當時覺得麻煩,就答應了。
可我怎麼可能真的答應她,我跟她認識不超過三個月。於是第二天,我離開了,從那之後,一直到剛才,我甚至把她忘記了。”
夏澤聽到這不由感歎:“說著無意聽者有心,伯父,你真是捅了個大簍子。”
但是這也不怪他,依水本身就是隻鬼,不知道又是從哪扒來的人皮,結果對人類動了心,到如今不僅沒有放下執念,反而趁著法力強大肆意妄為。
夏澤遲疑了一下,看著宋伯山,認真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還想再見她一麵嗎。”
宋伯山冷笑一聲:“她那樣對待我的妻兒,我恨不得將她扒皮削骨。”
夏澤:“可惜,她現在還沒有肉身,因此近些年才瘋狂殺人。”
宋伯山麵露驚色:“那她會不會……”
夏澤摸了摸下巴,道:“雖然我也不知道她將宋時雨抓走要乾什麼,但可以保證的是,一時半會,宋時雨不會有危險。”
“那就好。”宋伯山鬆下口氣,緊接著,“小澤,你剛才的意思,是想讓我過去一趟?”
夏澤吃了口麵包,衝他笑笑,意味不言而喻。
成葉不在,宋伯山開車載著他們,有些擔憂:“聽你們說,成葉被和尚抓走了,會不會出事啊。”
夏澤百無聊賴枕著手臂,語氣輕鬆道:“不會的,以成葉那性子,就算四肢全沒了,都得蛄蛹到你麵前咬你一口。”
此時,山緣寺。
“找了一上午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話說,那些棺材都是乾什麼的,一直都在嗎,我怎麼都沒見過。”
“那是懸棺葬,都是幾十年前的人愛這樣子整,你沒看那些棺材都很老了嗎。”
“彆了吧,還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不得嚇死人……對了,住持呢。”
一堆大和尚帶著一堆小和尚,四處尋覓,所有佛殿都看了,連淨緣的屋子都沒有落下,就是不見人影。他們也習以為常,乾脆任自己的住持消失不見,各忙各的去了。
可他們卻忽視了那一隅之地。
成葉坐在床上,嘗試調動內力,體內突然湧起一絲火苗,還未升起,就又落下了。但比剛纔要好上很多,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藥效會逐漸消失。
他用另一隻沒斷的腿,踢了踢床下的淨緣,一臉賊笑:“看看,你還是太驕傲了,不給我捆繩子,也放心和我共處一室。”
此時的淨緣,絲毫沒有剛才的傲氣,身上被成葉撕下來的布匹子捆了一圈,連腿都伸不直。因為成葉過於厭惡這個禿驢雙手一合就是念經的模樣,故此在他手上也綁了好幾捆。
即便這樣,也沒能堵住他的嘴:“阿彌陀佛,貧僧記下了……隻是我十分好奇,你如何能調動法力的。”
成葉給他個白眼,讓他自行體會。什麼法力,他靠的可是十成十的蠻力,哪怕腿斷了又如何,一隻禿驢還不好馴服嗎。
成葉突然笑了一聲,問道:“話說,我又沒堵上你的嘴,怎麼不喊人啊。”
淨緣平靜道:“佛門靜地,禁止喧嘩……”
成葉不耐煩嘶了一聲,擡起手就往淨緣脖頸處來了一下,人當場昏厥。
他蹲下身,把淨緣的袈裟脫在一旁,就開始在人家身上到處摸索,突然,從對方的口袋裡摸到一個硬物,拿出來,是把鑰匙。
成葉不由思索,難道是他房間中的鑰匙。
等到廟裡地僧人全部去吃飯時,偷偷躥到住持居所。沒想到,手剛放在上門,門就開啟了。成葉一瘸一拐走了進去,眯縫著眼,從最麵前牆根處,發現了陣陣黑霧在其中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