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學霸室友掰彎後 恐怖的他
恐怖的他
郝阿柚脫下的羽絨服披在艾慕帆肩上,他臉色陰沉。
“你瘋了,穿這麼少出來,你想被凍死嗎?”
儘管被郝阿柚數落,但艾慕帆心裡還是回了溫。
他敞開羽絨服,猛地將郝阿柚擁進懷裡,兩人貼在一起,心跳闖進彼此的胸膛。
“哥,謝謝你。”
郝阿柚被艾慕帆莫名其妙的感謝弄的摸不著頭腦,他摟著艾慕帆的腰問“你怎麼在這裡?”
艾慕帆不語,他想家裡的那兩人應該還在不休不止地爭吵著,就像之前那樣,用最尖銳的話攻擊著對方最薄弱的地方。
“那哥呢,哥怎麼又返回來了?”
郝阿柚想看著艾慕帆的臉解釋,蛄蛹著身子,作勢要離開艾慕帆的懷抱。
艾慕帆厲聲道“彆動,冷!”
郝阿柚靜默了兩秒後,作答“我爸媽去我奶奶家過年了,我不想去就來陪你了。”
艾慕帆身體已經發暖了,他將郝阿柚摟得更緊了,然後嘬了一口郝阿柚的側脖頸。
“哥,我愛你。”
郝阿柚身子僵住了,他沒有辦法回應這句話。
愛太沉重,壓在肩上就成了責任;愛太久遠,放在眼裡就成了白首
兩個人隻有16歲,如果說愛的話,可能會疲憊,會厭倦。
他拍了拍艾慕帆的背,歎了一口氣“走吧,回家,外麵太冷。”
艾慕帆望著遠處黑暗的一抹亮光,吸了一口涼氣“家裡太吵了,我不想回去。”
郝阿柚不解,艾慕帆家裡明明隻有他一個人,為什麼會吵呢?
“那要不去我家,我家裡沒有人。”關於自己的疑惑,他並沒有向艾慕帆尋求答案。
除夕並不好打車,兩人在凜冽的冷冬裡站了好久,車子依舊沒有來。
忽然,救護車的警鈴聲由遠及近,紅藍的爍光把除夕夜割得四分五裂。
這時平台也接單了,但救護車卻在624門口停下了,醫護人員接二連三地從救護車上下來,擡著擔架急匆匆地跑了進去。
這一幕像是冰川撞碎了艾慕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
艾慕帆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準備迎接屬於他的窒息時刻。
他放開郝阿柚,把熱乎乎的羽絨服脫下披在郝阿柚身上。
他笑著“哥,新年快樂。”
說完,大步走向624大門。
討人厭的冷風灌進郝阿柚的胸膛,熾熱的胸膛瞬間冷卻,艾慕帆也消失在眼眶裡。
艾慕帆踏進家門口,看見艾清韻蹲在房門口愁容地揉搓著頭發,他心慌了。
緊接著就看見了陳怡曼被擔架擡出來,賀峰辰臉上掛著驚恐。
艾慕帆跑向奄奄一息的陳怡曼,但被賀峰辰不客氣地攔住了。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和艾清韻,如果曼曼出了事,我饒不了你們兩個。”
艾慕帆被釘在了地上,害怕地看著離自己遠去的母親,淚水不自覺地沁滿了眼睛。
救護車駛出了模糊的視線,淚珠子也滾了出來。
他丟了靈魂。
這時,一個人拉著他往外走,身體被那個人牽引著上了車。
過了好久,一聲聲艾慕帆才把他的魂叫了回來。
他有了意識,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血紅的搶救二字映在眼裡,痛覺在這一刻被放大。
接近著,賀峰辰猙獰的麵孔闖入眼前,還有一個人正在奮力拉著沒有理智的賀峰辰。
“艾慕帆,你躲啊,你想被打死嗎?”
他往後退了一大步,和賀峰辰拉開了距離。
“你為什麼不放過你媽,為什麼不從她身邊消失,為什麼要害我們家?”
奪命的質問發泄著賀峰辰的不滿,撕破了體麵的偽裝。
郝阿柚安撫著情緒不穩定的賀峰辰,示意艾慕帆快點走。
艾慕帆諷刺地笑了,他言語犀利“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如果沒有你,我和她現在的關係就不會這樣。你一點也不愛她,明知道她是高齡產婦,還讓她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你那個蠢豬一樣的兒子。”
“你軟弱無能沒有給我保護好她,現在還想把責任推卸給我,你橫豎看著都是窩囊廢,我媽也是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挑了你這種累贅。”
賀峰辰是一個中學的美術老師,家裡條件普普通通,工資也隻能保證餓不著,如果不是娶了陳怡曼,他們不可能過著現在有滋有味的生活。
郝阿柚懵了,他以為艾慕帆麵對指責會陷入無限的內耗,沒想到他竟然會反擊。
賀峰辰也愣住了,艾慕帆繼續“你最好祈禱我媽沒有事,否則你和你那個蠢貨兒子就等著死吧。”
說完,抹了一下發痛的嘴角。
賀峰辰作為一個成年人,被毛頭小子侮辱和威脅,自然是氣不過,顧不得平時的麵子,抄起拳頭就衝向艾慕帆,郝阿柚根本攔不住。
郝阿柚大喊著“艾慕帆,小心。”
艾慕帆沒躲,捱了結實的一拳,在本就掛彩的臉上又添了一抹顏色。
他明明可以躲掉的,但是他不想躲,他有自己的計劃。
郝阿柚想過去繼續攔著賀峰辰,還沒等他擡腳,賀峰辰就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將臉皺巴成一團。
艾慕帆居高臨下地蔑視眼前的“長輩”,“這是因為你搶走了我媽。”
說完,又緊接著補了一腳“這是因為你沒保護好她。”
郝阿柚被眼前暴戾的艾慕帆嚇得不敢上前阻止,隻能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傻站在原地。
最後,艾慕帆腳踩在了賀峰辰的右手上,一點點發力,看樣子是要廢了賀峰辰的手。
“我最討厭彆人威脅我,你猜我會不會廢了你的手,讓你的窩囊沒有下限。”
越是窩囊的人越聽不得諷刺,但賀峰辰也沒有辦法,艾慕帆就是一個瘋子,瘋子通常無視彆人的尊嚴。
越是拚死想護住的東西,艾慕帆偏要撕得稀碎。
賀峰辰疼得吱哇亂叫,攥得艾慕帆的褲腳發皺,醫院的工作人員也不敢上前阻止,都在思考著要不要報警。
“艾慕帆!!!”郝阿柚顫著聲音製止。
艾慕帆頓了頓,腳下的力氣小了兩秒,本以為他會放開賀峰辰,但沒想到接下來是賀峰辰淒厲的慘叫。
他移開腳,睥睨著賀峰辰變形的手,雲淡風輕道“這才隻是個開始。”
郝阿柚艱難地吞嚥著口水,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艾慕帆,之前的軟弱和楚楚可憐都是他精心描畫的麵具。
郝阿柚知道艾慕帆沒有想象中那樣天真,他也接受了艾慕帆偽裝的事實,可今天他卻看見了一個冷漠甚至無視生命的陌生人,他心裡發毛。
或許今天纔是艾慕帆的本色,是不是之前所有的偽裝到今天都結束了,如果沒有的話,郝阿柚簡直不敢想象
艾慕帆生活在迷霧裡,郝阿柚不知道他原本的模樣,待撥開層層霧靄,艾慕帆轉而消失不見,留郝阿柚獨自一人困在迷霧裡。
其實,就連迷霧都是艾慕帆密佈的瘴氣。
艾慕帆一步步走向郝阿柚,每走一步就收斂一些戾氣,等走到郝阿柚跟前時,徹底從冷漠變為柔情似水,之前的暴戾在他身上不著痕跡。
郝阿柚不敢看艾慕帆,他故作輕鬆地詢問“他他沒事吧?”
艾慕帆說“我送你回去。”
郝阿柚口乾舌燥“他怎麼”
艾慕帆打斷他的話“我送你回去!”
他的語氣強硬,不容郝阿柚反駁。
郝阿柚咬了一下唇,低下頭“不用了,我自己走。”
“我送你回去!!!”
這次直接變成了命令,讓郝阿柚呆愣住,看著沉著臉的艾慕帆,瞳仁微顫。
他心裡像是壓著一塊石頭,大氣都不敢喘,這些都源於艾慕帆的壓迫力,他還怎麼敢讓艾慕帆送他回家。
“我自己”
艾慕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拉著他就走,他趔趄地跟在身後,儘管手腕很痛,他也不敢吱聲。
醫院附近倒是有很多計程車,艾慕帆隨便叫了一輛。
郝阿柚坐在車裡,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手握著拳頭,不敢放鬆
。
他以為艾慕帆送他回去隻是送他上車,沒想到艾慕帆竟然跟到了家門口。
他在單元門口對艾慕帆說“回去吧,阿姨醒了,身邊再沒人照應。”
艾慕帆的手伸向郝阿柚的臉頰,但郝阿柚卻下意識躲開了。
骨節分明的手懸在半空,艾慕帆笑出了聲,很古怪。
懸著的手並沒有垂下,而是繼續向前,霸道地用手背蹭了蹭郝阿柚的臉頰。
“你在抖?”艾慕帆低聲問郝阿柚。
“沒沒有。”
艾慕帆撥出一口氣“哥,我有點冷。”
郝阿柚這時才注意到艾慕帆依舊穿著單薄的家居服,他說“我我去給你拿衣服。”
說完,直接跑到電梯裡。
待電梯快合上門時,他撥出一口氣,無力地靠在電梯牆上,心裡輕鬆了不少。
突然,一雙手伸了進來,電梯門感受到障礙,完全開啟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張魅惑的臉以及可怖的神情。
“哥,你把我忘了。”艾慕帆靠近郝阿柚的同時,電梯門也關上了。
陰影籠罩著郝阿柚,艾慕帆身上的寒氣逼著郝阿柚想要往後退,可後麵已經是牆了,無路可退。
郝阿柚的鼻腔裡充斥著獨屬艾慕帆的味道,強製,侵略,陰鷙
艾慕帆也不說話,就那樣審視著低頭的郝阿柚。
電梯門開啟了,郝阿柚對視上那雙眼睛後,又迅速低眉。
“到到了。”
艾慕帆移開了身子,郝阿柚莽莽撞撞離開,震得電梯掙紮地晃了晃。
郝阿柚開啟門,慌裡慌張地跑進臥室,隨便找了一件棉服,還沒有從櫃子裡拿出,就聽見了反鎖門的聲音。
他慌了,害怕艾慕帆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你你想乾什麼?”
艾慕帆大手將他薅過來,拽著他的頭發逼他和自己接吻。
艾慕帆沒有用力,但郝阿柚也感到頭皮發麻。
艾慕帆吻得急切,恨不得將郝阿柚吞入腹中。
良久後,郝阿柚受不了,又一次咬了艾慕帆。
這次艾慕帆沒有再繼續,他放開郝阿柚說了一句“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會接吻?”
郝阿柚呼吸很急,用手背捂著嘴,潮紅著臉虎視眈眈地盯著艾慕帆。
艾慕帆擦了一下微腫的嘴角,不客氣地笑著道“你這樣看著我,很勾人的。”
郝阿柚緊急移開目光,他真不知道和艾慕帆談戀愛是不是正確選擇。
艾慕帆看得出他的心思,單手握著他的脖子,郝阿柚身體打顫,不敢多言,害怕艾慕帆會掐斷他的脖子。
不久後,一個創可貼出現在郝阿柚的脖頸上,他這時纔想起來這塊被艾慕帆咬破的麵板,放之前他肯定會罵艾慕帆的,但如今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
艾慕帆摩擦著創可貼,淡然地說“哥快成了。”
郝阿柚聽見這話,推開艾慕帆,後背發涼。
他知道自己不是,但艾慕帆十有**是s。
艾慕帆不惱地問“怕我?”
郝阿柚捂著脖子沉默。
艾慕帆繼續“後悔了?”
郝阿柚眨了一下眼睛,不說話。
艾慕帆眯起眼睛,沒有露出一丁點示弱的神情。
他提高聲音,趾高氣昂地說“晚了,這輩子都逃不開我的。”
這句話似乎被下了魔咒,在郝阿柚耳邊一直回蕩,挑戰著他的極限。
郝阿柚心悸,擡起頭看著微笑從容的艾慕帆,恐慌浸染著他整個人。
艾慕帆又朝他靠近,他大聲喝止“彆過來!”
艾慕帆腳步不停,臉色卻異常難看,像即將大張血口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