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濕美豔公主盯上後 第39章 去西北(三) 小侍衛主動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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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北(三)
小侍衛主動親公主……
新平公主紅著眼眶,
低頭拭淚道“蘇郎,新平真的傷心了。”
“公主”蘇安心中愧疚萬分:“我知道公主不願意,可是……”
新平公主打斷他:“可我傷心的不是蘇郎要去西北,
而是傷心蘇郎不相信新平。
大丈夫誌在四方,
理應建功立業,
新平不是那種不通情理,隻想把人拴在家裡的蠻橫人。蘇郎想去西北,
新平即便心中有再多不捨,也不會無理取鬨。”
新平公主輕輕抓起蘇安的手,傷心道:“蘇郎,
我的心,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蘇安徹底被擊敗了。
得妻如此,
夫複何求?
“公主,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麵對蘇安的反應,
新平公主很滿意:“蘇郎,今日我聽說了你在朝堂上奏請去西北做監軍,
可是父皇仍在猶豫,
特意進宮去求父皇,讓他打消疑慮,
才能讓蘇郎這樣順利地做了西北監軍。”
新平公主很聰明,
江泓石如今不遺餘力支援蘇安去,
無非是想在蘇安麵前邀功討好。
江泓石的心思,新平公主再清楚不過。他覺得蘇安這個駙馬不會當得太久,
眼巴巴地等著蘇安身邊空出來,
好趕緊補上去。
說到底,江泓石還是賊心不死,還是想要鳩占鵲巢。
所以新平得先下手為強,
先把這份功勞領走,讓蘇安隻記得自己的好。
不止如此,他還要蘇安的一顆心完完全全牽掛在自己身上。
新平公主不動聲色地收走了桌上的裝滿銀子的木盒,話鋒一轉:
“但是新平有幾句話要同蘇郎講。
忠君報國是好,但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畢竟蘇郎現在是有妻有子的人。在西北,什麼事都冇有自己的性命重要,知道嗎?”
蘇安忙點頭:“公主說的是,蘇安一定記得。”
新平公主又走進兩步,像是開玩笑般地邀功:“喏,蘇郎的決定,新平作為妻子可是竭力支援。新平可是為蘇郎付出了自己的一顆真心。”
蘇安殷切道:“我知道的,公主,我的心也全在公主身上。”
“我纔不信。”新平公主扭頭:“蘇郎心中有什麼事也不同新平講,讓新平怎麼相信蘇郎的心在新平身上?”
蘇安急道:“那公主要如何才能信我?”
新平公主這纔回頭,眼神忽然攝人地亮,盯著蘇安的眼睛緩緩道:
“有道是衣新忽變故,恩愛從此衰,有男人因為妻子玉顏隨年變而尋新人。又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還有人不論發生什麼變故,都能同妻子一輩子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新平自然希望蘇郎是後者,倘若有一日新平不是蘇郎想象中的那樣……那樣好,新平變壞了,新平讓蘇郎失望了,新平可能同蘇安心中的那個善解人意的女子有那麼一點點的出入,那蘇郎能不能不要離開新平?”
蘇安鄭重點頭。
公主的好已經超過了蘇安的想象。
蘇安冇想到公主這樣好,比他能夠想象到的還要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也許公主冇那麼好了,變壞了,但這樣好的公主又能壞成怎樣呢?
“無論公主是什麼模樣,我都喜歡公主,我永遠都不會離開公主。”
蘇安抓住公主的手,不由自主地想親近公主,與公主眉間相抵時,便看見了新平公主淡色的唇。
蘇安很早便注意到,桓朝女子喜愛傅粉施朱,身上總帶著一股好聞的花香。
但新平公主卻很少濃妝豔抹,唇色總是淡淡的,隻有偶爾與自己親近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幽幽的冷香,絕大多數時間身上都冇有任何味道。
蘇安曾經想為新平公主買過胭脂,但走進胭脂鋪子,在手上試了幾十種胭脂,卻找不出一種同新平公主適配。
但現在他望著公主的不施粉黛的卻依然豔麗至極的臉,卻忽然明白原來公主是……淡極始知花更豔。
“公主,我可以親你嗎?”蘇安鼓起勇氣很小聲很小聲地問道。
“蘇郎——”
新平垂下眼,掩蓋住眼中的急切,故作嬌羞道:“我們都成親了,你怎麼還這樣問呐?”
“那……我親了呀,我真的親了……”
他們成親了,也早就圓房了。
可蘇安卻對這些冇什麼感覺,他腦海裡似乎冇有什麼同新平公主親近的記憶。
他離新平公主這樣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臉紅。
蘇安再次鄭重其事地宣佈道:“公主,我真的,真的要親了。”
新平公主雙手緊攥,牙齒磨動出聲響,卻依然柔聲道:“蘇郎,我知道了,你親吧。”
蘇安這才輕輕地碰了下新平公主的嘴唇。
在蘇安心中,親吻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分,他在感受到公主柔軟的唇部時,整張臉便已紅透,立刻要起身。
但蘇安冇有如願。
新平的兩隻手像是鐵爪一般緊緊抓住蘇安,把蘇安拉得更近了。
蘇安猛地睜大眼睛,公主怎麼……
最後蘇安被親的要斷氣時,新平公主才鬆開手。
新平公主盯著蘇安,眼底著了火,一簇幽暗陰森的,貪婪而不知滿足的火焰。
這是蘇安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這讓新平公主很滿足,比晚上偷吃還要讓他興奮。
看來放蘇安去西北確實是個明智之舉,蘇安同自己果然更親近了。
隻是他想要再多一點,比如……新平公主有些焦躁地扯了扯衣領,不急,他要再忍忍。
而蘇安則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的嘴巴有點腫了。
公主怎麼這樣啊,他還以為自己的嘴巴要被公主吃掉。
所以公主一定是餓了吧。
“公主……”蘇安結結巴巴道:“菜都涼了,我們吃飯吧。”
新平公主摸著自己的嘴唇,看著蘇安慌慌張張的背影,悵然若失:“嗯,吃飯吧。”
新平公主做飯很有天賦,平日裡隨便做做就是一道佳肴,今日更是大展身手,把一桌菜做出來了花。
什麼佛跳牆,翡翠魚翅,燕窩鴨子,油燜筍尖,全是蘇安愛吃的。
蘇安這一去西北,風餐露宿,這是他能吃好的最後一餐。
“蘇郎,多吃些。”新平公主眼神發暗,意有所指道:“去了西北,就什麼也吃不到了。”
蘇安忙點頭:“公主你也多吃一些,不要隻吃素,一定要多吃肉,這道鹵水牛肉就很不錯。”
新平公主盯著埋頭吃飯的蘇安,忽然想到什麼,皮笑肉不笑地應聲:“好。”
第二日晴空萬裡,陽光照得護城河波光粼粼。
可站在城牆上新平公主卻無心觀賞
他緊緊盯著遠處的一個黑點,連江泓石走到身邊都冇有察覺。
“殿下,他已經走了。”
“我知道。”新平公主的眼睛始終離不開遠方的那個小黑點,蘇安這一去,少則一年,多則三四年不能相見,新平隻想看一眼,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江泓石冇有回答。
“如今我算是對蘇安放開手了,但如果蘇安有什麼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新平公主冷冷道。
江泓石的目光也落在遠處的各個小小黑點上:“他不會有意外的。”
城牆下浩浩蕩蕩的大軍從城門穿過,向著遠處前行。西北戰事吃緊,這些都是強征來的兵士,最小的甚至才十三歲。
而蘇安騎著馬,正在隊伍的最前頭,身旁是林小侯爺林聞密。
“你低著頭想什麼呢,蘇監軍?”
“我在想我的妻子。”蘇安老實答道,今早蘇安醒來時本想同新平公主好好告彆,可是公主睡得香甜還冇有醒,所以蘇安又幫公主掖了掖被角。
想到這裡,蘇安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了笑。
臨走時,他偷偷又親了一下公主的側臉。
“呦呦呦”林聞密嘲笑道:“你怎麼像個大姑娘似,說了幾句話就臉紅?這新平公主長得是美,可天下美人多了,她就這麼讓你魂牽夢繞?你呀,還是吃的太少。”
蘇安並不覺得羞恥,反而擡起下巴驕傲道:“天下美人是多,可是新平公主隻有一個,我也就喜歡這一個,也隻喜歡這一個。”
“我可是聽說,胡姬高鼻深目,美貌異常,同中原女子大有不同。你說不定會和路將軍一樣,愛上個胡姬。反正我到了西北,得先嚐嘗這胡姬的滋味如何。”
“這不好吧。”蘇安雖然不喜歡總是欺負新平的安陽公主,卻依然為安陽公主感到不平:“我記得安陽公主可冇養麵首,你又怎麼能背叛她?”
“背叛?你這說的哪門子話?”林密聞輕嗤一聲:“夫為妻綱懂不懂?自古以來,這就是天道。”
“不是的,這不是天道。”蘇安固執道:“家中妻子辛苦持家,洗衣做飯,男人要一心一意愛惜妻子,尊重妻子,不在外麵偷吃,這纔是天道。”
林聞密冷哼道:“天底下怎麼可能有不偷吃的男人?就算有些男人現在不偷吃,日後也免不了在外麵開開葷。”
蘇安想了想道:“難道和尚也偷吃嗎?還是說和尚也不算男人?”
“你!”林聞密氣得磨牙:“蘇監軍,你非得跟我過不去?”
蘇安眨巴著眼睛,慢吞吞道:“不是啊,我隻是覺得林將軍你說的話有些絕對。”
林聞密夾緊馬肚往前疾馳。
蘇安作為監軍,不得不拍拍馬屁股,跟上林聞密。
這兩人都冇發現,他們身後有一雙眼睛默默目睹了這一切,完完整整地把這一整段話記在心裡,還預備著寫在絹帛上,飛鴿傳書送去尚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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