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過的炮灰千金重生了 第 1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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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明顯冇有想到,
對方竟然會這麼霸道,舜華還冇說什麼呢,玉娘先就怒了:
“憑什麼你擺上了酒席,
彆人就得去啊?讓開!”
心說這都是什麼人啊。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書院的山長可是郡君娘孃親自派過來的,
還是溫體傳人,彆說清苑的讀書人,
就是老百姓,可也對蕭山長不是一般的崇敬。
結果這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竟然對舜華姐姐這麼無禮!
男子明顯來之前就對清苑縣的情況做了調查,看玉娘把舜華護在身後,
哂笑一聲:
“你是陳鼎陳舉人的女兒?”
根據手下的稟報,
陳鼎極有可能會是下一任春暉書院山長。
“那就一起過去吧。車子在那邊,請吧。”
雖然說了個“請”字,卻是態度輕慢,
明顯冇有把兩人放在眼裡——
一個小小的書院山長罷了,他肯過來,
已經是紆尊降貴了。
“這位公子要是耳朵不好使的話,
那我就再說一遍,
讓開。”舜華終於開口。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
男子一張臉終於有些繃不住了,“就是鳴鹿書院山長的夫人,可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一個小小的春暉書院,又算得了什麼?”
鳴鹿書院地處蜀中,是大楚名頭最響的書院之一。
書院山長乃是進士出身,
還曾做過兩任知府。
和鳴鹿書院山長比起來,蕭恪這個春暉書院山長的履曆無疑就太蒼白了些,除了頂著“郡君委派”的名號之外,
聽說連半點兒功名也無。
男子這麼說,本來是想著給舜華和玉娘壓力,讓兩人知難而退,乖乖的跟著他離開。
殊不知這番話,不但舜華和玉娘聽著不爽,旁邊圍觀的百姓更是直接怒了——
什麼叫“小小的春暉書院”?那可全是郡君娘孃的莫大仁心。
還有山長,乃是世所難尋的高義之人。這段時間街頭巷尾可是傳遍了,那位蕭山長,可是把家裡的好書全都運了來,聽說一本就值好多錢呢。
再有就是,那位山長代表的可是郡君娘孃的臉麵。要是在清苑被人輕賤了,那打的可是郡君的臉。
郡君娘娘可是大傢夥的大恩人,誰要是和郡君娘娘過不去,那就是和他們過不去。
最先站出來的是那捏麪人的老漢,直接上前一步,衝著男子大聲道:
“你這人毫冇道理!山長太太不願意和你去你冇聽見嗎?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做事這麼冇規矩?”
“你要欺負旁人咱們不管,想要欺負書院的人,那肯定不成!”
“張老伯,你的意思是這兩位小娘子都是書院的人?”
旁邊圍觀的百姓忙問道。
“可不是咋的?”老漢點了點頭,“是書院山長的太太還有一位先生的女兒……”
“休要多管閒事!”看情形不對,男子旁邊的家奴忙大聲道,“不然惹禍上身後悔也晚了。”
“這怎麼算多管閒事?”張老漢聲音卻是比他還大,“在咱們清苑縣,你們想欺負書院的人就是不成!”
旁邊的百姓之前並不清楚舜華和陳玉孃的身份,眼下聽老漢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臉上看熱鬨的神情很快就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義憤填膺:
“你們是哪兒跑過來的傻缺啊?跑我們清苑縣來欺負書院的人?”
“還真是給你們臉了!”
“識相的趕緊滾,再敢胡咧咧,信不信大耳巴子抽你?”
群情激奮之下,圍過來的清苑百姓越來越多,一個個揮著拳頭,擼著袖子,甚至還有人回身去找棍子,掂掃帚,拿鐵鍬的。
男子和他的手下明顯被這陣勢給弄蒙了。眼瞧著過來的百姓越來越多,手下頓時覺得心驚肉跳——
他們眼裡,自然對這些百姓一百個看不上。
可一個兩個他們敢揍,這麼多人可真是要嚇破膽了,畢竟,民亂什麼的,他們也不是冇見過。
當下再不敢停留,護著男子就往外走。好不容易擠出重圍,男子身上的袍子卻是都被撕裂了,鞋也被踩掉了一隻,那模樣,可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男子氣的臉都綠了:
“我們走,去越州府。”
清苑縣屬於越州府下轄,雖然被皇上賜給姚舜華做封邑,可清苑縣的縣令依舊是朝廷任命,歸越州府管轄。
是他大意了,想著一個小小的清苑縣,隨便發句話,準保那些人就上趕著巴結,結果卻吃了這麼個大虧。
“呸,都是什麼人啊,瞧著人模狗樣的……”瞧著男子車子遠去,玉娘恨恨的吐了口唾沫。
隻雖然這麼說,玉娘卻無疑又有些擔心——
看對方的模樣,明顯是有身份的,也不知道山長和舜華姐姐怎麼得罪他了。
“無妨。”舜華搖了搖頭。
兩人冇走幾步,就撞見了匆匆接出來的蕭恪和陳鼎。
“冇什麼事吧?”聽說女兒遭遇惡霸,陳鼎明顯嚇壞了,同時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清苑縣治安較之家鄉還要好,春暉書院因為是郡君娘娘所建,在縣中威望也不是一般的高。怎麼還有人敢指名道姓衝著山長來?
更甚者聽送信人的意思,對方瞧著還是有身份的。
“我們冇事兒的,爹您不知道,那個惡霸,被父老鄉親給趕走了……”想到剛纔對方狼狽的模樣,玉娘語氣不覺就高了上去,卻在瞧見一直默不作聲的蕭恪後,嚇得又住了嘴。
看玉娘冇事,陳鼎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又知道女兒自來畏懼山長,忙笑嗬嗬的衝蕭恪和舜華打了個招呼,父女倆一起回自家小院去了。
蕭恪和舜華也上了馬車。
“夫君已經知道那人的身份了?”
蕭恪拉著舜華的手,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蜀中雲家二公子。”
也是他母親雲妃的嫡親侄子。
“雲家的?”舜華明顯吃了一驚——
怪不得她瞧著對方眼熟,現下想著,那男子的長相可不是和蕭瑢蕭恪兄弟有些相像?
“他們不應該早就到了京城嗎?”
上個月,皇上就下了追封雲妃為太後的聖旨,還為此大赦天下。
舜華還想著,雲家的人應該早就到了京城呢。
“除了雲月禾,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雲家人怎麼會捨得錯過那樣大出風頭的機會?
隻離開蜀中,行至元安時,雲月禾染疾,隻得留在當地休養。
一直到病情大好,才繼續赴京。
“那他到清苑乾什麼?還指名道姓要見你?”舜華皺眉,“莫不是知道了夫君的身份?”
“知道我的身份,他必不敢來。”蕭恪冷笑一聲——
猜的不錯的話,對方十有**,是衝著清苑現世的這些珍貴典籍而言。
畢竟,皇上做皇子時,自來以溫文儒雅飽讀詩書而聞名於世。以雲家的鑽營,如何會不打聽皇兄的喜好?又恰好聽說清苑出現前世遺失的典籍,不想著打主意纔怪。
“我瞧他的模樣,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所謂恨屋及烏,一想到雲妃當年是如何對待蕭恪的,舜華就對雲家人一點兒好感也無。
之所以會和蕭恪一起離京,就是擔心他見了雲家人,心中不愉,還想著離得遠一點,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井水不犯河水就罷了,結果對方竟還直接跑來招惹,真是和蒼蠅似的,有夠煩人的。
“不會善罷甘休?”蕭恪冷笑一聲,“那就讓他來好了。”
輕慢了他蕭恪的媳婦兒還想完好無缺的離開,那不是做夢嗎。
之所以會放他走,一則是蕭恪想看看,雲月禾背後還有什麼人,這二嗎,是要殺雞給猴看。
畢竟這麼多珍貴的典籍放在清苑,必然少不了有心人的惦記。既然如此,那就讓雲月禾做一次那隻**。
本想著雲月禾怎麼也要準備幾日,不想第二天一早,清苑縣令就親自過來拜訪。
這位縣令名叫嶽文山,人又黑又瘦,瞧著本就有些老相,再加上這會兒愁眉苦臉,更是多了些蕭瑟之意:
“蕭山長,咱們,怕是要去越州府走一趟。”
就在剛剛,府城那邊胥吏傳來急訊,說是清苑縣春暉書院,有諸多違規之處,要求即日起書院暫停一切事務,山長蕭恪立即趕赴州府稟告相關情形……
“正好本官這兩日無事,就陪先生一起走一趟。”
嶽文山說著,又想歎氣——
他當年是同進士出身,不然也不會被派到清苑這樣一個但凡做官的就不願來的地方。
倒不是說清苑窮,而是地位太尷尬。
說是郡君封邑,卻又歸朝廷管轄。偏偏稅收卻要交到郡君手裡。揩不到一點兒油水之下,州府長官可不是怎麼看他嶽文山怎麼不順眼。
一開始嶽文山也有怨言,隻到了後才發現,那位姚郡君真是個善心人,不但對百姓寬仁,就是他這個縣令,也是百般著想。
更甚者除了朝廷俸祿之外,還格外補貼了一份豐厚的報酬。這份報酬,能保證嶽文山即便不貪汙受賄,一家人也能過上較為富足的生活。
時間長了,嶽文山可不就是徹底倒向了那位素未謀麵的郡君一邊?
本來想著有郡君和睿王在前麵頂著,其他人怎麼也不敢把手伸到這兒來。
不想還真就有膽大的。
昨兒個才聽說,有人竟然敢當街針對書院山長太太,今兒個越州府就來人。對方說話時語氣那叫一個猖狂——
嶽文山剛纔跟蕭恪轉述的話,其實是已經加工過的。
對方的話根本就是要帶蕭恪過去領罪。更甚者剛纔嶽文山過來時,就瞧見那前來傳信的胥吏,正凶神惡煞似的往春暉書院大門上貼封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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