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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過的炮灰千金重生了 第 1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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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先是胳膊,

再是腿被踩斷,趙虎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卻是神情更加猙獰,指著認定的“始作俑者”蕭恪,

嘶聲道:

“殺了他,

你們快去,殺了他……”

無奈他喊得嗓子都啞了,

那些手下卻依舊和被雷劈了似的,僵立在原地——

驟然瞧見趙虎被碎了胳膊,又被打斷了腿,

其他官差本來全都抽出了兵器,

聽完周寅的話,卻全都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似的,目瞪口呆的瞧著依舊袖手而立的那位所謂年輕的山長——

那個凶殘如狼的男人說什麼,

那個山長,竟然是什麼王爺?

這樣的年齡,

這樣的手段,

還有那殺人不眨眼的煞氣,

讓他們想不多想都難……

唯有趙虎,

慘叫的聲音太大,雖然依稀聽見周寅說了句什麼,卻是有些模糊,看手下按著刀柄,卻是傻站著,越發怒火攻心,

喘著粗氣道:

“襲,襲擊,官差,

按律,當死,你們去,拿下他,大卸八塊……”

倒是同樣目瞪口呆的嶽文山回過神來,又驚又懼的瞧著蕭恪:

“王,王爺,您,您是……”

就說不過是山長,自己卻每回見了卻是頭都不敢擡,卻原來,竟然是王爺嗎?

聯想到清苑本是姚郡君封邑,而姚郡君是嫁給了睿王爺,難不成,其實,是睿王?!

周寅從懷裡拿出令牌,對著嶽文山晃了晃:

“在下皇城司副使周寅。”

又衝著蕭恪一拱手:

“這位是睿王爺。”

嶽文山再也站不住,直接腿一軟,就跪倒在地:

“卑職參見王爺。”

老天爺啊,他這是什麼運氣啊。真是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睿王爺會駕臨清苑縣不說,還做了春暉書院的山長!

那可是名動大楚的睿王爺啊。

曾經先帝時,睿王就是大楚所有文武大臣最恐怖的噩夢。很多人還想著,等新皇登基,說不得這位曾經的皇城司掌權者,十有八、九會遭清算。

畢竟傳聞中新帝最是仁善,這樣的性情,如何會容忍以殘忍著稱的六殿下?再是親兄弟,怎麼也冇有民心重要。

卻是再不料,事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如果說先帝那會兒,睿王處境還有些堪憂,待得新帝登基,根本就成了炙手可熱。

而且不但是君臣相得,更因為給南地送去了大量土豆的事,如今聲譽正快速反轉,甚至很多人認定,就是從前睿王殺得那些,也全都是該殺。

越來越多的讚譽,再加上新帝最疼愛且看重的弟弟,睿王爺現如今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嶽文山之後,那些官差也跟著“撲通通”跪了一地——

都說人的名樹的影,要說大楚官場最怕的人,那就非睿王蕭恪莫屬。畢竟這位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從前寧王時,身邊有鐵甲上萬,結果都冇防備得了睿王,直接被睿王砍了腦袋。

眾人甚至慶幸,幸虧剛纔動手的是那位皇城司副使,真是睿王爺出手,說不好他們這會兒已經全都屍橫當場。

而疼的死去活來的趙虎,也終於知道了蕭恪的身份——

睿王凶殘之名聞名天下,註定了他的身份,絕冇有任何人敢冒充。

換句話說,他剛纔頤指氣使、呼叫喝罵的人不是旁人,竟然是傳聞中殺人如麻的睿王。

認清了這個現實,趙虎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連帶的一股尿騷味兒跟著傳來。

“都起來吧,去越州府。”蕭恪聲音依舊寡淡。

嶽文山擦了把頭上的汗,抖抖索索的跟著起身——

越州府明顯是犯了睿王爺的忌諱,猜的不錯的話,不管府台大人依仗的是誰,惹怒了睿王爺,都決定了他再無翻身之日。

趙虎的那些手下,一個個明顯也是這麼想的,麵色如土之下,卻是不敢亂動,依舊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周寅暴喝一聲:

“王爺的話冇聽見嗎?全都滾起來!”

和蕭恪一樣,於這些官差而言,皇城司同樣是一個不可說的可怖存在。彆說皇城司副使,就是隨便一個差人,他們也都是絕不敢惹的。

一想到他們剛纔竟然吃了熊心豹膽,想要把皇城司的二把手大卸八塊,官差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越州府。

府台董昌河擡頭看了看天,推開手邊茶碗,衝著旁邊下巴還有些烏青的雲月禾點了點頭:

“雲公子,嶽文山幾人這會兒應該就要到了,您看,要不要直接升衙?”

雖然現在雲月禾也就有個舉人的身份罷了,可董昌河卻是絲毫不敢慢待,甚至言談舉止間還有著顯而易見的諂媚——

上月初六,昔年打入冷宮香消玉殞的雲妃被追封為太後。

一係列顯赫的尊號之外,更是給了到京的雲家人諸多賞賜。天子舅舅、雲家家主雲丞直接封侯,雲家子弟但凡身上有功名的,全都加封,再有禦賜的闊大府邸……

所謂後來居上,雲家滿門風光遠超慈寧宮王太後,就是和皇後孃家陸家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自此大楚又多一門顯赫的皇親國戚。

而麵前這位雲家二公子,正是雲丞嫡子。

雖然上麵還有長子,可那長子不過是庶子身份,雲家最後必然是雲丞這位皇上嫡親表弟掌家。

換句話說,雲丞站在這裡,代表的就是雲家。

雲月禾明顯對董昌河的恭敬很是受用。

他今年也不過弱冠之年。

昔年雲妃盛寵時雲家的風光早已全無印象。這些年來蟄居蜀中,雲丞對他最多的教導,就是“忍”。

即便表兄是當朝皇子,可被隆盛帝深惡痛絕之下,雲家卻是絲毫不敢借勢。

雲月禾從前的日子,說是夾著尾巴做人也不為過。

還是這幾年,隨著蕭瑢立儲的呼聲越來越高,雲家的情況纔有所改觀。等蕭瑢登基,雲月禾算是徹底體會到什麼叫萬眾追捧。

就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巡撫大人,見了雲月禾,都是未語笑先聞,那殷切的模樣,簡直是把雲月禾當成了他自己的子侄似的。

早就習慣了所到之處被人捧著的情形,眼下對董昌河的恭敬小心,雲月禾根本是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聽董昌河詢問他要不要升衙,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讓他們到這裡來。”

那個山長,他自然冇有放在心裡,可對那位素未謀麵的睿王表哥,雲月禾說一點兒也不怵得慌是假的——

雲家時來運轉,皇上頻頻下聖旨褒獎,其他皇子為了迎合皇上,也都對雲家恭敬的很,口口聲聲叫雲丞舅舅。

卻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太後姑姑的小兒子、睿王蕭恪。這都幾個月了,睿王殿下彆說問候舅父,根本是一點兒表示也無。

聽說蕭恪如此,雲月禾說不懷恨在心是假的。會刻意對清苑縣出手,一方麵確是為了討好皇上表哥,另一方麵未嘗不是對睿王的一個刻意挑釁。

隻存了這樣的心思是一回事,直接對上睿王又是另一回事。

雖然認定,即便自己把清苑縣攪個天翻地覆,有皇上撐著,睿王也不敢對他如何。可雖然年齡相差無幾,他這些年卻也是聽了太多睿王恐怖的傳奇經曆,一想到要和那個魔鬼一樣的男子對上,心裡還是止不住打鼓。

思來想去,還是彆去府衙了,畢竟,那有點兒太招眼了。

董昌河頓了一下,旋即笑著點頭:

“就依公子。”

說話間就有下仆來報,說是清苑縣縣令嶽文山在門外遞了拜帖過來。

雲月禾聞言冷哼一聲,坐回原位。

董昌河也是穩穩坐在那裡,八風不動:

“就他一個嗎?”

“還有個年輕人和他的隨從,說是清苑春暉書院山長……另有張順等人……”

“張順?”董昌河明顯愣了一下——

他派過去帶人的明明是趙虎啊。

隻人既然已經到了,這會兒也不是詢問的時候,旋即點了點頭:

“讓他們進來吧。”

不過片刻間,仆人便引著一行人過來。

董昌河的視線直接從嶽文山身上掠過,落在他身旁的年輕人身上——

這就是那位春暉書院的山長?

怎麼這般年輕?更甚者這相貌也是出奇的俊美。還有那周身的氣度……

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雲月禾,看雲月禾皺著眉頭,一副不喜的樣子,又把那點兒不對勁給壓了下去——

出身再好,能比得上雲月禾這位皇上表弟、太後親侄?

當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嶽文山:

“文山辛苦了。”

隨即一指雲月禾:

“這位是蜀中雲家雲二公子,先太後的嫡親侄子……”

嶽文山下意識的就想去看蕭恪,又想到什麼,硬生生把動作止住:

“文山見過大人,見過雲公子……”

雲月禾本來想著,連嶽文山都低頭了,旁邊那個所謂的山長這會兒不知道怕成什麼呢。不想對方竟依舊是負手而立,彆說磕頭求饒,根本連基本的禮儀都冇有。

尤其是那雙看過來的眼睛,讓雲月禾心驚肉跳之餘,更有些惱羞成怒——

果然是愣頭青,都這會兒了,還敢挑釁。

神情頓時有些陰森:

“你就是春暉書院山長?”

蕭恪神情冰冷,根本就冇有搭理他的意思。

倒是周寅和王海一般,早習慣了老大這樣的做派,迎著雲月禾的視線冷笑一聲:

“這就是我們山長,你待如何?”

早就習慣了不管是誰,都對他點頭哈腰,這麼著被對方一個下人給撅回來,雲月禾登時火冒三丈:

“還真是牙尖嘴利!”

“來人,把他一嘴牙齒,全都給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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