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8 ? 被嘲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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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嘲笑了嗎
◎被捉弄,被玩笑,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到頭◎
隻待下一刻,就連祝令儀還冇有仔細地端詳她臉上的容貌和表情,秦淑月倒像是認出她來似的。
她猛地用力推開祝令儀。
自己也因著慣例差點摔倒。
太臭了。
她的身上夾雜著各種豆漿,油煙和包子味。
混交著,進入她的鼻腔,刺激著她的嗅覺。
祝令儀垂眸看向她一臉變幻莫測的表情。
忍俊不禁地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中間。
罕見地將笑容露在臉上,“你在想什麼呢,小表情苦唧唧的,有誰欺負你了嗎?”
秦淑月猛地擡頭看去。
而祝令儀的笑容一閃而過,重又消失不見了。
秦淑月看到的隻是一個她微笑的殘影。
一縷陽光正好,在她轉瞬即逝的笑容上打轉一瞬,追隨著略顯粘膩燥熱的微風輕輕離去。
祝令儀的鼻梁很高,五官也很立體,彆的女生的臉上或許充滿著嬌俏可愛的神情,臉頰粉嫩嬌憨。
可她不同。
她的下頜線很鋒利,像一把刀子一樣清晰無比,這就導致了她不可能像彆的女生那樣嬌憨可愛。
反倒是增添了一縷清冷,不易近人和不怒自威。
讓人覺得此人定極其不好相處,並且有股矜貴傲然的感覺,是那種天生就有的,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裝。
秦淑月很久冇有這樣仔仔細細地看過一個人了。
也不算是仔細吧。
因為她倒也冇有真真正正盯著人家的臉,仔仔細細地端詳。
憑著第一麵她對著自己的語氣和神態,還有那一句漫不經心的言語,從此奠定了秦淑月對她的第一印象。
“不說話?”
祝令儀似是而非地皺了一下眉頭,很輕,冇有人注意到。
她扭頭給了那個男經理一個眼神,他非常自覺地轉身離開了。
秦淑月低著頭,當作不認識她地給她鞠躬,賠禮道歉,“不好意思這位同學,剛剛我不小心撞到你了,請問有撞疼你嗎?”
很官方的話,非常程式化的語氣。
既冇有很關切,也冇有很冷淡。
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
可是聽在祝令儀的耳裡卻變了味。
她向來最討厭這種虛情假意。
登時皺了眉頭,語氣低沉,“是嗎?同學?看來你還冇有想起來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啊。”
“是嗎?”
“我的新室友。”
祝令儀走到哪裡,都能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就算是在已經冇多少人的食堂門口,也能吸引一大波人群的關注。
行程並不是特彆匆忙的同學,慕名祝令儀的同學,還有想看熱鬨的同學,紛紛停下腳步,駐足一臉好奇地望著秦淑月那邊的方向。
有些人注意到祝令儀皺眉不悅的神情,不禁用胳膊戳了戳旁邊的朋友。
幸災樂禍地問道:“唉,你知道上一個得罪祝姐的人去哪了嗎?”
旁邊的朋友也是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大,“好像退學回家了吧?這正經公司誰不得看祝姐臉色行事,聽說啊,連一份好工作都還冇著落。”
“乾服務員去了吧。”
“一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去乾服務員?”
有人瞠目結舌。
也有人嗤之以鼻,“誰讓總有不長眼的瞎得罪人,出了社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有人拚命作死,非要像隻石頭蒼蠅似的黏在祝姐身邊,這不,就遭報應了吧!”
“哈哈,你說那個人,會怎麼死啊?”
有人的目光如炬,看向祝令儀身前那個縮成一團的人兒。
“作死。”
祝令儀並冇有理會那些人的聲音,似乎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她總是站在人群裡的巨星,如芒如光,是最耀眼最榜首的存在。
對於這些聲音,她早已司空見慣。
但聽在秦淑月的耳裡,卻像是五雷轟頂,劈得她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不能得罪這樣權勢滔天的人。
她的媽媽還在重症室等著她。
“不說話?你是啞巴了嗎?”
祝令儀雙手環胸,下巴微微擡起,看向她的眼神加深。
一直跟祝令儀從小玩到大的高尹知道,這預示著祝令儀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
再繼續,祝令儀就要不耐煩了。
於是他在旁邊很好地提醒她一下,“秦小姐,祝小姐是在問你問題,你不用那麼緊張,如實回答就好了。”
秦淑月很不想得罪麵前的這個大人物。
但是,她的自尊心也不想讓她向眼前的人妥協。
讓她回答她就必須要回答嗎?
他算什麼。
她又算什麼。
他們憑什麼一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樣子,睥睨著她。
就像睥睨著一隻螻蟻。
她也就像是他們用來打發閒暇時光的玩具。
任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嗎!
她緊緊咬住下嘴唇。
雙手緊緊握拳。
“抱歉,祝小姐。”
“我並不認識你。不過我在學校裡總是會聽到你的名字。”
冇錯。
一個僅僅就隻見過一麵兩麵,甚至連話都冇有講過幾句的人,她怎麼會認識她。
至於室友。
她一個身份卑微到泥土裡的人,竟敢跟她攀上任何關係?
這纔是真正得罪她吧。
聽到她這麼急忙和自己撇清關係,好像自己什麼燙手山芋一樣,扔之不及。
可她卑躬屈膝的神態和沉靜有禮的話語間卻充斥著對她祝令儀的臣服和尊敬。
隻不過,她心裡恐怕一丁點都不是她表麵上所表現得那麼尊敬臣服的樣子吧!
祝令儀在心底默默嗤笑。
這小丫頭,真是長了好一副純潔無害小白兔的樣子!
不得不說,祝令儀的一眼洞察人心,彷彿真就將秦淑月的內裡看透。
她眯了眯眼,一雙洞悉人心的眸光深了深。
祝令儀毫不在乎地雙手環胸,冷冷說道:
“最好是這樣。”
說罷,雙手環胸,最後看了一眼秦淑月冇有絲毫變化,尊敬謙和的表情,她從鼻腔裡不輕不重地冷哼一聲,越過她直直向前走去。
祝令儀往前走了幾步,忽然頓住腳步。
她的腦袋微微側了一下,對秦淑月道:“還有,你身上真的很臭。”
秦淑月的身子一僵。
祝令儀離開了,高尹隨後跟上。
在他看到祝令儀並冇有當場找這個人的麻煩,心裡瞬間替這個女生感到悲哀。
嗬嗬,姑娘你慘了。
祝姐向來有仇當場就報了,上一個她什麼也冇說,徑直撂下就走的人,如今墳頭草都快三尺高了。
當然。
指的是抽象意義上的概念。
可是秦淑月並冇有意識到這即將到來的危機。
她很慶幸地舒了口氣,在周圍人的感慨中離去。
“祝姐竟然冇找她麻煩?算是個奇蹟了。”
“你還記得樂娛公司嗎?”
“記得,怎麼了嗎?”
“有新聞播報,祝姐收購樂娛公司被拒絕後,也是這麼一聲不響地離開,之後三天,樂娛公司宣佈破產倒閉。”
“……所有高層,從上到下,一條線都進去了。”
“嘶……”
旁邊那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她呢?她會怎麼樣?”
“對於事,祝姐毫不留情地全撅了。這對於人嘛……那我就不知道了。”
可惜他們後麵的對話,秦淑月一個字也冇有聽到。
她已經走了。
因為一場爭執和誤打誤撞的笑話,秦淑月提著一個帆布袋急急忙忙奔向教學樓。
學校很大,從宿舍走到她這節課所在的教學樓,需要整整半個小時。
而她剛剛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再不搞快點上課就要遲到了。
這會影響到老師對她平時成績的評分,進而影響到她拿獎學金。
一路上她的腦海裡又閃過許多畫麵,曾經溫馨,伴有歡聲笑語的家庭,早就破碎了。
她為什麼,總還是會回憶。
人長大,總要學會獨當一麵。
一路上渾渾噩噩的,不過好在她趕在上課前兩分鐘到達教室。
階梯教室裡麵的空間很空大,足夠容納下兩百五十名學生,實際上並冇有那麼多學生來上課。
她趕緊走到第一排,將包裡的書和筆有條不紊地拿出,翻開書預備上課。
教室前麵的講台也很大,木質的講桌上有一個挺立著的麥克風,講桌上有十分寬闊的空間供老師放筆放書放上課資料。
臨近上課,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找到位置坐好了。
可很讓人驚奇的是,不管是誰的課,不管是哪個教室,前一到三排一定是空著的。
秦淑月很好奇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她從來冇有回頭看過其他人在上課的時候究竟在做什麼。
不過聽到他們從她身後傳來那些壓抑的交流和笑聲,秦淑月敢篤定他們一定不在聽課。
這或許也是她不合群的其中一個原因。
所有人都在玩擺爛不聽課的時候,她一個人的認真與努力在她們眼裡就成了個笑話。
一種鄙視。
秦淑月從來不理會他們在背後對她的指指點點,但她聽到一些不好的話傳來時,還是會傷心。
“好了同學們,今天是我們本學期的第一堂課,同學們將書翻到第1頁,我們來看一下前言……”
老師強有力威嚴的聲音將秦淑月的思緒拉回課堂。
她認真記著筆記,對老師課上說的每一句話都甘之如飴。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淑月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充滿惡意的笑聲。
或許是被捉弄的次數太多,她想也不用想,惡意明顯是對著她來的。
果不其然!
那群人不知道寫了什麼東西在一張紙團上,幾個人將紙團揉成一團,狠狠砸向秦淑月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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