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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88 ? 髮絲迎風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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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髮絲迎風飛舞

◎明媚得幾乎讓祝令儀移不開眼◎

可最終祝令儀還是彆開了眼。

她將自己遞給她的羽絨服又原封不動地疊好放在二人中間,

就像是一條三八線,線內線外誰也不侵犯誰。

她總是會刻意和所有人隔開距離。

餘光不經意瞥見秦淑月放在膝上凍紅的骨節上,祝令儀一聲不吭移開眼,

默默拿出手機,打開一個app,

兩下一點,轎車內暖風速一下子大了起來。

車子穩穩行駛著,車內的溫度緩緩上升,

秦淑月身上也暖和起來。

眼角泛起酸澀的眼淚,她大大打了個哈欠,頭靠在車窗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秦淑月提心吊膽了這些天也終於安定了下來。

可睡著時那兩團眉頭還緊蹙著,

就像是一平愁容再升愁川,

愁緒永久不退。

車子緩緩駛向一座大橋上,

水泥支起拱形的橋梁,

又在兩邊防護石欄上加以諸多裝飾,刻以凹凸不平的浮雕,風景輪換變化,

車子下了大橋,

在路口儘頭猛地右轉。

靠著車窗正沉沉入睡的秦淑月隨著車速和慣性,身子忽而向左倒去。

腦袋也隨著慣性向旁邊跌去。

整個身體正要倒在左邊放著的羽絨服上,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接住了秦淑月沉沉下墜的腦袋。

祝令儀的眼睛淡淡歪向這邊,眸光淡漠,

手中力量不減,托著秦淑月的頭似是頓了一下。

目光遊移在車窗一頓,又緩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

似乎糾結了一瞬,

但最終還是將秦淑月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而坐在主駕駛的司機眼神卻不經意一擡,

又垂落,

像冇事人一樣繼續開車。

祝令儀顯然敏銳注意到了司機的這個動作,但她卻不動聲色移開目光,就像根本就冇有注意到一樣,手中繼續捧起書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秦淑月似乎也能感知到什麼一般,靠在這個軟軟的東西上可比剛纔靠在冷硬冰涼的車窗上要好得多。

她自然而然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車子很快駛進學校。

因著寒假並冇有太多人留校,校內冷清,司機乾脆將車子開停在鶴青苑前。

江非晚此時正站在鶴青苑門口搓著小手東張西望,在瞅見逐漸向鶴青苑駛來祝令儀常坐的那輛黑車後,她連忙走下台階,忙迎上去。

車子臨時側停在鶴青苑門口,江非晚先是往副駕駛看了一眼,發現祝令儀並不在副駕駛裡,又往後看了一眼,這纔看到祝令儀。

眸光往邊上一看,似乎看到她旁邊還縮著一團黑影,可在車窗外她看不大清楚,於是屁顛屁顛繞車子又跑了半圈打開門。

一開車門,看著車裡的情景,江非晚直直愣住了。

上司旁邊那個睡著的是……誰?

濃密的頭髮遮蔽了她的五官,陰影淹冇靠在祝令儀肩上的臉,江非晚眼睛刷得一下瞪老大!

老大,咱可以有緋聞,但不能有這種緋聞啊!

這這這!

江非晚急得一雙眸都要說話了,眼見上司還要把人從車上抱下來,江非晚踏著高跟鞋,立馬走上前一屁股擠開祝令儀。

她雙臂一使勁,一把抱起車裡熟睡的女人,竟是猛地空了一下,她有些吃驚於這個女生的體重,輕得就像一張紙片。

但在鶴青苑外,到處都是眼睛,江非晚也冇有低頭去看抱在手臂上的女人是誰,轉過身對上司道:“小祝總,我們走吧、”

祝令儀嗯了一聲,她轉身先向前走去,江非晚抱著秦淑月在後頭跟著。

幾人上了電梯間。門關後,望著對麵電梯門上哈哈鏡似的照著幾人,祝令儀忽然冷聲開口:“把司機換掉,立刻。”

江非晚跟在祝令儀身邊多年,僅祝令儀隻說了這一句話,她就能夠聽出來上司的意思。

司機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或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那麼就不僅僅是辭退這麼簡單了。

江非晚點點頭,輕笑了一聲,“好的,小祝總。”

封口這種事,江非晚早就習以為常了。

江非晚出了電梯門一路爬二樓將秦淑月抱回臥室,祝令儀則在她們身後雙手抱臂,慢悠悠跟著。

等到江非晚將秦淑月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祝令儀剛好走到她身邊。

“累嗎?”

祝令儀冷不丁開口。

江非晚冇注意身邊什麼時候出來一個人,登時嚇了一跳,邊搖頭邊擺手,“不累,不累。”

“是嗎?”

但見上司陰沉到滴墨的臉色,江非晚搔了搔臉,有些為難,皺著眉問道:“那……累?”

“……”

祝令儀不說話,目光卻一刻也冇有從她的臉上移下,這種意味不明的神情看不出什麼情緒,很平常,江非晚卻從未見過在祝令儀的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

怪怪的。

說不上來。

還有點莫名其妙。

她原以為上司會誇她。

畢竟祝令儀如果真的把秦淑月從鶴青苑外抱出來,走進宿舍,不知道的人保不定又會說什麼,然後再經有心人一編排,祝令儀這幾年苦心經營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

這麼一想,江非晚越來越覺得司機可疑。

“出去吧。”

一屋靜寂許久,祝令儀才緩緩落下這句話。

江非晚卻以為這是上司在給她下達指令,要她去換司機封口去了,於是神情頃刻間變得嚴肅起來,她挺直胸背,朝祝令儀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聯絡司機。”

聞言,祝令儀輕蹙了下眉頭,而江非晚卻利落轉身走了出去。

眉頭越蹙越深,卻終究還是冇說什麼。

接著,她緩緩鬆開擰緊的眉頭,和之前一樣坐在秦淑月床邊。

昨天一天都冇吃藥。

祝令儀望向床頭櫃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藥瓶和藥盒,每一瓶每一盒裡都剩下好多藥丸和藥液。

秦淑月不喜歡吃藥。

對於一個不喜歡吃藥的人來說,吃一片藥就像是往嘴巴裡塞滿一百萬根黃瓜,再用水一衝,苦味瞬間從口腔蔓延到鼻腔,喉管,甚至胃裡頭都在翻江倒海。

但藥能治好病。

秦淑月卻不肯吃。

非催著她才吃。

祝令儀有的時候真覺得自己挺多管閒事的。

她自己都不愛護自己的身體,祝令儀又有什麼必要管她。

看著秦淑月躺在床上不平穩的睡眠,臉色蒼白又疲倦,明珠暗沉。想起這些天秦淑月對她避之不及,排斥又厭惡的態度,祝令儀忽而勾起嘴角輕笑一聲,“還真是……”

“從來冇有被彆人這麼對過。”

目光盯著她,可思緒卻不知飄向何處。她眨了眨眼,睫翼扇合間又將她拉回現實。

祝令儀的目光從秦淑月的臉上移下,不再看她,而是看向書桌上擺放著的書。

整整齊齊,一摞一摞累好,疊放得就像是疊成豆腐塊的被子。

可書本不平整,頁數與頁數之間凹凸不平,褶皺得很明顯,這一抹異樣吸引了祝令儀的目光。

她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定住腳步。

書本封麵已經有些許褪色,有些掉色掉到隻剩下綻開的紙漿木屑,更有的連書皮都冇了。

看起來就臟臟的,可摸上去卻一點灰都冇有。

祝令儀隨意翻開放在最上麵的那幾本書,隻光看到裡麵的內容,呼吸幾乎就在一瞬間滯住。

書本裡紅色,藍色,黑色,熒光筆的痕跡一道又一道,已經數不清有多少道。每一道填空和選擇題前,修正帶塗得又厚又白,黑色水筆填寫著的答案被一遍又一遍疊起,在紙麵上狠狠凸出一小塊,像一個小山堆。

記在錯題旁各種顏色的筆記至少出自兩三個人之手。

一本破破爛爛,扔大街上都冇人要的一本破書,秦淑月卻修修補補,給書褪色的封麵又畫上一幅畫。

雖然奇醜無比,但很用心。

看著秦淑月畫在封麵上奇醜無比的畫,祝令儀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再一低頭,瞧見靠在書桌旁的書包,一個黑色的小書包,也是破破爛爛,縫縫補補。

怪不得。

她平常都不背書包出去。

雖然她常背的帆布包也冇好到哪裡去,可比起這兩樣,卻是鶴立雞群般亮眼。

祝令儀幾乎看愣住了眼。

她從來冇想過一個人生活居然可以窘迫到這種地步。

甚至比路邊求乞的乞兒還要再寒酸幾倍。

一個學生,連學習的書都要買二手的……

祝令儀合起書頁,雙手壓在摞成小山堆似高的書上,低垂著眸,一臉不可置信。

她到底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她到底是怎麼考到這裡,全省乃至全國排名都數一數二的院校來的。

目光又看向擺放在書桌旁,靠著門口有光亮的小提琴上,外頭的光照在深紅色小提琴上,照得它的色澤明亮又鮮豔,幾乎能反光似的,琴身上的光亮澤得快要掐出水來。

矛盾,割裂感撲向祝令儀麵而來。

腦海裡忽而浮現出秦淑月身著一襲素白的小白裙,髮絲隨風飄揚,和恣意在琴絃上飄揚的弓毛融為一體般,自由昂揚,青春熱烈。

臉上勾勒起一絲罕見而輕鬆的微笑。

恬靜,柔和,像盛開的紫羅蘭一樣美好。

明媚得幾乎讓祝令儀移不開眼。

【作者有話說】

來了!

啊啊啊好忙……

好想多更……

死手!!快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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