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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後清冷前任她追妻火葬場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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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冇有一點年味的新年◎

見兩個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地望著自己,

秦淑月懵了一下。

難道是自己搜錯了嗎?

唉?

網上對於祝令儀的資料介紹不是二月十五的生日嗎?

秦淑月愣了一下,連帶著手上端著的蛋糕也不禁往後瑟縮一下。

對麵兩個人都站在原地不動,秦淑月也不敢動。端著蛋糕木木站在原地,

眸光中閃爍不安。

良久,冰冷的空氣裡響起祝令儀沉冷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是在什麼時候。”

秦淑月一頓,她張了張口,剛想說是從網上搜到的。

可聲音剛從喉嚨管裡冒出來,

又瞬間將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難道向她承認自己在搜她嗎?

可是自己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搜她。

跟任何一個人說都會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奇怪的吧。

於是祝令儀眼瞧著秦淑月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直到與地麵垂直。

“你為什麼這麼做。”

祝令儀一步步逼近她,

聲線中散發著陣陣寒冷,

語氣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割在秦淑月身上,

直逼問得秦淑月一步步向後退去。

“你想要什麼。”

祝令儀繼續問,

腳步離她又近了些。

“回答我。”

“啪嗒”、“啪嗒”,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沉悶的腳步聲,富有節奏,

帶著穩操勝券的氣定神閒,

一步再一步逼近眼前這個瑟縮的小羊羔。

“秦淑月。”

“看著我!”

祝令儀高高昂著頭顱,不可一世地看著她,神色冷淡,不含一絲情感,

此刻的眸光裡卻染上一層極淡的薄怒,深深剋製在眸底。

她伸手一把掐住秦淑月的下頜,虎口正對秦淑月的下巴尖,

把她的頭往門後抵去。

秦淑月一退再退,

直到後背猛地撞上廚房玻璃門上,

撞疼了她,又隨著祝令儀強製的動作她的身子猛抵在玻璃門上,她閉眼低低嗚咽一聲。

端著蛋糕的手逐漸顫抖起來,彷彿不可控製一般,連帶著盤子也跟著抖擻起來,似乎輕輕一拍就會立刻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她緊緊咬著下嘴唇,隻覺得洶湧而澎湃的茉莉氣息好似要強勢地擠進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麵前被一道身影緊緊包裹著,透不出一絲光亮。

祝令儀將她逼到絕路,秦淑月退無可退。

看著她……

回答她……

可是憑什麼!

她有說話的權利,也有不說的權利。

她以為她是誰。

天生高人一等,就可以隨意下達指令,每個人都必須聽她差遣嗎?

江非晚或許得聽,她秦淑月憑什麼?

亦難道祝令儀認為每一個接近她的人都是討好她嗎?

每一個向她示好的人都是在對她獻殷勤嗎?

對她所做的一切友善的舉動都是為了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是懷著惡意或者目的是嗎?

秦淑月的目光一點一點黯淡下來,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要錢?要權?還是要身份?”

眸中的薄怒漸漸平息,轉而覆蓋上一層冰雪,雪化成水,澆滅了怒火,隻剩下一片冰水,平靜無波。

祝令儀屈尊降貴般遞給她一個淡漠的眼神,神色中輕而無漣漪,像是已經看透她心中所想一般。

可她錯了。

“我什麼都不要。”

寡淡的聲音幽幽從祝令儀懷裡響起。

“啪”的一聲,蛋糕盤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連帶著蛋糕也砸爛在地板上,奶油糊了滿地。

秦淑月的雙手軟弱無力般垂落在大腿兩側。

祝令儀嫌惡地皺了皺眉,看著地上已經爛成一團的蛋糕,表情就好像是要將地板全部掀開了重裝似的。

她退開一步,與秦淑月隔開距離,可神色依舊深望著她。這一刻,眸光裡逐漸爬上一絲不解。

秦淑月自始至終低著頭,冇有說話,好似又變回原來那個默默無聞,隻想縮在牆角落,將自己存在感變到最低的女生。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祝令儀。”

秦淑月頓了頓,語氣平靜,目光低垂,黯淡的眸色裡叫人看不出喜怒哀樂,或許隻有無儘的哀愁。

幽怨,無助,一雙眼睛卻大得很,水靈靈的,像充盈著雨水般飽滿剔透。

“你太自負了。”

秦淑月言簡意賅,簡而言之,冇有再多說任何一句廢話,繞過被她打碎在地上的蛋糕,也繞過祝令儀的右肩,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冇有碰到。

離開時,秦淑月的背挺得筆直,堂堂正正,一塵不染。

一番不歡而散後,江非晚看著自家老總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一雙耳朵驚得都快豎起來了,眼神瞪得宛若銅鈴,小心翼翼伸出手想攔下秦淑月,但見她迎麵走來的身影決絕,自家老總還無動於衷站在原地,不知作何態度。

江非晚伸了一半的手又縮了回去,這一伸一縮的,一雙手就這麼半縮半伸在空中,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好。

攔下還是不攔下?

她猶豫焦灼,整張臉皺成一個囧字,可剛心中冒出一個定論來時,秦淑月已經走遠了。

江非晚轉身望去,隻聽二樓傳來“砰”得一聲大門關閉的聲音。

她又轉身望向自家老總,祝令儀仍站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半個身子卻隱在黑暗裡。

陰暗分明,照亮她的後背,前身卻牢牢隱匿在黑暗中。

江非晚又低頭看向地上的那份蛋糕。

兩層蛋糕塔上立著一個紅彤彤的大櫻桃,水光滑亮的,鮮紅欲滴。如今兩層蛋糕軟趴趴砸在地上,那顆大櫻桃也歪歪斜斜,顫顫巍巍地扒在蛋糕頂上。

陶瓷釉的碎片散落在地,有些和蛋糕融為一體,地板都有些被刮花了。

一團狼藉。

江非晚隻能這麼形容。

她認命似的垂頭喪氣立馬跑到祝令儀麵前,“小祝總,我立刻讓女傭們來處理一下。”

“您……”

江非晚吞了口口水。

“您不要生氣。”

小心翼翼擡頭看了一眼上司,卻發現自家老總的神色平靜得很,一點都冇有生氣的樣子。

沉默著,思索著,眸光淡淡,好似完全什麼也不在意。

江非晚的一顆心卻緊緊提溜起來。

因為隻要當祝令儀露出這麼表情時,那麼就預示著對麵這個人要倒大黴了。

江非晚吞了吞口水,轉頭往二樓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眸色中似有一抹哀淒閃過。

秦淑月……

小提琴拉得那麼好……

真是可惜了……

江非晚十分惋惜搖搖頭。

不過上司的事情她作為一個助理冇資格多問,她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可以了,當然,她也隻能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對於上司的命令照聽不誤,合理安排上司的行程安排,照顧好上司的飲食起居,為上司排憂解難。

就這麼簡單而已。

想及此,江非晚立馬調頭去到女傭房,招呼幾個傭人來將地板打掃一下。

等江非晚領著三個女傭來到蛋糕灑落的那個位置時,祝令儀已經不見了。

“哎?這怎麼缺了一個口?”

一個拿著拖把的女傭頗為驚訝地指著地上的那個蛋糕問道。

“什麼?”江非晚皺了皺眉。

好端端的蛋糕怎麼會缺了一個口?

身後兩個傭人也蜂擁擠了上來。

四個人盯著地上那個少了幾乎快形成一個洞的蛋糕看了許久。

蛋糕頂上的那顆大櫻桃已經不見了,連帶著頂上的奶油和麪包也幾乎少了一大塊。

“江助理,您是偷偷撿來吃了嗎?”

一個拿著抹布的女傭指著地上這塊少了的口子看著江非晚哈哈大笑起來。

麵對眾人戲謔調笑的目光,江非晚直起腰,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咳,明天安排人去超市買幾瓶殺鼠藥來。”

“買殺鼠藥乾什麼啊?”

“是啊。”

“對啊對啊。”

一人問,眾人附和。

江非晚一聽,臉色立馬沉了下來,連帶著聲線也往下壓了幾分,“這自然是因為公寓裡有老鼠。”

“老鼠?”

三個人麵麵相覷。

“怎麼會有老鼠呢?”

“絕對不可能!”

“我們打掃公寓的時候可用心了!公寓裡彆說老鼠,就連一隻蟑螂都不可能有一隻!”

眼見幾人辯聲越來越多,江非晚揮了揮手,“停停停!”

她正色道:“我說有,就是有。”

幾人默不作聲,都不說話了。

“明天去超市買打老鼠的藥來。我明天晚上會來檢查你們買藥成果。”

說罷,江非晚雙手往後一背,默默離開了。

她剛一離開,三人便在她身後小聲蛐蛐道:“老鼠?哪來的老鼠?”

“我看就是江助理晚上餓了想吃蛋糕,結果不小心把蛋糕給打了吧?”

“還怪老鼠頭上了!”

“老鼠真冤……”

江非晚袖底下的兩隻拳頭硬了又硬,強忍著憋下轉身與她們澄清據理力爭的想法。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老鼠?

這個宿舍裡當然冇有老鼠!

那能是誰吃的呢!

江非晚咬緊後槽牙,頓時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作為上司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幫上司背黑鍋這樣的事情她早習以為常。

隻是……

江非晚的神色變了變。

最近上司跟這個叫秦淑月的,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非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工作群看了幾眼,神色更為凝重。

近半個月來,上司每一天的行程幾乎都有關秦淑月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上司幫秦小姐料理了棘手的事情,秦小姐難道不該感謝上司嗎?

一想到這裡,江非晚的眼前立馬閃過剛剛秦小姐對上司的態度,一時難以捉摸。

可是目前看來,秦小姐似乎很討厭上司,而上司似乎也很討厭秦小姐。

兩個人都互相討厭對方……

想起剛剛祝令儀站在原地不動的背影,江非晚心有餘悸地擡頭看了看天花板。

以往能讓祝令儀生氣的人都消失了。

她不知道祝令儀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去對付秦淑月,可江非晚認為如果上司真想料理秦小姐,壓根就不需要她動手,不,就連自己都冇必要出手。

秦淑月太冇有價值了,弱到祝令儀根本無需將她放在眼裡,也無需為在“對付她”這件事情上上心。就隻需要漠視著,她就會像在黑夜裡盛開的曇花,燦爛一瞬就立即枯萎了。

根本就用不著她們動手。

所以江非晚又不理解了。

既然如此,那上司的那個表情就很匪夷所思了。

祝令儀究竟想表達什麼?

如果不是想對付她,那還能是什麼?

江非晚走進自己的工作室,同時也是她的臥室。

在601裡,她,何靜與餘嫻都各自擁有著一間獨立的房間,隻是何靜和餘嫻都不怎麼住在這裡。

江非晚是因職業身份的特殊性,日常留跟在這裡更有利,也更方便照顧祝令儀的日常生活起居,以及行程規劃,搭配各場合穿搭,及時添衣買衣等等日常工作。

有時也會分配到其他工作上。

江非晚走進臥室,忽地一下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整個人泄了力氣,整個人都快要陷進席夢思裡去似的。

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腦海中總是回憶著祝令儀的那個表情和最近的行程,以及她這幾天被安排的任務。

幾乎每一項都和秦淑月有關。

老宅那邊的人似乎也不知怎麼關注到秦淑月這個名字,竟然還動了心思,起做文章,讓上司又陷入輿論陷阱。

等等……

江非晚眼睛一睜,忽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幾天上司一直留在公司不回宿舍,難道不止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多如牛毛,還有一種可能,是在……

一個不確切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形成雛形,可每當這個答案的輪廓漸漸清晰時,江非晚又一把否決了。

不可能。

上司怎麼可能是在保護秦小姐。

上司這麼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但絕對不可能是為了保護秦淑月!

不可能!

——

初升的太陽,光照總是尤為明亮,可霧氣逐漸凝聚,聚積為朵朵白雲,飄浮在藍天之上,遮蓋住太陽溫暖的光輝,冰河冷川吹起一陣又一陣冷風,好似將整個地球都塞進冰河之下,萬物結冰。

這種天氣路上幾乎冇有行人。

而這個時候也很少有人會出門。

過了今晚就是新年了。

家家歡欣鼓舞,高尹與徐廉兩人各回各家,各自喜迎新年,高尹的少爺生活更是多姿多彩,尤為豐富。

徐廉則很一般了,坐在書房裡一坐就是一整天,隻有吃飯睡覺的時候纔會從書房裡出來,徐墨在新年的零點準時打來電話,祝令儀卻冇有接。

秦淑月也冇有睡著。

她坐在床上,呆呆望著窗外圓圓的月亮,夜空中冇有一顆星星,可月光卻明亮得很,熠熠發光,好似盛滿一杯銀酒,洋洋灑灑向大地灑來月輝。

家家戶戶齊聚一堂,男女老少談笑風聲,或親戚上門,大家各自訴說過去一年的經曆,對未來的新年裡表示美好祝願,或圍坐電視機前,播放著春晚,吃著餃子蘸著醋,吹著牛,逗著小孩,再順嘴一提尚未成婚的單身青年們。

學校這時候就顯得很冷清了。

隻有道路兩側的微光挺立著,照耀著白熾的光,可這樣的冷光卻無疑在這樣的節日裡,在本就冇有多少人煙往來的校園裡更是寂寞冷清。

601宿舍更不必說。

女傭們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地板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留有蛋糕的痕跡了,整個被弄臟的地板此刻像是新的一樣。

插曲,似乎這都算不上插曲。

祝令儀白天依舊出門,好像並冇有意識到今天是新年,幾乎可以說,她將新年當作普通的工作日一樣,繼續忙碌著,全身心投入工作和學習裡,和平常冇有絲毫不一樣。

秦淑月卻始終記得今天是新年。

哪怕冇有一點年味,她也最起碼要搞點氛圍出來。

【作者有話說】

[奶茶][奶茶]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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