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11章 催眠(11) 新人物
催眠(11)
新人物
謝愷封不說話的時間有點長了。
憫希沒那麼笨,自然發現謝愷封的目光在繞過他往屋子裡麵看。
他身體緊繃起來,雙手攥著窗沿,不顧手指都被弄臟,勉強對謝愷封露出一個笑容道:“怎麼不說話呀?”
可憐的小水母,沒發覺自己聲音都在抖。
他不想讓他發現。
謝愷封挑起眉,壓住眼中的暗沉,笑道:“其他人呢?怎麼隻有小希一個人在這裡。”
一邊說,他一邊擡手,在憫希手腕的紅痕上摩挲,手法不帶狎昵,好像隻是單純的觸碰。
一點雨水從傘沿掉落,掉在憫希手背上,加上拇指的撫摸,讓憫希感覺又涼又癢。
他身體微微打顫,硬著頭皮撒謊道:“他們在另一個房間,廁所有人用,我又有點憋不住,就來這裡上了。”
謝愷封不置可否,收回手,盯著那極速回彈的麵板,問:“小希總是想上廁所,是不是有點尿頻?”
憫希瞪大眼睛:“你才尿頻呢!”
說完,又想起謝愷封是誰,耳垂熱熱地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給我道歉。”
謝愷封從善如流道:“對不起。”
他笑了笑,從臂彎裡拿起一件棕色的雨衣,“先出來吧,我給你帶了雨衣,免得弄臟衣服。”
見謝愷封不再細究,憫希立刻點點頭關上窗戶,臨出門前,他狠狠瞪過角落的謝宥。
然後加快腳步,走出包間,跑到門口的謝愷封麵前。
謝愷封從頭到尾打量過憫希,眼中暗流一閃而過,沒說什麼,抖了抖手中的雨衣道:“來,擡胳膊。”
“哦。”憫希本能應了一聲,照謝愷封的指示擡起左胳膊,又擡起右胳膊,直到整件雨衣全部穿上,憫希才發現身上的雨衣是件小貓雨衣。
頭頂兩瓣又圓又俏的小貓耳朵,憫希的臉被裹在裡麵,顯得更白更柔軟。
他盯著水泊裡自己的樣子,敢怒不敢言。
謝愷封這是什麼惡趣味。
他又不是小孩。
謝愷封在給他係脖子上的係帶,憫希咕噥了一聲低下頭,下巴就擠在謝愷封的手上。
嫩生生的肉裹著手指,觸感又嫩又滑,謝愷封下意識把整個手掌都包在他臉上揉了一把。
憫希被他揉得發出不高興的咕唧叫聲。
在憫希忍不住想要開啟謝愷封的手時,身後雅月彙的大門忽然開啟,有人從裡麵走出來叫住憫希:“憫希!太好了,你還沒走!”
憫希回頭。
模樣普通的男人和他對上視線,臉色驚喜,憫希看了兩三秒,這纔回憶起他好像是黎星灼那邊的人。
男人想走上前和憫希說話,可看到他後麵的謝愷封又停了下來,神情侷促又猶豫。
憫希看了眼謝愷封,拉好雨衣下擺,主動走過去。
男人見狀,神色驚喜,隱藏在驚喜背後的,則是靦腆的害羞。
他掃了一把鼻尖,壓低聲音說:“憫希,你能不能回去看看星灼?他傍晚就有點低燒,沒想到吃了藥還沒好,剛纔打電話一問,直接燒到38度多了。”
憫希沒想到男人叫住他是因為這個,可他皺眉,有點想不通:“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去找醫生嗎?我過去也幫不到他。”
男人一聽,語氣更為難:“他不肯去,他那個人隻有自己想去的份,彆人都勸不動他。”
憫希吸氣:“所以我過去有什麼用?他也不會聽我的。”
況且他們還吵架了。
男人著急道:“不一定的,晚上去吃飯前他還和我打電話問過你在哪裡。”
問他?問他乾嘛?憫希沒想明白,耳邊又傳來男人焦急的連聲懇求:“拜托你了,就去看一眼,拜托,拜托,拜托……”
憫希:“……”
憫希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尤其是當彆人用求求你、拜托你,這一類詞,他就有些暈乎乎的。
他擡手,製止男人繼續叫:“好了,你不要拜托了,我去就是,但提前宣告一點,我不能保證可以把他勸去醫院。”
男人點頭如搗蒜:“不用勸去醫院,星灼有私人醫生,直接拿他手機打給他,讓他來學校更方便。”
萬惡的有錢人。
憫希繃住表情,應了一聲,轉過身朝那邊的謝愷封走去,待謝愷封看來,他就說:“我想回一趟學校。”
謝愷封目光從身後的男人掃過,五官幽森。x
不等他拒絕,憫希立刻小貓拱手,學以致用道:“拜托,拜托。”
……
淩晨三點多,單人宿舍裡。
黎星灼從床上艱難爬起來,穿上鞋,拿起床頭掛著的外套往外走去。
從剛才小弟打來的電話中,黎星灼才知道他們今晚要去的地方是雅月彙足道。
雅月彙,他們居然要去雅月彙?!
黎星灼眼中滿是陰翳,連撥出的熱氣都驅不散他臉上的冰冷。
他不是擔心憫希可能會在店裡點一個鴨子尋歡作樂。
他纔不擔心這個。
而是他們一幫二十歲左右的人,居然去那種成人意味極濃的地方,實在是小小年紀不學好。
他們平常都跟著自己,彆人都知道他們是他的人,他不能讓他們出去敗壞他的名聲,也不能放任他們繼續不檢點下去。
他有必要去好好治一下他們的不良風氣。
他是為自己好,和憫希沒關係。
他和憫希已經一刀兩散,他走他的獨木橋,他過他的陽關道,他不會再去管憫希了。
他是去抓自己的人,不是去抓憫希,他根本不在乎憫希如何。
那壞家夥就是點一百個鴨子,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也不會過問一句。
黎星灼惡狠狠想著,把手放到門把上。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還沒用力,門把已經向下擰動。
門向裡開啟,潑墨般的眉眼、鳳尾蝶一樣的睫毛,挨個露出來,伴隨著驚訝的一句問話:“黎星灼,你要去哪?”
黎星灼一下愣住。
他眨了兩下眼睛。
憫希看著他的那副傻樣,有些無語:“發著燒還想往外跑,不想活了?能不能乖點。”
黎星灼原本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站在原地傻傻盯著憫希。
直到聽到這句乖點,他轉眼冷下了臉。
乖點?
黎星灼眼珠緩緩挪動,在憫希伸來一隻手摸他額頭時,像條小狗一樣往上麵無意識蹭了一下,眼眶瞬間忍不住酸澀起來。
這壞家夥憑什麼讓他乖點,他是他什麼人。
這個沒良心的壞蛋。
黎星灼不知道憫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有心想懲罰一下他,所以故意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隻可惜憫希根本不在意,隻當他是燒傻了。
憫希從他身邊走過,黎星灼倉促間轉過頭,藏住自己發紅的眼睛,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失態。
誰想憫希也根本沒有看他,而是直直走到窗邊,擡手關上。
皺眉:“連窗戶都不關,你不發燒誰發燒。”
黎星灼嘴唇緊繃,有些賭氣地想,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大晚上和一幫人出去花天酒地,管自己做什麼呢。
憫希關好窗戶一扭頭,見黎星灼還杵在門口,屋裡失溫嚴重,他沒辦法,隻好過去拉黎星灼。
男人起先不願意走,被拽了兩下,慢吞吞往前一起動了。
但他人又高,又重,憫希拉著他很是費勁,好不容易把他拉到床邊,往床上放,他身子太重,把憫希帶著一起往後栽倒了。
脖子突然又濕又熱,憫希艱難把黎星灼扶穩,一站起來,就看見黎星灼薄薄的眼角在無聲地往下滑水。
憫希:“……”
擦了兩把脖子上黏答答的淚水,憫希沉默。
黎星灼好像還沒意識到,麵無表情看著憫希道:“你不是把我拉黑了嗎。”
憫希表情平淡,又是那種什麼都無所謂的眼神:“是,所以你要趕我?那也行,我走了。”
他轉身,接著衣角就被拉住。
黎星灼直接站了起來,小小的一片衣角被他抓在手裡,好像憫希再往前走一步,他的情緒就又要崩潰。x
憫希慢慢把衣角從他手裡抽回來,黎星灼臉上又有崩潰的趨勢,他隻好停手,歎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的……你彆鬨脾氣了,我們和好行不行。”
他拿出手機:“我把你都放出來,但你以後不能再嘴賤。”
黎星灼一頓,鬆開手:“你要拉黑就拉黑,要和好就和好,我憑什麼順著你來?”
憫希真有點想撒手不管了。
他皺眉,剛抿了抿唇,臉上就出現一種輕微吃痛的神色,來之前他嘴巴太痛,在附近買了潤唇膏擦,但還是一碰就刺痛。
憫希忍了忍,轉頭看見桌上有一瓶空礦泉水瓶,心念一動,他重新看向黎星灼:“那我送你一個東西,就當和好禮物,這樣行了?”
黎星灼滾了滾喉結:“看心情。”
憫希將一把凳子放在床邊,拿過桌上的塑料瓶,以及一把剪刀,在凳子邊蹲下。
黎星灼忍不住問:“你要做什麼?”
憫希沒說話,他擰開瓶蓋放到一邊,用剪刀剪去瓶口,再在剩餘瓶子中上方差不多的地方輕劃一道,再沿著這一道子繞圈剪開。
再下一步,憫希把手機平放在凳子上,再把剪出來的塑料瓶擺在螢幕平麵。
他手指細長、白皙,從裁剪到擺放,都是一種彆樣的賞心悅目。
淩亂的砰砰聲又響起來,黎星灼目光不知何時放空,盯著那雙手來回運動,直到憫希開口道:“關燈。”
黎星灼本能遵從命令,擡手關掉了旁邊的按鈕,再一回頭,床邊躍出來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
不及半個巴掌大小,卻如此鮮活,真實、觸手可及。
“佩珀爾幻象,”憫希嘴角微勾,塑料膜裡的蝴蝶成像曼妙扇動翅膀,無數的亮粉從蝶翼下飛下來,宛如流動的閃耀星河帶,碧藍、茄紫、深粉,一切美妙顏色倒映在那雙笑意深深的眼眸裡,“喜歡嗎?”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蝴蝶飛在空中,讓人辨不清現實與幻象,黎星灼盯著他唇邊柔軟的弧度,眼皮垂了下來:“喜歡。”
這句話沒發出聲音來。
他不得不再次開口低聲道:“……很喜歡。”
憫希笑了一聲,從他手裡拿過手機,用他麵容解鎖,再在通訊錄裡找到黎家家庭醫生的手機號,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黎星灼全程像是個傀儡,任他擺布。
憫希好不容易感到舒心一點,凳子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原主設定的鈴聲是一首搖滾音樂,貝斯和鼓點交雜,巨大聲音讓黎星灼瞬間回了些許神,也讓憫希眼皮跳了兩下。
他壓了壓心跳,心想回頭就把這鬼畜鈴聲換了,接著平靜接起電話。
淩晨四點半。
憫希神色凝重地從黎星灼房裡走出來,腳步匆忙,帶有一些恐慌。
憫希腦袋亂得像一團漿糊,慌不擇路地走下樓梯,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醫生的話:“葉同學,小婉晚上突然吐了兩回,我們初步判定,病情有加重的可能,請你立刻來一趟醫院。”
與此同時,深夜有關謝家的一則重磅炸裂新聞登上熱搜,一眾帶白牌、藍繩的記者守在學校門口,隻等當事人一出現,就圍上去堵截。
憫希一出門,迎麵撞上一個男人。
男人個高,他被撞得頭暈目眩,還沒來得及站穩,扶住他的男人忽然一頓,開口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不知怎麼,下一刻,憫希眼中的亮光瞬間黯淡下去,紅潤的嘴唇張合,發出沒有感情的聲音:“是,我的名字叫……憫希。”
頭頂傳來低聲:“我記住了。”
男人重複一遍,隨後似乎有事要忙,從他身邊匆匆走開,憫希的神情立刻恢複神采。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還留有餘溫的手指,迷茫道:“奇怪,我站在這裡乾什麼?”
……
謝愷封第一次淩晨六點還沒有睡。
他床前的桌子上,擺著謝家廚師深夜做出來的香煎鵝肝、法式焗蝸牛和黑鬆露菌菇湯。
賣相極佳,醇香撲鼻。
而他則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盯著腿上的電腦看。
閃爍的光芒顯得他神情很專注。
如果不是裡麵一直傳來不正常的水聲的話,恐怕所有人都以為他看的是什麼嚴肅的學術報告。
杜容是淩晨四點接到謝愷封的電話的,他從床上爬起來,連頭發都沒打理好,人已經坐上了車直奔雅月彙而去。
謝家權勢滔天,杜容沒怎麼費功夫,1107號包間的監控視訊,就被他成功拷貝下來,交給了謝愷封。
從憫希進到包間開始算起,視訊一共一小時左右。
謝愷封從四點多看到六點。
視訊裡也不是彆人,正是他特彆熟悉的謝宥。
憫希被他壓在懷裡玷汙,所有的掙紮都是那麼無助,除去讓飽受苦楚的嘴唇被更深含進外,彆無用處。他布滿被淩虐痕跡的唇肉上,津液**,亂七八糟地粘在唇角和下巴,發出細碎聲響的唇裡,舌尖抽顫。
顯示屏上的數字一秒一秒變換。
謝愷封神色也越來越幽冷。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看這視訊。
作為私生子的謝愷封,身體裡流著的就是掠奪的血液,所有想要的、美好的事物,他都習慣用爭奪的方式搶來。
前兩天他不明白,憫希已經被他搶在手裡,為什麼他仍然還是沒有安全感。
現在,他是格外不舒服,尤其是當看到謝宥在吸弄那截軟舌時。
這是什麼情緒?他又露出疑惑。
房間裡水聲嘖嘖,充斥了整個黑暗的空間。
謝愷封臉上映著螢幕的藍光,水聲響了多久,他端坐的姿勢就維持了多久。
直到裡麵的男人終於停下來。
從男人身上掙開的男生,嘴裡發出塞子被用力拔開的聲音,清晰的“啵”一聲,如此淫亂,又勾人嘴乾。
男生似乎恨極了謝宥,但剛才承受的那些讓他沒有力氣、也根本無法推開麵前的人,甚至需要依靠在厭惡的人身上喘氣。
他眼睫顫著,嘴唇早已被糟蹋得不堪入目,小小一團趴在男人胸膛上,如若一條海蛇,癱軟地露出劇烈抽搐的唇肉,蜜處失守,含不住從角落緩緩流出的口水。
不臟。
盯著那酡紅精緻的小臉,謝愷封想起了杜容那天交給他的那疊資料裡,白紙黑字地寫過一行字。
杜容說,憫希在學校裡人緣不佳,很多人不敢惹他,卻也討厭他,沒有人想和他交往,他平時隻能跟其他跟班一起玩,不然就是獨來獨往。
可怎麼會呢?
看,連謝宥都是這樣。
又有誰會討厭他?
隻怕所有人都想在他下麵的水裡遊泳,蝶泳、仰泳、狗刨。
再潛進深處咕嚕嚕冒泡。
真奇怪,他居然會對一個男生、和他同一個性彆的人,有這種**和評價。
手指輕擡,謝愷封又將進度條拖回到最開始。
最初看到視訊的妒恨和憤怒已經過去了,此時再看第三遍的時候,謝愷封心中隻剩下嘲諷。
他伸手用拇指摩挲過螢幕上憫希的嘴唇,目光看向裡麵的謝宥,露出一點似笑非笑的神情。
廢物就是廢物。
都不能把他吻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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