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60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18) 吃宵夜…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18)
吃宵夜……
當看到斐西諾的臉後,
第二個感到發駭的人是沈玲。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們收容所一尊小廟,居然直接來三座大佛?
聞名遐邇戰鬥力爆表的洛淮塔上將,尊貴冷豔的斐西諾王儲,
潛力無限的稽查隊隊長陳斯屹,一湊湊齊三個。
等反應過來,
沈玲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地,
將手扣到右肩行莎裡斯蒂皇室禮節:“王儲殿下,感謝您的蒞臨,
我完全沒想到,我,
我真是不知說什麼好,等下要一起用宵夜嗎?”
憫希:我拜托你不要說這麼恐怖的話啊!!
然而,後麵的斐西諾好似完全不在意沈玲的不著調,頷首:“可以。”
憫希直接沉默。
更讓他壓力倍升的,是此刻隔幾間的宿舍,在聽到動靜後倏地開啟,烏庚行和慕侖從裡麵走了出來。
沈玲這些天和他們交流多,已經很熟悉他們,這會直接上手戳動烏庚行和慕侖的後背,
讓他們跟斐西諾打招呼。
慕侖天不怕地不怕,
彆過頭去不作理會,隻用餘光在憫希那邊輕掃而過,
姿態傲慢。
倒是烏庚行聽話一點,
走上去幾步,與斐西諾雙手交握,兩人掌心擠壓著掌心,斐西諾眸色像遼闊海域,
冷得深幽,烏庚行垂著眼,神色如古井。
憫希看得心驚肉戰。
烏庚行每次在自己麵前都文文靜靜,有時候說話還口吃結巴,一到彆人那裡,總是冷得像變一個人。
總之,好、恐、怖……
所有,一切,都很恐怖,但他說不清為什麼恐怖,隻覺得周圍的磁場讓他渾身發毛,恨不得馬上逃離。甚至從剛才開始,他都不敢去看陳斯屹和洛淮塔兩個人的目光。
他不知道,他們兩人怎麼能一起出現在這裡,真是禍不單行。
那邊,沈玲準備去廚房叫人做宵夜吃,這樣一來,憫希就被分配到負責帶這幾尊大佛去大廳吃飯地方的任務,憫希沒辦法,隻能照做。
一路上,憫希都很安靜,看似有點困所以不太想說話的樣子,反應很正常。
直到帶到大廳,他想藉故開溜,一個轉彎,恐怖的人直接找上門。
擋在麵前的洛淮塔身姿英挺,看了憫希幾秒,禮貌開口:“我們是不是曾經在皇……”
憫希嗖一下轉過頭,仰起腦袋似真似假道:“玲小姐你叫我?我這就來!抱歉,洛上將,玲小姐應該是有東西找不到,廚房的東西我比較熟,我得去幫她找找,先失陪了。”
裝模作樣往廚房走了幾步,又被陳斯屹攔住:“我有事要找你談談,你跟我來一……”
憫希拿起根本沒響的通訊器:“喂?怎麼這麼晚打過來……抱歉,我出去說。”
好不容易躲過這兩人,這之後,憫希為了不和他們單獨相處,想儘一切辦法給自己找事情做。
他將目光放在前不遠兩隻跟過來的精神體上,下一秒,他招招手。
卡裡克被咪芙搗得生理不適,此刻正奄奄一息地倒在一邊地上,沒看到。
咪芙看到了,眼睛如同放射鐳射光,嚶嚶吱吱一頓亂叫,邁著勝利者的姿態往憫希這邊跑,在差不多位置就開始三步上籃,最後一步緊緊縮住傘蓋往高空縱跳。
憫希伸出手,穩穩接住了他,把他的傘蓋捧到空中舉高高。
咪芙眨了眨眼睛,手舞足蹈地叫起來。
“吱吱!”
芙芙再來一次!
咪芙從憫希的手中跳下去,往反方向跑去,然後轉過身像剛才那樣再次三步上籃。
憫希又一次成功接住了他。
整個大廳都充斥回蕩著咪芙高興振奮的吱吱聲,來自主人陳斯屹的警告也被他視作了空氣。yx
憫希也當作沒聽到,總之,他一直在裝作很忙有事乾的樣子。
這樣的裝傻持續到開飯,眾人坐齊,憫希一把搶到小棉襖烏庚行的旁邊坐下。
烏庚行看著因為搶太急被撞得微微有點搖晃的桌子,眨了眨眼,什麼都沒說,抿唇把一雙筷子放在憫希的碗上麵,看得憫希很是感動,這個飯桌上還是有讓他安心的人的。
崽,愛你。
因為飯桌上坐著太多恐怖人物,憫希一坐下就猛猛吃飯,安靜得像個雪白的鵪鶉。飯桌上吃喝俱全,但隻有憫希和沈玲還有其他幾個工作人員,杯子裡的是酒,彆人杯子裡的都是杏仁露。
憫希吃完就喝,喝完就吃,全程埋著頭,活像在外麵流浪了三天三夜的模樣。
他不說話,作為另一個大人的沈玲,就不得不負責起熱場子的活。
她看向洛淮塔,嘴角揚起溫和的笑意:“淮塔,我有個侄子是你的粉絲,他之前還說將來要考進軍區,努力升到你的部下,跟著你出生入死。”
洛淮塔也笑:“這樣嗎,那是我的榮幸,如果以後他有不懂的,可以來向我請教。”
沈玲激動道:“真的?我侄子要是知道,一定得高興得上房揭瓦。”
洛淮塔笑而不語,沈玲便又說:“不過,聽我侄子說,你每月中都要去邊境星清剿一次泛濫的星獸,這月卻擱置了,因為要留在主星找人,這事真的假的?你真的在慶功宴上遭到奇怪的刺客輕……”
咚!對麵坐著憫希用力將杯子擱在桌麵,酒水揚起,四下飛濺。
沈玲嚇得炸毛:“憫希,你嚇我一跳!咋啦?”
憫希彎起眼睛訕笑:“沒事,我就是想說喝、喝酒,大家都喝一點,彆光聊啊。”
洛淮塔眼瞳微微閃爍地看過來。
憫希借擡高的杯子擋住自己的臉。
經此一打岔,沈玲都忘記剛才的話題了,她又轉去看陳斯屹:“斯屹,你是我們本星的,我對你的事更瞭解,也聽得更多。馬上騎士團的選拔賽就要開始,報名錶一個個都交上去了,你怎麼沒動靜,是碰上啥事了嗎?”
忽的,對麵的憫希站起來很突然地握住了沈玲的手:“玲、玲小姐,我們都還沒乾杯呢!”
沈玲一臉懵逼:“噢,噢,是沒乾,那乾一下。”
清脆的一聲碰杯聲後,憫希重新坐下來,自此,他身上好像縈繞起了一股奇怪的氣息,防禦buff開滿。
但凡沈玲要起話頭,他都會迅速捧起酒來呼籲大家喝酒。
但沒幾個人真的喝,隻有他一個人喝。
“大家繼續喝啊。”
仰頭喝。
“你們怎麼不喝?”
仰頭喝。
“……”
仰頭喝。
自顧自幾杯子下去。
憫希醉了。x
眾人:“……”
空氣沉寂許久,不知誰弱弱地出聲問起:“怎麼沒見小陽?”
沈玲警惕地看向憫希。
觀察了兩秒,見憫希沒準備在這個話題下反應很大地鬨事,沈玲微鬆一口氣,放心地接了下去:“叫過她了,她沒來。”
她看透一切地滄桑道:“很正常,人在結婚生子以後,都是以家庭為重的,很少會在外麵聚餐了,得回家給孩子做飯。”
說完,沈玲又看了憫希一眼。
這個話題果然沒再讓憫希應激。
但臉色酡紅的青年,略一沉思,好似被這個話題激起了些許的興趣。
憫希忽然把手放在桌麵,腦袋趴上去,側頭仰望起烏庚行的眼睛。
他語速很慢,好奇地問:“小庚行,你計劃幾歲結婚生子啊?”
搖搖頭,“啊不,我真是榆木腦袋,我應該先問你,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就是,理想型,你喜歡哪種型別的,我替你參謀參謀,以後外出多留意一下。”
憫希微微露齒笑,呼吸混著酒香,竟讓烏庚行有種瀕死的眩暈感。
他知道,憫希問這話,完全沒有作為大人曖昧的引導,他隻是將他當作了小家夥一樣逗弄。
憫希有些顛三倒四地說:“就比如我,我就喜歡溫柔知性的,呃。”
他撥出一口酒氣,稍微舒服了,才補充完後麵的三個字:“女孩子。”
喀。
話音剛落,斐西諾和慕侖手中捧著的碗不知何故被硬生生掰碎了。
盛著的米飯灑落一地,幾塊瓷片也哢噠掉在地上,憫希訝然直起身望過去,對上斐西諾沉到穀底的幽藍眸子。
斐西諾輕微磨牙,依然保持著手上捧碗的動作,他似乎想說點什麼不中聽的話,最後卻忍下去了:“對不起,我沒控製好力氣,我會賠償的。”
然而聽到這話,憫希不僅沒生氣,神情還更驚訝,好似是為斐西諾學會了道歉這一項能而感到欣慰。
一欣慰,他就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是這碗太不瓷實,改天我去買個鐵碗,你怎麼造都造不爛。”
憫希哄著給他和慕侖遞過去兩條毛巾,絲毫沒當回事。
又是這樣,怎麼能這樣呢?
哪怕是摯友,哪怕是血濃於水的至親,都不會在一個人無理由地生悶氣、反複地闖禍後,還能無限包容,甚至自我檢討。
一邊坐著的烏庚行默默垂著眼在吃飯,他咀嚼的時候,鼓起的臉頰露出了一點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肥潤。
這破猴子簡直三天一個樣,上次見才那麼瘦,這才沒過多久,就有點長肉了,外出的憫希給他備好了保暖的衣服,營養豐富的飯菜搭配,還有每天的秒回關心。
愛讓這破猴子變物種,長出了人樣。
但一個人真的能做到對毫無血緣且不知底細的人,做到那麼方方麵麵都這麼事無巨細嗎?
斐西諾困惑到好像世界觀都顛覆了,他緩了緩,正想低頭拿毛巾擦褲子上的米飯,那邊就傳來憫希的低聲嗬斥:“慕侖,不要拿手去碰!”
彎腰想往前夠的慕侖一僵:“……我沒要撿碗,我是想撿起筷子。”
憫希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哦,這樣嗎,那是我誤會你了,還好不是要撿碎碗,否則我的教育不知道有多任重道遠的一條路要走坐好,這種小事讓我幫你不就好啦。”
筷子正好滾到了背後的那段路,憫希站起身,給他撿筷子。
這原本是一件尋常到司空見慣的事,但就在憫希用指尖捲起筷子的那一刻。
空氣驟然凝固。
十四五的少年,上半身的骨節已經發育到一定階段,他們越過桌麵,清晰看到彎下腰的憫希,衣領下墜,露出偌大一片私人區域。
白色的畫布上兩隻粉紅蓓蕾。
軟嫩而小巧。
好像彈一下就會噴汁,讓主人發出破碎的尖叫。
世界上竟然會有那樣的形狀,男人身上竟然會有那樣的顏色。但實在太小,用手掌使勁從側麵裹住兩隻並在一起含都滿足不了口腹之慾,讓人不禁陰暗猜想,如果將其一口咬掉,還能再長嗎,還能長出這麼美的嗎?
氣氛僵硬到有些可怖,始作俑者在幾雙陰陰的眼睛中,笑眯眯地站起身,把筷子放回到了慕侖的麵前。
今晚的酒讓他有點醉,也有點遲鈍,他竟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屋子裡已經豎起了五個直挺挺的旗幟。
在對他敬禮,在對他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