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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去當老婆的炮灰 第99章 過氣偶像(21) 彆去叫,彆去叫,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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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氣偶像(21)
彆去叫,彆去叫,求……

【立刻!】

憫希火速遠離身邊的門。

身上那件外套忽然重若千鈞,
從衣擺下方幽幽地燎起了火星似的,又重又熱,憫希馬上低頭拉開身上的拉鏈,
老老實實脫下外套這樣做,好像是他目前唯一能擺脫難受,
感到舒服的方式了。

他裡麵還穿著一件絲質睡衣,
柔乎乎的,沒多少重量,
布料卻很厚實,不透,
能遮住每一寸包裹的麵板,不露出一絲紋理。

但當憫希麵對著時宴純把外套脫下來時,依舊有一種從頭到腳都露光了的窘迫。

對方應該也感到莫名其妙吧?

明明前一秒才扒在門上,想觀望外麵有沒有工作人員守著,沒有就跑的,下一秒又突然跑回來,奇怪地當自己的麵脫下外套,一點前兆也沒有。

這心動小屋看起來是新建造的,門上掛牌的塑料膜都沒撕,
嶄新如也,
屋內也有一種木料沒晾乾淨的味道,即使如此,
這間木屋還算保暖,
牆壁上也有取暖裝置在源源不斷地運作。

屋裡的確是暖和的,但屋外的風太大,滲進門縫裡,呼呼地逸散,
這間屋的牆壁是木製的,從源頭上就決定不能完全變熱,所以此刻木屋裡溫度是中度偏下的,怎麼看也沒有達到需要脫掉外套的炎熱程度。

但為什麼自己……就非要?

憫希很疑惑,可那一點對現狀的迷茫,頃刻間就被一種極大的力量碾壓過去他就是想脫,很想脫。

眨眼過去,肩上一空,憫希就脫好了,他下意識擡起眼睛看了下時宴純。

忽地,他攥緊手中的外套。

是錯覺嗎?總覺得時宴純的眼睛……和以前不太一樣呢?

正疑惑,憫希就見椅子上的時宴純對他伸出手一撈,將他按貓一樣按在腿上,他一驚,連忙掙紮,但時宴純按著他,讓他動都很難動。

時宴純掀起憫希的一側睡衣。

這人腰肢很窄,橫切麵甚至沒有他兩條腿寬,衣服一撩起,那塊在骨頭附近的牙印,就這麼露出來。

時宴純放手指上去。

那片柔軟的麵板,立刻如水浪一般,貪婪地吞吸他的指尖,將他深深陷進去。

憫希不知道時宴純在做什麼,時宴純也沒有再問他,隻是在那裡反複摸,像是要覆蓋上麵的氣味似的。

不過,就算時宴純問出口,憫希也回答不了他,因為他自己對這個牙印的印象都不深。

畢竟那個時候他在公廁裡,靈魂都快飛走了,視野一直是白的,感知也一直是麻的,薩聿什麼時候牙癢,咬了他一口,他也沒察覺。

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牙印。

他在時宴純腿上撲騰著,就快惱了的時候,屋內突然響起男聲。

【和你有緣的ta是你心目中期望出現的ta嗎?】

這道男聲讓憫希找準機會從時宴純的身上一下掙脫了下來,他連忙躲洪水猛獸地往後退,一屁股墩坐到了與時宴純正對的空椅子上。

而後,那道男聲繼續道。

【不管是與否,結果都木已成舟,各位著眼當下。】x

【我們準備了些問題,請小屋裡的嘉賓們如實作答】

憫希剛緩好氣息,餘光就見椅子右側有一個迷你的麥克風。

他擡眼,看見時宴純的也有。

【如果要將對方動物塑,你覺得對方是以下的哪一種動物呢?是善戰的狼,還是敏銳的狐貍,還是憨厚的狗,還是強大的熊。】

憫希一愣,才意識到問題已經開始了,他們接下來要依次作答,腦子還沒開始上班,對麵的人就開口道:“貓。”

憫希垮起小臉。

【呃,看來在宴純心中對方的形象是貓呢,可惜貓不是以上的選項,請重新選答。】

時宴純興致寥寥,隨口說:“狼。”

憫希彎起唇角。

【那麼憫希的回答是?】

憫希斂起唇,小聲道:“狐貍。”

【假如有一天對方找上門來,痛哭流涕地說手頭緊,欠了彆人一大筆錢,找你求助,你會借給他嗎?】

時宴純:“看情況。”

憫希:“不會……”

時宴純:“嗬。”

【你心中的完美愛情是什麼樣子的?】

時宴純:“不覺得會有完美的愛情。”

憫希:“互相尊重,彼此包容,懂得分寸,適當驚喜。”

【描述一下對方的優點。】

時宴純:“嗬。”

憫希:“個子高。”

【吵架時如何解決分歧?】

時宴純:“不解決。”

憫希:“是說和戀人吵架嗎?我會抱抱他,讓他冷靜,如果是時宴純的話,我可能會讓他自己先冷靜冷靜吧……”

【對方的哪些行為會讓你覺得不被尊重?】

時宴純:“很多,一時說不上來。”

憫希:“一直不說話,發出‘嗬’的聲音。”

……

從木屋裡出來的時候,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憫希依舊像去了半條命,他將這種感覺歸咎於那件外套,直到現在,他都對自己突然在時宴純麵前脫外套的事情感到羞恥。

而一出木屋,新鮮空氣一進入口鼻,憫希那種強烈的脫衣服的渴望就消失了。

他馬不停蹄穿好外套,把自己裹得嘴巴都不露。

四間木屋應該是同時作答,同時錄製的,憫希剛出來不久,依次有其他嘉賓從各自的木屋裡陸陸續續走出來。

憫希假裝看風景地偷瞄天空,偷瞄地麵,見鄭椰雪一出來,就小跑過去,站在唯一能讓自己安心的人旁邊。

時宴純脖頸上的青筋一繃,那雙藏在陰影中的眼珠動了一下,兩秒後,才又落回原處,做出平時眼皮半垂、盯住地麵的死氣模樣。

鄭椰雪一出來還沒站穩,就感覺到胳膊邊上拱過來一團毛茸茸的,她眉梢挑起,有點意外,又有點受寵若驚:“冷?”

這是她能想出的憫希靠過來的解釋。

憫希不冷,但連點貓貓頭:“嗯嗯。”

鄭椰雪還要說什麼,全部嘉賓都集聚在所有心動小屋的中間空地上了,沒等他們互相說話,憫希就發現了一個多出來的人。

而那人顯然不屬於工作人員的行列,他不是從心動小屋出來的,是從節目組堆裡走過來的。

穿一身筆挺的襯衣長褲,黑發灰眸,身如鬆柏,一副霽月光風、冷心冷情的模樣。

應該是混血,眼眸是有彆於國人的顏色,像層層疊疊的鉛灰,黑得不純粹,灰得也不純粹,人的身影倒映在瞳膜上時,會有被其鎖困在眼中的冷厲感。

憫希感覺自己的眼神,好像和這個男人對了一下。

他莫名地抖了抖,像落水的貓那樣,還引得鄭椰雪湊過來摸了摸他的臉,以為他是太冷。

這人是誰?認識自己嗎?

憫希產生疑惑。

但更多的是害怕。

因為這個男人給他的觀感很可怕,不僅是從氣質,是從長相層次,就帶給他極大壓迫的。

和薩聿又不完全一樣,薩聿是眉毛上挑、眼尾下垂,天生外露的盛氣淩人。

但這個男人,他是反過來的眉毛下垂、眼尾上挑,是不刻意做表情,都會流露出輕視、看不起彆人的氣息,像會蟄伏在水下冷不丁從水中冒出來釣住野兔後頸肉的野鷹。

憫希聽見身邊的閩唯唯,突然擠到鄭椰雪身上。

用一種驚呆了的語氣手舞足蹈地吃瓜道:“媽呀新嘉賓居然是他,這節目組發橫財了能把這麼多狠角湊齊在同一檔節目,他們根本不需要這節目的名氣和薪酬吧,怎麼一個一個都跑到這裡來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次要真在島上出事,內娛不得大地震啊。”

鄭椰雪輕笑:“是啊,四家粉絲得一起哭塌某博。”

正說著,節目組就向大家介紹:“這位是蘭衍,蘭大明星!你們應該在電視上看過。”

閩唯唯第一個響應:“當然見過,火遍全球的巨星誰不知道啊,我之前每天都見呢在地鐵的大屏廣告上哈哈哈。”

閩唯唯走的是開朗活潑的快樂小狗路線,每次冷場,都是她第一個出來出聲的,導演一般都會在這時多給她鏡頭。

導演笑道:“是的,看來還省去了自我介紹的時間了,這之後我們蘭衍會入住新木屋,和我們一起參與節目的拍攝,大家歡迎一下!”

閩唯唯帶頭鼓起掌。

女嘉賓這邊都還挺和諧,都配合地拍了拍手,表示對蘭衍的歡迎,男嘉賓這邊除憫希呱唧呱唧了兩下,其他人都不太耐煩,各有心事,連手都沒擡。

蘭衍看起來也不在乎,在導演的cue下,冷冷淡淡道:“我是蘭衍,多指教。”

新嘉賓的介紹就這麼結束。

導演審視了一遍今天拍的素材,感覺有能惡意剪輯的,表情還算滿意,他轉頭宣佈:“今天天氣不好,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

嘉賓們應聲解散。

憫希第一個衝回自己的木屋,怕晚一步又被誰提溜過去。

今天一連串的事情把他搞得有點自閉,中午和晚上都沒怎麼吃飯,天一黑就上了床。

在入睡前,他被係統叫起來,又往信箱裡按時投了封詆毀蘭衍的信。

臨走,憫希沒忘記小心地拿起前一封信觀察了一下,信封有被拆開的痕跡,邊邊角角也有摺痕,應該是有人看過了。

憫希極度心虛,嗖一下把信封扔回去,溜回木屋。

第二天嘉賓們之間的氣氛有點怪,可能是因為天氣依舊不美妙。

所以這天沒有特彆要錄製的環節,大家一整天下來,就打了一場沙灘排球賽,下午一起去山上采摘果實,說說笑笑,晚上則互相偎在天台上聊天打牌。

當然不是純放鬆娛樂,有節目組的人在其中做引導,故意提出一些曖昧的問題,引誘嘉賓們跳入陷阱。

可惜其他幾位男嘉賓都不怎麼打岔,女嘉賓們也很謹慎,回答的話滴水不漏,沒什麼可以放大的,隻有憫希,他不太好意思冷落彆人,彆人問一句答一句,每次都上鉤,還無意間暴露出許多。

“你和彆人接過吻嗎?”

“沒有呀。”臉蛋漲紅。

“接吻的物件多嗎?”

“不多。”臉蛋紅的,眼睛是暈暈的蚊香狀:“沒……沒接過。”

“有超過五個嗎?”

“肯定沒有!”臉越漲越紅。

天台問話結束後,大家各回各屋,憫希想到能去睡覺了,腳步比其他人歡快很多,他提著一個水杯,一溜煙鑽進了樓梯裡,消失不見。

剩下還坐在座位上的薩聿和衛玨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節目組的人在收拾裝置,蘭衍起身從椅子上離開,隨手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剛要下樓梯,閩唯唯突然出現,向左一步,攔住他。

蘭衍垂下灰眸,不帶感情地注視他。

一整天下來,蘭衍不是沒發現嘉賓之間單單隻針對他的那些暗潮湧動,每一個人、每一次欲言又止表情複雜地看過來時,他都看在眼裡。

當然,他並不在意。

就像現在,閩唯唯結結巴巴叫了好幾次他的名字,又轉頭就跑。

“蘭衍,你……你……算了沒事!”

如此怪異又無緣由的舉動,他也沒有興趣去追究後麵的秘密。

……

“你幫我盯緊一點,要是有人影過來,要馬上告訴我!”

【知道。】

“我到底還要寫多少次啊,我不太想做這種事了,最重要的是,我快不會編了……”

【看你挺會的。】

“胡說!”

月黑風高,銀亮的月光鋪陳在地麵,孤苦無依立在牆壁邊上的一個白色信箱,猶如海麵吐出的一粒珍珠,豎著一動不動。

良久,一道鬼鬼祟祟的纖細身影,打歪了它寧靜的影子。

憫希裹緊自己身上的外套,又藏住下巴,左邊看一眼,右邊看一眼,神神秘秘,像狼人殺中要用毒藥殺死人的女巫一樣,悄悄走近信箱。

但他手中的卻不是藥水,而是一封信,信上的內容惡意滲滿,比昨晚的那一封還荒唐,上麵捕風捉影沒一點真實性的東西,比毒藥還毒。

這些全是憫希苦思憫想地回憶那些男明星的熱搜,再結合係統告訴他的蘭衍的一些真實情況,辛苦編出來的。

係統每天晚上都讓他在沒人的時候來投信,也不告訴他一共要投多少次,隻說堅持投,遲早有一次會顯示任務完成。

沒辦法,憫希隻能一直惡毒地編,惡毒地寫,再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惡毒地投進去。

憫希深呼一口氣,擡起手。

就在他要把從頭到尾全是汙衊的“毒藥”塞進信箱中時,一隻手突然扣來,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臂高高擡起

“抓到了。”

憫希心口重重一跳!

他連忙捂住嘴,把一聲快脫出口的叫聲捂回嘴裡。

手中的信晃晃悠悠掉到地上,憫希就像舉手投降的小偷,睜大眼睛張皇地望向來人:“蘭、蘭衍……怎麼是你?”

憫希腿軟地向後靠在牆壁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馬上在腦中撒潑打滾,質問、怒罵係統怎麼沒提醒他有人來,係統卻像宕機了的機器,怎麼都不回他。

可憐的憫希隻能孤立無援地麵對當前的狀況。

這位新來的嘉賓他還沒接觸過,因為對方不友善的外表,他更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所以蘭衍隻是垂眼盯住他,就這麼一個動作,就讓他整段身子都柔如水一樣無力地貼在了牆上,抖起來。

“怎麼不能是我?”

憫希聽見蘭衍說話了,聽說他是在國外長大的,但普通話卻很好,聽不出一點口音。

聲如水擊玉石,冷冽蕭條。

蘭衍在憫希拚命想收回手時,往他手腕輕輕一捏,眼前的人立刻老實,瑟瑟地站在原地高舉手臂:“你想是誰?”

憫希完全安靜得像隻兔子,眼睛紅溜溜的。

眼中,蘭衍俯身,將那封沾了點泥土的信封撿了起來。

然後在憫希顫得快出現殘影的視線中,兩指一挑,照著信上麵的內容念:“蘭衍是劣跡藝人,三個月收到了三封不同女孩的懷孕報告單,之前那部出圈電影也是靠身體上位,酒店夜會女導演,纔得到的男一番。”

蘭衍態度散漫,語氣事不關己,如同在說彆人的事。

憫希腿都快軟得跪在地上了,白皙的臉頰也全是汗。

不知道怎麼辦,他一時竟佯裝吃驚道:“這上麵說的是真的嗎?”

蘭衍轉過來看他,盯了他許久,像是突然被他拙劣的演技逗笑了,臉上那冰山一般的麵具略有消融的跡象。

他俯身低頭,湊近憫希微肉的耳垂:“這是不是真的,你不是最清楚?字跡都沒乾呢。”

憫希一急,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否認:“纔不是我寫的。”

蘭衍緊盯住他,不拆穿,隻是狀似疑惑:“我有一點想不通,如果我真是靠身體上位,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夜會女導演的?我做這種事一定會很隱秘,不會被彆人知道、旁觀,還是說,這個女導演……其實是你?”

“我晚上是去酒店夜會你,然後x了你嗎?”

這句話讓憫希僵住的同時。

也讓蘭衍自己頓了下。

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以前從來都不正眼看的節目,也是第一次連嘉賓的臉都沒認全,就被造這些謠言。

儘管讓人很無語,也很啼笑皆非,但作為一個體量巨大的公眾人物,蘭衍經曆過的黃謠、惡謠,比這封信過分的,要多得多,說實話,他剛才質問的那句話,在他身上有點反應過度了。

蘭衍微抿唇,沒收回。

他垂眼看向幾乎軟倒在牆壁上的憫希,看向小偶像顫顫巍巍的眼睫、鼻尖……還有那兩瓣唇,一瞬間,彷彿再次回想起了那天在雙麵鏡後麵看見的激吻。

蘭衍眉心一蹙,站直道:“我這個人很較真,也不太能容忍彆人詆毀我,如果不是你,我當然不會繼續汙衊你,但恐怕就要辛苦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了因為我現在要去叫醒他們,所有人當麵對質,問出這封信究竟是誰寫的。”

憫希不是很能抗壓的型別,他體內的能量在投信被當場逮捕的那一刻,就已經直降到了見紅的百分之四十,接下來在蘭衍一句又一句的調侃、逼問、威脅中……徹底歸零。

聽見這話,他瞬間傻了。

反應過來後,忙去抓住蘭衍後背的衣擺:“不要,不要……”

憫希慌得六神無主,抓緊蘭衍的衣擺,用儘全身的力氣不讓人走,他的氣息很急,聽起來就像抽抽嗒嗒的,可憐得不行。

在蘭衍被他硬生生拽停住後,他擡起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急切地製止:“彆去叫醒他們……彆去叫,彆去叫,求求你。”

然後又掉下兩滴貓淚:“如果我承認是我寫的話。你能不能彆和彆人說這些信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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