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哨兵又在修羅場中心了! 第 42 章 果然就是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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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是親了!
“回來了。”
聽見奚元的聲音,
黎珞言轉回頭,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你怎麼還冇睡?已經很晚了。”
易諶把手搭在了黎珞言的肩上,
黎珞言冇有躲開,
甚至頭還往對方那邊偏了偏,
儼然是不抗拒甚至有幾分親昵的模樣。
易諶看著麵前瞪大了眼睛的奚元,眯了眯眼,淡淡出聲:“大概在等我們吧。”
奚元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怒道:“等個狗屁!”
他不經意間看見易諶唇上結痂的小傷口,腦子瞬間就明白了冇回營地之前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們絕對親了!
親都親了離上床還會遠嗎?!!!那以後梨子最親近的人再也不是他了!
什麼來路不明、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夫,明明任何事情都該講究先來後到的,憑什麼他就可以後來居上!
奚元死死咬著牙,
一雙眸子盯著易諶嘴唇上的傷口,
恨不得痂結在自己嘴上。
忽然,帶著些微涼意的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奚元的視線一頓,
緩緩擡眸,眉間皺著望向伸手的哨兵,一瞬間眸裡戾氣消散了個徹底,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委屈。
黎珞言不太確定地說:“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手背下的皮膚溫度高於常人溫度,
據小黎醫生毫無專業知識的判斷而言——奚元這是發燒了。
奚元咬牙切齒,
從牙縫裡憋出兩個字:“冇有。”
黎珞言收回手,
哦哦兩聲,
後退了一步,忽然衝過來一個黑影。
他極優越的動態視力迅速辨認出是奚元的精神體花豹,
原本下意識做出攻擊準備的手轉而緊緊抱住了這一個大東西。
小黎醫生再次用他毫無專業知識的頭腦做出重新診斷——奚元是精神圖景不穩定了。
豹子熱情地拱著他,密密匝匝的短毛紮著他的下巴,簡直像抱住了一團火。被順著摸了下毛後,
它堪稱乖巧地趴在了黎珞言的手臂之中,扭著腦袋伸出舌頭親昵地舔舐著他的手指,又慢慢順著往下舔。
大型貓科動物濕潤的舌麵上布著堅硬的倒刺,即便有所收斂,卻仍然無法讓人忽視眼前這個看似溫情脈脈的大貓,實則隻是藏起了野性和利爪的、無情殘忍的頂級掠食者。
黎珞言被它舔著冇什麼反應,他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一副像是發呆走神、又仿若隻是習慣性冷臉的模樣,綠色的眸子微垂,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但是突然一聲嘶啞的咆哮“哢啊——!”立馬拉回了黎珞言的注意力。
黑蛇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此時瞳孔極度縮小,如同凝固的寒星,銳利冰冷地盯著入侵者,持續地發出“嘶嘶”的威嚇叫聲,突然將嘴張到最大,露出尖銳的毒牙和蒼白的上顎,似乎是在丈量著如何一口將獵物吞入腹中。
“嗯?”
黎珞言當機立斷,迅速伸出手擋到它們麵前,把不斷膨脹變大的黑蛇的嘴巴一捏,變成了閉合的狀態。黑蛇瞬間便像氣球泄了氣似的,咻咻幾下變回了能夠盤在手腕上的小掛飾模樣。
他動作強硬毫不留手,收拾完黑蛇之後,又轉向方纔齜牙咧嘴的花豹,一個巴掌結結實實朝著花豹的嘴拍過去。
“嗚。”花豹眼神都被這一巴掌打清澈了,小聲嗚嚥了下,示弱般把絨毛腦袋埋進了黎珞言手臂的空隙裡,喉嚨裡烏魯烏魯地撒嬌。
“你現在是不是需要做精神疏導啊?”黎珞言的手指被蛇輕輕含在嘴裡,濕潤分叉的蛇信子輕輕舔著他,他隨意地摸了摸蛇腦袋,手上被摩擦的細微癢意惹得他彎起眸,眸裡浸著柔和的笑。
“啊?——啊!”奚元突然耳朵紅了,下意識應了一句後才恍然意識到黎珞言在說什麼,立馬震聲,“不用了!!我不需要!!”
一想到易諶有可能給他做精神疏導,他就渾身難受刺撓、簡直難以忍受超過一秒!
黎珞言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尹惟是不是還在睡覺。”
他這隻手剛被黑蛇含過手指,指腹還帶著點未乾的濕意,奚元顯然也知道這點,緊閉著嘴巴,一等到黎珞言收回手,他就往地上呸呸了幾下,嫌棄溢於言表。
黎珞言眨眨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很臟嗎?
奚元:“不需要給我做精神疏導,我精神圖景冇問題。隻需要……”
他突然不說話了。
易諶又掛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眯著眼睛看向奚元。
黎珞言狀況外:“需要什麼?”
奚元扭捏了幾秒,一鼓作氣道:“隻需要把你剛剛和他做的事情也和我做一遍就行。”
他說著說著就移開了眼神,神色有些彆扭。
黎珞言這次猶豫了好久,久到易諶以為他腦子一熱就要答應下來,急得攥住了他的手臂之後,他才遲疑地開口:“可是易諶和我是未婚夫,你們應該不能用這種方式做疏導吧……不過如果易諶願意的話,我也可以接受的。”
他側過頭,看起來是真的蠻糾結的:“易諶,你同意嗎?”
奚元:?
易諶:?
還冇等易諶說個是或者否,奚元當下便做出一副要嘔吐的動作:“我操!梨子你彆說這麼讓人噁心的話行嗎?聽得我快吐了。”
易諶收回手,雙手環抱,眉眼凝著點冷霜,微微側頭,低聲對黎珞言說:“你的朋友好像很不喜歡我。”
黎珞言滿眼茫然。他理解得有什麼問題嗎?奚元那句話不是想和易諶的意思,難道還能是和他嗎?他們都是哨兵,親一下還能治療什麼病嗎?
哦——還有一種可能,奚元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所以才這麼說。
嗯?等等,他們怎麼都看著他?又發生什麼了嗎?
黎珞言眼睛眨了兩下,側過頭回看易諶。
易諶瞬間猜出他剛纔又走神了,找回方纔的狀態,保持著說話時那種不解中帶著些失落的語氣,低聲道:“你的朋友好像……很不喜歡我。”
黎珞言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主持公道的正義衛士,身兼重任,想了想,輕輕拍了下易諶的肩,彎彎眼睛:“你先回去吧。”
易諶冇動,用那雙黑沉的眸子盯著他,濕冷的視線落在人身上如有實感。
黎珞言歪了歪頭,思索幾秒後眼睛一亮,側過頭,輕輕吻了下他的唇角。這樣應該可以了?
果然,感受到唇角一觸即離的柔軟觸感,易諶眉眼頓時舒展開,愣神了幾秒,低頭道了聲“好。”便轉身回了帳篷裡。
隻是走路的姿勢稍微有點同手同腳不太自然,似乎是還冇徹底回過神來。
黎珞言唔了一聲,想,他好像發現易諶的弱點是什麼了,被親一下就會智商降低……好多好多的那種。
等待易諶進了帳篷裡,黎珞言轉過身,先是不急不緩地把凳子扶起來,拖得離駐紮的帳篷遠了些後,坐了下去,冇有急著說話。
盤在他手腕上的黑蛇倏地睜開了眼睛,豎瞳冰冷,和趴在旁邊的花豹對視一瞬後,凶光畢露。
奚元跟著黎珞言往外麵走,停住腳步後,半晌冇聽見他說話。他禁不住使勁抓了抓頭髮,把自己一頭紅髮抓得亂糟糟的,舒出口氣,破罐子破摔似的率先開口:“本來就是你先食言,你明明答應我回來了,但是……”
“但是我還是回來了啊。”黎珞言懷裡抱著花豹,安靜地看著溫馴的大貓,冇有擡頭看奚元。
奚元心裡急躁,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可是、可是你明明可以很快就回來。我一直等著你,我以為你會很快回來的。”
他聲音越說越輕。
“你到底想說什麼?”黎珞言擡眸,綠眸望向他,夜裡的微光映得他眸子有些涼意。他真的很不明白奚元在彆扭些什麼,說話像謎語一樣他怎麼猜得到,他本來就冇有很聰明。
“你是不是和那個人……”奚元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但話到嘴邊嚥下去了,轉成了其他的話語,“和那個人關係變好了,所以才猶豫著不想回營地。”
不想回營地?
黎珞言茫然眨眼:“我冇有啊。我在跑步,每天不是要跑30公裡嗎?”
奚元高漲的怒火一下就蔫了,訕訕地說:“你去跑步了啊?”
黎珞言擰眉:“我不是給了你計分器嗎,你可以看我的位置。我一直在繞圈跑步。”
奚元最後又繞回最開始的話題,乾巴地說:“那、那你和易諶,嘴巴……”
黎珞言也想到了易諶嘴上結痂的小傷口,沉吟道:“我不小心咬到他了……沒關係,我以後會多陪他練習,熟能生巧,應該不會再咬到了。”
說完他又彎起眼睛,自以為抓到了重點:“原來你心裡還是挺關心易諶的嘛,我們還是能做好隊友的。”
奚元麵上僵硬得像是被人按了時停,靜止不動了。
黎珞言輕鬆地站起身,兩隻手抓著花豹的腋下把它提起來,放到了奚元的肩上,順著毛擼了擼。
擼完大貓後,他看奚元還僵著,順便又摸了摸奚元的頭:“不要發脾氣了,早點睡覺啊。晚安。”
奚元惆悵地“嗯”了聲,聽著黎珞言離開的聲音,眉眼耷拉著。
果然就是親了。
為什麼聽見梨子親口承認要比他自己猜到更讓他生氣啊!!!!
還要經常練習!這有什麼好練習的?不就碰個嘴嗎?
奚元按了按挑個不停的額角,憤憤地把肩膀上還維持著一副溫順乖巧等順毛的精神體收了回去,往帳篷裡走。
走到易諶帳篷麵前時,他使勁踹了一腳,以泄心頭之氣;走到黎珞言帳篷麵前時,他收著力輕輕踹了一腳,再次泄心頭之氣;路過尹惟帳篷,他順便也踹去一腳。做完一係列泄憤動作後,炸著毛回了自己帳篷裡,把拉鍊奮力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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